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話沒人聽,吳孟不由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他捂著傷口,那里就像是被鈍器給貫穿了一樣,都是撕裂的血肉跟白生生的斷骨。
一碰到,就會鉆心的疼。是疼,他就恨林千眼。
“媽的,這個表子!勞資今天一定要殺了你!”吳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要搶奪士兵手里的槍。
士兵一時沒注意,手里的槍一下被奪了過去。
吳孟眼中閃爍著洶涌的怒意,整張臉都扭曲到了極致,他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表子,死吧!”
接著就要扣動扳機。
可是手指還沒落到扳機上,忽然從他身后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輕輕抬手,也沒見他用多大力量,吳孟整個人就一下子飛了出去,噗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就斷裂的肋骨一下子戳進(jìn)肉里,讓他痛的直翻白眼,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昏過去。
即便如此,他還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是哪個混蛋下的黑手,敢打自己。
終于,他看清了。
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臉頰如刀削般硬朗,雙目如電,眼中滿滿都是冷漠。
“張……張捷……你他媽……”
吳孟艱難的出這幾個字,卻是再也沒力氣完,痛昏過去。
來彎著腰的王庸聽到“張捷”兩個字之后,忽然條件反射的抬起身,看向身側(cè)。
入眼處是一張化成灰也能認(rèn)出的臉龐,十多個兄弟的死都跟這張臉脫不開關(guān)系。
卻正是王庸苦苦尋找的張捷!
看到王庸看他,張捷臉上泛起一抹嘲笑般的笑意,輕聲道:“老隊長,好久不見啊。真沒想到你還活著,看來不光坤德將軍低估了你,就連自詡對你很熟悉的我,也沒能完了解你的實力。六十個傭兵的圍追堵截,都沒能殺掉你。甚至還搭上了東亞傭兵之王德猜的性命。這種能力真是讓人羨慕的很啊。”
王庸臉上肌肉…………,☆∽受控制的抖動著,眼中噴射出熊熊怒火。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上前撕碎張捷!
因為張捷的話里已經(jīng)承認(rèn)了,那次事件他真的有參與,真的出賣了出生入死的弟兄!
那次演習(xí)中張捷負(fù)責(zé)情報匯總,跟總部的聯(lián)絡(luò)工作也是他的。可以,正是因為張捷的誤導(dǎo),王庸整個隊才會誤入埋伏圈。
張捷在那場陰謀中的作用稱的上“居功至偉”。
當(dāng)時王庸就曾經(jīng)懷疑過境指令,讓張捷聯(lián)系龍脊總部,核實命令的真實性。可沒想到張捷很快就發(fā)回信息,指令無誤。
王庸怎么也沒想到,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就這樣出賣了他,出賣了大家伙。
“張捷,你這種人死后是會下地獄的!”王庸怒吼道。
張捷卻不為所動,搖搖頭:“隊長你一直教導(dǎo)我們大丈夫當(dāng)重今世,死后的事情不要去管。我還清晰記得你的教導(dǎo),所以下不下地獄我完不在乎。”
“有時候地獄未必是神話傳,心魔、夢魘都會成為你的地獄!我不信你晚上閉上眼睛看不到兄弟們找你索命的場面!”
張捷眼睛一動,似乎被中了心事。他緩緩將眼睛閉上,半晌才睜開。
“咦,好像真的沒有。怎么辦?”
這話頓時讓王庸怒火中燒,胸膛簡直都要被氣炸了。
他身體劇烈抖動著,按住王庸的兩個士兵都有些控制不住,又上來兩個,四個人合力加上到胸膛的數(shù)支槍,才勉強把王庸給壓制住。
“呸!”王庸狠狠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唾沫如棗核,嗖一聲飛向張捷面龐。
張捷微微一閃,可沒想到唾沫就像是預(yù)料到他會閃避一樣,驟然炸開,絲絲的血水濺射到他臉上,將他弄的狼狽不堪。
王庸出氣的冷笑一聲。
張捷卻臉色沒有一變化,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將臉上的血水緩緩擦拭掉。
“好了,張捷。沒必要跟一個將死之人多費口舌!倒是吳孟,你打了他,他難免會記恨在心……”坤德看張捷一眼,道。
張捷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吳孟是自找的,敢在將軍面前動槍。如果不是他剛剛立了功,我早就一下廢掉他了。這都是手下留情了,他還敢記恨我?”
聽張捷這么,坤德不由大笑起來:“好!我就喜歡你這樣!來人,把吳孟給我抬下去。至于你們兩個嘛……”
坤德摩挲著下巴,看向王庸跟林千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來華夏那邊想要他拷問王庸,看看王庸到底知不知道當(dāng)年那件事的內(nèi)情,又是否留下了什么威脅到鄭家的線索。
可現(xiàn)在看來,王庸非但一無所知,恐怕連到底什么原因?qū)е慢埣龟牳矞缍紱]猜到呢。
否則他也不會誆自己口風(fēng),還對張捷這種模樣了。
那樣的話,這兩人似乎不必要留著了。
坤德心中打著算盤,盤算著該怎么解決王庸合適。
王庸當(dāng)年可是殺過坤德一個最信賴的兄弟,而林千眼又差把坤德干掉。這兩人在坤德心中都是頭號大敵,坤德對兩人也是恨之入骨。
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兩人!
