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干什么?放手!快放手!”聞訊趕來的朱維權(quán)見狀,趕緊上前將這些失控的家屬拉開。
“你也不是好東西!打他!”有個頭皮上紋著刺青的中年男人,沖朱維權(quán)一指,道。
頓時來拉架的朱維權(quán)非但沒有拉開,自己反倒成了被攻擊的目標。
一時間王庸跟朱維權(quán)兩人被圍困在中間,四周都是叱罵聲音跟飛來的拳腳、唾沫星子。
兩人被堵得狼狽不堪,還不能反抗。
王庸就跟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朱維權(quán)則護著腦袋,不住的出聲警告這些人襲警是違法的。可還是制止不住這些人的瘋狂舉動。
面對這種情況,即便朱維權(quán)有能力一下都打倒,也不敢這么做。
不然第二天報紙頭條一定會是一番口誅筆伐。
這年頭真刀真槍不可怕,最可怕的反而是一些人手中的筆桿子。
“諸位家屬同志,請你們冷靜一下。這件事我們的人員已經(jīng)盡了最大努力,出現(xiàn)這種事情誰也不愿意。可事實畢竟已經(jīng)發(fā)生,你們這樣責(zé)難我們的工作人員也是無濟于事啊!”邊疆市警局局長試圖勸阻。
可這番話卻像是火上澆油,讓這些人愈加憤怒起來。
尤其那個刺青光頭的男人,他指著局長鼻子罵道:“你這意思是我們親人死的活該了?媽的,怪不得邊疆市這些年總是發(fā)生這種事呢,都是因為有你這種垃圾局長!”
在光頭男的帶領(lǐng)下,死者家屬的情緒都被帶動,一時間分成三個戰(zhàn)團,分別對王庸、朱維權(quán)、邊疆市局長展開了圍攻。
場面變得混亂不堪。
外圍的警員聞聲沖進來,想要拉開,可一團亂糟糟情況下,反而愈加讓場面變得焦灼。
究其原因,還是所有警員都不敢對這些死者家屬動手,生怕惹出更大的亂子。
光頭男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神色,加大嗓門呼喊起來。
眼看肅穆的會議室就要變成菜市場,這時只聽〗〗〗〗,≈→一聲響,會議室的門被人重重推開。
然后就見幾個人殺氣騰騰的走進來,掃一眼現(xiàn)場,二話不,直接一人兩個,左右手提著對方衣領(lǐng)子扔到了地上。
鬧的正歡的家屬們頓時一個個懵逼了,他們在地上躺了半晌,才響起來被摔得疼痛,哎喲呼號起來。
“警察打人啦!要命了!”
“找記者爆料去!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死了最親近的人,這些警察竟然還對我們下手!”
“沒有人性!這還是我們的人民公仆嗎?”
一聲聲責(zé)罵聲音響起,眼看著就要醞釀出一起更大的風(fēng)波來。
邊疆市警局的人個個神色緊張,他們是首當(dāng)其沖,出了事必然最先受到處置。而國安這些人一拍屁股走掉,反倒不會有事。
看打人的這幾個人裝束,應(yīng)該就是國安的人吧?
邊疆市局長整理一下被抓爛的警服,然后把目光看向朱維權(quán)。
那意思很明顯,你們的人動手,這該怎么收場?
朱維權(quán)卻也是一臉的懵逼。
這幾個人是誰?怎么一言不合沖進來就打人?不會是敵特故意來搗亂的吧?
正當(dāng)朱維權(quán)跟邊疆局長兩人大眼瞪眼,誰也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
卻聽打人者中有人開口話了:“閉嘴!都他媽給勞資閉嘴!信不信再打你們一次?”
