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孟家通上電,晚上來看燈的人,跟趕集一樣,原安安靜靜的巷子,晚上也十分熱鬧。rg時常有見人帶著板凳過來談天地,左近的販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夜宵攤子擺開,每天光給看燈的鄉(xiāng)鄰賣夜宵都能掙不少錢。
秋日的夜里,已無多少蚊蠅,最是舒適涼爽的時候,鄉(xiāng)鄰們聚在一起談天地,好不愜意。
“咱們沒吵著打鼓人吧?”
“這……得問問才知道,要吵著打鼓人,咱還是別來了。”還指著打鼓人趕緊出新子吶。
這事一提起來,立馬就有人去問孟家的門房,孟家的門房哪知道吵沒吵著孟約,只得托仆婦去問。孟約來就不是個睡得早的,哪怕穿,她的作息也沒怎么變。不過,睡得還是要比以前早的,沒手機沒寬帶,不能在被窩里各種刷,當(dāng)然覺睡得早啦。
“我這邊倒聽不著什么動靜,倒是要問問阿宥,四錦院離巷道更近。”
朱載宥能有什么,他現(xiàn)在天天能和吃夜宵的鄉(xiāng)鄰一起侃大山,根不會覺得吵鬧。
這天早上吃早飯時,朱載載宥還替鄉(xiāng)鄰問孟約,當(dāng)然,他自己也想問:“姑姑,《巨星》什么時候能開印,德麟班和洪河班什么時候開始排戲?”
孟約覺得這戲可能不好排,但德麟班和洪河班看過手稿后,都覺得沒問題。既然人家沒問題,孟約就把手稿交出去了,這會兒正在寫戲呢。書商那邊倒是已經(jīng)下印,要鋪貨很快能鋪,但繪要要等戲開演才能發(fā)售,所以具體日期她也不是很清楚。
“還早呢,即使不是開箱戲,也得到十一二月才能有。”其實這還不如開箱戲再演呢,演一兩場戲就收工等明年,好些心急的人會連年都過得沒滋沒味。
顯然,朱載宥也是這么想的:“要是十一二月,還不如明年再演,吊著不上不下,多難受。”
“看德麟班和洪河班怎么安排吧,我現(xiàn)在可沒工夫管這事。”畫子頭都大了,孟約也是頭一回遇到卡“文”。
一直以來,孟約身后站著的是無數(shù)現(xiàn)代編劇作家寫手段子手,所以她能把子順順利利地畫出來。跟直接抄襲有區(qū)別的是,她的子套路和梗什么的,在現(xiàn)代絕對是人人耳熟能詳,但不會出現(xiàn)大段大段的雷同,當(dāng)然,故事架構(gòu)什么的,她也抄的。
現(xiàn)在猛地卡“文”,讓她有點懷疑,站在她身后的那些大大們,是不是都消失了。
“姑姑還是沒畫出來嗎?”
“是啊。”
朱載宥露出老鼠偷到米的表情來:“姑姑,我有一點點想法,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你。”孟約以為朱載宥是要從讀者的角度來分析,接下來的故事可以怎么寫。
沒想到啊!
少年從懷中掏出一卷紙來,放到案上鋪開,上邊畫的居然是孟約現(xiàn)成的人設(shè),背景什么的雖然有些出入,但差別不大,只在一些細(xì)節(jié)上有點不合邏輯:“姑姑,我是這樣想的……”
聽完少年對于后續(xù)故事的想法,孟約滿心惆悵地看向南京方向,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少年的爹媽打死。這是將來要登基為帝的大明儲君吶,就這樣被她帶歪到畫漫畫這歪路上,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活啦!
“你就畫這一卷嗎?”
“還有好多,從看過《閨門令》的子后,我就開始畫。有時候是接著姑姑的故事畫,有時候是自己畫,不過我畫的故事沒姑姑的有意思。”朱載宥有點羞澀地笑。
孟約:快別,作為一個同人大手,你根用不著羞澀。
“我多句嘴,官家和皇后殿下知道嗎?”
朱載宥露出超級可愛的笑臉,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格外暖,格外萌的狀態(tài)和神情:“知道啊,只要不耽誤功課,這沒關(guān)系的。”
行,這很可以。
孟約這才把受到驚嚇的心放回胸腔,開始把注意力放在紙卷上的內(nèi)容里,細(xì)看之下,孟約發(fā)現(xiàn)朱載宥很有想法。雖然這可能不大符合她的故事發(fā)展,但如果完看做一個獨立的故事,會很有趣。不過,少年的想象力還差點意思,故事的能力也平平:“挺好的,阿宥的很擅長編故事啊。”
“真的嗎,那我以后也可以出繪,排成戲,讓大家看嗎?”
“可以啊,但故事的人,必是有很多話想同人,心里裝著很多很多對世間,對人生,對天地萬物,人世種種的看法和想法想要表達。那么阿宥,你畫的這片段,想的是什么心里話,想表達什么樣的看法想法?”
朱載宥皺眉:“我沒想過。”
“那就好好想想,不用著急。”
孟約:感謝你肯被我嚇唬住,我這就寫信去南京,問問該怎么應(yīng)地一個挺熱愛畫漫畫的太子。是作為同行愉快地交流,還是告訴少年,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有更廣闊的舞臺等著他去征服,別把精力浪費在成為漫畫大手上。
這邊孟約寫的信,宣慶帝下午就收到了,拆開一看,哭笑不得:“敏敏,阿宥看來是真的很喜歡畫畫。”
“他哪是喜歡畫畫,他那畫功,也就勉強能見人,畫個子還成,真要畫什么傳世之作,哪有他什么事。”
“看這信寫得亂七八糟,就知道阿孟肯定都被他嚇傻了。”宣慶帝把看完的信遞給蕭皇后。
蕭皇后接過,笑著搖頭:“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我回個信給阿孟,讓她順其自然,阿宥要是真喜歡,教他一教也可以,是人,就難免會有點愛好。”就是宣慶帝,不也是十分愛看戲么,戲迷票友可不是看看戲就算完的,宣慶帝還很能唱上幾句,雖然只是因為愛好,但唱腔還挺好。
“好比陛下時不時要唱幾句。”
“太祖還愛下廚房吶。”
大明的天子,就沒有不私下琢磨自家的愛好的,畫畫寫詩這種算平常,像太祖那樣愛下廚的也不是沒有,宣慶帝愛戲也不算什么,愛好奇葩的大明天子大有人在。相比起來,宣慶帝覺得他家阿宥,其實還算正常。
劇場:
太祖:哪只眼睛見朕愛下廚了!
臣工:所有人,所有眼睛。
太祖:呸,瞎扯談,朕那是想做點家鄉(xiāng)美食,排遣思鄉(xiāng)之情罷了。
臣工:從南方的甜豆花到北方的咸豆花,從亂燉到佛跳墻,從湯包到粘豆包,從酸菜到梅干菜,竟然都是陛下的家鄉(xiāng)美食……陛下的家鄉(xiāng)地域有點廣啊!
太祖:好吧,朕確實愛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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