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有情況!快離開!”
只是,王庸的聲音剛剛通過耳麥送出,就聽到前駕駛座位上傳來一陣復述聲。
虞卻是根沒有帶耳麥下車!
“麻煩了!”王庸眉頭一皺,也不敢貿然下車,只能暫時靜觀其變。
如果虞應對得當,金靜茵應該不會為難她。但是以虞的性格,她的腦袋里會有什么得當的法子嗎?
王庸表示懷疑。
倉庫里,金靜茵已經走到了虞的身邊,正臉色平靜的打量著虞。
“問你呢,你是這里的管事?”虞再次將之前的問題重復一遍。
金靜茵緩緩了頭,然后問道:“請問有何貴干?”
“你們老板呢?我找他有業務要談。”
“有些東西我就可以做主,不必請老板出面。這位姐可否跟我一下您要辦理的業務?”金靜茵微微笑著,帶著幾分客氣道。
看到這里,王庸稍稍松口氣。看來金靜茵對于虞沒有什么惡意,應該不會發生那種當場殺人的事情。
可是王庸看得透金靜茵,卻看不透虞。
虞直接一揚頭,不屑的道:“對不起,我辦理的業務恰巧是你做不了主的。還是請你們老板出來一趟吧。”
金靜茵一愣,隨即又道:“您怎么知道我做不了主呢?請問您到底要辦理什么業務?”
“請問什么業務是你做不了主的?”虞反問。
話到這地步,就算金靜茵再蠢,也明白虞是故意找茬來了。
她目光輕微閃爍,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半晌,金靜茵才緩緩開口:“老板不在,您可以明天再來。”
“這個金靜茵有些古怪啊,似乎在刻意忍讓虞。奇怪……”車里的王庸看見金靜茵態度,不由自言自語道。
雖然不知道金靜茵忍讓的原因,可至少知道了今天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現在唯一的不穩定因素就是虞,得趕緊把這個定時炸彈弄回來才是。
王庸想著,就要推門下車。
只是手才碰到門上,就見倉庫里陡然發生了一幕讓王庸措手不及的畫面。
虞撇著嘴,:“我一天收入上百萬,為了見你們老板還得來兩趟。今天的損失你們老板賠嗎?賠得起嗎?”
而她一邊著,腳步一邊往金靜茵身前走去。在接近金靜茵的瞬間忽然出手,一下子反手捏住了金靜茵的咽喉。
不過她偽裝的很巧妙,從幾個工人的角度看過去,還以為虞跟金靜茵很親近,在勾肩搭背呢。
“你干什么?”咽喉要害被人控制,金靜茵卻沒有一絲慌張神色,只是淡淡問道。
虞冷笑一聲,道:“不干什么,請你跟我走一趟而已。放心,我不會拿你怎樣的,只要你足夠配合。”
著,就要拖著金靜茵往車子方向走。
金靜茵臉上表情始終平淡如一,跟隨虞走了兩步,在快要離開倉庫的時候,眼中才驟然閃過一抹厲色。
然后就見金靜茵一襲白衣無風自動,一只修長而有力的腿從衣服下飛出,反踢虞后背。
風聲隱然,虞這下要是被踢中,必然要受重傷。
金靜茵這下兔起鶻落,又快又狠,卻是真的對虞動了怒意。她幾番忍讓,刻意編造理由讓虞離開,免受師弟荼毒。
可沒想到虞非但不領情,反而動手挾持了她。
于是金靜茵下手就不再留情,要給虞一個難忘的教訓。
虞在察覺到金靜茵動作后,也是面色大變。她根就沒意識到金靜茵是個練家子,只以為是個普通的管理人員。是以一防備都沒有,身體完處于空門大開的狀態。
這一下,虞根無法抵擋。
眼看虞就要中招,這時卻見一只手猛的伸過來,一下子抓住了金靜茵上踢的腳踝。
金靜茵大驚,回頭一看,立馬愣在原地。
竟然是王庸!
她臉上滿滿的震驚之色,完想不到王庸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阻止了她。
“好久不見。”王庸微微一笑,沖金靜茵道。
“我們好像才剛見不久吧?”金靜茵恢復常態,道。
王庸一挑眉毛:“是嗎?抱歉,我最近記性不大好,忘了。”
而這話的空檔,王庸絲毫沒有放開金靜茵腳踝的意思。
一雙粗糙的大手捏住金靜茵光滑嫩白的腳踝,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金靜茵臉色一紅,忍不住帶出一絲怒意,道:“你還不放手!”
王庸這才想到自己還抓著別人腳踝呢,立馬遺憾的放手,后悔剛才抓住的時候為什么不趁機摸一下呢?好用手感來測量下金靜茵腳腕的強度跟力度,做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金靜茵自然不知道王庸心中的猥瑣想法,她雙臂輕輕一格,瞬間將虞扼在她喉嚨上的手掌給格開,輕松至極。
虞來就接近呆滯的表情愈加呆滯,感情剛才這位大姐在逗自己玩!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金靜茵眼神不善的看向王庸,問。
王庸嘿嘿一笑,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怎講,真話又怎么講?”
