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果真如王庸所。沙發(fā)上的荼蘼伸個懶腰,晃晃悠悠的坐了起來。
等她看見圍在身邊的申強跟王庸后,才驀然驚醒。
“王老師,我怎么睡著了?”
王庸笑瞇瞇看著她,問:“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頭腦是不是清醒了許多?”
荼蘼迷茫的看向面前的課,隨手翻開一篇文言短篇。
只是看了兩遍,竟然就大致可以復(fù)述內(nèi)容了。
這種表現(xiàn),就連荼蘼自己都被嚇到了。
“王老師,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醍醐灌頂了?”
“差不多吧。蘇軾這種靜修方法,質(zhì)就是還原人體一個清明狀態(tài)。人在什么情況下頭腦最清明?肯定是睡飽之后神清氣爽的時候。所以這心法需要憩一會才行。你剛才睡了大約二十分鐘,上了一天課的疲勞得到了緩解,自然就頭腦一下子清醒,達到了巔峰值。記憶力也隨之飆升了。”王庸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荼蘼似懂非懂。“如果在中午午休的時候,讓班同學都做一下,那他們豈不也能事半功倍?”
“嗯,我也有此意。而且不止是午休,每天睡覺前也可以做。晚上的睡眠更加充足,蘇軾創(chuàng)造這種方法來也是在晚上用的。這樣不別的,至少那些總是精神不好的學生,能夠集中精神了。”王庸點頭贊同。
與此同時,鐘心也醒了過來。
她看到申強后,嚇了一大跳,第一時間就往王庸懷里縮。
“大塊頭!你來我家干什么?不是荼蘼二叔派你來抓我的吧?扎輪胎那事不是都過去了!你別輕舉妄動啊,告訴你,我們王老師很厲害的,打得你滿地找牙!”鐘心驚疑不定的。
末了不忘攥起拳頭,沖申強示威。
看來這丫頭對荼蘼二叔是怕到了極點。
“鐘姐,我是接荼蘼回家的,不是來找你算賬的。”申強哭笑不得,趕忙解釋。
同時心里腹誹,自己早就被王庸打的找不著北了,還用你。
“那就好,那就好。”鐘心拍著顫巍巍的胸脯,松了口氣。
只是蜷縮在王庸懷里的身體,卻什么也不肯離開了,像是一只找到了主人懷抱的貓。
“姐,你剛才這是在修行?”申強摸摸頭發(fā),有點不解的問荼蘼。
“對啊,王老師教給我們一種靜心的讀書心法,很管用的,你要不要學?”荼蘼昂起頭,問申強。
她還是蠻喜歡這個大塊頭的,也沒少慫恿申強干了壞事。
“我一個練武的,學讀書心法干什么。鬧半天我還以為是……”申強不好意思的笑笑,不下去了。
“是什么?”荼蘼從申請表情里察覺到了什么,不由追問。
看來在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里,申強跟王庸發(fā)生了不為人知的故事。
“啊,沒什么。姐你沒事就行,荼局長讓你早點回去。今天可是你父親的生日,大家伙都等你吃飯呢。”申強趕緊岔開話題道。
“哎呀,你不我差點給忘了!不行,王老師我得走了。今天是我爸爸生日,再回去晚了免不了要被訓了。”荼蘼穿起鞋子,抓起單肩包,跟王庸道。
王庸點點頭:“這事耽擱不得,早知道的話我今天就不會喊你來了。趕緊回去吧,路上注意安。”
“那王老師再見,鐘心再見。”荼蘼?lián)]手。
看見賴在王庸懷里的鐘心,荼蘼不由嘴一撅,走了。
申強有些尷尬的看王庸一眼,臉紅脖子粗的一聲:“剛才的事對不住了!你別放在心上,這是我電話,有事你吱聲!咱們軍隊上出來的不空話,能辦的我指定幫你辦利索。不能辦的我也不會誆你。”
“謝謝。”王庸接過申強的名片,笑道。
這家伙是個實在人,跟自己發(fā)生沖突也是因為嫉惡如仇的脾性所致,倒不是有意針對自己。
見王庸沒放在心上,申強這才松口氣,走了。
一個連自己教官都教過的高人,他可不想陰差陽錯的結(jié)下梁子。
很快,申強跟荼蘼開車駛出了天舍燕園。
王庸目送兩人離去,這才一推鐘心,略顯尷尬的:“好了,快起來吧,申強都走遠了。讓你爸爸看見,指不定又把我當壞人了呢。”
現(xiàn)在兩人的姿勢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這個季節(jié)鐘心穿的來就少,這丫頭還偏偏最喜歡回家就套一個大T恤衫,下面只穿一個薄薄的短褲。
柔軟嬌嫩的身體整個縮在王庸懷里,還時不時的扭一下,蹭在王庸某些尷尬部位。
這大夏天的,外面一團火可以開空調(diào)降溫,心內(nèi)一團火該怎么滅掉?
