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娛樂圈進入到了一種急速繁榮的狀態(tài)。rg
這里面有很多誘因，時局的穩(wěn)定是一方面；新舊政府一波又一波給力的扶持是另一方面；中韓大環(huán)境變好，市場大肆拓展更是一劑直接了當?shù)膹娦膭鞣N節(jié)目版權(quán)，尤其是綜藝版權(quán)天價般賣出去，簡直不要砸暈了家子氣的韓國娛樂圈。
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張東健等人被雪藏還是KBS電視臺臺長被青瓦臺的‘監(jiān)督員’給架空，其實都顯得無所謂，因為賺錢的機會就在眼前，這才是一切的根。實際上，這種大環(huán)境下，就連MBC竟然也沒罷工，只是鬧了一出反對新任臺長金鐘國的pd聯(lián)合簽名而已，簡直跌破大家的眼鏡，遑論他人？
當然了，金鐘國也沒敢吭聲或者報復(fù)，因為《無限挑戰(zhàn)》等綜藝節(jié)目的中方版權(quán)已經(jīng)在協(xié)議中了……真要是惹到那群pd，然后壞了生意，那九人委員會里，無論是總統(tǒng)的人還是在野黨的人，又或者執(zhí)政黨的人，恐怕都饒不了他！
而這，似乎也從側(cè)面證明了金鐘銘之前的那種法，經(jīng)濟就是一切，為了錢，所有人都會能的維護這個大好局勢。
總之，就是在這個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大好局面下，韓國娛樂圈的一號人物，所謂kaka謠言里經(jīng)常有傳聞是韓國娛樂圈**ss的那個金鐘銘，突然間駕臨東國大了。
“可能我的理解跟你們想的不太一樣……但在我看來，無論是導(dǎo)演還是演員，都只是一部作品的必要條件之一而已，劇、投資保證、市場環(huán)境、電影工業(yè)水平，每一個的作用都不亞于導(dǎo)演和演員的作用，不能因為我對著一群以演員和導(dǎo)演為夢想的諸位，就可以順著你們的心意謊話。實際上，我覺得演員和導(dǎo)演之所以看起來鮮亮，之所以每部作品一進入公眾視野首先就被人盯住，只是因為演員在這個行業(yè)的最前端，而導(dǎo)演則處于這個行業(yè)線條匯總的點上！換言之，這兩個職業(yè)之所以受到大家的關(guān)注，更多的是因為他們職業(yè)的特性，而非他們身的分量。這就好像諸位導(dǎo)演系的人總是喜歡自己寫劇一樣，未必是因為興趣，而是因為在韓國電視臺的框架里，編劇才是那個行業(yè)內(nèi)部線條匯總的職業(yè)……至于所謂明星演員和明星導(dǎo)演，那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就需要去請SM公司的李秀滿會長過來，給大家講講怎么能把自己運作的紅起來了……”
話的自然是金鐘銘，時間是4月19日傍晚，地點是在東國大首爾南山主校區(qū)的主禮堂，他此行是來參加自己那個一年一百億韓元一所大學(xué)一棟樓的慈善儀式的。
實話，金鐘銘也沒想到東國大這邊會這么給面子，非但沒有人追究他人家蛞蝓大學(xué)的事情，反而熱情異常，上午的捐贈儀式搞得隆重萬分不，更重要的是后臺盡出，從曹溪宗的和尚到學(xué)校的行政官員，幾乎一個不拉。
而到了下午，東國大的人更是又拉住他在學(xué)校禮堂搞了次見面會之類的東西，而這所大學(xué)最知名學(xué)院，也就是戲劇表演和影視藝術(shù)所在的影像大學(xué)院幾乎是傾巢而出。而且學(xué)生們也同樣熱情，既沒有對他扔鞋子也沒有對他拉橫幅……呃，或許，像徐賢那樣能記一年仇的人才是真正的少數(shù)派。不過，等到金鐘銘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臺下角落里的時候，他反而覺得自己有些人之心了。
“嗯，好了，感謝金鐘銘先生最后精彩的闡述，在我看來他這番話固然是金玉良言，但其實是言猶未盡的。很明顯，金先生是想勸誡一下諸位戒驕戒躁的，只是考慮到大家年輕氣盛，又不想過度打擊大家的積極性，所以有些話不愿意多講而已……當然了，等回到教室里，這份意思我們這些教授會跟你們講的，這也是我們的責(zé)任。”最后，話做總結(jié)的是下午這次見面會的主持人，也是東國大影像大學(xué)院的一位教授，叫做樸永煥。
話，這名字固然是韓國最常見的名字，他人也不是什么知名教授，但實際上這位樸教授不僅思路清晰口才了得，頭腦清醒，更重要的是人身也很年輕。
所謂才三十七八就拿到了副教授的職稱，這在韓國可是了不得的。
