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多了。他就這樣在子玉風晴的醫(yī)療室睡了一晚。
見王庸醒來,那位藍眼睛外國醫(yī)生只是沖他點點頭,就沒再什么。
“子玉風晴呢?”王庸問他。
醫(yī)生聳聳肩,用不順暢的中文道:“走了。”
王庸懊惱的甩甩頭。昨晚太累了,一下子就睡著了,竟然忘了問子玉風晴最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托她查的那件事情有消息了沒,這么久了,就跟石沉大海一樣,實在讓王庸有些提不起信心。
不過眼下還是先把燒到眉毛的火勢撲滅再吧。
“她有沒有留下什么話,或者紙條?”王庸又問。
醫(yī)生依舊聳肩,表示沒有。
“心還真是大!自己未婚夫馬上就要被人玩死了,竟然連個關(guān)心的話都不留。”王庸忿忿不平的著。
未婚夫這個身份,能用一天少一天。王庸當然要幾次三番提一下了。
只是在子玉風晴眼里,怕是王庸這個身份從來就沒存在過。
跟醫(yī)生告別,王庸推門離開起陸集團,出門的時候王庸問過前臺了,子玉風晴還沒來上班。
王庸也不方便一直呆在這里,況且下午他還有課,必須要趕緊備課。
一周就三節(jié)課,再浪費一節(jié)的話,王庸就真別想贏鄭經(jīng)了。
“得,看來車子也被她處理了。又得坐公交嘍。”王庸嘆息著。
好不容易弄一輛車,沒想到才開一回,就沒了。
八成是被子玉風晴處理掉了,免得警方查到什么東西。
摸出一塊錢,王庸往公交車站走去。
西荷酒吧內(nèi)。
言圣海看著放大后的王庸影像,面色嚴峻。
“這人你認識嗎?”言圣海問酒吧經(jīng)理。
酒吧經(jīng)理一猶豫,沒話。
“這人涉嫌一起重大命案,別告訴我你想包庇他。你們酒吧老板后臺硬,出了事不怕。可是不代表你后臺也硬。”言圣海看著酒吧經(jīng)理,。
經(jīng)過一番掙扎,酒吧經(jīng)理還是老實交代了。
“這人好像叫王庸,昨晚確實在這喝酒來著,還……還跟言少鬧了點矛盾。”
“嗯?”聽到這,言圣海目光驟然變得凌厲。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工夫!自己還沒準備給侄子出氣,這個王庸就自己撞上門來了!
這下好了,數(shù)罪并罰。他想不脫層皮都不可能!
“陳,馬上匯報,就抓到了特大命案的嫌疑人,請求局里支援!再加一句,此人極度危險!”言圣海微微沉吟,對身旁的警員道。
那警員立即打電話請求支援去了。
十幾分鐘后,言圣海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一輛指揮車上。
身后則是武裝警車,里面載著一隊的特警。
對于一個犯下特大命案的人,再心謹慎也不為過。何況根據(jù)內(nèi)信息顯示,這個王庸還有軍隊服役經(jīng)歷,其危險級別更加調(diào)高一級。
刺耳的警笛聲響徹天空,在即將進入王庸租住區(qū)的時候,警笛聲音乍然消失,只剩下旋轉(zhuǎn)的紅藍光芒晃花了人的眼睛。
“咚咚”,剛進入家門的王庸還在洗臉,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快遞。”門外傳來一個陌生聲音。
王庸眉頭一皺,眼中射出一抹懷疑的光芒。
他沒買過東西,根不可能有快遞。而且話之人的聲音太過嚴謹,完不像是快遞員輕松自然的心態(tài)。
“來了么?還真快!只是這個借口可是被勞資用爛過的!”王庸心里道。
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王庸打開了門。
果不其然,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槍口,門才打開一個縫隙,就有一股莫大的力量撞擊過來。想要直接將門給撞開。
這是害怕王庸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關(guān)門。
只是,兩個人合力驅(qū)動的撞門器械,竟然只是讓門的縫隙擴大了不足五公分!
“什么情況?”負責撞門的兩個特警面面相覷。
然后又啟動器械撞擊過去。這可是最新的液壓撞門器,瞬間產(chǎn)生的力量絕對不是人力能夠阻止的。
甚至整扇門都會被撞下來。
但是到了這里,竟然都失效了。
這次的撞擊竟然還不如上次,僅僅擴大了不到兩公分!
“見鬼了!”門外的抓捕人員都愣了一下。
“不好,他肯定堵住了門,想要跑!快聯(lián)系樓下的人員,準備抓捕!”帶隊的言圣海道。
他話音才落,忽然聽到門里傳出一聲輕笑。
然后就見門吱悠一聲打開了,露出一張面帶嘲笑的臉。
“你們誰要跑?又要抓捕誰?哎,你們不是送快遞的啊,臥槽,我要報警!”王庸浮夸的叫道。
“……”一干特警都無語了。
看這子表情分明知道真相,卻裝出一副蒙在鼓里的樣子惡心人。
真是欠揍!
