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ntent"> 二月初一,《緝兇錄》第二場開演,票早在第一場演完就被預訂一空,別臨時來買,就是再怎么提前,也買上票。好在大家也不強求,反正明兒就有復演,復演的票還是好買的。 從前打鼓人的戲,都是通戲水牌,最多像《太祖秘史》一樣分個上下部。但《緝兇錄》不同,《緝兇錄》是每一場戲一個新的水牌,如這一場戲的水牌,一邊春和景明,一邊濃云密雨陰風慘慘,一左一右各有一人,一著青衫,一著黑紅,上書《同命》二字。 《同命》之下,還有一行字——人常道同人不同命,卻不見命同人不同。 “命同?” “大約就是命運差不離的意思。” “嘿,我看過繪,這場戲格外帶勁。” 所有人默默看向那個看過繪還來搶首演票的,簡直是雞群里來了只鶴,怪討人厭的。 “放心放心,我什么都不會的,大家放心看。”看過繪,又愛看戲的人,深知這時候萬不能劇透,不然會被群起而噴之。 眾人入戲堂就座,常抱云照舊出來向眾人問好,戲精也被他帶上臺。不上妝的孩子眉目英秀,玉雪可愛,那股機靈勁看著便讓人心生歡喜。戲精學著常抱云向臺下行禮,脆生生的道:“我叫殷懷壑,《緝兇錄》是我第一次登臺,若有不足,望在座諸位多多指點,并加海涵,懷壑在這謝過諸位。” “喲,這孩可不一般。” “殷老爺子的孫子,那能一樣。” 常抱云的師祖弟子滿下,如今南宗北派十人里少有三個人跟常抱云有點師門干系,不過是有遠有近罷了。常抱云很喜歡這殷懷壑,年紀,演起戲來信手拈來,真正是個有分,且性情也好,又肯受教,又很通禮儀規矩的。 為徒孫言語幾句后,常抱云帶著殷懷壑至后臺準備,殷懷壑問常抱云:“常師祖,等演完這場,能不能帶我去見見打鼓人。” “自然可以。”徒孫素愛打鼓人的戲,常抱云猜著必是想去和孟約一訴喜愛之情。 殷懷壑趕緊上臺去,絲竹聲中,戲精睜開眼,推被起身的動作略有點怪,眼尖的已經看出來,這是一下子又變成孩,還沒反就過來。緊接著,戲精“叭”一下摔地上,片刻后自己爬起來,看看手腳摸摸臉,苦笑:“深夜驚醒,又成童,且看今晚,可有兇案,便能知了為何由。” 摸摸索索,換下身上的大衣裳,穿上事先準備好的孩童衣裝,殷懷壑適應片刻,才推門溜出去。然后轉場,因不知哪里會發生兇案,殷懷壑在街市上漫無目的地晃來晃去,做為戲主角,自然而然會尋到兇案現場去。 戲臺上,人聲喧鬧,卻是有人在人群之中倒在血泊里,這回是中毒,七竅流血,流出來的血黑紅黑紅的,看著就嚇人。眾人沒誰敢上前,殷懷壑演的太祖撥開人群,好容易才擠到前面,卻也不上前去動尸體,而是細細察看周邊所有人的表情,并且對比今白談過話,有過接觸的人。 很遺憾,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是我弄錯了?” 這時,府衙差官來到,拉開警戒線隔離人群,過來查問圍觀群眾的捕快一眼看到太祖:“尚郎君,你怎么在這,可是知府在此?” 尚·太祖·知府·郎君一邊胡亂點頭,一邊:“我叔風流快活去了,讓我出來自己玩,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有什么線索嗎?” 捕快不覺得奇怪,因為太祖不是頭一回變身,也不是頭一回對案情感興趣,更不是頭一回被“無良知府,不靠譜叔”丟在一邊玩自己的。捕快一邊領著太祖排查詢問,一邊還沒忘在間歇里:“不是我,你那叔叔,委實沒譜,孩童怎能丟下,自去風流。虧你父親,能放得心,將你托付不聞不問,真真心大。” 太祖一臉的“我心里苦”,一邊解釋。 這時,捕快差不多問完人群,把太祖一把扛上,太祖嘴中著“你放下我,我自己走”。但“自己”還含在嘴里,“走”字還沒念出來,就怔住,因為他發現了他白曾談話過的人,還不止一個。 第二幕戲,就是疑犯浮出水面,有兩個人最可疑,捕頭們看誰都像,又看誰都不像,最后只能讓太祖拿主意。太祖便分開審問二人,發現二人命運幾乎相同。相同命運的兩個人,最后卻活成了不同的樣子,一個成了殺人兇手,一個則憑手藝活攢下銀錢,打算找間書院再讀書。 讓人唏噓之余,也讓人不由得發出疑問:“常見同人不同命,今日,竟見命同人不同?” 第三幕戲,孟約和曹仲侖商量著添加的,現實里沒有的職業——刑部的顧問,國子監的犯罪心理學家,太祖的好友為臺下觀眾將兩個嫌疑人的心理娓娓道來。然后這位犯罪心理學家就會成為常駐角色,并且成為僅有的知道太祖會變身的兩個人之一。 第四幕戲,太祖已經學會,把每談過話,有過肢體接觸的人都列出名單,以備哪變成孩后,快速鎖定嫌犯。但是經一個多月過去,風平浪靜,靜到太祖都覺得這很沒必要時,半夜驚醒,又變身成了八|九歲“尚郎君”。 殷懷壑扮演的太祖一臉苦笑:“今夜應知府又將出門風流快活。” 第二場戲《同命》便結束于此。 曹仲侖道:“這場戲,比我想象的還精彩,一個是真殺了人意圖蒙混過關,一個是不信任官府認為官府會扣黑鍋在他身上不肯配合。常抱云演的太祖那份抽絲剝繭的淡定從容,我在戲中無論如何描述不出來,常抱云不愧宗師之名。” “那個犯罪心理學家程遜的角色也很棒啊,有他在,所有的故事就會有清晰可辯的脈絡,實實在在的線索證據,加上心學辯析,整個故事便顯得既嚴整又漂亮。”程遜就是國子監的陳恂博士,這是繪里沒有的角色,戲里加上的。 “是啊……對了,錄音錄得怎么樣,什么時候能看到配音的《緝兇錄》電影?” 孟約道:“快了,我今接到了信,是過幾就給送到南京來。” 起來,配音還是應該在制片廠,主要是方便,省得演員們來回奔波。 ps:很快就會有有聲電影初始版了,有聲電影的發展其實就是從唱片(蠟盤)配合放聲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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