當然了，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有機會來做這個主持人的。東國大方面午餐的時候就專門做了解釋，是主要考慮到金鐘銘人年輕的過了頭，需要一個對的上號的人跟他對話，所以就最年輕的一個副教授上去跟他搭檔……即便如此，東國大的一位主管教學(xué)的副校長也坐在了臺下，表示尊重。
“已經(jīng)到傍晚了，晚上還有一場晚宴，金鐘銘代表一并來了吧？”剛剛結(jié)束見面會，順便跟幾個前排的學(xué)生合了影，那位一直盯著見面會的東國大副校長就再次擠了過來。
“中午已經(jīng)叨擾了。”金鐘銘笑了笑決定還是推辭掉算了，畢竟他已經(jīng)假笑了一天了，著實有些累了。“晚上就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不礙事的。”這位副校長也是有眼力的，一眼看過去就明白是真推辭還是假客套。“既然如此，就不打擾金鐘銘代表了，今天勞煩您受累了……”
“哎，承蒙招待，該道謝的是我……”
就這樣，雙方稍微客套了一下，就算是和和氣氣的了結(jié)了這么一檔子事……不得不承認，韓國的和尚們之所以搞得來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還是有自己獨到之處的。
不過，有些東西推辭的了，有一些卻未必了……在接著跟幾個熱情學(xué)生合影之類的以后，金鐘銘剛準備自行離開，就被另一個人給擋住了。
“怎么了？”金鐘銘一眼就看出來徐賢其實是有些不大開心的樣子，只是藏得比較深而已。
“我有幾個同學(xué)，想問ppa你有沒有時間……”徐賢有些悶悶的答道。“晚上能一起吃飯嗎？”
金鐘銘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有三個女學(xué)生等在禮堂的遠角處，一副忐忑不安又期待萬分的樣子。
“這得問你了。”收回目光后金鐘銘當即笑道。“你我有時間自然有時間，你我沒時間我自然沒時間，只是你這個樣子反而搞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有時間還是沒時間了……”
“那就有時間吧！”徐賢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同學(xué)。“其實都是平日里相處還不錯的同學(xué)，不是今天才腆著臉過來的，有一個還是出了道的演藝圈后輩加學(xué)校里的前輩……糊里糊涂的……總之，我也不想搞得太僵。”
金鐘銘笑而不語。
“金鐘銘代表要去和徐賢一起吃飯嗎？”來也怪，來一旁的那位樸永煥教授眼看著散場已經(jīng)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了，但瞥了一眼等在遠處的那群女學(xué)生后竟然主動摻和了進來。
“樸教授也沒吃飯吧？”徐賢倒是突然眼前一亮的樣子。“一起來吧，不用給我這個ppa省錢！”
樸永煥立即點頭，答應(yīng)的非常利索。
金鐘銘看了看這兩人，心中微微一動，卻依舊笑而不語。
是不用給金鐘銘省錢，但實際上徐賢依舊把晚飯定在了東國大所處的首爾南山校區(qū)，而且她做主安排的菜式也非常簡單和隨便……看的出來，這丫頭也是成熟了，懂得一些細微的人情世故了，畢竟，有金鐘銘在的話那吃的再隨便也無所謂，可要是去的地方過于脫節(jié)了，反而容易給幾個女同學(xué)造成壓力。
人嘛，都是會長大的。
不過忙內(nèi)的一片好心似乎沒起什么作用，可能是因為突然加塞進來了一位教授的緣故吧，飯桌上的氣氛一直都很沉悶，先后起了好幾個話題，卻都是被這個樸永煥教授和金鐘銘之間來回晃悠，搞得跟之前的見面會一樣一樣的……板板整整，卻又言之無物。
講實話，考慮到這里終究是飯桌上而非學(xué)校禮堂，這種氣氛就顯得不合時宜了。于是乎，為了照顧同學(xué)的心理，理論上是中間人，實際上也應(yīng)該是這個飯桌上人際關(guān)系核心的徐賢都不好多開口了。
“服務(wù)員，麻煩加四份甜點……你們有什么喜歡的甜食嗎？”完一番話后，金鐘銘突然替幾個女生招呼起了服務(wù)員，很顯然也是想改變一下氣氛。“自己挑一份。”
“我最近有點胖，公司一直在囑咐不能吃甜食。”其他人還未開口徐賢就趕緊擺手了。“ppa少叫一份吧。”
“那我來吃好了。”金鐘銘然不以為意。“我之前在菜單上看到有南瓜松糕，給我來一份……”
果然，此言一出，之前崩的很緊的三個東國大女生也都紛紛就勢點了一份甜品，而等甜品端上來以后，桌面上的氣氛明顯輕松了不少。
“金鐘銘先生還真有水平，看來平日里很會哄女孩子開心吧？”樸永煥教授瞅了瞅三個女生，然后似笑非笑的端起自己的茶杯道。
