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張慶之懷疑王庸身份了。
周圍的學生聽到這話,也是狐疑的看向王庸。
他們不相信一個保安能夠出王庸那些話,并且在幾千人的發(fā)布會上輕松掌控現(xiàn)場,使得張慶之一再出丑。
王庸肯定不是普通人!
“我是誰不重要,作為一個老師對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任才最重要。通過上面兩個問題,我認為張慶之先生你并不具備寫出《學藏》的能力。”王庸慢悠悠道。
“你胡!”張慶之心里一慌,拍案而起。
“我胡?呵呵,你連最基的國學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在附會爛大街的國學概念,沒有真正的內(nèi)核。所謂國學,其實就是一門強國之學!是一門凝聚民族向心力之學!是一門華夏五千年生命之學!我們研究國學,是為了自己更好,國家更強,華夏文明生生不息!離開了物質(zhì)基礎的一切空談,都是耍流氓!”王庸驀然提高聲音道。
張慶之一愣。
周圍的燕大學生也是一愣。他們還從沒聽過這樣的國學解釋。
王庸繼續(xù)道:“南懷瑾談國學時候曾經(jīng)這樣講:孔家店是糧食店,華夏人的糧食店,人人非吃不可。打倒了孔家店,華夏人沒有糧食吃了,吃面包、牛排有時候不對胃口的。道家是個什么店呢?藥店。藥店一定要有嘛,生病去買藥吃,不生病不需要買,可是藥店不能打倒。佛家開的什么店?百貨店,什么都有,你高興可以去逛一逛。當然,不管開的什么店,發(fā)展大了久了,大概都會出現(xiàn)劣貨乃至冒牌貨,反過來壞了自己的牌子。
短短幾句話就把華夏傳統(tǒng)文化形容了個透徹。糧食、醫(yī)藥、百貨,生活里哪樣都缺不了。缺了這些東西,一個民族就消亡了!如果只是為了虛名、為了利益,弄一些心靈雞湯一通灌輸,真假不辨,只講好聽的,那無異于飲鴆解渴!四大文明如今只剩下華夏一個還在延續(xù),就是得益于華夏文化這個內(nèi)核始終在。這就是我們學習國學的意義,完善自己的同時延續(xù)華夏文明!”
王庸話音落下,靜靜看向四周。
只見所有燕大學生若有所思,都在回味咀嚼著王庸這番話。
張慶之則脖子青筋暴露,雙拳握得緊緊的,怒不可遏。
他明白了,這人一定是同行來砸場子的!不然絕對不可能有這種見解!
嘩啦啦!
忽然一陣掌聲響起,卻是燕大的學子們回味過來,情不自禁沖王庸鼓起了掌。
“厲害!這就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吧?”
“這人肯定不是保安,不定是哪位大學的教授吧!
“誰知道。要是華夏的保安都有這水平,那咱們國家真就世界無敵了。”
砰!
張慶之一砸桌子,怒氣沖沖問:“我一直以為文人相輕只是一種傳言,沒想到今天真的遇上了。你是哪個學校的講師?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非要砸我場子?”
王庸一聳肩:“講師?如果中學里有這個職位的話,我大概能評上?上]有。我只是一所普通高中的老師而已!
“哇!中學老師?真的假的?”燕大學子們紛紛驚嘆。
雖然王庸這個身份也跟“師”沾邊,但是講師跟老師差的有大。
一個中學老師力壓燕大教授級別學者,這出去都未必有人相信。
“不可能!你在謊!你絕不可能只是一個中學老師!”張慶之也是不信。
“咦,你這都能猜到?”王庸一臉驚詫。
張慶之見王庸竟然敢承認,不由冷哼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吧,你到底還有什么身份!”
王庸臉上泛起一抹戲虐的笑容,回答:“的真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這《學藏》原作者的師弟!”
嘩!
所有人嘩然。
“原作者?什么意思?”
“難道張老師這書是抄襲的?”
“臥槽,這可是大新聞!原來這不是張老師原創(chuàng)。」植坏盟蝗宿q的啞口無言呢!”
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張慶之徹底慌了。
他驚魂不定的看著王庸,在猜測王庸那句話的真假。
王庸真的是秦錚的師弟?沒聽過秦臻有什么師弟啊,秦錚不就是一個雙腿殘廢的廢人嗎?連家門都出不了,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書被抄襲呢?
“是他!是他!”這時候,坐在主席臺末尾的一個人忽然失聲大叫起來。
卻是林大興。
他作為張慶之的出版編輯,應邀來參加發(fā)布會了。
“老林,誰?”張慶之心一沉,感覺到有些不妙。
林大興趕緊站起身跑到張慶之身邊,悄聲耳語道:“他真的是秦錚的師弟!之前已經(jīng)跑到出版社來鬧過事了!”