“哎喲喂,警察威脅人!真是長見識了!你們還真以為這國家你們一手遮天了?信不信給你們捅到外媒去?”光頭男一臉不服的叫囂。
“捅到外媒?隨便啊!不過有一需要糾正你,我叫唐,我不是警察,我也是受害者。到時候你的標題別整錯了啊。”唐一臉痞氣的。
一邊還一邊走向那個光頭男,一副要把光頭男胖揍一頓的模樣。
光頭男嚇得一個哆嗦,卻還是壯起膽子道:“你不是就不是?臨時工這種把戲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搞這出沒用!你就等著被處理吧!”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光頭男臉上,卻是唐不耐煩的隨手一揮,給了光頭男一巴掌。
光頭男傻了。
大家文明人,怎么打人就打人呢?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瞅你這樣就不是什么好玩意!指不定是誰派來故意攪局的呢,等會得翻翻你的老底!”唐瞪了光頭男一眼,道。
一聽唐要翻他的老底,光頭男頓時臉色一變,似乎被觸到了痛處。
“你狠!我不信這天底下就沒個理的地方了!我現(xiàn)在就去媒體爆料你們!”光頭男裝出一副氣憤模樣,轉(zhuǎn)身就要走。
邊疆市局長一下子著急了。
真被媒體知道了,那還不得渲染的舉世皆知啊?到時候他的局長位子鐵定保不住。
無論如何也得留下這人,安撫住。
想著,局長就要上前兩句好話。
可局長步子還沒邁出去呢,忽然就見會議室的門被再次重重推開。
跟之前唐等人進來時候一模一樣。
局長的心登時一緊,都跳到嗓子眼了。生怕又進來一群人再次將事情鬧大。
不過看到進來之人的模樣后,局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
這人文質(zhì)彬彬,看著就不像是打打殺殺之人。
局長看的沒錯,勺子的確不是從事打打殺殺工作的特工。
勺子進來后看一圈,然后沖唐了頭,道:“你的沒錯。這家伙名王鎮(zhèn),七年前曾因為搶劫傷人罪入獄,放出來沒幾年。放出來之后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天天什么事情不干,卻很有錢。才一年時間就開上了價值幾十萬的車子,就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到底從事什么工作。不過有一很肯定,那就是但凡民怨沸騰的事件里,必然有他的身影。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勺子話才了一半,光頭男臉色刷的就變得慘白。
他干巴巴辯解道:“我為民請命還有錯了?之前犯過錯誤就代表永遠都是壞人嗎?你們這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勺子哂笑一聲,隨即又道:“好,就當(dāng)我們看錯你了。那這位為民請命的大英雄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你跟今天這位死亡的死者有什么親屬關(guān)系?”
“我是他外婆家三妹的大舅的兒子!按輩分他要喊我一聲大哥!怎么沒有親屬關(guān)系?”
“……”光頭男這回答登時惹來一片人無語。
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屬也叫親屬?邊疆市這個地方誰家認真找找,都能攀上一親緣關(guān)系。光頭男這個純粹是強行掰扯上的吧?
勺子頭:“好吧,雖然有遠,不過也算你通過了。那接下來最后一個問題,這張你的隱藏銀行卡上的每月賬單,無一例外都是來自海外匯款。而匯款源頭跟某個著名的敵對組織有著很深的關(guān)系,這你又怎么解釋?”
看著勺子手上的一張長長的賬單,光頭男瞬間慌亂了。
他慌不擇言的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個在那工作的朋友,嗯,他……他借我錢的!對,借我的!”
“呵呵,你覺得這個理由會有人信嗎?諸位明辨是非的家屬同志,你們信嗎?”勺子轉(zhuǎn)頭問向其余死者家屬。
事已至此,這些人已然明白他們被利用了。光頭男故意煽動他們的情緒敵對警察,好造成混亂,抹黑這件事情里華夏警方的形象。
而差一,他們就真的變成子彈,射中面前這幾位警察。
察覺受到愚弄的家屬們頓時憤怒的道:“不信!這個混蛋差就把我們帶進溝里!原來是拿著外國工資的帶路狗!警察同志快抓起他來!”
“對不起,幾位同志。是我們一時愚昧,被人鼓動了。我們向你們道歉!”
死者家屬們又沖王庸等人道。
“沒事沒事,警民一家親,咱們都是一家人。發(fā)生這種事情,誰的心情都不好,我們理解,理解。”邊疆市局長擺手道。
而光頭男見沒人注意他,則悄悄挪動腳步,忽然拉開會議室的門就要往外跑。
只是沒跑兩步就被一個人捏住脖子提了起來,卻是白玫瑰。
白玫瑰隨手一抖,將光頭男扔在地上,道:“還想跑?你就等著把牢底蹲穿吧!”
光頭男痛哭流涕的道:“我也是被人騙了啊!我一直以為自己從事的是好事!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個敵對組織啊!求國家跟人民原諒我吧!”
勺子似笑非笑走上前,將手里的賬單仍在光頭男臉上,戲謔的:“來吧,看看你的賬單。”
光頭男好奇的撿起來,才看一行字就氣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因為那根不是什么銀行賬單,只是一張最平常的超市購物票!
一張票就讓他自己主動承認了罪行!
如果不暈過去,光頭男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撞死在地上。
“多事之秋,妖風(fēng)四起啊!”看到這一幕,邊疆市局長忍不住感嘆道。
朱維權(quán)卻持著不同意見:“大國崛起,自然有宵百般阻撓。以后更是常態(tài),所謂妖風(fēng),打鬧而已,不足掛齒。”
稍后,有警員進來將光頭男帶走了。
而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也變得和諧起來,一眾死者家屬也相當(dāng)配合。面對警方給出的安置方案,無一反對。
只有王庸,始終呆若木雞,跟一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白玫瑰跟朱維權(quán)愁眉不展的看著王庸,都不知道王庸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變成了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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