“府里,府里……”黑衣廝不停的喘著粗氣,因?yàn)樘^于急切,而使得他的臉色看起來極為蒼白。√
“府里怎么了?!”萬沖一聽府里二字,心里也是下意識的一驚,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雖然,明知道這種可能性極,但他還是有一種感覺,府里可能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但他又實(shí)在想不出來,好端端的尚書府能出什么大事?
畢竟,這里可是炎京城,天子腳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一臉悠閑的坐在馬背上的方正直,卻突然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咦?那個位置怎么有煙冒出來……哇,不會是著火了吧?”方正直的聲音充滿了驚訝,而且聲音還足夠大。
這就使得周圍圍觀的民眾們紛紛將目光看向遠(yuǎn)處。
“好像還真的有煙!”
“這青天白日的,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煙,真的著火了?”
“哇,快看,還有火光,真的著火了!”
一個個圍觀的民眾們最初還有些不相信,可是當(dāng)他們看到那沖天而起的火紅色光芒后,終于也尖叫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衣廝在喘了幾口粗氣后,也終于緩過勁來。
“老爺,府里……府里著……著火了!”
“什么?!是我的府里著火了?”萬沖聽到這里,神情也微微一愣,接著,他的臉色終于完變了。
方正直剛才那驚訝的表情,還有話語,他當(dāng)然聽在了耳中,那一刻,他的心里便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可是……
當(dāng)真正聽到的時候,這種感覺還是完不一樣。
“是……老爺還請趕緊回去,現(xiàn)在府里已經(jīng)被御林軍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要是再不快一點(diǎn)可能就……”黑衣道。
“御林軍?!御林軍怎么會到尚書府?”萬沖的身體一顫。
“是這樣的,府里起火的時候,御林軍副都統(tǒng)‘白啟’正好路過,然后就召集御林軍過來幫忙滅火,后來就……”
“你白啟叫了御林軍過來幫忙滅火?叫了多少人?”
“大概五百人。”
“五百人?!”萬沖的腳下一軟,直接就一頭坐在了地上,他終于有些明白了,明白了剛才方正直的那句“也并不是完沒有可能”的意思了。
諾大的尚書府,要偶爾生了點(diǎn)著火宅的事情也并不是完沒有。
可是,眼前這火明顯不是火災(zāi),而且,現(xiàn)在的季節(jié)是春季,并不是炎炎夏日,又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大的火?
最主要的是,那可是尚書府啊。
家丁,丫環(huán)無數(shù)。
又怎么可能讓火勢大到眼前這樣的程度?
很明顯,這是一個局,一個早就布下的局。
尚書府當(dāng)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起火,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至于所謂的御林軍副都統(tǒng)白啟正好路過……
那更是明眼人都能想到的東西。
萬沖的手有些顫抖,手里那張“萬府地形圖”更是有一種重達(dá)千斤的感覺,他不知道白啟為何會聽令于方正直。
但他卻可以肯定,白啟和五百御林軍估計(jì)都在尚書府外等了不知道多久。
而周圍的民眾們看到坐倒在地的萬沖后,也都是一個個露出同情的目光,天災(zāi)**,真是可憐。
“尚書大人不必太過于傷心和擔(dān)憂,既然御林軍到了,有御林軍在,就一定可以撲滅火的!”
“是啊,五百御林軍肯定能滅火!”
“府邸燒了一點(diǎn),還是可以重建的,尚書大人保重身體啊。”
一個個民眾們都是出言安慰道。
“燒了,重建?”萬沖的目光看向周圍的民眾,看著那一雙雙關(guān)切的目光,終于也笑了起來。
回想起曾經(jīng)在道典考試中的風(fēng)光,還有一步一步登上尚書之位時付出的努力,他的笑,很瘋狂,也很苦澀。
沒有人比他更加明白。
當(dāng)尚書府被燒毀后,便也代表著他萬沖的人生被燒毀。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在幾天后,周圍這些民眾們再看向他時的目光。
到了那一刻……
這些人還會,尚書大人,府邸燒了可以重建嗎?
