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當青州之主,光有名望是不行的,至少單有名望還不夠用。
嚴紹跟其他幾個郡的關(guān)系確實不錯,焦和活著時對青州其他幾個郡都有著相當?shù)挠绊懥ΑS绕涫菢钒哺皆堑搅搜月犛嫃牡牡夭剑灰菄澜B的話,很少有反駁的時候。可是人家不反駁并不意味著人家就必須給聽他的。這次就是如此,焦和死后,居然沒有一個人主動跟嚴紹聯(lián)系,更沒有人提議由嚴紹接替焦和的位置。
每個人就好象完不知道這件事一樣,就連齊國那些正在內(nèi)斗的官吏們也是如此,好象生怕把嚴紹給招惹來一樣,一個個的裝聾作啞,就當中嚴紹完不知道焦和已經(jīng)死掉了,更不知道青州如今正缺一個刺史。
從這上面就可以看的出來人心背向如何,之前他們跟嚴紹關(guān)系確實不錯,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就希望自己的腦袋上多一個人。尤其是在經(jīng)了沒有天子管束,也沒有刺史管束的自在生活后,他們更不希望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管著他們,哪怕這個人是嚴紹。
現(xiàn)在的他們就跟土皇帝一樣,在地方上有著莫大的權(quán)勢,品嘗了一段這種滋味,還愿意拱手相讓的人并不少,即便這個人是嚴紹也一樣。
既然嘴皮子沒用,那么用拳頭來決定一切也就成了必然。
如今青州六郡,除開北海跟已經(jīng)平定的東萊郡,還剩下四個。在將敢先軍跟孫觀留在東萊之后,嚴紹手里能夠調(diào)動的兵馬就只有五千余人。想要憑著五千兵馬橫掃剩下的四個郡,不敢癡心妄想,難度也絕對不。嚴紹或許瞧不起剩下四郡的人,但也絕對不會輕敵。
既然單憑手里的兵馬不夠用,擴軍也就成了當前最主要的事情。
來嚴紹沒把齊國的兵馬還回去,這個數(shù)字還是比較寬裕的,但那畢竟是齊國的兵馬。不可能不讓人家回家,而且焦和死后,齊國上下正鬧著內(nèi)斗,這個時候人家也是需要回去爭奪一下權(quán)勢的,不可能放棄這些陪嚴紹玩游戲。那時嚴紹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強迫對方,這也是他現(xiàn)在最后悔的事。要是當初強行將對方留下,現(xiàn)在很多事情就簡單多了。
不過這種事情暫時還是先拋在腦后,等眼前的事情解決完再。
拋開遠在東萊剿匪的孫觀不談,嚴紹對自己麾下的將領(lǐng)都有一定的劃分,確保包括黃忠在內(nèi)新投靠的將領(lǐng)每人麾下都有一定的兵馬,多的兩三千,少的也有一千,總兵力至少需要達到一萬以上。
就像之前過的,作為這時環(huán)境比較穩(wěn)定的一個郡,北海一直吸納著許多其他州郡的百姓舉家遷移。再加上還有屯田之策,效果突出,數(shù)年下來,北海的人口至少多了十多萬。
憑著這些人口,想給嚴紹增加數(shù)千兵馬并不是什么難事。
募兵的告示貼出去,郡內(nèi)的青壯都比較踴躍,再加上甘寧的八百錦帆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算上遠在東萊的兵馬,嚴紹麾下兵馬已經(jīng)達到了一萬五千余。其中可以用于野戰(zhàn)的更是超過了一萬,如此雄厚的實力,即便是在這時的絕大部分諸侯當中也是相當強勢的了。
只是
光有兵可是不行的,就算兵馬再多,難道你還能讓你手下的兵馬赤手空拳的去跟敵人較量。
當嚴紹還在庭院里面熘達時,第一個跑過來跟他訴苦的就是負責募兵一事的董昭。
“主公,如今所需軍士已經(jīng)招募完畢,只是其中的軍械缺口極大,短時間內(nèi)恐怕很難補足啊”快步走到嚴紹面前,董昭已經(jīng)急不可待的開口道,就連四周怡人的景色也沒有感染到他。
其實董昭也是個比較有野心的人,這也是為何他會拋棄了袁紹跑來投奔嚴紹,都是紹,其中的區(qū)別可一不。
