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站著一個讓人忐忑不安的人……蘿莉會毒,傷不起。rg
程靈素很有做暗夜精靈的潛質(zhì),這么多人站在周圍,她看上去愣是跟隱形了似的,絲毫不引起任何注意。
“什么事?”,于梁凝耳細聽,他知道這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不是來找自己聊天的。
“……周圍有毒。”,果然,輕輕四個字就讓人毛骨悚然。
程靈素目光帶著冷漠,低聲道,“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毒藥,是從臺上傳來的。”
呃,這姑娘屬狗的么,嗅覺如此逆天……于梁趕緊捂住鼻子,甕聲甕氣道,“我沒有感覺到異樣。”
“這毒不會致命,但嗅得多了,會讓人渾身無力,你不信,運氣試試。”
于梁趕緊造作,一動之下,果然發(fā)現(xiàn)內(nèi)力流動異常晦澀,不禁大奇,“場上那兩位爺,為何沒事,還打得這么歡?”
“……人家內(nèi)功修為比你深厚得多。”
程靈素一正經(jīng)的挖苦他,于梁無奈翻了個白眼,聳肩道,“那怎么辦?你能解毒?”
“雕蟲技……但需要你幫忙。”
這姑娘目光一凝,絲毫不管自己這話聽上去多么違和,低聲道,“毒在苗人鳳劍上,你得去將劍換了。”
于梁一頭黑線,場上那兩人打得昏天黑地,他上去換劍……嗯,沒準人家殺紅眼,一劍捅過來,找誰喊冤去?
“姑娘,你得有發(fā)散性思維……”
于梁才不會拿自己命開玩笑,一正經(jīng)道,“人家放毒,你去解毒,就是跟在別人后面吃屁的,你也放毒,讓他們來解,看誰怕誰。”
跟毒手藥王的嫡傳弟子比毒,那是花式作死。
程靈素眼睛一亮,顯然這話挺對她的胃口,微微沉吟片刻,點頭道,“好,我馬上去布置。”
“等等,給我解毒藥先。”,于梁趕緊拉住她的袖子,“臺上的毒,和你的毒,兩種解藥都要。”
“……哼,貪生怕死。”
程靈素白了他一眼,從袖口中摸出一枚丸藥,低聲道,“含在嘴中,不要嚼。”
于梁接過,飛快入口壓在舌頭下面,這才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自便……這姑娘并未離開太遠,手上變戲法似的多了一個檀木盒子,一角微微掀開,其余無半點動靜。
看來又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煙……于梁嘖嘖稱奇,暗自決定一定要抽空將那千金方學了,免得日后暴斃死得不明不白。
會場人聲鼎沸,眾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臺上,沒人注意到場下動作。
一刻鐘后,胡一刀突然右膝一軟,手中彎刀拿捏不住,跪倒在地上,苗人鳳趕緊收劍,正要去扶時,身子同樣一歪。
眾人頓時大跌眼鏡,紛紛仰著脖子,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人群中,一聲大笑異常刺耳,急視之,卻是田歸農(nóng)緩緩走到了校場邊上。
“諸位!胡一刀先祖賣主求榮,江湖好漢人人得而誅之,今日咱們不必講道義,只將此人拿下再。”
他振臂一呼,立刻有幾十人響應,皆是范田苗三家的故舊親戚,臺下胡斐神色大怒,正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于梁早就料到這哥們要沖動,立刻一把將他拉住。
“別急,你要收拾他,隨時可以動手,先看看他要干什么再。”
于梁沉聲勸道,“這種人,無利不起早,他處心積慮要害你父親,肯定不止要人命這么簡單。”
