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王庸駕駛著野車轟然而去。rg
白亮的大燈打出一道筆直的光柱,穿透重重夜幕。跟身后黑暗的村寨形成鮮明對比。
與此同時,葉喃也抹去眼淚,毅然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村寨的另一頭,是一座莽蒼深山,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兩個人,截然不同的選擇。像是兩條起點相反的射線,注定不會有交集。
回到南乃村,安寧等人早已經(jīng)等的有些著急。
見到王庸終于回來,安寧臉色才稍稍緩和,只是看到車上只有王庸一人的時候,安寧眉頭隨即皺起。
很明顯,出事了。不然王庸要么帶著諾康回來,要么帶著琴萊回來。
“怎么了?”安寧一揮手,另外五個特種戰(zhàn)士立馬端槍,警惕的看著四周。
王庸跳下車,嘆口氣道:“來話長,回旅館吧!
進入旅館,王庸細細將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只是葉喃的事情王庸沒有,只村寨里很邪門,所有人都死了。
“既然所有人都死了,那你為什么肯定諾康已經(jīng)逃回了金砂寨?”安寧疑惑的問道。
“我根據(jù)現(xiàn)場的線索推測的。你想,現(xiàn)場既沒有諾康的尸體,諾康又沒有逗留在原地。加之他現(xiàn)在連續(xù)犯案,一方面被我們通緝,一方面又受到這種驚嚇,除了回金砂寨還能去哪?難不成大搖大擺再去做幾票?”王庸回答。
除了這么,也沒好的解釋?偛荒芨嬖V安寧,這是殺了整個村寨的那位兇手的。
安寧點點頭:“確實,除了回金砂寨,諾康別無選擇。不過還是要讓朱維權(quán)那邊通過內(nèi)線確認一下。哎,以為可以手到擒來凱旋而歸,沒想到任務(wù)難度最終還是變成了五顆星……”
在南襲利刃的計劃中,將難度劃分為了五種等級。最好的當然就是諾康失了智被誘引到華夏境內(nèi),然后順理成章抓捕;最次的則是現(xiàn)在的狀況,諾康龜縮金砂寨內(nèi)不出。以金砂寨的地理環(huán)境跟火力配備,即便是緬境、老窩等國的聯(lián)合軍都沒能吃下,別是王庸寥寥幾個人了。
五顆星,甚至有些低估。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泄氣。
王庸看看安寧等人,不由嗤笑一聲:“怎么?這點困難就讓你們退縮了?什么西南特種大隊,都不如省廳公安的外勤!”
除了安寧,幾個戰(zhàn)士都被刺激的有點生氣。瞪大眼睛看著王庸,要不是知曉王庸的身份,恐怕早就跟王庸干了起來。
只有安寧,擺了擺手道:“別聽這家伙胡,這家伙的嘴就是刀子,不割一下別人他就難受。比起南韓、東洋的那些學者來,你們這點刺激算什么?知足吧!”
聽安寧如此,那幾個戰(zhàn)士登時一愣,隨即釋然。
是啊,比起千葉真昔、李在先、周道鯉等人來,他們這點刺激算什么!毛毛雨都算不上。
“你也別光會嘲笑別人,你厲害,那你咱們該怎么做?一人一把槍,直接大白天打進金砂寨搶人好不好?”安寧白了王庸一眼,沒好氣道。
安寧是一句玩笑話,誰知王庸竟然當真了。一拍大腿,道:“我正有此意!”
安寧嚇了一跳:“你瘋了?金砂寨的情況咱們一無所知,據(jù)阮明山交待光美式器械就有近百件,還不包括從緬軍跟泰軍手中偷偷買來的制式武器。金砂寨一百多號人,都是殺過人的悍匪,這些武器武裝到這么一批人手里,是什么戰(zhàn)斗力,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我很清楚。”王庸點頭道。
這也正是金砂寨這些年屹立不倒的原因。幾乎相當于一個國的火力配備,加上天然的易守難攻地理環(huán)境,跟一批亡命之徒。使得金三角周邊國家?guī)状温?lián)合行動圍剿,都沒能將金砂寨打下。
那片叢林,就像是現(xiàn)代化戰(zhàn)爭的絕緣地。無論是裝甲車還是直升機,都無法運行。能依靠的只有兩條腿一支槍的單兵作戰(zhàn)。
王庸竟然想強攻那種地方,不是瘋了是什么?
“我從金砂寨搶人,可沒跟金砂寨正面開干!敵后斬首,不正是咱們這些人的特長嗎?想想,把藏匿在金砂寨里的諾康換成你們演習中的藍軍指揮,有什么區(qū)別嗎?甚至藍軍指揮的保護力量比這個還要強大。你們連藍軍指揮都斬首過,這點困難難得倒你們?”王庸道。
安寧這支特戰(zhàn)大隊可是真正的虎狼之師,曾經(jīng)在一次紅軍跟藍軍的對抗演習中,在紅軍落入下風眼看就要輸?shù)粞萘暤那闆r下,一個隊伍偷偷摸進了藍軍的指揮所,將藍軍指揮斬首,贏得了演習勝利。
也正是那一役,這支隊伍聲名鵲起,成為國內(nèi)屈指可數(shù)的精英特戰(zhàn)隊。
“咦,聽王隊這么一,好像是這么個理。
“對啊,咱們連藍軍指揮都干掉過,一個諾康算什么?別忘了那次咱們可是頂著坦克車跟十幾輛9步兵裝甲車潛入的指揮所。金砂寨能有這些玩意?”
