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你哥哥是不是最近很少跟你聯(lián)系?”王庸猜到一些端倪,問。
介意頗有些抱怨的回答:“何止是很少聯(lián)系,他已經(jīng)快半年沒有跟我聯(lián)系過了!除了每個月給我寄錢,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好像我在他眼里只是一只需要定時喂吃喂喝的寵物狗,而不是他親弟弟!”
王庸拍拍介意肩膀:“別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雖然我現(xiàn)在不能跟你明說,但是早晚你會明白他其實是這天底下最偉大的哥哥!”
介殺生不跟介意聯(lián)系的原因,王庸很簡單就能猜到。如今介殺生已經(jīng)接替了孫藏龍的位置,于情于理,還是不要讓介意跟他這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梟雄扯上關(guān)系的好。
要知道,部隊里的政審異常嚴格,哪怕介意再天賦異稟,一旦被人查到介意跟一位黑道大佬交往過密,也會成為介意晉升途中的絆腳石。
而保持現(xiàn)在這種平淡到近乎兄弟不和的表面狀況,對介意就會好很多。
介意雖然聽了王庸的話,心中好受一些。但是仍舊有些難以釋懷,不滿的輕哼一聲。
王庸搖頭笑笑。
這就是許多人都會有的一種心理,對于陌生人微小的善意也能表示出足夠的感激,但是對于親人十倍百倍的善意卻往往無動于衷。
因為親情,所以任性。
好在介意年紀還小,這種反應(yīng)只是一個少年的正常抱怨,倒也沒必要上綱上線對其大加訓(xùn)斥。
介意這邊剛剛松手,旁觀的幾個戰(zhàn)士卻是迅速取而代之,一把緊緊握住了王庸的雙手。
“王老師!我是您的偶像!見到你簡直太激動了!”之前將王庸誤認為間諜的那戰(zhàn)士興奮的道。
“呵呵,看出來你激動了。我是你的粉絲,你好。”王庸逗這個戰(zhàn)士道。
戰(zhàn)士臉色一紅,才發(fā)現(xiàn)說顛倒了話。
還沒來得及糾正,就被另外一個戰(zhàn)士擠了出去。
“去去去,不要玷污我的偶像!我從軍這些年來可是聽著龍麟的故事成長的!沒想到就是王老師!”
“哎,你崇拜就崇拜,用這么惡心的眼神看著王老師干嗎?剛才是誰說王老師又笨又蠢的?咱們幾個里,就我將近99%認出了王老師!要是咱們頭兒晚說一秒,我就第一個說出王老師名字了!這才是真粉絲!你們都往后稍稍,靠邊站!”
幾個戰(zhàn)士吵鬧著,木屋里一片歡樂。
“王庸!滾出來!”
這時候,卻聽營地外響起一聲怒喝。
王庸面色微微一冷:“是我的仇家追來了!我現(xiàn)在就離開你們營地,你們就說從沒見過我。這人功夫很高,連我都不是對手,你們千萬不要跟他置氣。”
王庸說完,就要離去。
只是還沒出門,卻見介意先一步走了出去:“王老師,有我在這里,沒人能動你分毫!除非從我介意的尸體上踏過去!”
說完介意就大踏步朝著營地外走去。
王庸大急:“介意!那人是丹勁高手,你千萬不要胡來!你會被他打死的!”
可是介意充耳不聞,在瀟瀟風(fēng)雪中執(zhí)意向前。
王庸正要追出去,卻被幾個戰(zhàn)士拉住:“王老師別擔(dān)心,我們頭兒雖然耿直,但是不傻。之前有次頭兒得罪了某位領(lǐng)導(dǎo),他硬生生忍著沒有反駁一句。然后等到一星期后的技能比武里,直接將那領(lǐng)導(dǎo)手下的兩個愛將揍得半年沒能下床。氣得那領(lǐng)導(dǎo)臉色鐵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而我們頭兒反倒是得到來視察的大領(lǐng)導(dǎo)賞識,點名嘉獎。你說他這種人,會吃虧嗎?”<a href="http:///book/info/95/95052.html">幻戀學(xué)院</a>
王庸一愣,沒想到介意在部隊里成長到了這種地步,連隱忍圖謀都學(xué)會了。
不過回想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介意之時,介意被同學(xué)拿鋼管砸了十幾下都沒還手,就知道這小子確實夠忍。
王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營地外。
三尸跟馬游、雷道長三人緩步越過“軍事禁區(qū)”的警告牌,往營地里走來。
而兩個崗哨正持槍對準三人,重復(fù)警告著:“軍事禁區(qū),不得擅闖!否則后果自負!”
只是兩個崗哨的警告在三尸等人臉上連一絲波瀾都沒掀起。
三人如入無人之境,信步闖入營地。
數(shù)次警告無果的崗哨終于放棄警示念頭,手中突擊步槍瞬間上膛,就要扣下扳機。
“找死!”這時距離崗哨最近的馬游忽然出手,整個人如一只在雪地里穿行的大山貓,一蹲一起,然后就見那名崗哨一下子跌飛出去,噗通一聲栽倒在雪地里。
“再有第二次的話,就不只是摔出去這么簡單了!”馬游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他倒是留有余地,沒敢真正下重手。
雷道長見狀,卻有些嫌棄的撇撇嘴:“看來你戳腳門膽小如鼠的性格徹底改不掉了。幾個兵蛋子而已,這都怕,還有什么是你不怕的?”
