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黃忠囊中羞澀,給黃敘住的房間普普通通,并不怎么樣。不過在嚴紹來了之后,一切卻是換了個樣子。黃敘的身子并不方便怎么移動,嚴紹也就沒有給他換個客棧,但是換個房間還是可以的,從原最普通的房間換成了整個酒家最豪華的那種。
不僅布局變得華麗了起來,房間的角落更是擺著一束熏香,縷縷青煙飄散,帶來了淡淡香氣,讓房間里的人始終能保持一個較為舒心的氛圍。
在替黃敘進行醫(yī)治的時候,華佗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仔細想想,雖然沒能當上官,可是按照嚴紹的法,既然是管理整個北海醫(yī)者的職務,多少也算是個官,而且遠比尋常官吏要厲害的多。仔細想想,就算他辦成了嚴紹委托的事,多也就是做個的縣官而已,所轄不過一縣。而嚴紹許諾的卻是整個北海郡的大夫,將來更是許諾了整個青州,甚至是河北四省,這可比區(qū)區(qū)一個縣官要強的多了,想到這里華佗的心理也就舒服多了——————也難怪他會這么想,實在是華佗過于看輕自己跟黃忠了。
他自己就不,就算被百姓稱之為神醫(yī),實際上還是個平頭百姓。
至于那黃忠?
嚴紹知道這是不世出的猛將,是未來西蜀的五虎上將之一,華佗又不知道…
所以思來想去,他到是心滿意足了起來。
只是…
他這邊心情不錯,旁邊的管亥等人心里就有些沒譜了…
“主公,此人真的沒問題嗎?”有些猶猶豫豫的,管亥對著嚴紹開口道。
其他幾人臉上也大多露出這樣的表情來,似乎對華佗稍微沒了些信心。
這個時代對神醫(yī)的印象都是那種童顏鶴發(fā),仿佛神仙中人的感覺,這也是為何剛見到華佗的時候,眾人心里都多少有些信心的緣故。別的不,至少在賣相上華佗還是很不錯的,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個高人。可是現(xiàn)在眾人都看的出來,這個似乎跟老神仙也沒什么區(qū)別的家伙,其實壓根就是個官迷。
瞬間眾人的印象分就降低了不少,連帶著也就對華佗失去了許多信心…
“這個…”實話,華佗是個官迷的法嚴紹多少也聽過,只是在他看來既然是如華佗這樣的神醫(yī),就算對做官多少有些興趣,似乎也不該如眼前的這般,這甚至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是不是找錯人的錯覺,但是對華佗的名字他還是很有信心的,面對管亥等人的疑問也只能道。“只要下面的人沒有找錯人,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是的,只要下面的人沒有找錯人,那么憑著華佗的醫(yī)術(shù)就不可能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或者現(xiàn)如今也只能指望華佗了,畢竟要是華佗這個建安三神醫(yī)中最有名的都沒辦法,只怕找別人也沒希望了——————其實到也未必,畢竟華佗是以外科見長,建安三神醫(yī)基上都有自己擅長的方向,就像張仲景一樣。不過華佗既然能名傳后世,就算不屬于外科的方向也不會弱就是了。
既然嚴紹都這么了,其他人也不好再些什么,只能是用將信將疑的目光看著華佗,心中嘀咕不已…
尤其是那黃忠,更是死死的盯著華佗,若是黃敘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只怕他連剁了華佗的心思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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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官迷,可要是沒有一顆醫(yī)者之心,華佗也不可能會有這般的成就。在替黃旭診治時,華佗也是一臉肅穆。
好在他的醫(yī)術(shù)算是實打?qū)嵉模潭虄扇障聛恚S旭的病情已經(jīng)大大好轉(zhuǎn)。雖然距離痊愈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就連想要任意的下地行走也不可能,可是他身上的變化卻是每個人都能看的出來的。
