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坤德手下心翼翼往泄洪口這邊行走著。
他們是地士兵,自然知道這附近的森林其實是個相當危險的地帶。
緬境位于熱帶,森林當然也都是熱帶雨林。尤其是參天的喬木,呈冠狀盤旋往上,最高能有三十多米。
抬頭看去,一眼都看不到樹冠。
不熟悉的人或許會喜歡在喬木樹干附近流連,殊不知那卻是最危險的地方。因為緬境特產的緬蟒就盤踞在喬木之上,一旦發現了獵物,它們就悄無聲息的游動下來,猛然發動攻擊將獵物絞殺。
這一行士兵都不敢深入森林,最大的心理障礙就是懼怕緬蟒。
只是下水道的出口就在森林里,出口緊挨河流,將一個城市的廢水都排入河水里面。
至于環保問題,卻不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有資格擔心的了。
“泄洪的閘沒有損壞,那子好像還沒出來?”有士兵謹慎的道。
他們不敢靠的太近,熱帶雨林危險,熱帶雨林的河邊更加危險。
誰也不知道此刻有沒有一條緬蟒或者鱷魚在河邊游曳。
“那怎么辦?難道就守在這里?萬一那子根就沒爬出管道,直接死在管道里面了呢?”有人擔憂的問。
那樣的話他們可就要等到天荒地老了,甚至最后都無法得知王庸到底死沒死。因為下水道里的老鼠會把尸體吃的一不剩,殘渣也別想留下。
帶頭的隊長考慮了一下,忽然轉頭看向剛才那話的士兵。
“你去閘處看看。”
那士兵一愣,一臉的不情愿。
誰想到隨口一句抱怨竟然招來這等災禍,去閘看看,的簡單。可誰不清楚這是一趟死亡之旅?
“媽的!”士兵心中怒罵隊長,可不敢違拗隊長的命令。
只能硬著頭皮前進,一步一停的往閘方向走過去。
嘩啦,走到半途忽然灌木叢里一陣抖動,好像里面盤踞①□①□①□①□,□▼什么東西一樣。
嚇得那士兵臉色瞬間大變,手中槍口不自覺掉轉,噠噠噠掃出一串子彈。
只是子彈掃進去之后,除了打掉成片的葉子,再無其他動靜。
等了半天,才看見一只樹蛙鼓蕩著腮幫子怒聲吼叫,蹦跶著消失在遠處。
“艸!”那士兵不由懊惱的罵道。
“哈哈哈。”其他士兵哄然大笑,樂不可支。
“笑個屁!有種換你們來!”
這話當即讓哄笑的士兵們閉上了嘴,沒人想去送死。
那偵查的士兵定定神,繼續一的往前蹭。
良久,終于被他一步步的蹭到了閘附近。
一路上再沒發生什么危險,那士兵這才松了口氣。
環顧一周,河邊安靜異常,沒有飲水的動物,垂在河里的樹枝上也并沒有想象中的緬蟒。水底下更沒有潛伏的鱷魚。
一切安。
士兵心中想著,腳步輕快了許多。
他用槍口碰了碰閘,紋絲不動。好像真的沒有遭受破壞。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打開后重新裝好。
保險起見,那士兵微微彎腰,想要觀察下水底閘的狀況。
只是他才一彎下身,還沒適應渾濁的水底視野,忽然整個人就栽進了水里。
“哈哈哈,那個蠢貨!”遠處看戲的士兵們再次大笑起來。
一個彎腰都彎不好,栽進水里的蠢貨,難道不應該遭到嘲笑嗎?
他們卻不知道,那士兵并不是自己栽倒的。而是在他彎下的瞬間,水底伸出了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他頭發。
就像是緬蟒的大嘴,咬住獵物后再不松口。拖著他的身體就往閘里走。
閘孔隙很,怎么可能容納腦袋通過?于是那士兵腦袋狠狠撞在了閘之上,猶如撞在墻上,耳中轟響,眼冒金星。
他下意識的舉起槍,艱難的將槍口送到閘方向想開槍。可槍管一下就被人抓住,奪了過去。
而抓著他腦袋的另一只手靈活如一條鰻魚,繞過水里的雜物準確的捏在了他喉嚨上。
咔嚓!
那士兵喉嚨碎裂,一命嗚呼。
嘩啦,水底下浮出一個人,正是王庸。
王庸利用那士兵的尸體遮蔽視角,搶到了槍的手腕一抖,槍身就在空中旋轉一百八十度,槍柄到了王庸手里。
王庸將槍口隱藏在尸體下面,深吸一口氣,再度潛入水底。
遠處其他士兵看到這邊情況后,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
誰栽水里會不爬起來,而是漂浮在水面上?
肯定出問題了!
隊長使了個眼色,整個隊迅速進入戒備狀態。
呈隊形緩緩往閘移動過去。
看偵查士兵的模樣,顯然是已經掛了。不然不會臉朝下浮著,一動不動。
眼下需要弄清楚的是,殺死他的究竟是什么。人還是動物?
