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架飛機徐徐升空,飛離華夏。rg
王庸就搭乘在此次航班上,只是,此次航班的目的地并不是美國,而是歐洲。
王庸要去歐洲看看之前委托給圣瑪麗修院的慈善計劃做得怎么樣了。雖然王庸每個月都會收到學院院長發(fā)來的賬目詳單,王庸也找專人做過審核,表示賬目沒問題。但是王庸還是想親眼看看。
巴黎。
王庸徜徉在巴黎街頭,往往裝作不經(jīng)意間跟咖啡館的路人打聽圣瑪利亞修院的情況。
得到的回答很一致,都是最近一年圣瑪利亞修院連續(xù)捐建了多所學校,學校的名字都叫做希雅學院,而且每一個學校前都有一個充滿了圣輝氣息的女子雕像。
毋庸置疑,那個女子雕像就是切茜婭了。是王庸之前在修院的時候以木雕形式留給院長的。
“我當初曾經(jīng)過要讓你的光芒閃耀這世界每一個角落。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照亮半個歐洲跟華夏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照亮整個世界。”王庸此刻身處切茜婭埋葬的郊區(qū)陵園內(nèi),喃喃道。
當時王庸為了避人耳目,故意選了一個郊區(qū)陵園。墓碑也僅僅刻上了中文的“妻切茜婭之墓”六個字。
當時埋葬切茜婭的時候,墓園里有著大蓬的郁金香開的火熱。而現(xiàn)在,郁金香都已經(jīng)凋零,僅剩枯敗的枝葉跟叢生的雜草無人清理。
王庸彎腰將切茜婭墓前的雜草都清理干凈,只留下那一株株枯萎的郁金香。這種花即便枯萎,也心存綻放,一如那年那時的切茜婭。
“我過,每年都會來看你,看吧,我沒失約。”王庸輕輕笑著,道。
然后就站立良久,嘆息一聲,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這時,遠處湖泊對岸忽然傳來一個空靈的歌聲,是一首古老的英國民謠。
“你去過斯卡布羅集市嗎?
那里歐芹、鼠尾草、迷迭香綻放
請代我向一個人問好
她是我喜歡過的姑娘
……
戰(zhàn)火轟隆,帶血的槍彈在狂呼
將軍命令士兵殺戮
為一個早已遺忘的理由而戰(zhàn)
……
你要去斯卡布羅集市嗎?
請告訴我心愛的姑娘
讓她用皮質(zhì)的鐮刀
收割一束石楠草放在我的墓旁
……”
這首歌叫做《斯卡布羅集市》,著名的歌后莎拉布萊曼曾經(jīng)演唱過。歌曲中蘊含的憂傷異常感染人,幾乎每個聽過一遍的人都會下意識愛上它。
而此時,在切茜婭的墓旁,這首歌輕而易舉就觸動王庸,讓王庸情不自禁陷入了迷思。
隔著寧靜的湖水,坐在對岸的歌唱者目光清澈,似乎完融入到了這首歌的意境里。
金黃色的頭發(fā)映襯著一張臉,湛藍的瞳孔能夠看到閃耀的波光,卻是一個男孩。
唯一讓人感到不太和諧的是,男孩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很快,一首歌曲唱完,王庸卻依舊深情哀傷,沒有從情緒里走出來。
男孩則悠然起身,清澈無暇的瞳孔里緩緩露出絲絲玩味之意,口中喃喃自語:“是不是那個人?不是的話豈不殺錯了?算了,漫漫時光中我做過的錯事又何止這一件?錯殺的人又何止這一個?殺就殺了。”
完,男孩信步而行,宛如一個凌波仙子,踩著水面就迤邐而來。
他在王庸身邊落定,先是上下打量王庸一眼,隨即笑著舉起了手掌。
那雙看起來的手掌,仿佛蘊含著驚天巨力,可以一掌打碎王庸的頭蓋骨。
只是,男孩手掌還沒落下,就見王庸身上的七竅玲瓏玉瘋狂閃爍,與此同時王庸丹田也有一團爐鼎形狀的青芒閃爍而出。
王庸明明沒有醒來,卻未卜先知,身體陡然橫移出去數(shù)米,避開了男孩落下的手掌。
之后,就聽一聲劍意嗡鳴響起,王庸右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心月狐軟劍。瑩瑩劍華斬向男孩,狠辣凌厲。
男孩的笑容定格在臉上。
“這劍意?不是他?”男孩驚疑不定的著,身體匆忙后退。
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已然多出一道紫火蔓延的劍坑。
男孩盯著劍坑里縈繞的紫火,面露驚懼,隨即縱身一躍,踩踏著湖水消失在遠處。
同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如此大動肝火?欺我這具身體年幼?”
回答他的是王庸再次提劍遙遙一指。
嚇得男孩逃跑的速度再增一倍,徹底隱匿在夜色中。
“咦?我拿劍出來干嗎?”片刻后王庸蘇醒,皺眉看著手中的心月狐軟劍。
隨即,王庸發(fā)現(xiàn)了遠處的那道劍坑,只是里面的紫火已經(jīng)湮滅不見,空余一道狹長的劍坑。
“這是我劈出來的?我剛才是憂思過度進入了夢游狀態(tài)嗎?人類在夢境狀態(tài)下的思敏能力跟力量都超平常,所以我這一劍就劈出了平常絕對劈不出來的深度嗎?”王庸不解。
“以后要是都能劈出這樣一劍,也不需要費心研究什么招式了,不管誰來都是一劍過去,直接解決戰(zhàn)斗。只是對手肯不肯給我睡覺的機會,那就不得而知嘍!”