“好了…”閉目替黃旭診治了一下,華佗微微頷首。“病情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緩和,雖然還無法乘馬,但如果只是泛舟而去,有老夫在旁邊護著,相信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來作為一名醫(yī)者,華佗應該建議黃敘繼續(xù)休養(yǎng),而不是就這么隨意的動彈,何況還是乘坐舟船。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他多少也了解一些,就這么繼續(xù)留在襄陽,只怕會惹來天大的麻煩,就算是殺身之禍也不是沒可能…
他雖是個醫(yī)者,卻也不是迂腐之人,當然懂得隨機應變的道理。
“多謝神醫(yī)!”黃忠極為感激的道。
他最關(guān)心的莫過于黃敘,如今愛子的病情總算好轉(zhuǎn)過來,黃忠也是心中一松,對救了黃敘一命的華佗更是感激涕零。
“豈敢,豈敢…”這段時間華佗也算是了解了一些嚴紹的情況,知道他在青州可是一不二的人物,尤其是在焦和死后更是再無制衡,雖無刺史之名,但也差不多了,因此倒也不敢怠慢了黃忠這個極受嚴紹重視的人物。
他很清楚,無論醫(yī)者的醫(yī)術(shù)究竟有多高,在當權(quán)者看來也不過是區(qū)區(qū)術(shù)而已,根無法跟這些沙場上的猛將相比。如今救了黃敘一名,也等于是跟這黃忠打好了關(guān)系,對他將來卻是有大大的好處。
“不想這老頭還真有一手…”管亥的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詫。
他到是不懂醫(yī)術(shù),不過黃敘的變化還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之前襄陽城那么多的名醫(yī)都沒有辦法,華佗的醫(yī)術(shù)可想而知。這也讓他收起了幾分對華佗的輕視,畢竟有能耐的人總是會受到更多的重視。就像呂布一樣,誰都只到他的人品不太好,尤其是在后世的許多作品里更是被描述成了一個智力值只有十幾,二十幾,但就是憑著他那堪稱最強的武力值,使得他即便是在后世也有很多忠誠的fans。
何況是人都是會生病的,尤其是如管亥這等沙場上的猛將,身上更是有許多的傷勢。眼下正值壯年還沒什么,可是等到老去了,誰知道會不會舊疾纏身?這時認識一個神醫(yī)總是有好處的…
管亥的神情落在嚴紹眼里,不由心中暗笑了一下,卻也沒什么。
“謝謝爺爺…”躺在病榻上,黃敘弱聲道。
好歹也是病了這么久,就算是被華佗診治了,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好轉(zhuǎn)起來。但是臉上泛起的幾絲紅潤,卻證明他的病情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
這段時間來,他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會變好都是多虧了眼前的老爺爺。再加上就算覺得華佗不怎么靠譜,管亥等人也不可能在孩子面前嘀嘀咕咕的,黃敘對華佗到時十分的感激。
“好孩子,你只要把病養(yǎng)好了就行了…”有些慈祥的輕撫了下黃敘的臉,華佗笑瞇瞇的道。
“主公,既然敘兒的病情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我等是不是就可以動身了?”趙云有些急切的問道,到不是他不愛惜黃敘的身體,實在是最近的情況并不樂觀。
敢先軍的千余騎兵馬每日都要耗費大量的糧草,那劉表雖然沒有趕人,卻是斷了供應。繼續(xù)呆下去,只怕他們就要連青州都回不去了。
黃忠雖然疼惜自己的兒子,但也知道這是實情,也跟著了頭。
嚴紹也是一皺眉,最近一段時間的糧草問題,可是幾人的心頭之患。荊州跟青州之間的距離絕不算短,要是沒有足夠多的糧草,只怕他們根沒法活著返回青州。
唯一讓人感到安心的就是,如今諸侯混戰(zhàn)只是剛剛有了個苗頭,各鎮(zhèn)諸侯尚沒有真的撕破臉皮,甚至還有部分聯(lián)軍的兵馬依舊停留在虎牢關(guān)前,只是沒剩下幾鎮(zhèn)罷了。
不然他們在返回青州的路上,只怕還要平生許多波折,但要是這么繼續(xù)耽擱下去,怕就要考慮殺回青州的可能性了。
“好,既然如此,我等明日便離開…”嚴紹看向趙云。“子龍,一切就按照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的來辦…”
“是!”趙云一抱拳,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呆了這么久,總算是可以返回青州了…”想起自己留在北海的張寧跟貂蟬她們,嚴紹也有些心熱起來。
這段時間一直征戰(zhàn)在外,他可是有好久沒有食肉味了。來到了荊州似乎可以放松一些了,偏偏卻因為黃忠的緣故而跟劉表交惡,雙方的關(guān)系瞬間惡化,這個時候嚴紹要是還有心思找女人,他給有多大的心啊?