一個隊的人神情都緊張莫名,熱帶雨林里有太多的未知,每一個未知都意味著死亡。
他們有些怕。
而王庸縮在水底,一只手抓住閘底部,保證自己不被水流沖的暴露身形,另一只手則扣在扳機上,等待那一隊人靠近。
終于,隊人靠近了。卻很有經驗的保持了一定距離。
這個距離正好在射程之內,可以隨時集火可能出現的敵人,還能轉身逃跑。
王庸有些遺憾的嘆口氣,看來利用尸體設埋伏的計劃行不通了。
那就只能用另外一個辦法了。
王庸槍口輕輕在尸體上一推,尸體頓時擺脫了束縛,順著水流往河里漂流而去。
而借助嘩嘩水聲,王庸在水底連開數槍。
子彈射入尸體之中,登時爆出大團的血液,染紅了一片水域。
“動了!動了!”坤德手下喊道。“隊長,要不要打撈上來?”
隊長剛想頭同意,忽然臉色一變:“不對!空氣中血腥氣太濃重了!很有可能引來緬蟒跟鱷魚!不要管尸體了,快撤!”
這隊長反應也算快,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危險。
只可惜他們究竟還是察覺的晚了一,作為嗅覺靈敏的河流霸主,河水里的血氣早就吸引了數只鱷魚的注意。
它們擺動尾巴,一下子就行進數米,只是幾個擺尾就到了那具尸體的下面。
一個成人的尸體根不夠幾只鱷魚分食,它們撕咬著,爭搶著,陷入混戰。
濃烈的血腥氣傳播的愈加遠,甚至引來了一群水耗子前來。
只是老鼠這種膽的物種在看到是幾只鱷魚老大搶食后,立馬退縮了。吱吱叫著不敢前進,生怕遭受池魚之殃,成了鱷魚大哥的開胃心。
岸上的士兵看見這一幕一個個臉色大變,根沒心情再管王庸是否藏在附近。
他們掉頭就要跑。
王庸潛伏在水底冷笑一聲,緩緩浮上來。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你還真有耐性!既然如此,那我就幫幫你好了!”
完,王庸手中的槍連續射,也不追求命中要害,只要能打到人身上就行。
噗噗噗,連續三個士兵被倒在地。
他們慘叫著,這才察覺王庸真的就在附近。
慌忙開槍還擊,王庸卻一縮頭,又進了水里。
一路之上爬行過來,王庸身上別提多臭了,已經跟長期生活在下水道里的水耗子一個味。
所以水里搶食的鱷魚們根就沒意識到王庸的存在,兀自撕扯著食物。
沒有打中王庸,坤德手下慌忙跑。只是有三人中彈,血流一地,跑不動。只能央求求他同伴幫一把。
其他同伴于心不忍想要伸手拉他們,可才伸出手,忽然就聽中彈的士兵大吼一聲:“頭!頭!”
聲音里充滿了驚恐跟慌張。
只是提示的究竟有些晚,援手的士兵還沒弄明白頭到底有什么東西呢,就覺后頸一痛,接著整個人離地而起,飄乎乎往天空升去。
嗤啦!
好像是布匹被鋒利的剪刀裁開,援手士兵后頸肌肉一下子被撕裂,濃重的腥氣傳出,伴隨著黏黏的液體。
是緬蟒!
那士兵心中一驚,接著陷入了絕望。
緬蟒雖然沒有毒,但是一旦咬到獵物,獵物別想再掙脫。
尤其是跟它體型相差較大的獵物。
成年緬蟒的長度至少在五米以上,像是野生的緬蟒大都在這個長度范圍。
雌性更長。
而很不幸,此刻襲擊士兵的正是一只雌性緬蟒,體長足足有八米。一般盤踞在樹干上,皮膚花紋幾乎跟樹干融為一體,天生的偽裝色完美隱藏了身形,使得坤德手下都沒有發現它。
只有王庸早就發現了這只雌性緬蟒。
王庸剛才“沉得住氣”,就是指的它。
緬蟒這種動物只有在兩種狀態下才具有強烈攻擊性。一是餓了,一是覺得自己安受到威脅。
剛才緬蟒雖然潛伏隱藏,卻因為沒有感受到威脅,所以并沒有如王庸預想襲擊這些士兵。
但是在王庸主動開槍,見了血之后,緬蟒受到血氣的召喚,加上對于槍聲的能反應,立即對樹底下的士兵展開了攻擊。
半空中的那個士兵此時頭部已經被緬蟒整個吞了進去,身上血肉模糊。恐怕早已經死亡。
按理,緬蟒在捕獲獵物后不會再主動攻擊其他人,可偏偏坤德手下被嚇得喪失了理智,子彈不要命的朝著緬蟒就掃了過去。
只聽一聲聲入肉聲音響起,緬蟒皮膚在堅韌也無法抵抗子彈,頓時綻放出一朵朵血花。痛的它盤曲著身體,在樹干上劇烈翻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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