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環首四顧,朝著下面點了點頭,就準備開始實驗。rg
似乎一點都沒有講兩句的意思,神態更是平靜如水,甚至平靜的都有些無視的感覺,真是太淡定了。
楚浩也很清楚,現在他就是講出花來也沒什么意義,這些人聚集在這里不是等他來科普的,而是來看實驗結果的,的多,反而還會招罵。
而且這種場面比起之前的世紀新材料研討會,以及物理大會來,不過是場面中的場面。
畢竟之前的兩次大會都聚集了球各地的著名材料學家和物理學家,而現在只不過是曼徹斯特大學和科學院大學的人而已。
受到楚浩的影響,蒙茂和殷玉蓮剛才有些緊張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在眾人的視線中,楚浩從一旁的托盤拿起了一塊石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示意蒙茂和殷玉蓮可以開始了。
看到石墨,雷教授有些不淡定了,他此時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了,甚至都有點要原地爆炸的感覺。
楚浩這做的是什么鬼實驗,桌子是研究所會議室的,而這石墨也是他的。
嗯,沒錯,這石墨是楚浩讓蒙茂跑到雷教授的項目組借的。
對了,桌子上還有個顯微鏡,他也不知道這顯微鏡是哪來的,反正知道,就連這顯微鏡都不是楚浩的。
而且連一塊石墨都沒有,居然要做石墨烯分解,這種諾獎級的項目,真是要命了!
布魯克和迪基面面相窺,倒是有些感覺不妙,因為楚浩太著急了。
要是,楚浩的實驗沒有成功的話,那么到了現在這種已經死到臨頭的時刻,楚浩就算是再狂妄和腦子抽筋,現在也應該醒悟過來了。
那他現在應該做的是拖延時間才對,而不是這么快就開始實驗。
而且就算是不拖延時間,不應該講兩句之類的,要知道演這個東西是不分東西方的,是人類通用的。
這真是太奇怪了,奇怪的不正常。
一瞬間,布魯克的額頭上流下了一絲冷汗。
不會的!
楚浩肯定不會成功。
現在能支撐他站在這里的,是他長久以來所對石墨烯研究所積累的經驗,以及幾十年來形成的科學素養,或者最基的科學常識,要不然現在他已經站不住了。
他所經歷,所學習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如果石墨烯分解就是這么輕易分解出來的,被楚浩這種連草臺班子都算不上的團隊給分解出來,負責人只是個學生,主要操作者也是學生,設備更是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個學的物理實驗室都比楚浩現在的條件好!
那這樣的草臺班子如果能成功,豈不是意味著他之前兩三年的努力和煎熬,數千萬英鎊的投入部都是打了水漂,甚至壓根就是個笑話!
所以,楚浩一定不會成功的!
楚浩沉聲道:“現在開始準備所有的實驗所需器材。”
臺下,曼徹斯特大學的人頓時笑了起來,楚浩現在桌子上什么都沒有,空無一物,還準備個屁實驗器材,莫不成雙手就是實驗器材,楚浩要讓他的兩個學生來表演空手撕石墨嗎。
就連科學院大學不少有來觀看學習的學生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只不過在各自院長目光的震懾下,五官不得不很快的就歸位了。
布魯克的頓時淡定多了,嘴角甚至還掛起了一絲笑容。
蒙茂和殷玉蓮的神色一囧,有些不情不愿的從兜里掏出了一卷膠帶,放在了桌子上。
嗯,沒錯,兩卷膠帶!
看著桌子上的兩卷膠帶,所有人的愣住了,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兩卷顯的無比刺眼的膠帶,此時這兩卷膠帶,簡直是帶著萬丈光芒的好不好,太刺眼了。
這下,雷教授真的要原地爆炸了,最起碼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炸掉了,所有的思維活動都停滯了!