他的目光看向遠(yuǎn)處。
而在遠(yuǎn)處的街道上,一隊(duì)穿著金色盔甲的軍士正快步的向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一個個手中都拿著明亮的長矛。
“白啟,你的動作還真是夠快啊!”萬沖的目光望著那隊(duì)軍士最前面的一個身影,手中的鎖鏈一松,掉落在地。
結(jié)束了。
萬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
現(xiàn)在的他,確實(shí)還有著刑部尚書的名頭,可是,他也明白,當(dāng)他手中的鎖鏈套上方正直脖子的那一刻之后,他的尚書名頭,便再也不存在了。
因?yàn)椋讍⒁呀?jīng)來了。
“刑部尚書萬沖,涉嫌包庇,貪污,私結(jié)黨羽三大罪名,現(xiàn)在罪證確鑿,還請尚書大人跟我們走一趟。”
“白副都統(tǒng)的職責(zé)應(yīng)該是守衛(wèi)皇宮吧?怎么還給大理監(jiān)察院當(dāng)起了跑腿了?”萬沖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因?yàn)楦倍冀y(tǒng)正好順路。”白啟一臉淡然道。
“呵呵……白副都統(tǒng)還真是熱心。”萬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尚書大人過獎了!”
“白副都統(tǒng)應(yīng)該還沒有來得及把東西遞給大理監(jiān)院院吧?”
“東西嘛,早晚都是要遞的,這一點(diǎn),尚書大人就不必太過于操心了。”
“既然如此,那官現(xiàn)在就還并不是算是犯人,是不是可以容官到府中去交待一些事情?”萬沖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道。
“不行。”白啟直接拒絕道。
“白啟,官好歹也是一部尚書,朝廷正二品大員,現(xiàn)在罪名未成,難不成,你還敢對官用強(qiáng)不成?”萬沖的臉色微微一變。
“尚書大人可以試一試。”
“白啟!好……很好!大理監(jiān)察院是吧?官自己過去!”
“來人,給尚書大人上鎖鏈。”白啟并沒有理會萬沖的話,而是直接將目光看了看正落在萬沖腳底下的鎖鏈。
“白啟,你敢用鎖鏈套官?!”
“是啊,尚書大人,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官和你拼了!”
“拿下!”
……
事情的轉(zhuǎn)變很快,快得讓周圍的民眾,還有近百捕快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一雙雙目光都呆呆的看著被鎖鏈扣進(jìn)肩膀的萬沖。
他們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堂堂刑部尚書,怎么會在一眨眼間就變成了罪犯,而且,還是由御林軍親自抓捕的罪犯。
不就是府邸被燒了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近百捕快下意識的想去救,可是,當(dāng)他們看到白啟那充滿了寒意的目光后,終于還是停了下來。
這倒不是他們怕死,而是他們知道,在炎京城這種地方,有些事情并不是他們這些捕快可以插手的。
“尚書大人被抓走了?!”
“那……方正直怎么辦啊?”
“白副都統(tǒng),朝廷重犯方正直在這里呢,你不順便抓一下嗎?”
一個個民眾們望著穿著金色盔甲的御林軍,然后,他們就想到白啟剛才所的順便和熱心。
“方正直,在哪?”白啟看了看周圍,一臉的迷茫。
“那個不就是嗎?”民眾們聽到白啟的話,一個個也都是將手指了指正坐在馬背上一臉悠閑的方正直。
“休得胡言!這位公子明明叫方正正,有出生文書,又有池候親口作證,你們當(dāng)副都統(tǒng)是傻子嗎?”白啟冷哼一聲。
隨即也不再停留,直接就帶著萬沖揚(yáng)長而去,留下一張張呆若木雞的臉,還有一張張瞪大了的眼睛。
“白副都統(tǒng)怎么知道他叫方正正?”
“對啊,剛才白副都統(tǒng)好像并沒有在這里吧?”
“還有池候?yàn)榉秸髯C的時候,白副都統(tǒng)好像也沒有在這里吧?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圍觀的民眾們想不明白,但他們無非常的無奈,因?yàn)椋讍⒁呀?jīng)走了,他們當(dāng)然問無可問。
方正直的目光看向已經(jīng)離去的白啟,嘴角露出一絲鄙夷。
人生如戲,靠演技。
這家伙的演技爛成這樣,到底是怎么混到御林軍副都統(tǒng)這個位置上去的?特么的,真是看走眼了!
