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庸遺憾的攤攤手:“其實我很想再催動一次三重心意把,好證明我沒有唬你。但是很抱歉,對付你根本不需要透支生命力。”
說著王庸驀然前跨一步,看不出什么拳路,就是一記平平無奇的下劈。
可石行空瞬間就駭然失色,身體連連倒退,直到撞上門板仍舊不敢停下,似乎要撞破門板遠(yuǎn)離這棟別墅才能稍感安全一些。
只是王庸怎么可能給他逃離的機(jī)會?
手刀如一柄開山大斧,如影隨形追著石行空的身體而至。
嗤啦,連空氣都被劃破,發(fā)出暴烈的聲響。
石行空悶哼一聲,直接就從門板里跌飛出去。半扇木門被撞出一個人形,木屑紛飛。
石行空跌坐在樓道走廊中,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你果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力量!我真是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你身上絕對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光可以化解兵王心意把帶來的隱疾,還能增強(qiáng)個人實力!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哈哈哈……”石行空仰天大笑。
王庸冷眼看著石行空,一步一步走出房子。
“你覺得你還能逃得掉嗎?”
石行空嘿嘿笑著,忽然從懷中摸出一枚圓溜溜的東西,丟向王庸。
“我又不蠢,我當(dāng)然知道你可能藏有自保手段。所以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這份大禮!好生笑納吧!”
石行空聲音在空中傳來,圓溜溜東西丟出的同時他就已經(jīng)整個人跳下二樓,往別墅大門方向急奔而去。
而那枚圓溜溜的東西,赫然是一枚威力極大的自制高爆雷。
兵王出身的石行空對于這類玩意自然不陌生,他自制出來的東西即使對于王庸這種級別的高手,也能造成不小威脅。
轟隆!
硝煙頓起,亂石四濺,半邊樓道都被炸塌,轟然一聲墜落在地,將昂貴的地板砸出一個大坑。
王庸似乎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隨著樓道的崩塌而死亡了。
石行空看著漫天硝煙,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懊惱的罵道:“看來還是高估了他的實力!怎么一下子就炸沒了?他死了我去哪里知道他的秘密?媽的,點背!”
石行空滿臉郁悶之色,剛想走上前看看王庸死沒死透,卻忽然背后一寒,站住不動了。
“不好意思,你不是高估,而是低估了。因為你那個玩意根本沒有傷到我一分一毫。”
身后,響起王庸的聲音。
石行空瞳孔急縮,滿臉的恐懼之色。
他可是深知那枚自制高爆雷的可怕,在那樣的爆炸之中王庸都能活下來?
還是人嗎?
石行空卻是不知道,王庸早在他扔出雷的同時就已經(jīng)先他一步跳下二樓。等到石行空落地,王庸早就在了石行空的身后等著了。
所以剛才的爆炸連王庸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如果你僅僅是貪圖燃血玫瑰,我或許還有可能饒恕你一次,因為我能理解你被兵王心意把折磨的痛苦;如果你得到燃血玫瑰之后僅僅是質(zhì)疑我,并未出手的話,我也可能饒恕你一次。因為你至少尚沒將事情做絕;但是你不光做了以上兩點,還把我的行蹤泄露給了鄭家,這就突破我的底線了。”王庸徐徐道,眼中滿滿失望。<a href="http:///book/info/51/51463.html">天斜傳奇</a>
石行空則勉強(qiáng)泛起一抹笑意:“王庸,我是詐你的!我怎么可能通知鄭家呢?鄭家可是龍脊的敵人啊,我這么做豈不是把自己也坑了進(jìn)去?”
王庸看著石行空眼睛,淡淡道:“你真應(yīng)該照照鏡子看看你此刻的眼睛,它是如此的虛偽、丑陋,以至于連一個毫無社會經(jīng)驗的學(xué)生都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有句話提醒了我,在生命面前一切都不值一哂。所以,你會同魔鬼進(jìn)行交易,我一點都不意外。只可惜,魔鬼都沒法拯救你了……”
石行空眼神驀然一變,猙獰之色盡數(shù)顯露。
“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記住,我才是兵王心意把的創(chuàng)始人!而你,不過是一個拾人牙慧的末學(xué)后進(jìn)!”
說完,石行空體內(nèi)砰砰砰連續(xù)暴起三聲海嘯之音,狂烈的音爆席卷別墅客廳,在墻壁之間反復(fù)回蕩。
隱約還可以看到石行空的體表迸發(fā)出絲絲血珠,卻是石行空融匯了燃血玫瑰的部分功法,將透支力度再次提高不少。
這個創(chuàng)造了兵王心意把的家伙,實屬難得一見的天才。僅僅聽了幾遍燃血玫瑰心法,就已經(jīng)可以將其跟兵王心意把融匯了。
只可惜,仍然不夠。
王庸邁動雙腿,一步,兩步,三步。
六米的距離,王庸三步走到,當(dāng)最后一步落定,王庸體表已經(jīng)隱隱浮現(xiàn)淡淡拳意。
這層拳意如一圈跳躍王庸體表的血焰,散發(fā)著濃濃兇煞之威。
火焰最為濃烈之處當(dāng)屬王庸雙拳。
“現(xiàn)在的你有資格接我全力一拳。”王庸淡淡說道。
然后就見王庸雙臂一抬,拳頭落下。如驅(qū)破寒冬擂響報春鼓的擂鼓天神,一拳下去,神鬼辟易,天地盡開。
本來將兵王心意把催動到最強(qiáng)境界的石行空,自信滿滿,覺得完全可以跟王庸一戰(zhàn)。
可下一秒他就一臉愕然,眸子深處生出絲絲駭然。
太強(qiáng)了!即便他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有生以來最強(qiáng)大的一次,可面對王庸仍舊有一種源自內(nèi)心深處的戰(zhàn)栗感。
那種感覺,讓他有一種面對丹勁高手的錯覺,而不是一個跟他境界相當(dāng)?shù)幕瘎鸥呤帧?br />
砰!