下一瞬,臺下再次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哄笑聲,就連科學院大學的學生們也跟著爆笑了起來,這下各自院長原充滿殺傷力的眼神,也變的軟弱無力了。
這真是沒辦法,怪不得他們,實在是因為楚浩這弄的是太可笑的原因,居然拿出了一卷膠帶,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布魯克和迪基兩人更是笑的直不起來腰,這那是個諾獎級實驗的成果展示會,簡直就是個笑話。
的確,聽著這一陣陣如浪潮的笑聲,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舉辦一場成功的脫口秀表演。
“難道,他要用膠帶把石墨烯給粘出來嗎?”布魯克狂笑著道。
“我不知道,但是這太可笑了。”迪基笑道。
“如果,他靠著一卷膠帶就分解出石墨烯的話,我把那張桌子給吃了。”布魯克道。
迪基舉起手,“那我就把石墨給吃了。”
“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會剩下任何的石墨,他們會把石墨給消耗光了,然后再宣告實驗失敗,至于實驗失敗的原因,是因為這次準備的石墨太少了。”
完,兩人相視一眼,不由又發出了哄笑聲。
“我覺得,這位朋友能獲得諾貝爾獎,只不過是搞笑諾貝爾獎。”布魯克笑道。
“我也贊同,如果我有搞笑諾貝爾獎的提名,我一定會提名這位朋友的。”迪基笑道。
似乎西方人很喜歡在著名獎項的背后,再弄一個搞笑形式的獎項。
比如奧斯卡獎和金酸莓獎,諾貝爾獎和搞笑諾貝爾獎。
楚浩瞥了布魯克和迪基一眼,戲太過了吧。
笑這么長時間,不怕把腸子都笑出來。
沒見其他都停下來了,就這么倆傻子還在笑個不停。
而且還吃桌子!吃石墨!等會他就滿足他們兩個的愿望。
布魯克和迪基笑聲突然停頓,他們怎么感覺楚浩好像聽見他們什么了,這不應該吧,他們距離楚浩這么遠,楚浩又怎么可能聽得見他們什么。
一定是錯覺,甚至可以理解為這是楚浩不安的表現。
按照常理自然不可能,可是架不住,楚浩還是個國術高手啊。
楚浩扭過頭淡然的道:“進行第一次實驗。”
蒙茂和殷玉蓮點了點頭,然后撕開了一截膠帶,在石墨上粘了一下。
隨著‘刺啦’一聲,膠帶從石墨上揭開,上面留存了一大塊無比顯眼的石墨,大約有一兩毫米厚。
殷玉蓮舉起手,讓大家看了一下。
眾人頓時愣住了,不過這次,倒是沒人再發出任何的哄笑聲,因為大家看向楚浩的目光,都如同關愛智障少年一般。
布魯克忍不住譏諷道:“楚浩還真準備拿膠帶分解石墨烯啊,看來效果不錯,現在膠帶上的石墨,恐怕只有五百萬層而已。”
布魯克在而已兩字上面明顯加了重音。
楚浩現在這樣做,完是在侮辱他的智商,他就是隨便拿把刀一砍,砍下來的石墨層也比楚浩現在那膠帶粘下來的石墨層要薄的多。
甚至可以,他如果愿意拿工具磨的話,他可以將一塊石墨給磨到只有五千層厚,也就是一根頭發絲的四十分之一。
不過,臺下的媒體記者倒是浪費了不少膠卷,閃光燈將會議廳照的一片白晝。
但是,他們的心里也陷入了對楚浩的不相信中,雖他們不了解任何有關于石墨烯分解的知識,但是也能看出來,用膠帶來粘石墨烯的行為是十分不靠譜的。
聽著下面竊竊私語聲,以及各種怪異的眼神,楚浩似乎渾然未覺,直接道:“實驗重復十次。”
蒙茂和殷玉蓮點了點頭,楚浩已經把所有的實驗步驟給他們交代清楚了,雖然現在還有緊張,但是還依舊能按照楚浩的吩咐完成實驗步驟。
當然了,這也跟楚浩的實驗步驟太簡單的有關,他們此時才相信,楚浩所的,就是一個學生都能完成實驗是怎么一回事,他們甚至都覺得哪怕是幼兒園的朋友也都該知道怎么做。
他倆現在都有些懷疑,楚浩為什么把做實驗的機會讓給他倆,也不是為了實驗失敗之后,讓他倆背鍋,就是單純的覺得,這實驗動作實在是太傻,太丟人了而已。
蒙茂和殷玉蓮撕開一截新膠帶,然后在剛才粘有石墨的膠帶上再次粘了一下。
膠帶分開,可以清晰的看到,又有一部分的石墨被新膠帶粘走,這次大概不足一毫米厚了。
此時,殷玉蓮將第一次的膠帶給固定在了桌子上。
上面的動作,依次重復十次之后,殷玉蓮將最新的膠帶遞給了楚浩。
楚浩看了看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告訴殷玉蓮道:“展示給他們看。”
著,殷玉蓮強忍著激動的心,拿起膠帶走到演講臺邊緣,伸出胳膊讓膠帶朝著下面。
眾人頓時蜂擁而來,演講臺上就楚浩三個人,也就是只有楚浩三人才知道現在實驗的結果。
