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時,身邊空空如也,只殘留著一股醉人的幽香暗自傻笑了會,才起身洗漱再收拾好行囊出發,走到大門口時天還未亮,卻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嵐姐與柳婉詞帶著環兒已經等候在外面。
沈風笑著打招呼道:“環兒,你也起來了”
“沈哥哥你要走了,我當然要來送你。”環兒的聲音在清晨如同黃鶯鳴叫,清脆而動聽,與這清晨的空氣一同進入到腦子,如感覺嚼了幾片薄荷糖。
“我就是出去一個月,很快就回來。”沈風眼睛掃到林可嵐身上,見她臉色猶帶著一些倦意,心里暗暗好笑,裝作訝異道:“嵐姐你昨晚睡得不好嗎,怎么今天早上氣色那么差。”
林可嵐心里有鬼,給了他一個衛生眼。
沈風目光轉到婉詞身上,略有深意道:“婉詞,你起得真好!”目光卻往下偏移停留在婉詞的酥胸上,發現經過昨夜的一番善舉,她的胸部比之前更加傲人了,可惜的是,昨晚打腫臉充胖子,硬是沒有摸上一下。
柳婉詞接觸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昨夜點點依然歷歷在目,臉蛋驀地盛開兩朵藏紅花,拿出一個包袱道:“不早了,沈大哥今日你便要出趟遠門,我備了一些干糧讓你路上裹腹。”
沈風接了過來,誠心謝道:“還是婉詞你想得周到——”
打開一看,里面還有兩個熱乎乎的大肉包,索性取出一個嘿嘿笑道:“里面還有肉包,婉詞,我最喜歡你的肉包,等我回來,再嘗嘗你熱乎乎的肉包。”罷,又朝著三女喊道:“好了,我要走了,不要想我”
柳婉詞聽出他這話的另一層含義,哪還敢回答,此時林可嵐暗下給環兒呶呶嘴,環兒會意過來,喊住他:“沈哥哥,你等一等!”
腦袋經過短暫的思考,嘴巴如背誦三字經般逐字道:“沈哥哥,此去路途遙遠,我給你準備一匹良駒,雖不能日行八百里,但至少可以日行四百里。”
這句話一定是嵐姐教她的,沈風笑嘻嘻走到嵐姐跟前,謝道:“嵐姐送馬就送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你找誰不好,偏偏找個環兒當槍使。”
林可嵐臉紅了紅:“我是怕對你施點恩惠,你的尾巴便翹上天。”罷,鼻子微微哼了一下,但這一哼再一吸,卻嗅到他身上有一股女兒家的幽香。
環兒卻突然開口道:“沈哥哥,嵐姐姐對你真好,這馬兒原是姐姐騎的,這馬兒陪我玩過幾天,現在要跟著你走,我也舍不得。”
林可嵐方才嗅到他身上有味道,心下忍不住有一番猜想,卻聽環兒的一句話,急慌慌張張道:“這馬兒我不要了,才順手送給你,孩子的話,你不要相信。”
沈風摸了摸馬頭嘖嘖嘆息道:“馬兒,你的主人拋棄你了,以后就跟著我好了。”罷,一躍而起在馬背上,對著三女道:“我要出發了,你們都回去補個覺。”緊接著一揮皮鞭,馬匹嘶叫一聲,揚起一褶塵土。
而身后人的目光依舊皆是定格在前方,目光中的意味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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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驅馬先是去酒樓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再到城西門口和茵兒匯合,茵兒心念師傅安危,也是選擇了策馬奔行。來也可以走水路,然后順流而下,只要經過潘陽湖轉西上岸行進,再沿著九江到武漢的路,一直前進就是夷陵了。