想到這,最靠近的特警飛出一腳,往王庸腿部跺過去。
這是抓捕嫌犯的常用套路,一腳踹到,摁住,蒙上頭帶走。
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十秒,嫌犯連哼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這一招在王庸身上又失效了。
只見王庸似乎無意間走動了一步,就讓特警的腳踹空了。
特警失去平衡,整個人都朝著王庸跌過去。
“哎喲,你想干什么?碰瓷!你這是碰瓷!人民警察可不帶這樣的啊!”王庸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清白。
門外特警都氣得鼻子快歪了,感情遇上一個青皮、滾刀肉。瞅他這無賴的樣子,怕是這案子不好破了。
“王庸!你涉嫌一起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言圣海眼神陰冷,厲聲道。
他從警多年,什么滾刀肉沒見過?哪個在他面前不是被治的服服帖帖?囂張吧,也就囂張這一會了。等下就讓你變成紅燒肉!
“哦,證據(jù)呢?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只能算例行傳喚吧,你們鬧出這么大陣仗,我可是會舉報你們的。”王庸終于不再嬉皮笑臉,而是質(zhì)問道。
饒是言圣海城府深,也被王庸氣得火氣上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你愿意把它當成什么就是什么,不管是拘捕還是傳喚,總之你今天跑不了了!帶走!”
一腳踹空的特警尷尬的站起來,摸出一個黑頭套罩向王庸。
這是抓捕的規(guī)定流程,給嫌犯帶頭套可以保障案情的隱秘,偵查的秘密性。對嫌疑人的**權(quán)是一種保護。還能起到安定嫌疑人情緒的作用,當人的頭被蒙上之后情緒會比較容易安定下來。
但是王庸卻一抬手,擋住了頭套。
“傳喚不需要這個,請遵守法律規(guī)定。謝謝。”
這話,又差點把一群警察給氣笑了。弄半天他反倒成了守法的人了。
見王庸還算配合,言圣海也沒勉強,一揮手,示意帶王庸走。
反正回到局里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窸窸窣窣的聲音連綿不絕響起在樓道里,是下樓的特警跟王庸。
而兩個手持液壓撞門器的特警,則留在了最后面。兩人探頭進去看了又看,始終想不通王庸到底用什么堵住的門,連撞門器都撞不開。
如果他們知道王庸用的是手,恐怕要驚訝的合不攏嘴了。
警燈閃爍,警車呼嘯。王庸被押解上車,駛向天泰市總局。
一般情況的案子由下面的刑偵支隊辦理就可以了,但是這是特大命案,所以言圣海作為刑偵總隊隊長,親手接過了這個案子。
很快,警車就到了總局。
王庸被兩個警察推下車,帶進了審訊室。
王庸現(xiàn)在可稱得上是N進宮了,光玉皇頂轄區(qū)的審訊室都去了兩次。不過總局的審訊室卻還是第一次來。
有警員要給王庸上銬子,卻被言圣海揮手阻止了。
這里可是總局,他不信王庸能鬧出什么幺蛾子來。而且王庸得對,目前證據(jù)并不充足,抓捕條件其實有點勉強,嚴格來真的只能算傳喚。
“在訊問之前,有句話必須要給你明白。我們既然敢抓你,就肯定掌握了你殺人的證據(jù)!你不要試圖抵賴,看見墻上那句話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主動認罪跟被動認罪在量刑上可是有很大差別的。”言圣海冷著臉,。
王庸瞅了墻上的八個大字一眼,不正經(jīng)的道:“你這話可是連孩子都忽悠不了。誰不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再我又沒有犯罪,憑什么交待?”
“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要證據(jù),那我就給你!”言圣海一拍桌子,。
“昨晚九點鐘到十二點鐘這段時間你在哪?”
王庸仰起腦袋想了想,隨即道:“在西荷酒吧嘛,朋友請客,我能不去?”
“朋友?什么朋友?”
“徐家二少,徐子泰。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他來幫我作證?”王庸看著言圣海,道。
言圣海眼里閃過一抹怒意。王庸這分明在用徐子泰來壓他。
“你以為認識幾個富家少爺就能逃脫法律制裁?太天真了!殺人命案這種事情,誰也包庇不了你!”
“殺人?呵呵,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從一開始就我殺人,請問我到底殺了誰?如果有證據(jù),那就直接上證據(jù)。如果沒有,對不起,我下午還要上課,沒時間跟你們玩猜謎游戲。”
啪!
言圣海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王庸!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上課?不怕告訴你,案子交代不清楚,別下午的課你上不了,這輩子的課你也別想上了!”
王庸眼睛緩緩瞇起,然后睜開,冷冷道:“看來你們準備非法拘押一名人民教師了?”
言圣海也是眼中閃動著陰沉的目光,毫不退讓的跟王庸對視著。
“是又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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