坤德如一條毒蛇,目光陰冷狡詐,始終在王庸跟林千眼身上來回打轉(zhuǎn),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毒計。
林千眼似乎看出了坤德心思,她一昂頭,冷笑道:“坤德,有種就一槍崩了老娘!不然我?guī)煾冈缤頃肋@件事情,上門來取你狗命!”
聽到林千眼提到師父,坤德眼中立馬閃過一抹恐慌。
他看過美國情報部門提供的資料,知道林千眼師父是個厲害人物,就連美方對其的評價都是滿滿五顆星的危險程度。
如果林千眼師父真的殺上門了,那么坤德還真有可能被干掉。
坤德瞬間有些心煩意亂,愈加想不出折磨兩人的好主意來了。
這時候卻見張捷嘴角泛起一抹輕笑,他朝著坤德快走兩步,透過防暴盾牌輕輕在坤德耳邊耳語了幾句話。
卻見坤德眼睛立馬一亮,臉上洋溢起笑容,不斷沖張捷伸出大拇指。
看來張捷為坤德出了一個深得心意的好建議。
果然,接著就聽坤德對身邊的士兵下達(dá)了命令。
咣當(dāng)當(dāng),客廳里頓時響起連續(xù)不斷的響聲。
片刻后,先是兩名士兵走回,卻是又拿來了兩面盾牌,兩個士兵人高馬大,將盾牌高高舉起,擋住坤德頭上空。將坤德所在的地方圍成了一個透明防彈屋。
這樣卻是即便子彈會拐彎也不可能傷的到他了。
接著又有兩個士兵抬過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只左輪手槍,還有六發(fā)子彈。
王庸跟林千眼對視一眼,都不明白坤德到底要搞什么東西。
再看為坤德出主意的張捷,臉上滿滿的得意之情。
他摸起桌子上的左輪手槍,咔嚓一聲甩開轉(zhuǎn)輪。只見漆黑的彈倉里空無一物,卻是根沒有裝填子彈。
而桌子上那六發(fā)子彈,恐怕就是往槍里裝的了。
“俄羅斯輪盤?”王庸心里暗暗道。
俄羅斯輪盤一般就是彈倉里不裝滿子彈,只裝一半或者多一,讓參與游戲的人轉(zhuǎn)動轉(zhuǎn)輪,猛然合上,然后扣動扳機賭各自的運氣。
這種游戲既危險又刺激,每年都有不少人因此喪命。一些地下勢力也常常會讓人玩這個,用來取樂。
沒想到張捷給坤德出的是這么個主意。
可接下來張捷開口講解規(guī)則,卻讓王庸愣住了。張捷的游戲雛形仍然出自俄羅斯輪盤,卻比俄羅斯輪盤更加的殘忍。
因為它摻雜了生與死、善與惡的人性考驗!
“兩位請聽好規(guī)則,很簡單。我手里有六顆子彈,我會給其中一人一顆子彈,然后任由他將子彈裝入某個輪孔。之后這個人自由轉(zhuǎn)動轉(zhuǎn)輪,合上槍膛,由下一個人來扣動扳機。當(dāng)然,要對準(zhǔn)自己腦袋哦,不然這游戲就沒意義了。一人死亡后游戲終止,另一人則可以存活。”
“張捷,你想讓我們死就給個痛快,別玩這些齷齪手段!”王庸眼中噴薄著怒意,惡聲道。
張捷搖搖手指,:“老隊長,你這就誤解我了。我怎么會讓你死呢?我這是給你尋找一條生路啊!我待會讓你第一個裝子彈好不好?算不算照顧你?”
第一個裝填子彈,也就意味著占據(jù)了主動。只要王庸裝入子彈后,將子彈轉(zhuǎn)到擊錘的位置。下一位的林千眼拿起槍,扣動扳機,必然會觸發(fā)子彈。那時候林千眼死亡,按照規(guī)則王庸卻就是可以活下去了。
張捷似乎真的照顧了王庸。
只是王庸卻更加憤怒,沒有一領(lǐng)情的意思。
張捷嘆口氣,忽然從身邊士兵手里摸過兩把微沖,嘩啦一聲抖動槍身,兩把槍的槍口分別指向了王庸跟林千眼。
“你們沒得選擇。死一個,還能活下來一個。如果不玩,那就兩個都死。甚至我不介意用下作手段,讓那位嬌滴滴的美女享受特別的樂趣。”
“你敢!”王庸氣得渾身發(fā)抖。
看看林千眼,王庸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這次是他連累了林千眼,如果害的林千眼死前還遭受侮辱,那就更加不可原諒了。
深吸一口氣,王庸驀然抬起頭,眼神炯炯看向張捷:“我玩!不過我要把第一個位置讓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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