“假話就是,跟你交手之后我就被你深深迷住了,茶不思飯不想,只想見你一面。而現在,我見到了。”
明知道王庸的是胡話,金靜茵耳根仍舊忍不住一紅,瞪了王庸一眼,道:“那么真話呢?”
王庸頓時正經起來,害的虞以為王庸真要出此行目的。
誰知王庸的真話比假話還要讓人不信,卻又情不自禁心慌意亂。
“沒什么,我只是恰巧從你的世界路過,然后直到現在還無法離開。”
金靜茵這下耳根直接紅到了耳廓,就像是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孩子第一次聽人情話,既羞澀又慌張。
事實上,金靜茵還真的是第一次聽人情話。以前都是刻苦練功,哪里有時間談戀愛?等到功夫練成,想跟她情話的人還沒張嘴就被她打倒或者嚇住了,根無從開口。
所以王庸是第一個既沒被她打倒又開口連著了兩句情話的男人。
王庸看到金靜茵這模樣,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年頭還真有傳中那種跟男人兩句話就臉紅的清純妹子,之前還以為絕種了呢。
如果她不是韓國人,而是華夏人該多好啊!
抱著國籍偏見的王庸搖頭想著。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片刻后,金靜茵沖王庸恨恨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經回答了。接下來到我問你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金靜茵不善撒謊,王庸問的又突然,結果一下子被問卡殼,回答不上來了。
“別急,慢慢編,無論你的謊言多么破綻百出,我都會接受的。”
“誰在編造謊言了?我在這里當教頭,教人跆拳道。怎么,有問題嗎?”金靜茵被王庸的臉上掛不住,卻是半隱半藏的出了實話。
只是雖然是實話,卻沒有傳達出什么有效信息。一個韓國國技院的跆拳道教頭來華夏開班授課,似乎也是常理之中。
“撒謊!”虞毫不留情的道。
王庸卻笑瞇瞇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只是微微靠近金靜茵,像是一個色中餓鬼一般想要揩油。
金靜茵眉頭一皺,輕輕閃避,不動聲色將王庸的揩油動作躲了開去。
“不要臉!”虞看見這一幕,罵道。
卻是不知道罵的王庸還是金靜茵,抑或兼而有之。
“行了,不開玩笑了。這位是德誠教育的老總,我們學校跟她有一筆合作,需要找個靠譜又便宜的物流公司托運一批貴重器材。有人介紹了你們,于是我就跟她過來考察下。既然你們老板不在,那我們就改日再來好了。”王庸胡編亂造道。
金靜茵目光閃動,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總之她并沒有表示什么疑義,只是頭:“教育之事確實重要,馬虎不得。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等老板回來再談吧。”
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庸語帶深意的道一聲:“謝謝。”
然后不由分拉著虞就離開了天門物流。
行駛在回程的路上,虞兀自氣嘟嘟沖王庸嚷著:“你憑什么破壞我的計劃?要不是你,我就抓到那個女人了!她肯定知道很多內幕消息!”
王庸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我看是你被抓住吧。救你一命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恩將仇報,簡直不可理喻!而且你覺得她真的能知道什么內幕?我敢打賭,她知道的不會比我們更多!”
“怎么可能!”一聽王庸這話,虞差從駕駛座上跳起來。“我看著她從那扇鐵門后面走出來的!很明顯她知道后面的情況!你知道嗎?”
王庸竟然毫不猶豫的頭:“知道。”
“知道?我看你知道個屁吧!”虞被氣得臟話都飚了出來。
可王庸依舊一臉的認真:“我真的知道。”
虞快被王庸氣笑了,道:“那你就門后面是什么!如果答不上來,我一腳將你踢下去,你自己走著回去見姐!”
“門后是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你在忽悠我?”虞一愣,明顯不大相信。
王庸卻搖搖頭:“我的是真的,門后只能是個地下室。你進去看了那么久,你看到鐵門附近的地面有幾排明顯不合理的狀排水渠嗎?”
虞一回想,還真是。不過倉庫里為了防止貨物遭水跟受潮,多建設幾個排水渠也不算什么。
“那就是地下室的換氣孔,只不過被偽裝成了排水渠的模樣。當然,如果只有這一我也不會如此推斷。你再回想下倉庫里的電線走向跟電箱位置,是不是也不合常理?哪里有人會把電箱放置在倉庫里的,一旦短路豈不會引發火災?他們把電箱設置倉庫里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方便看守。電線的線槽也都是埋入地下,如果不是為了給地下室輸電,何必多此一舉?”
聽王庸這么,虞眼中的懷疑漸漸消除,卻是信了幾分。
而接著王庸又拋出一個重磅證據,讓虞完相信了王庸的推斷。
“剛才我刻意接近金靜茵,看似揩油,實際上是在嗅探她身上的氣味。這個女人不喜香水,所以身上干干凈凈不會有其他味道。而當時我靠近她一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潮濕土氣,這是只有地下室里才會沾染上的氣味。而她又剛從鐵門后面走出來,所以鐵門后除了是地下室還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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