這么長的時間下來,嚴紹也是憋了好久了…
其實何止是嚴紹,旁邊的管亥也是想念自家婆娘很久了,只是沒好意思罷了…
不過…
看了一眼正站在黃敘旁邊,一臉關(guān)切的黃忠…
“到也值得…”
就算沒能撈到一個堪比諸葛村夫的智囊,卻也撈到一個不遜于呂布多少的蓋世猛將…
當然,他到不會天真的以為黃忠就真的比呂布更強,或許武藝上正值巔峰的黃忠未必會遜色呂布多少。但是呂布真正讓人畏懼的除了他的武藝之外,還有騎戰(zhàn)方面的統(tǒng)帥能力,所謂的飛將,的可不止是他的一好射術(shù)而已…
跟呂布相比,黃忠的武藝還行,可是統(tǒng)兵經(jīng)驗卻顯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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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漢代的航海技術(shù),到不是不能把千余兵馬送出荊州,不然赤壁之戰(zhàn)基上也就不用打了。問題是倉促之間,嚴紹卻是沒有辦法湊齊這么多的船只。來要是求助于劉表到也不是不行,荊州軍馬雖然不怎么善戰(zhàn),水軍的水平還是可以的,再加上規(guī)模又大,要把千余兵馬送出荊州簡直輕而易舉的。
偏偏嚴紹跟劉表交惡,也就等于是斷絕了這條路,劉表怎么可能借船給他。所以該如何離開荊州,也就成了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嚴紹同趙云、孫觀跟黃忠?guī)兹松塘苛嗽S久,覺得還是應該兵分兩路,一路人數(shù)較少,走水路,乘船而走,等到離開了荊州再上岸。
另一路則是在岸上跟從,一路護送,等出了荊州再…
這么做的問題就是船只的速度跟騎軍的速度,單論速度,肯定是戰(zhàn)馬的速度要比較高。這個時代的船只速度還是要差了些,順風或許還可以,單總不可能一直都順風。
問題在于戰(zhàn)馬也是如此,或許可以短時間疾馳,卻不可能一直維持在一個較高的速度,而且還需要有時間來進行休息,再加上陸路崎嶇,有時甚至需要繞個遠。因此從總體上看,船只的速度還是要比騎軍的速度快上許多。
“江上水盜較多,我等雖然不懼,總歸是個麻煩,可讓騎軍路上沿江而行。我等乘船,一路一停,如此或許慢了些,卻是個穩(wěn)妥的辦法…”
其他幾人彼此看了看,也覺得是個辦法,頭道。“是!”