但由于時間緊急,只能取旱路行進,古代道路和自己所熟知的不同,很多道路還未形成現在的路,聽茵兒,要策馬到夷陵還要繞過不少山路,大概的路線從升州西門出發,直行到滁州,繞到許昌,經過南陽和襄陽,才能到夷陵,中間可謂長途跋涉,山林密布。
經過三天的趕路,才快臨近襄陽城,襄陽城乃是摩尼教盤踞之地,算得上摩尼教的虎口,同時摩尼教又覆蓋著荊州與夷陵兩地,剛好坐擁著長江中上游這道天險,可沒有后顧之憂,兼之西臨神農架此等神秘之地,剩下最大的暴露,只剩下東面的荊州,但偏偏摩尼教剛好盤踞成一個三角形,可以極快進行支援。
與茵兒在一起三天,沒少惡補這個時代的地理知識,還從她口中探知摩尼教的內情,從所得知的信息來看,摩尼教的形成得益于一個深知大華軍事戰略的人,只是夷陵山勢險峻這個沈風是知道的,有天然的群山山脈、高樹怪木作為隱蔽,而襄陽城和荊州城分別從宋朝和三國也略略得知其中的戰略地位,但這三個地方,就目前這個時代都不是屬于經濟發達城市,其中雖然有長江,神農架,但由于摩尼教作亂以及上游頻發洪災,所以這個三個地方經濟都比較貧乏。
這就不難理解,摩尼教為何把手伸到別的城市,進行販賣人口、掠奪商戶、大量斂財的活動,目的是供給三座城池,只要再深入想想,三座城池一定已經在暗中招兵買馬,否則也用不了那么多銀子,如果大量駐兵,便可發揮這天然的軍事地勢優勢。
終于進入到襄陽城內,如茵兒所,襄陽城比起升州和杭州經濟水平差了一個層次多,就是沿途經過過的許昌也比之繁榮,經過一條街道,發現城內居然還有林家布莊的分號,沈風進去一看,布莊內賣的都是前兩年的舊款,生意也只還湊得過去。
再一眼看過去旁邊一間青`樓外面的吆喝姐兒,那姿色也就醉花蔭的端茶婢的水平,忍不住問道:“茵兒,我們這腳下就是襄陽城做繁榮的街道嗎?”
茵兒帶著面紗,輕聲笑道:“正是,公子你是否覺得襄陽城不如升州城?”
“差太多了!”沈風對著周圍指指點點道:“我們看城市的發展水平,可以看一看建筑水平,城市規劃,以及貧富差距,第一你看這建筑水平,瓦房居多,石欄甚少,更不用園林溪,再來看城市規劃,這一條最繁榮的街道,商鋪沒有成排而立,好像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這也是反映了這里官員職能,最后這貧富差距,差距倒是沒差距,因為都是貧,富裕的大戶很少,這讓我想起我的家鄉,我的家鄉貧富差距大,但起碼綜合實力還是在。”
“對了,我們來的時候路經的南陽鎮,好像也比這個地方強點,周邊鎮都強點,那為什么一個城市反而落后了,是不是沒有貿易往來,哦,我明白了,應該是不敢來貿易。”沈風有感而發,又在自己所的話中,很快得出了結論。
茵兒幽幽嘆息一聲:“公子中了,內有摩尼教肆虐,又有何人會來經商,且近些年愈發嚴重,如今住在襄陽城中的人皆是地人士,舍不得生根之土,才身留在城中,換了不少任知府,可是換湯不換藥,城中百姓依舊過得窘迫。”
恐怕只有鏟除摩尼教,才能使得三個城市的百姓得到解脫,不僅是三個城市,就是周邊城鎮也會得到裨益,也不知在當今皇帝在干什么,喉嚨上卡著一根刺也不見有動作。
正思索間,一個舉著白蟠,看似仙風道骨的老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個兄弟且慢,我見你印堂發黑,三日之內必有桃花劫!”老道摸著八字胡須,一驚一乍道:“你看你頭頂上,陽氣正不斷地往外泄,故我斷定你,三日之內,將會精盡人亡!”