“嘿嘿,起來當時我還超常發(fā)揮,用反器材*一槍搞掉了一輛步兵戰(zhàn)車。這成績讓我爽了好多年吶……”
安寧幾個手下,卻是立即開啟了回憶模式,一個個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只有安寧臉色如常,甚至帶著隱隱的憂慮。
他有句話不忍心對手下這幾個兵講,那就是演習終究是演習,再多的飛機大炮,也死不了人;而金砂寨卻是真正的戰(zhàn)場,不需要多么先進的裝備,僅僅一顆步槍子彈,就足以要人性命。
所以演習的時候可以孤注一擲,險中求勝。但是此次行動一旦選擇孤注一擲,那整個隊伍很可能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回去。
王庸知道安寧在擔心什么,伸手拍了拍安寧肩膀,道:“放心,其實我一直有個備用計劃,沒有跟上面匯報。因為這個計劃匯報過去,多半不會被批準!
安寧一愣:“什么計劃?”
不被批準的計劃,要么違反原則,要么就是太過危險,F(xiàn)在的情況就已經(jīng)夠危險了,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違反原則。
王庸嘿嘿一笑,沖安寧勾了勾手指,趴在安寧耳邊耳語了幾句。
安寧先是愕然,隨即也笑了起來:“怎么不早?這種事情上面那群處處大局為重的人肯定不會同意,但是咱們不誰又能知道呢?干了!”
“隊長,什么干了?跟我們啊!”其余五個戰(zhàn)士都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被安寧跟王庸同時瞪了一眼:“孩子家家亂打聽什么?收拾裝備,撤離此地!”
五個特種戰(zhàn)士悻悻的收拾裝備,擠上琴萊那輛野車,離開了南乃村。
黎明時分,天際的黑暗尚未完消融,陽光只能露出淡淡光線。
在距離金三角區(qū)域并不算遠的一個鎮(zhèn)外,出現(xiàn)一群陌生來客。
這些來客一露面,就徑自駕駛著那輛破舊的野車,直沖老街軍營。
被引擎聲音驚醒的居民打開窗戶往外看,詫異的看著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外來客。
難道這群家伙不知道司令最近下了禁令,就連軍車也不得在老街行駛速度超過二十邁嗎?這群家伙的野車,可是至少達到了八十邁以上!
這分明是急著去見閻王爺!
老街居民再無睡意,都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那輛野車,等待那群囂張的外來客被擊斃的畫面。
遠處的軍營口,哨兵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輛突兀出現(xiàn)的車子。
子彈瞬間上膛,對準了車輛上的駕駛員。
甚至,還有一個哨兵直接扛起來一支RPG,只等野車進入射程就直接發(fā)射。
自從上次的戰(zhàn)役打贏,果邦可是好久沒有遇見過如此囂張的家伙了!就連上次緬境政府軍的某位將軍前來,都是恭敬的提前下車,步行走入軍營。
這幾個家伙駕駛著一輛破野車就想闖軍營?活膩了!
“目標已經(jīng)進入射程,對方駕駛車輛為豐田野車,車上沒有任何車載武器。車內(nèi)共有七名人員,除了駕駛員都持有武器。建議直接擊殺駕駛員。”一個哨兵拿著望遠鏡,指揮著。
“目標距離五百米、四百米、三百五十米……準備發(fā)射!”
RPG火箭筒的有效射程是3米,超過這個距離,*就無法準確捕捉到運動物體的軌跡,很容易出現(xiàn)偏差。而3米左右,*的初速會達到一個最高范圍,命中率也就相應(yīng)提高。
而那輛野車,馬上就要進入三百米射程。
此刻RPG射手已經(jīng)對準了車輛,只等擊發(fā)。
“三百米!發(fā)射……不!停手!”手持望遠鏡的哨兵前腳下達發(fā)射命令,后腳就面色大變,失聲道。
只是為時已晚,早在他“發(fā)射”兩個字出口,射手就已經(jīng)扣下了扳機。
轟!
火箭筒爆出一抹尾焰,一枚*急速飛出,尾翼帶著劇烈的震動,朝著野車準確飛去。
車上,安寧看著遠處飛來的*,兀自有心情取笑王庸:“嘖嘖,看來你不受歡迎!還吹牛自己在這里多么多么有威望……”
王庸一言不發(fā),猛然一打方向盤。
下一秒野車就以夸張的姿態(tài)漂移出去,整個車子直接側(cè)翻,半邊輪胎都騰空而起。
*堪堪擦著野車的輪胎而過,最終命中一棟餐館,爆發(fā)出巨大的聲音。
所幸那家餐館尚未開業(yè),不然肯定有人要倒霉。
吱呀!
刺耳的剎車聲音傳來,都能聞到野車輪胎跟地面摩擦發(fā)出的橡膠糊味。
野車停了下來。
王庸推開車門走下去,臉色鐵青,一步步走向軍營。
一邊走,還一邊指著幾個哨兵大罵:“兔崽子,我才走了多久,就TM敢拿火箭筒轟勞資了?丹敏、倪新,別人不認識我也就算了,你們兩個也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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