雖然他們可以確定楚浩的實驗絕對會失敗,但是仍舊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看看實驗的結果怎么樣,楚浩是不是已經能把石墨給分解到一百萬層以內了。
“怎么這么,快看不見了。”
突然人群中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叫聲。
布魯克的心頓時一咯噔,也顧不得什么風度了,直接從人群中擠了過去。
到了之后,布魯克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以現在大家距離膠帶的距離,十萬層以內,恐怕就已經要看不見了,而楚浩就算是分解到十萬層又如何。
他在做實驗的第一個月,就將其分解到了十萬層,可是從十萬層到一千層,他用了足足三年。
抬頭一看,布魯克頓時愣住了,膠帶上的石墨,真的是太了,的只能看到薄薄的一點,淡淡的一層黑色物體而已,幾乎沒有任何的厚度一樣。
布魯克如遭雷擊一般,以他的經驗自然能分辨出來,膠帶上的石墨烯現在只有在一萬層以內,才能有這樣的薄的厚度。
怎么可能,只是膠帶粘了十次而已,為什么膠帶上殘留的石墨烯就這么薄了。
布魯克心中頓時有種絕望,或者有種感覺到,事態已經朝著不受他控制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沒事的,只是一萬層而已,這對于石墨烯分解的項目來,只是剛剛開始而已,畢竟對于球任何一個研究石墨烯分解技術的實驗室而言,能將石墨分解到一萬層以內,這才代表著他們有資格參加這場關于石墨烯分解的競賽而已。”迪基聲的安慰著布魯克。
布魯克聽了之后,就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連連點頭稱是。
不過,兩人的心情卻飛速的滑入了谷底,迪基所的話,沒錯,是真的。
可他的那些,都是他們已知的技術方法,而楚浩現在用的方法,卻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而且,如此簡陋的實驗條件著實流露出陣陣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甚至不安的詭異氣氛。
臺下眾人也是傻眼,議論紛紛,有些搞不太清楚,為什么這么短短幾次,膠帶粘的石墨就會這么薄了。
然而最重要的是,這樣粘下來的膠帶,上面的石墨組織是否會被破壞。
聽著下面的議論聲,楚浩嘴角冷笑,接著道:“再次進行十次實驗,然后測量石墨厚度。”
蒙茂和殷玉蓮深呼了一口氣,神情變的莊重了許多。
而臺下也同樣變的鴉雀無聲,畢竟大家都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了,如果接下來的十次實驗,石墨依舊能夠快速變薄,并且在顯微鏡下,石墨烯的組織結構沒有被破壞。
那么楚浩的實驗究竟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但是最起碼能夠確定,楚浩的實驗是極其具有價值的,不定就會對未來石墨烯的分解起到巨大的推進作用,甚至使得石墨烯被分解出來的時間點,大大提前。
雖然手有些顫抖,但是蒙茂和殷玉蓮依舊再次成功的完成了十次實驗。
實話,他們自己心里都沒有底,因為這十次實驗,到了第四次之后,他們就已經看不到膠帶上是否有石墨了。
至于,為什么能順利的完成實驗,完就是因為楚浩已經交代過他們,在第二次開啟實驗的時候,很快就會出現這種情況,要不然他們真的沒信心,繼續進行實驗。
畢竟,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嚇人了,完看不到一點的石墨,仿佛他們就只是拿著膠帶對粘了一下而已。
他們仿佛有種錯覺,自己粘的不是石墨,而是鬼。
此時,就突出了,有一位經驗豐富的導師,到底有多么重要了,簡直就如同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讓他們心安的不少。
不過,跟一般人不同的是,別人是憑借著經驗,然后指導學生去摸索著做實驗,而楚浩則是早都已經知道實驗的步驟,甚至答案。
就如同提前背過答案,然后再考試一樣。
這樣的行為,簡單的來,就是作弊,或者是開掛也很恰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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