“那你怎么沒安撫下他?”
“安撫不下來啊!這子數(shù)石頭的,油鹽不進。什么條件也不提,直接就要搞的我們身敗名裂。真沒想到他竟然膽子這么大,跑到燕大來鬧事!”林大興郁悶的。
“媽的!”張慶之恨恨罵出一句臟話。“沒辦法了,只能死不承認。而且他也不可能找不出相似段落來,我都改過了!
“嗯,就這樣辦。找機會反咬他一口,他純粹是污蔑你,想蹭熱度!绷执笈d又給出了一個餿主意。
兩人商議完畢,張慶之深吸一口氣,道:“諸位,剛才我的出版編輯告訴了我一件十分震驚的事情。有人昨天跑到出版社,拿著一修改過的《學藏》進行訛詐!我的《學藏》抄襲他的稿子!而當問到證據(jù)的時候,他卻一也拿不出來!那個人,就是他!”
張慶之手指向王庸。
“我去,這劇情反轉(zhuǎn)的有快?”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真真假假,看不清楚!”
“我倒是覺得張老師可信。畢竟張老師是咱們學校的名人,身也具備當教授的實力。那個人只是一個中學老師,寫出《學藏》這書還是有難度的吧?”
“人家不是了,《學藏》是他師兄寫的?再,就沖剛才那番辯論,人家就穩(wěn)壓張老師一頭。我覺得張老師可能真的有貓膩……”
“哎,你到底是不是燕大的?怎么幫外人?”
“我誰也不幫,我?guī)驼x!”
張慶之的話成功干擾了學生們的判斷,使得真相變得撲朔迷離,難以分辨。
王庸冷笑一聲,知道張慶之仗著法律沒法裁定,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不過王庸來就沒想要拿到一個明確的結(jié)果,只要將這潭水給攪渾就夠了!
“張老師,我有個提議。既然你你是原作者,我我?guī)熜质牵蹅冋l也服不了誰。那干脆打一場如何?”
“胡鬧!這是燕京大學!不是你那學校!斯文之地公然打架,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張慶之果斷拒絕。
王庸呵呵一聲:“張老師你這思想有問題。∥掖蛞粓,是打?qū)W術擂臺,不是打架。你這一天天怎么不想下三路的東西,就想上三路呢?”
“你……”張慶之發(fā)現(xiàn)王庸這嘴太損了,跟王庸斗嘴完不是對手!昂!你想怎么打?”
張慶之覺得自己完不怕王庸,這《學藏》他雖然是抄襲,可也認真看過的。真比起來,他不差什么。
“簡單!秾W藏》書一百一十萬字,共涉及歷史、群經(jīng)、諸子百家、文學等類典籍一千多。每一都有或長或短的解析。咱們就限定一個課時,看誰能夠把這書的內(nèi)容以最深入淺出的語言講解出來。如果張老師認定自己是原作者,相信這一對你而言毫無難度吧?”王庸問。
張慶之聽罷,身體一晃,差栽倒在地。
一千多典籍!四庫書編纂之時才征集了17種書籍,那可是6多位高官、學者編撰,8多人抄寫,耗時十三年編成的叢書!
現(xiàn)在王庸竟然提議用一個課時的時間講解清楚,這可能嗎?
按照四庫書的效率,十分之一的時間也要一年多了!
“你的是大課時還是課時?”張慶之定定神,又問。
大學里都有大課時之分,一節(jié)課45分鐘,大課時就是兩個45分鐘連起來。
要是課時,打死張慶之也不相信有人能完成。
可是,讓張慶之不信的偏偏來了。
王庸撇嘴道:“當然是課時了。大家時間那么忙,講課又不給錢,傻子才會連講一個半時啊!”
“……”燕大學子們齊齊無語。
敢情在王庸眼里,在燕大講課這種榮耀還不如賺錢重要。
“你確定?”張慶之一皺眉頭。
他懷疑王庸在虛張聲勢。王庸也不是原作者,他怎么可能有把握在45分鐘里將《學藏》講通透?
就算是秦錚也不可能!
“當然!怎么,張老師不敢?”
“呵呵!睆垜c之愈加確定王庸是在唬人了!拔矣惺裁床桓?這個比拼,我接了!”
“大氣!”王庸沖張慶之一豎大拇指。“那同學,幫你們老師買瓶速效救心丸備著,我怕45分鐘后他會抽過去!
“……”要不是離著遠,張慶之真想過去給王庸一嘴巴子。
你才會抽過去呢!你家都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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