王庸拳頭捶落,氣勢恢弘。
石行空眼中的恐懼迅速擴(kuò)大。原來,感受是一回事,親自接觸又是另一回事。
當(dāng)王庸拳頭捶落到石行空身上,石行空才明白這一拳到底有多重。
那種摧毀一切的霸道與兇猛,讓石行空忍不住懷疑自己撞上的是一個巨型打樁機(jī),而不是一個人類。
咔嚓……
細(xì)密的骨碎聲音練成一聲悠遠(yuǎn)綿長的聲響,足足持續(xù)了一秒鐘才戛然而止。
石行空從雙臂到胸骨到脊椎,全都被王庸一拳捶碎,半拉子身體直接垮了下去,如一個截癱的病人。
“為……什么?”石行空眼耳鼻口全都噴涌著鮮血,不甘的問道。
“因為你依靠著心意把強(qiáng)行推晉到的化勁,并非真正的化勁!而且,我也不是普通的化勁,我可是殺過丹勁高手的啊!”王庸緩緩道。<a href="http:///book/info/119/119158.html">夜夜鬧不停:冥夫你太妖</a>
“丹勁……高手?”石行空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似乎覺得天方夜譚。
可他又知道,這種時刻王庸不會跟他開玩笑的。王庸說殺過丹勁高手,那就是真的殺過丹勁高手。
如此一來,自己似乎也不虧了。
“真……可惜,還是……要死了啊!”石行空喃喃說著,看一眼外面的風(fēng)雪,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失去生機(jī)。
王庸看一眼石行空尸體,這個龍脊初代兵王的死亡還是讓他有些嘆息。
只是嘆息之余,王庸沒有一絲憐憫。
一腳將石行空尸體踢進(jìn)崩落的亂石堆里,王庸準(zhǔn)備收拾一些東西離開。
地點已經(jīng)暴露,就不能繼續(xù)住下去了。西海市區(qū)也是禁地,但凡有人出現(xiàn)的地方,都會成為鄭家的眼線。
所以王庸打算帶上一些食物,直接越過別墅后面的山巒往藏地而去。
藏地高原人煙稀少,那里更適合躲藏,加之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也更容易甩脫鄭家的追捕。
將別墅里的食物全都裝進(jìn)一個行軍背包里,王庸剛想離開。
忽然就聽轟隆隆的巨大聲音響起在別墅上空。
“是直升機(jī)!”王庸一驚。“沒想到鄭家如此心急,直接調(diào)用了直升機(jī)趕來!從燕京到西海的航班再快也要兩個半小時,而直升機(jī)就能節(jié)省很多時間了。看來鄭家想我死的心非常迫不及待啊!”
啪啪啪,王庸隨手將別墅里的幾盞燈全都打滅,然后躍下二樓悄悄潛藏在了一處窗臺下。
這個時候離去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最好的辦法就是埋伏一波,能夠重創(chuàng)幾人最好。
嘩嘩嘩,積雪被直升機(jī)的旋翼吹拂的大蓬飛濺,直升機(jī)最終降落在別墅大門外的草坪上。
很快,就從直升機(jī)上躍下四個男人。
四人對視一眼,徑自朝著別墅走來。
此時外面有雪,將天地反射的雪亮,而別墅內(nèi)反倒是一片黑暗,無法看清什么。
王庸縮在窗臺下將外面情景盡收眼底。
四個男人走路寂靜無聲,如四個幽靈。其中一人腿功最為了得,在雪地里走過,只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尖痕跡。而這個痕跡淺到被風(fēng)雪一吹,就迅速覆蓋,消失無蹤。
“腳尖走路,發(fā)力輕巧,游刃有余。這人練得似乎是戳腳功夫!”
“嗯?還有道士?這個道士走路倒是正常,只不過他一雙眼睛在暗夜里都透著強(qiáng)烈電芒,整個身體行進(jìn)之間如一把收斂進(jìn)劍鞘的寶劍,含而不發(fā)。不是庸手!”
“這又是什么人?骨瘦如柴,看上去跟營養(yǎng)不良的皮包骨老人一樣。可他給我的感覺最為兇險,而且他的呼吸有些奇怪,風(fēng)雪之中都能看到兩條小小的白龍一樣的空氣,在他鼻孔前打轉(zhuǎn)。難道是瑜伽攤尸法?傳說這門功法練到極致,仰臥皆如攤尸,斷滅生死,威力無敵。”
“第四個人,看不出什么門道。但是看得出來他跟其他三人不是一個路子,他渾身上下充滿了殺伐干練之氣,明顯出自行伍。這個組合隱隱以他為首,應(yīng)該不是出于他的功夫最高,而是這人是鄭家親信!任職于軍中的某位高手!”
王庸目光閃動,將四人來歷全都分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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