按照程靈素的法,苗人鳳劍上的毒有些門道,絕對不是田歸農(nóng)那種門外漢能做得出的,所以場下一定還藏著一個高人,胡斐這么赤眉白眼的跳出去,沒準還會著了別人的道兒。
胡斐雖然性子急,但人可不笨,覺得有理,當下按捺住焦躁的心思,只提刀在手,隨時準備救人。
“田歸農(nóng),你這是什么意思!”,臺上,苗人鳳以劍撐著身體,神色異常冷峻,“我過,我與胡一刀,要公平比試。”
田歸農(nóng)嘿嘿笑著,不屑道,“公平?對付武林敗類不用講公平。”
“……姓田的,你處心積慮要殺我,胡某項上人頭,你這種人還不配拿。”,胡一刀同樣站起來,將刀一橫,準備拼死一搏,苗人鳳與他并肩站著,同進共退。
這兩人雖然中毒,但猶自威風凜凜,反而顯得田歸農(nóng)獐頭鼠目,一副反派模樣。
“你去當人質(zhì)。”,于梁靈機一動,突然沖著胡斐詭異一笑,低聲道,“你上去跟他過幾招,然后假裝不敵,倒在地上,你再今日認栽,只求一條活路,問他開什么價碼。”
胡斐話都沒聽完便連連搖頭,堅決道,“扯淡,我不干那事。”
于梁翻個白眼,無奈笑道,“這么吧,你胡家這數(shù)十年來背負著賣主求榮的罵名,你不在乎,你胡家先祖也是在乎的,今日正好有一個機會沉冤昭雪,你干不干?”
胡斐豁然一驚,皺眉道,“你有何計?”
“……我猜測,田歸農(nóng)真正想要的,是闖王寶藏!”
于梁曬然一笑,給出了回答,他絕非危言聳聽,雖當年四個侍衛(wèi)約定將寶藏的事爛在肚子里,但那分出來的“四把鑰匙”,卻一定不會丟棄,九成九得作為傳家寶供奉著,這么多年過去了,泄露些蛛絲馬跡再正常不過。
“好,我依你,若計不成,再拿你是問。”,胡斐瞪他一眼,又同意了,隨即便一個健步?jīng)_上臺,如從天而降般擋在田歸農(nóng)面前。
“你們想對付我胡家,先問問我手中這把刀答不答應。”
胡斐神色凜然,虎目環(huán)視周圍,嚇得一干人齊齊后退一步。
“好,我來會一會你。”,田歸農(nóng)揮著扇子上前一步,神色充滿自信,也不用兵器,只一掌拍了過來。
胡斐冷哼一聲,同樣以肉掌相迎,雙掌一對,胡斐居然痛苦的退了七八步。
“怎么樣,姓胡的,你服不服?”,田歸農(nóng)一擊得手,神色更是得意,恨不得在臉上寫個爽字。
于梁眉頭一喜,心道這哥們還真有幾分演戲的天賦。
“……哼,你居然用毒,不是好漢,我不服!”,胡斐猙獰著喝道,“是男人的,就給個機會重新比過……今日我們認栽,你開個道兒。”
“哈哈哈,想不到你們胡家人也有向我田歸農(nóng)求饒的一天……好,給你們個機會,交出你們家傳的冷月寶刀,我放你們走。”
呵,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么……于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知道今日的事,成了。
冷月寶刀……正是開啟闖王寶藏的鑰匙之一!
“好,你過來拿。”,胡斐伸手將刀遞過去,田歸農(nóng)得意洋洋的伸手去接,只見刀光一閃,一只右手便活生生被切了下來!
田歸農(nóng)當場痛的軟倒在地上,周圍看客皆傻眼……這是什么情況?!
眾目睽睽之下,胡斐一言不發(fā)的站起來,眼神冰冷的有如死神。
唉唉,這哥們,扮豬吃虎還沒玩夠好吧……無奈笑了笑,于梁也慢慢走上來臺,開始“表演”。
他沒賣關子,操起最大的嗓門,向周圍朗聲道,“諸位,田歸農(nóng)這廝,要對付胡一刀是假,真正目的,還是在于闖王寶藏!”
場下頓時一聲驚呼,闖王這名字已經(jīng)沉寂江湖近百年,今日驟然被提起,一定要出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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