這段時間嚴紹將郡內(nèi)大部分的政務(wù)都交給董昭來負責,在把董昭忙的四腳朝天的同時,也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會離開袁紹除了覺得袁紹的性格缺陷比較大外,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因素就是袁紹并不缺乏謀士。無論是逢紀還是許攸都算是智謀之士,且跟袁紹的關(guān)系十分密切。就算袁紹再怎么欣賞他,也不可能拋開老伙計不要去重用他。
何況這兩個人的性格有缺陷,但是短時間內(nèi)對袁紹來也是足夠用的。呆在袁紹那,想要出人頭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其實這件事在曹操那里也一樣發(fā)生了,當時的曹操手底下有荀、荀攸、郭嘉、程昱在內(nèi)的諸多謀士,董昭固然出色,在里面也不拔尖。何況后來還多了賈詡跟司馬懿這樣的老狐貍跟年輕才俊,就更沒有董昭發(fā)揮的余地了。
就算曹操比較器重他,可是想在這些人里面突出自己是真的不太容易。
反觀嚴紹就不同了,暫且不提出身問題,麾下良將無數(shù),卻沒有一個謀士,人也絕對不是粗莽武夫,只是欠缺一個替他出謀劃策的,這就很合董昭的胃口了。
如今固然忙了一,但總比在袁紹手底下做個參軍什么事都沒有要強的多對那些有著遠大志向的人來,可是從來都不擔心自己手里的事情多,擔子重。
只是很多事情就是董昭也是沒有辦法,比如軍械的事情。
漢代是實行鹽鐵管制的,尤其是對于私自打造兵器的人,一般都會給予很嚴厲的懲罰,而且都是**上的。就算如此,朝代這種事情還是屢禁不止,到了漢末更是成了一紙空文。不過北海到是真的沒什么基礎(chǔ),也就是嚴紹在北海任職之后,勉強弄了一些出來,也是規(guī)模甚。
往日里已經(jīng)很是勉強,這次又擴軍無數(shù),壓力瞬間壓了上來。
其實兵器還好,關(guān)鍵是鎧甲,就算是最簡單的札甲,每個甲片需要的熟鐵都不是一個數(shù)目,再加上串聯(lián)起來,其中耗費的時間更是不少。
這年月的鐵匠可不懂得什么流水線,大部分都是將一樣兵器從頭到尾的弄好,多是把邊邊角角的事交給手下的學徒去做,這么弄效率能高的起來才奇怪了。
嚴紹并沒有立刻回答董昭,只是看了一下院落里的景色。
過去他還無法理解為什么古人喜歡在自家的庭院里熘達,到了這個時代才總算明白過來,不是他們喜歡這樣,實在是除了這么干之外他們也不知道該干些什么了。
“確實啊,招募如此多的兵卒,想要段時間內(nèi)湊齊部軍備是很困難,只是我們也是不得不如此啊”著嚴紹看向董昭。“公仁,你這邊沒有寫什么辦法嗎”
董昭苦笑一聲,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會有辦法,不過嚴紹詢問,他還是低頭沉吟了一下。
在來之前,他到是有幾個想法,如今正好拿出來一下。
“如今新招募的兵馬正由黃將軍跟趙將軍他們操練,兵器上還好講,但是鎧甲上缺口很大,絕大部分士卒就連一件札甲也不能滿足。考慮到鎧甲的數(shù)量,短時間內(nèi)想湊齊這些士卒所需的鎧甲恐怕有些困難,我的看法是可以先用皮甲來填補上這個缺口,等到鐵甲的數(shù)量上來了再另行換裝”
談到這里,董昭多少也有那么無奈。
糧食可以種,這時的中國什么都缺,唯獨不缺能種田的。
可是兵器卻不一樣,鑄造冶煉可是個技術(shù)活。在古代鐵匠這個職業(yè)算是賤職,但是在賤職里面也算是比較高級的了,一般鐵匠在平民里面甚至能算是個中產(chǎn)階級來著,可見一斑。
尤其是鎧甲,難度還要大上一些。一個好的兵刃固然難,可是對于普通的鐵匠來,他們需要打造的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僅僅只是一桿長槍罷了。可是鎧甲這東西,不僅是葉片,還需要慢慢的串聯(lián)起來,十分繁瑣,很是考研手藝。再加上這個年代的生產(chǎn)能力,一天嫩個生產(chǎn)多少鐵甲也就不需要多談了。
聽到董昭的話,嚴紹若有所思,一步一步的在庭院里走著。
董昭跟在后面,也不干擾嚴紹的思路,過了好一陣子,才聽到嚴紹開口道。“要是把現(xiàn)在的作坊規(guī)模在擴大一些呢?如今只是兩個郡,一萬兵馬,已經(jīng)讓我們捉襟見肘了。將來統(tǒng)一青州,兵馬當有數(shù)萬之多,豈不是更加頭疼?”
