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之處,戰(zhàn)斗已經逐漸接近尾聲。
無論營中的軍士究竟有多么的賣力,都不可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的劣勢實在是太大了。
首先他們并不是正規(guī)的野戰(zhàn)軍,而只是負責守城的兵馬。跟北海的其他兵馬不同,并沒有那么多的機會有實戰(zhàn)經驗。無論是當年討伐黃巾又或者是后來討伐烏桓,基上都沒有他們的機會。
這也使得他們成了北海的諸多兵馬里面最弱的一支,不過這時并沒有什么外敵能威脅到嚴紹,所以這種事情也就無所謂了。何況想讓守城的兵馬跟在外征伐的兵馬一樣精銳,難度實在太大,除非是輪換制度。
再加上他們又是突然遭到襲擊,很多人根沒有準備,對方的人數又占據優(yōu)勢,要不是周倉在前面勉力堅持,只怕早就已經潰敗了。
但是現在,周倉傷重,其他兵馬也多力竭,潰敗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沉重的呼吸聲,周倉竭力喘息了幾下,甩開了旁邊軍士的攙扶,自己一個人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將軍!”見周倉如此,旁邊的軍士驚慌道。“將軍不可啊,你身上傷勢如此的重,若是再勉強上陣,只怕………只怕…”
后面的沒,可是所有人似乎也都可以想象會發(fā)生些什么。
周倉固然是嚴紹麾下做勇猛的將領之一,但也不意味著他就是真正的萬人敵了。沒有盔甲的保護,在斬殺了一些亂軍后,他的身上已經滿是傷疤,許多甚至稱得上重創(chuàng),如今的他已經可以是強弩之末。
這個時候再站起來,跟作死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我身為軍中大將,豈能坐視這群亂賊作亂,你們休要阻我…”著周倉便要拎著大刀上去。
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要是繼續(xù)廝殺下去,不身上的傷勢會來重,外面的那些亂軍也不可能會看他可憐就這么放過他。
換句話,會死的幾率幾乎高大百分百…
可是有些事情他還是要做的,因為他很清楚眼下大營的兵馬絕對是拖著對方不少的兵力,若是大營淪陷了,城中形勢只怕瞬間就會危及起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拖住這些亂軍,甚至是殺出去…
從這里殺出去,將陷入危境的姐解救出來——————不得不,他的這番判斷還真沒錯。別看嚴紹身邊的甲士如此威武,那些亂軍不一會就被殺的落花流水,但只要是人就是會累的,何況那些甲士的身上還穿著如此沉重的盔甲。
若是這里的亂軍也跟著一塊到了洪壽那里,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或許他們根不是甲士的對手,可只要拖住了,拖到他們累了,最后會獲勝的自然就是他們。
可惜的是,洪壽怎么也沒想到嚴紹身邊的甲士居然會如此恐怖,最后把手里大半的兵力都交給了孟良,不然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不過這些周倉卻是不清楚,他只知道現在張寧正遭到危險,無論如何他都要出去…
“姐,等著周倉,我一定會救你的…”輕輕的念著,周倉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就在外面軍士驚呼,而那些亂軍卻是大笑時,外圍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跟盔甲的碰撞聲。正在外面指揮作戰(zhàn)的孟良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卻還是回頭看了過去,結果正好看到騎在馬背上的嚴紹,還有他背后的那數十甲士…
“怎么會!”孟良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難不成家主那邊失敗了嗎,可是怎么可能,家主手里明明有著數百人,而且就算是真的敗了,也應該會派人聯系我才對…”
他卻是沒想到,在確定自己已經徹底敗了之后,洪壽壓根沒有想到聯系自己的這個手下,而是直接往城門跑了。可惜他很倒霉的居然撞上了裴元紹,結果還沒有出城門就已經被剁掉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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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亂軍哪里想的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從背后殺過來,再加上那些甲士如此勇武,就算是經歷了一番行軍,勇力也不是這些亂軍可比,一時間被殺的人仰馬翻,無論孟良怎么呼喊也沒有。
這個時候營中殘存的軍士也都紛紛沖了出來,跟外面的亂軍廝殺了起來。被兩個方向同時夾擊,那些家兵又不是什么精銳,瞬間崩潰了下來,就連那個孟良也在想要鼓舞士氣,跟一個甲士對決時被那個甲士用手中的環(huán)刀斬殺。
而他的死,也意味著這次作亂的徹底失敗…
大批的家兵或者是死,或者是投降,又或者干脆的跑掉了。
反正北海這么大,只要他們想跑,無論如何也是可以跑掉的。不過嚴紹卻沒管這些,而是在徹底解決了這些亂軍之后,快速的跑入了營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身是血正躺在地上的周倉。
“元福!”
見元福的傷勢如此的重,嚴紹也顧不得去理會外面的戰(zhàn)果如何,立刻跑了過去。
只是這個時候周倉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哪里還能有反應。
“快,立刻把軍中的醫(yī)師叫來,無論如何都要把元福治好…”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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