池候并不知道方正直現(xiàn)在心里的想法,他也不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寫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心里現(xiàn)在卻非常的有想法。
萬沖被捕?
而且,還是由御林軍親自來捕?
最主要的是,萬沖居然并沒有當(dāng)眾喊冤?
單憑這一點(diǎn),便足以證明很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他都并不知道,那么,可以明的就是……
端王同樣不知道。
換句話,這一切的安排都并不是端王和他所為。
“看來……候還是看了暗影門,沒想到暗影門竟然在炎京城里也有這樣的勢力?”池候的目光看向方正直,眼中隱隱有著光芒在閃爍。
“候爺笑了,白啟跟暗影門并無關(guān)系。”方正直搖了搖頭。
“沒有關(guān)系?好吧,那候也問一問,既然你早就對萬沖有了準(zhǔn)備,為何還要候?yàn)槟惝?dāng)人證?”池候輕輕的笑了笑,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他也沒有再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三天前候爺想拉我下水,我仔細(xì)的考慮了一下,與其被候爺拉下水,不如干脆一點(diǎn),把候爺拉下水,或許更加妥當(dāng)一點(diǎn)。”方正直一臉認(rèn)真道。
“你就不怕候不肯下這個水?”
“可事實(shí)就是,候爺毫不客氣的下來了。”
“是啊,候是下來了,可是,候也可以殺了你再重新上去!”
“呵呵……候爺要真的想殺,在北山村里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炎京城?我可不相信候爺會殺我,再了,候爺也殺不了我。”
“殺不了你?!”池候的表情一愣,隨即,目光也下意識的看向了方正直身后的幾名戴著黑色斗笠的黑衣人:“你真的確信,就憑他們幾個可以擋住候嗎?”
“呵呵……”方正直再次一笑,但是,卻并沒有再多什么,因?yàn)椋哪抗庖呀?jīng)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車轎。
能在炎京城中有這樣的車轎的人并不多,十根手指頭都可以數(shù)得出來,而面前的這個車轎,方正直還很湊巧的見過。
那是一個有著火焰雕刻的車轎。
方正直能看到這個車轎,燕修同樣也能看到。
“原來如此。”燕修在看到這個車轎的時候,也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樣。
而圍觀的民眾們在這個時候卻都是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接著,也像水流一樣的朝著兩邊退去。
原還有些擁擠的街道上,頓時就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感覺上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一個個民眾們都是紛紛朝著兩邊擠去。
方正直自然是沒有退。
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馬背上,望著車轎朝著他駛了過來。
最終,車轎停下。
接著,一名站立在車轎旁邊,穿著金色盔甲的軍士也輕輕一躍,跳到車轎的門口,對著轎門輕輕一敲。
“到了嗎?”車轎內(nèi)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是的!”金色盔甲的軍士立即回道。
“咔!”車轎的轎門從內(nèi)而開,里面露出一團(tuán)如火焰一樣的紅,很快的,這團(tuán)紅也慢慢的從轎門流出。
那是一條長裙,一條火紅色的長裙,就如同流水一樣柔軟,從下到上,將一個纖細(xì)的腰枝勾勒得淋漓盡致。
而在那條火紅色的長裙上,還繡著一朵朵火焰一樣的花紋,感覺上就像是在長裙上燃燒一樣。
接著,火紅色的長裙也慢慢直立起來。
清秀的臉寵,如水一樣清徹的眼睛,薄薄而粉嫩的嘴唇,還有臉上那股子揮之不去的高傲。
方正直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笑容。
一年多不見,確實(shí)有著物似人非的感覺,就比如眼前的這個身影,明顯就和一年多前完不一樣了。
“怎么樣,公主看起來是不是成熟很多?”清脆的聲音從女子的口中出,隨即,女子也轉(zhuǎn)了轉(zhuǎn)長裙,露出一臉期待的表情。
“成熟?”方正直的目光下意識的從女子的臉上往下挪了挪,挪到脖子以下,再挪到那微微的隆起:“嗯,是大了一點(diǎn)點(diǎn)!”(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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