對董昭的辦法,他到是沒什么意見。
既然沒有足夠的鐵甲,又不能讓士卒們光著膀子上戰(zhàn)場,那么用皮甲也就成了必然。有件甲總比什么也沒有要強,皮甲的防御力或許沒法跟鐵甲比,但在面對流矢時還是比較有效的。
不過他更看重的還是軍械的產(chǎn)能,這次只是擴軍幾千就已經(jīng)撐不住了,將來要是擴軍的數(shù)量再多該怎么辦?將來的那些大型戰(zhàn)役,基上都是幾十萬人幾十萬人的上,這可比現(xiàn)在的難度大的多了。要是到時候還是跟現(xiàn)在一樣,連足夠的軍械都湊不出來,豈不是要成了笑話?
“主公英明”
董昭連忙道。
嚴紹對這個到是沒什么反應(yīng),實在是這種話最近一段時間聽的多了,已經(jīng)快有免疫力了。只是繼續(xù)順著自己的思路下去。“我們可以把郡內(nèi)的部鐵匠都集中在一塊,讓他們靠近礦山或是交通便利的地方,建造一個規(guī)模足夠大的鐵匠鋪出來,如此一來,生產(chǎn)能力應(yīng)該會提高不少。除此以外,關(guān)于華佗大夫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聽過了吧”
董昭頭。“確實曾經(jīng)聽過,華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郡內(nèi)大夫多有推崇,我在東郡時也曾經(jīng)聽過華神醫(yī)的名聲。”
“神醫(yī)是神醫(yī),可惜是個官迷。”嚴紹到是一忌諱也沒有,當然,他也一也不討厭華佗。畢竟跟有缺的人相比,那種好象什么也不求的人似乎要更加恐怖一些,也更不容易控制一些,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求的究竟是什么。“當初將他請到北海來,我可以付出了不的代價,其中一個就是允許他管理北海郡內(nèi)所有的醫(yī)生,同時還請他在郡內(nèi)開辦一家醫(yī)館,專門教授那些愿意學醫(yī)的人醫(yī)術(shù),將來他在行醫(yī)者的人里面,地位大概就跟至圣先師差不多了吧,正是憑著這些,我當初才把那位神醫(yī)給請來的”
“眼下也是如此,鐵匠這東西也算是個講求技術(shù)的職業(yè),單憑師傅手把手的去帶,效率是不是稍微低了?或者我們也可以按照華神醫(yī)那邊的方式,也在郡內(nèi)弄一個類似的東西,請一些經(jīng)驗豐富,但是身體又無法繼續(xù)在冶煉的老師傅來,讓他們把自己的經(jīng)驗傳授下去,如此一來每年我們都可以得到相當數(shù)量的鐵匠,等來年,眼下的困境就可以大大緩解了吧”
不得不,嚴紹的奇思妙想還是吸引了董昭的注意的。
“主公的想法或許的確可行,且容某回去之后在細細琢磨一下,若是真的可行的話,不定真的能解決眼下的難題。尤其是前者,要是將所有的工匠都集中起來,或許有奇效也不定”眼前一亮之后,董昭已經(jīng)開口道。
嚴紹的想法在他看來還真有那么天馬行空的意思,尤其是前面那個將所有工匠都集中起來,弄一個超大號鐵匠鋪的想法。其實這個就是所謂的工廠,而且嚴紹的想法還不只是將所有的鐵匠都集中起來而已,除了鐵匠之外,還有細致的分工,再加上材料之類的,即便談不上什么流水線,也絕對能把眼下的產(chǎn)量再大大增加一些。
除此之外,還有把工廠安排在礦山或是
分割線