王庸是真害怕控制不住,引火燒身啊。
“不!”鐘心偏偏還故意折騰王庸,用軟綿綿的聲音撒嬌道。
“王老師,你我好看還是荼蘼好看?”鐘心扭過頭,用嬌艷欲滴的嘴唇對著王庸,問。
“這個……”王庸略微側(cè)過頭,免得跟鐘心直視。“你倆梅蘭竹菊,各擅勝場嘛。都是美女,哪里有什么高下之分。”
“哼!敷衍!”鐘心身體一扭,屁股正好蹭到了王庸下面。
王庸心中瞬間騰起一絲奇異的感覺,好似一條線,從丹田一直蔓延到喉頭。
咕咚一聲,王庸咽下一口口水,趕緊往后坐,讓自己離鐘心遠一些。
“王老師,你再看看,我美不美?”鐘心仰起頭,臉紅撲撲的看向王庸。
靠近,靠近,眼看就要湊到王庸臉上去。
王庸嚇得使勁往后縮脖子,可還是架不住鐘心往前,一扭頭,王庸別過臉去了。
手順勢一推,嘴里喊著:“行了,你美,你最美!老師承認你最美還不行嗎?”
只是,王庸認輸之后,卻聽不見鐘心有一絲歡呼雀躍的聲音。
扭回頭一看,一下子驚呆了。
只見自己往前推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鐘心那兩團蹦跳的嫩肉上!
那手感,讓王庸瞬間心跳到爆炸,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不愿意將手拿開。
而鐘心也是滿臉通紅,她今天只穿了一個T恤衫,王庸兩只手推來的觸感,讓她感受的格外真實,**的感覺傳遍身,渾身脫力一樣再也掙不起半點力氣。
“王……老師……”鐘心臉色酡紅,聲音帶著一絲迷離,喊道。
“啊!”
這一聲,頓時讓王庸恢復(fù)了理智,兩只手飛快的拿開。一個后空翻,直接從沙發(fā)后側(cè)翻了下去。
“咳咳,我去喝口水……”王庸尷尬的一聲,急匆匆跑去餐廳,倒了一杯涼白開。
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去,這才把心中那股火氣給壓下去。
等王庸穩(wěn)定好心神再次回到客廳,鐘心卻是已經(jīng)端坐在沙發(fā)上了。
見王庸回來,眨巴著眼睛,用一種非常認真的口吻問:“王老師,手感好不好?”
“……”王庸一個哆嗦,差點栽倒在地。
幸虧家里沒人,要是被人看見,王庸一定會被當場打死。
“意外,都是意外。咱們還是商量下怎么對付鄭經(jīng)吧。”
王庸好不容易才將這個話題岔開,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荼家。
吱嘎一聲,申強踩下剎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門口。
荼蘼則歡快的沖進家里。
一推開門,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張張嚴肅的面孔。明顯,這些人在等著興師問罪呢。
荼蘼眼珠一轉(zhuǎn),鬼精靈點子瞬間浮上心頭。
擒賊先擒王,這些人里就二叔最難搞。搞定了二叔也就基沒啥事了。
于是荼蘼二話不,直接一個飛撲,撲進了臉最黑的二叔懷里。
“二叔,你好長時間沒來了!荼蘼想死你了!嚒嘛!”
荼蘼直接在二叔粗糙的老臉上親了一口。
來準備了一肚子辭的二叔,瞬間沒了脾氣。
他膝下無子,對于荼蘼這個侄女那是比親生的都疼愛。所以聽這件事后,才會大動干戈。
原想好鐵了心也要兇荼蘼一次,沒成想在這丫頭的鬼精靈面前,還是敗退了。
不知道挫敗過多少犯罪分子的荼章,卻敗在一個女孩手里。
“荼蘼!不要以為擺平了你二叔,我們就不你了!自己老爸生日你都不重視,你還是我荼文的親生閨女嗎?把你送給鐘南橋那老家伙得了!”荼蘼爸爸荼文呵斥道。
“哼,你肯送我還不肯去呢。鐘心她爸又不如我爸帥,我可是顏控,長得不夠帥可是不夠格當我老爸的!”荼蘼冷哼一聲,。
這話得極為漂亮,荼文板著的臉終究沒憋住,還是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笑的心花怒放。
“閨女,我真的很帥?”
荼蘼鄭重點頭:“能生出我這么漂亮的女兒,你你帥不帥?”
“……”荼文無言了。感情最終還是夸了她自己啊。
被荼蘼這么一鬧,嚴肅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一家人也都不再忍心批評荼蘼,直接張羅著吃飯了。
屋外面。
荼蘼二叔荼章正跟申強著話。
“王庸?武功很高?從部隊下來的?”
“對!好像還跟我們特戰(zhàn)大隊教官認識,不過我沒聽過他的名字。”
“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做家教老師。這種退役高手的危險系數(shù)可是最高的,若是得不到妥善安置,憑借他的身手怕是整個天泰市的警力都制不住他。要重點盯防一下。”荼章沉吟一下,吩咐道。
“我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給他了,讓他有問題就找我。這樣應(yīng)該能減少他鋌而走險的幾率。”
“嗯,做得對。回頭再摸摸他的底子,看看為什么退役的。如果是品行不端,那得劃為危險人員一列了。先吃飯吧。”
完,荼章走進了屋里。
申強則轉(zhuǎn)身走了。這是家宴,即便他跟荼章關(guān)系再好,也不能不知好歹的坐進去。
而王庸也成為他心里一塊心病。進入公安系統(tǒng)這幾年,他見過了太多退役回來犯下大案的兄弟,最終的結(jié)局都很凄慘。
而據(jù)調(diào)查,退伍兵的犯罪率也是比例最高的一個群體。
他不想王庸也走上這條路,所以他給了王庸一張名片。
他又懷疑王庸為什么會當一個普通的家教老師,這根不科學。
難道他有什么別的目的?
想到這,申強不由加快腳步,準備直接回局里查查王庸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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