王庸啞然失笑,將心月狐軟劍收起。
渾然沒有注意到胸前的七竅玲瓏玉佩光澤黯淡了許多,好像一枚沒有完玉化的石頭一樣。
清晨,王庸坐上了飛往紐約的轉(zhuǎn)機。
八個時的航程之后,王庸終于在紐約機場落地。
而最讓王庸擔心也最期待的時刻也終于來臨。
機場入境安檢口,王庸跟隨一眾旅客排隊等待機場工作人員的安檢審核。
只要護照遞過去,所有一切的信息都會出現(xiàn)在審核人員的電腦屏幕上。許多被美國判定為危險人物的旅客,就是這樣被拒絕入境、遣返回國的。
王庸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對方直接拒絕其入境,那就所有計劃都成了擺設。
“請出示你的有效證件。”審核人員習慣性的手伸出窗口,道。
王庸將護照等資料遞進去。
審核人員熟練的錄入信息,來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旅客,誰知下一秒屏幕上彈出的文字,卻讓審核人員面色微微一變。
但是頗具經(jīng)驗的審核人員并沒有聲張,而是面帶微笑的將王庸資料審核完成,還給王庸,示意王庸可以入境了。
王庸聲“謝謝”,拉著行李箱正式踏入美國的國土。
而機場審核人員目送著王庸進入,隨后按下了一個直通機場某處的按鈕。
機場出口處。
兩個來自三一中學的接機人,正舉著歡迎王庸來美的中文牌子,等待接應王庸。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王庸還沒走到出口,就已經(jīng)被一個人截住了。
一個華夏人。
“王老師,真的是您?太幸運了,我真的等到了您!”那個華夏人用中文跟王庸交流著。
王庸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同胞,問:“請問你是?”
“我叫黃玨強,來自華夏。您可是我的偶像!而且,不止于此,我跟您還特有緣分,您看這是什么?”黃玨強著拿出兩個證書。
王庸好奇的接過一看,不由笑了起來。
這兩個證書卻是黃玨強的畢業(yè)證,第一個是天泰一中的畢業(yè)證,第二個則是京華大學的畢業(yè)證。
黃玨強的中學跟大學竟然都是王庸所執(zhí)教的學校!確實很有緣分。
“王老師,方不方便請您吃個便飯?”黃玨強滿懷期待的問。
王庸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這次行程蠻匆忙的,真的沒時間。等你回國后我請你好不好?就在京華大學的京華園飯店。”
“哈哈,我們上學時候京華園飯店可都是可望不可即的高檔地方,王老師這次要大出血了哦!”黃玨強大笑道。“既然吃飯沒時間,咱們就地喝杯咖啡總可以吧?我正好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
王庸思索一下,點點頭:“不能太久,我怕接機的人等太久。最多二十分鐘。”
“謝謝王老師!這邊請!”黃玨強大喜過望。
隨后兩人就走入一個看似客流不少的機場咖啡館。
“兩杯卡布奇諾!”黃玨強打個響指,道。
服務員答應一聲,下一秒就見咖啡館的大門驟然關閉,里面來坐在桌前喝咖啡的旅客跟服務員一擁而上,撲向王庸。
數(shù)把槍同時對準了王庸腦袋。
一個裝扮成經(jīng)理模樣的人走出來,微笑道:“我代表中情局歡迎你來到美國,王庸先生。”
王庸瞳孔一縮,憤怒的看向黃玨強:“你出賣我?!”
黃玨強優(yōu)哉游哉走到王庸面前,掏出一個證件,道:“抱歉,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一名中情局特工。而且,十年前我就已經(jīng)不是華夏人了,我現(xiàn)在是真真正正的美國人。”
這個黃玨強,卻是中情局故意拿來引誘王庸上鉤的誘餌。
“呵呵,”王庸發(fā)出一聲冷笑。“沒想到我們?nèi)A夏的假證技術已經(jīng)傳到你們美利堅了,那兩畢業(yè)證連我都被騙過了。”
黃玨強得意的一笑:“這我要解釋一下了,王老師。其實,我真的是從天泰一中跟京華大學畢業(yè),我們也真的是有緣。”
王庸聞言,笑容漸漸變冷,眼中有絲絲怒意燃燒。
“哦,王老師生氣了。不過沒辦法,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你又能怎么樣?”黃玨強哈哈大笑。
只是下一秒就再也笑不出來。
因為王庸驀然出手,一拳打在黃玨強肋骨上,只聽咔嚓一聲,黃玨強左半邊肋骨部碎裂,仆倒在地。
王庸臉上重新泛起笑容,悠悠道:“你似乎沒有意識到,在中情局眼里我的價值遠比你重要。所以,即便我打了你,你又能怎樣?”
黃玨強痛苦的趴在地上,指著王庸連兩個:“你……你……”
然后直接白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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