“騎軍就由仲臺跟子龍來領(lǐng),我則是跟管亥、漢升一塊乘舟而行…”著嚴紹看了眼一臉關(guān)切陪在黃敘身邊的黃忠,他可不覺得黃忠會舍得離開兒子,船上肯定會有他一個,另外管亥基上也沒什么用,留在身邊也比較不錯,好歹也算是個護衛(wèi)。
至于孫觀跟趙云,敢先軍肯定要由孫觀統(tǒng)領(lǐng),不過趙云再嚴紹眼中也是一個很好的騎軍將領(lǐng),將來必定是要獨領(lǐng)一軍。眼下正好是個機會,可以讓他跟著孫觀學習一下——————或許武藝方面,孫觀確實不如趙云,而且差距是相當?shù)倪h,可要是單論騎軍上的經(jīng)驗,趙云就遠不如孫觀了,就算是再怎么天縱奇才,有些東西也還是需要去學習一下的。
到了傍晚,在趙云等人的陪同下,嚴紹到劉表那去辭行。
雖這段時間在襄陽相處的挺差強人意的,但好歹也是做客許久,走的時候總不可能連都不一句。
對嚴紹的離去,劉表到時一都不意外,畢竟磨蹭了這么長的時間,算一算嚴紹的糧草也快堅持不住了。再不走的話,除非是求劉表,不然似乎也就走不了的壓工資…
以嚴紹的脾性,顯然是不太可能會去求劉表的,所以…
目送著嚴紹等人的離去,劉表冷笑了一聲。
“等到他們走了,你就帶人去圍了那酒家,這次我到是要看看,那黃忠是否還能像前番那樣硬氣…”
“是!”
蔡瑁也是一聲冷笑,兩人如何也不相信就憑那華佗,區(qū)區(qū)兩日的時間就可以解決襄陽城所有名醫(yī)都解決不了的重疾——————就算是能治好,兩日時間又能做的了什么?
蔡瑁甚至已經(jīng)開始幻想起來,等到自己領(lǐng)著兵將到了酒家門前時,黃忠會是什么表情了…
或許二人都不太了解,這個世上可是有所謂的神醫(yī)存在的…
或許這樣的神醫(yī)也有著七情六欲,而不是像常人所想象的那樣清心寡欲,是個不世出高人的想象,但至少在醫(yī)術(shù)上卻是絕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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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時候,守在酒家的門口,看著嚴紹一行上了馬車離去的身影,蔡瑁冷笑了一聲。“走吧,現(xiàn)在讓我們看看那位從南陽來的神射手,是否還能那么的傲氣…”
蔡瑁的能力或許不是很強,但是行動能力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在黃忠曾經(jīng)得罪過他的情況下,行動力更是達到了一個相當?shù)某潭取W蛞共艅倓偟昧藙⒈淼姆愿溃裉煲磺逶缇鸵呀?jīng)領(lǐng)了百多兵馬在那酒家附近守著。
當然,考慮到若是驚動了嚴紹,多少有些不美,所以蔡瑁并沒有讓這些人離得太近,而是留在了一個剛剛好的位子上,自己則是帶了幾個親信在距離最近的一個民居里面住了一宿。
不過…
既然已經(jīng)走了,似乎也就不用藏下去了…
蔡瑁輕輕的揮了揮手,就見許多士卒從一個個的民居里面走了出來。
那邊酒家的老板正慶幸著災星總算是走了,就見一大堆的士卒突然圍了過來,一個個面目猙獰,尤其是為首的那個武將更是面帶冷笑。
“黃漢升呢?在哪里?”
“他…他他他他他他…”那酒家的老板雖然也見過一些世面,卻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被嚇得結(jié)巴了起來。
那蔡瑁卻是被他弄得有些不耐,想到那黃漢升此刻想必就在酒家的客房里面,一把將那老板推開,自己領(lǐng)著士卒沖了進去,只是才剛剛沖到二樓的位置,就見那老板已經(jīng)嚎叫著道。
“他們已經(jīng)走了!”
“什么!”
城門的位置,嚴紹一行卻是已經(jīng)快快樂樂的出了城門。
下面的那些個人哪里知道嚴紹跟劉表的矛盾,再加上之前日日一宴的場景還在許多人的記憶里,一個個到是熱烈歡迎的架勢…
“下此只怕是很難再來這了吧…”回頭看了一眼襄陽那宏偉的城墻,管亥忍不住感慨的道。
不想嚴紹卻冷笑了一聲。“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回來了,只是,那時是不是還能見到這劉景升就很難了…”
罷,已經(jīng)是一揚馬鞭…
在他們的背后,黃忠正坐在一輛馬車上面,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身后的車子,跟著他并排而坐的還有一位老者,正是華佗…(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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