嚴紹的這些想法,確實很有用,不過這些多是將來的,眼下的事情還需要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才能解決。
最后嚴紹沉吟了半天,也只能選擇董昭提出來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沒有衣甲的兵卒使用皮甲這個年代很多兵卒是沒有盔甲的,至少差不多三成的兵卒都沒有盔甲,而且其中相當部分兵卒使用的都是皮甲或是最簡單的札甲,鱗甲或是鎖子甲一類的數(shù)量很少。
如嚴紹這樣要求所有的兵卒身上都有甲的諸侯,在這個年代只怕是絕無僅有的。
這也是嚴紹麾下兵馬戰(zhàn)斗力強的又一個原因,每次血戰(zhàn)一番下來,能幸存的兵卒數(shù)量都要比其他諸侯多少不少,幾次下來就是百戰(zhàn)余生的老卒,戰(zhàn)斗力如何能不強。
只是這一次,隨著大量新兵的涌入,平均值卻是被大大降低了一番。
如管亥、太史慈等將領(lǐng)自然有些不滿意,但也知道這是擴軍必然的,像黃忠跟趙云這樣難得獨領(lǐng)一軍的就有些興奮了。最慘的還是跟隨甘寧的,倒不是甘寧是個嗜虐狂,他的脾氣固然不好,到也談不上這個程度。關(guān)鍵是他麾下的錦帆軍自成體系,任何進去的人都只能算是外來者。錦帆軍的人又基上都是水賊,根沒什么好脾氣,對新來的菜鳥怎么可能有好臉色?
至于對著干?不這些都是江上最勇狠的水賊,單憑這些菜鳥根就懟不過,甘寧又怎么可能向著這些菜鳥而不是向著自己的老伙計。那些加入甘寧麾下的兵卒,每天都是慘兮兮的,到是讓其他營的士卒一個個暗叫僥幸。
不過話回來,甘寧麾下的兵卒也是進步最快的。
畢竟要想不被那些水賊欺負,首先就要有過硬的底子。甘寧固然是護著自己的老弟兄,可要是老弟兄被人干翻了,他也不可能會幫忙報復。在他看來強者才是正確的,他只會護著那些贏的人,而不是分新人老人。就算是老兄弟,要是被菜鳥給干翻了他也一樣不可能會支持,反而會大大的嘲笑一番,甚至跟其他人一塊給他加量。
如此熱火朝天的舉動,使得北海臨近都成了一個巨大的兵營。
不過這等興旺,在其他郡的人來看卻是大難臨頭的景象,一個個的慌的手忙腳亂。
尤其是首當其沖的王玄,更是暗地里謀劃著寫什么,就連齊國那些正忙著內(nèi)斗的家伙們,一個個的也都把視線轉(zhuǎn)移了過來,生怕嚴紹先拿他們開刀。
不過
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卻不是樂安跟齊國的那些人,也不是徐州或其他州郡的同僚,而是一個隱居于北海郡內(nèi),只想著教書的老者
一個在嚴紹看來有些多管閑事,但是卻偏偏得罪不起的老者
嗯嗯,不好意思,后面的馬上補上!!!
那些正忙著內(nèi)斗的家伙們,一個個的也都把視線轉(zhuǎn)移了過來,生怕嚴紹先拿他們開刀。
不過
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卻不是樂安跟齊國的那些人,也不是徐州或其他州郡的同僚,而是一個隱居于北海郡內(nèi),只想著教書的老者
一個在嚴紹看來有些多管閑事,但是卻偏偏得罪不起的老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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