馬游眼神一冷:“我不是怕,而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你既然不怕,為什么不出手?”
雷道長哈哈一笑:“出手就出手!我還真不信我堂堂一代化勁宗師,打死打傷幾個兵蛋子上面就敢要我償命!”
說著,雷道長忽然身形一動,就要撲向另外一個持槍崗哨。
“我看這位道長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同時伴隨著一陣疾逾奔雷的爆炸音波。
雷道長還沒碰到那名崗哨,就悶哼一聲,身體連連搖晃,差點跌倒在地。
拳骨之上,絲絲龜裂異常顯眼,好似裂開的老樹皮。
雷道長登時面色極為難看,死死盯著來人,恨聲道:“蠻力不小,只可惜再大的蠻力也僅僅是暗勁境界!我今天要你命!”
介意鐵塔般的身形矗立在雪地中,面色冷峻,只是沖雷道長勾了勾手指。
雷道長欺身而上,一式武當(dāng)一步錘,朝著介意兇狠砸下。
單單從空氣中暴起的大團氣流,就知道雷道長傾力而出,沒有留手。
這下怕是真的要打死這位軍中小頭領(lǐng)。
連三尸都輕輕搖頭,覺得眼前這個軍人已經(jīng)變成了尸體。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面對雷道長的凌人氣勢,介意非但沒有一絲膽寒之色,反而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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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見介意渾身骨骼爆響,砰砰砰,空氣中接連響起一連串爆鳴。
一串拳影連成一道直線朝著雷道長奔涌而去。
“詠春日字沖拳?!”馬游驚訝的叫一聲。
沒想到這個軍人還是練過功夫的,不過馬游并不覺得有用。雷道長可是貨真價實的化勁高手,介意練過什么都難以逾越這個境界上的差距。
但下一秒場上發(fā)生的一幕就讓馬游錯愕不已了。
只見大團的空氣湍流中,介意的日字沖拳竟然跟雷道長的一步錘打成了平手!
介意利用詠春的寸勁,在狹窄空間里連續(xù)打出二十拳。每一拳都伴隨著激烈的嘯音以及骨骼的爆鳴,最終匯聚成了一記至剛至猛的日字拳,直接將雷道長的一步錘抵消,甚至差一點反打成功!
要不是雷道長退得快,恐怕極為擅長追身打的詠春寸勁,以及連綿不絕的落在了雷道長的身上。
雷道長臉色愈加難看,目光閃動,殺機驟現(xiàn)。
他難以忍受自己竟然差點輸給一個暗勁小輩這一事實。
只是這時三尸卻一把攔住了雷道長:“這是個天賦異稟的好苗子,身體素質(zhì)遠超常人,所以他才能以暗勁境界硬剛你。看見他,只讓我想到一個人——李元霸!這種練武好苗子打死就浪費了。”
三尸轉(zhuǎn)向介意,問:“你愿不愿意當(dāng)我徒弟?我可以保證你未來成就絕對比在軍中當(dāng)一個小小校官強得多。”
介意瞥了三尸一眼,干脆利落回答:“不愿意。最后一次警告你們,這里是軍事禁區(qū)!速速退出,不然,擅闖者,殺!”
三尸干枯的臉皮笑了起來:“禁區(qū)嗎?呵呵,你大概不知道到了我這種境界,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基本不存在什么禁區(qū)了。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人可以警告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交出王庸并且做我徒弟,你之前不敬的話語我可以既往不咎。”
介意也笑起來:“第一我不認識王庸;第二我不會做你徒弟;第三,這個世界上恐怕還真有一些你闖不得的禁區(qū)!”
說著,介意聲音忽然一冷:“火力鎖定!”
瞬間營地警報聲大作,原本被皚皚白雪覆蓋成了白茫茫一片的幾處山石,忽然揭去偽裝,露出猙獰面目。
赫然是一架架重型武裝直升機!
每一架直升機上都攜帶著密密麻麻的火力配備,只是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4枚多用途*,4架火箭發(fā)射巢,2枚天燕空空*,兩挺12.7mm口徑航空機槍,卻是一整套的重火力復(fù)合型掛載!
而更要命的是,無論是三尸還是馬游、雷道長,全都感覺到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有一種火辣辣的刺痛感,好似有成千上萬根無形鋼針在攢刺。
只是片刻,馬游跟雷道長就流下滴滴冷汗,雙腿忍不住顫抖。
他們明白,這是被火控雷達照射的感覺。
在戰(zhàn)爭中,一旦某方被火控雷達照射,就基本宣告了戰(zhàn)爭的開啟。下一秒呼嘯而出的就是一枚枚破壞力驚人的*。
三尸等人再強,也不可能肉身抗*,而且還是這么多枚。
介意此刻笑的像是一只狡猾的小老虎:“三位,現(xiàn)在還覺得這個禁區(qū)好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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