亡你媽的頭,沈風不耐煩道:“老道你們算命是不是受過應試訓練,怎么到了哪里都是一個套路。”
茵兒此時蒙著面紗,聽見這個老道胡言亂語,從沈風身后站了出來,笑吟吟道:“你再胡言亂語,下一刻我便叫你命喪當場!”茵兒起話來是在笑,但聲音卻散發著一道冰冷的寒意。
老道聽出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被她一嚇退了三步,驚恐交加道:“原來尊夫人在此,莫怪莫怪,我方才箴言并非指尊夫人,要取兄弟性命的另有其人。”
茵兒剛要抽出寶劍,沈風急忙按住她的手,笑罵道:“我家夫人是一個會武功的醋壇子,什么桃花梨花,她寶劍一出隨便削它幾下,就剩下一根花棍了,你快快走,再下去連你也削成人棍。”
“我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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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兒見老道跑掉,嬌羞道:“公子你方才怎可稱我是你的——我師傅她會生氣的。”
沈風摸了摸她的手,嘿嘿笑道:“你不生氣就好,這個地方比較亂,我一個單身男子有點不太安,我們謊稱是夫妻,也讓那些對我不良企圖的女子趁早斷了心思。”
“哼,有我在你身邊,哪個狐媚子敢勾你的魂!”茵兒眼黛含煞,魅眸透露中一道冷意,她自幼長于兇殘的邪教,就是吃醋也是動不動喊打喊殺。
我的乖乖,茵兒這么兇悍,要是娶進房還不要斷了我的桃花運。
此時一個提著扁擔肩挑兩個竹籃稻谷的老漢走了過來,問道:“方才那個白老道是不是跟你有桃花劫,有血光之災之類的話。”
沈風驚奇道:“老爺爺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也覺得有桃花劫。”
老漢放下扁擔,擺擺手道:“不是我知道,是這襄陽城內常有壯男無故失蹤,這一失蹤幾個月后,再送來時已經是一具尸體,所以方才那個白老道就經常對外地人士謊稱有桃花劫,借此詐取錢財,但這事情也算半真半假,那個白老道也是一番好意,只是生活所迫才以此事賺點銀兩,他也是為了你的安著想,待到夜里你千萬不要出門。”
我靠,聽過美女失蹤,還沒聽過壯男失蹤,那我真是危險了,我壯得自己想不承認都難,沈風抱拳稱謝道:“多謝老兄告知。”
老漢重新挑起扁擔道:“兄弟自己心一些,這事官府管不了,只能靠自己多加心。”著,急忙挑著扁擔營生。
“天色已晚,公子我們快些尋間客棧投宿,這個地方似乎有些古怪。”茵兒不安道。
哪里是古怪,簡直是變態,沈風隨即道:“我們趕緊開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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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在附近找了間客棧,也是襄陽城內比較像樣的一間客棧,進入客棧內,客棧老板是一位略有風韻的老板娘,沈風走到柜臺前問道:“老板娘,貴店可還有余空房?”罷,暗下給老板娘打著眼色,色心喊道,快店今天生意火爆,只剩下一間套房——
老板娘的媚眼在他身上看了幾回,特別是胸膛多流連了幾眼,最后再看了看他模樣,眼中浮現些許蕩意,嬌聲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是一個人么”
我去,這個女色`狼,怎么一直盯著我不放,該不會是在打我的主意。
茵兒這個醋壇子,見這條狐貍精眼睛老往沈風看,醋意大生,冷聲輕叱道:“廢話那么多,你自己不會看么!”
老板娘瞥了一眼茵兒,收起媚蕩的眼神:“原來是兩個人,那我便給你們開兩間,一共是一兩銀子”
沈風假裝摸了摸錢袋,吃驚道:“壞了,銀兩不太夠,你給我們開一間房間就好”
“公子,如此是否不太妥!”茵兒紅著臉蛋道。
老板娘聽見茵兒稱呼他為公子,露出一抹笑容,轉而嚴肅道:“你們既非是夫妻,怎可同住一間屋子。”
周圍幾個人被老板娘的聲音吸引了過來,沈風知道這時候不宜多話,干笑幾聲道:“我的意思是我帶的盤纏不太夠,我隨便打個地鋪就好。”
老板娘笑道:“客官遠道而來,怎可讓你在地上睡,我看不如這樣,依舊是開兩間房,但我只算你們一間房間的銀兩,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做點善事”
有這么好的事情,沈風只好道:“那就多謝老板娘了”
“遠來即是客,我自然要好好招待客官,賺多賺少是意思。”老板娘拋了一個媚眼,轉而喊道:“——來人啊,快領二位貴客進房。”
兩人被二領著來到房間,房間的設備還是挺齊,泡個澡還是有大浴桶,此時已經是亥時三刻,沈風正舒舒服服地靠在浴桶上,嘴里唱著歌,但他的背后卻有一雙眼睛從一個洞內正在看著他,待到沈風站起來時,洞內的眼睛突然一放光。
很快穿好衣服,準備去騷擾茵兒,來到茵兒的房門前,敲了敲喊道:“茵兒——茵兒——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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