“確實習(xí)慣了。”金鐘銘微微一皺眉，但馬上就把眉頭隱藏了下去，并換回了剛才的笑意。“從帶著家里那兩個到處跑，她們可不會客氣，不考慮身材的時候肯定會中途點甜食，一來二去的就變成習(xí)慣了。”
“原來如此。”
“其實鐘銘ppa習(xí)慣的何止是那兩個人？”徐賢倒是插了句公道話。“做練習(xí)生的時候公司逼得緊也管得嚴，大家眼睛里都只有吃的，而那個時候ppa基上就不缺錢了，大家一蹭飯就找他，然后呼啦啦一大堆女生……”
“原來如此。”樸永煥再度點了點頭，卻依舊是那句話。
“起這個的話……”就在這時，一直沒找到機會的一名女生終于屏住呼吸開口了。“金鐘銘代表就不需要擔(dān)心自己的體重身材之類的嗎？演員的身材管控也很嚴格吧？”
“這是自然。”金鐘銘笑著點點頭。“不過最近沒什么電影，兩個綜藝，一個吃一個跑，對這個更沒什么要求。”
“恐怕不止是沒要求吧？那兩個節(jié)目我都有看，總覺的前輩多吃點才是正理。”另一名女生也笑吟吟的接上了話。“《RunningMan》需要體力不，而《三時三餐》里面，自從第一天做飯出了問題以后，感覺樸昭妍前輩似乎就有些走火入魔，總是能在一種莫名其妙的心勁下整出一些奇怪的料理來，前輩每次都很辛苦的幫她‘處理后事’……”
金鐘銘笑而不語。
話，這個話的女生姓樸，正是徐賢所的那個已經(jīng)出道了的演藝圈后輩，卻同時是忙內(nèi)在東國大學(xué)校里的前輩，比徐賢大一歲，也大一級，是戲劇表演專業(yè)的學(xué)生。而更值得一提的是，金鐘銘老早就注意到此人明顯比另外兩人更為出眾，這個出眾不僅是指臉蛋更漂亮身材更好之類的，畢竟嘛，雖然毫無印象，但能出道的年輕女孩肯定是有硬條件的……這個出眾其實指她毫不怯場，而且餐桌上的表現(xiàn)無可挑剔。要知道，旁邊那兩個女生，一個緊張的不停吃東西不敢話，一個緊張的一點東西都不敢碰，再加上徐賢都有些悶悶的，而那位樸教授也一直著臉講一些顯得很嚴肅的東西，反倒是襯出了這個樸姓女孩極的自然和出色。
“這倒也是……”另一名一直吃東西的女生這時候也趁機插上了話。“不過金鐘銘先生搞什么都很出色，《RunningMan》版權(quán)賣了天價不，再這么下去，《三時三餐》也要破《花樣爺爺》的有線綜藝收視紀錄了！”
“憑良心講話。”金鐘銘這次卻連連笑著搖了下頭。“《三時三餐》把我換成別的人也能破紀錄的，因為這個綜藝的成功核心在于羅英石pd和他的團隊。至于其余人，包括我，還有昭妍姐和初瓏，甚至再到電視臺，都只能是表現(xiàn)及格而已，最起碼拉動收視率的要點不在我們身上……”
“羅英石pd不也是在給金鐘銘代表打工嗎？”樸教授難得認真的稱贊了一句。“沒有你這個老板的放開手腳和認真參與，羅pd也釋放不出這種潛力來……據(jù)我所知，TVN電視臺是金鐘銘代表少有的直接掌控的產(chǎn)業(yè)吧？”
“還真是羨慕樸昭妍姐和樸初瓏姐。”那個姓樸的女生忍不住插了句嘴，看似有些直接，但以她的身份而言卻也很容易讓人理解，再加上之前的一直表現(xiàn)良好，所以確實很難讓人為這種話而不滿。
但是金鐘銘微微一笑，卻也沒有回復(fù)對方的意思，這明顯讓這個樸同學(xué)有些失望。
“羅英石pd身上有一種電影人的特質(zhì)。”就在這時，樸永煥教授突然又正色繼續(xù)了這個話題。“那個綜藝節(jié)目太火了，我也有看，我覺得金鐘銘先生在第一集里面有句話的太對了，雖然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確實就是如此……隨著現(xiàn)在韓流綜藝的成熟發(fā)展，無外乎是兩條路，一個是金泰勇pd的那種話劇表演化，而另一個就是羅英石pd的紀錄片真實化了！這個概括非常精辟，羅英石pd不比現(xiàn)在的一些亂七八糟的電影導(dǎo)演差，只是差個名頭而已！”
“是不是可以請他來東國大當教授？”金鐘銘笑瞇瞇的問了一句。
“是該如此。”樸永煥依舊正色答道。“羅pd再怎么講也總比我這種只拍過短片和廣告片的電影導(dǎo)演強。實際上東國大有一千六百多個擁有正副教授職稱的人，我們影像大學(xué)院也有足足四百余人，而里面像我這種只拍過廣告片的都是少數(shù)……”
“術(shù)業(yè)有專攻的。”金鐘銘輕聲笑了下。“雖然是影像大學(xué)院，未必就要人人都有那些經(jīng)歷的……”
“的也是。”樸永煥立即收聲，倒也沒有借機發(fā)牢騷的意思。“教授終究是教育職業(yè)，而不是行業(yè)里的從業(yè)者，兩者的性質(zhì)是截然不同的，只是因為經(jīng)常出現(xiàn)有些導(dǎo)演導(dǎo)而優(yōu)則教的情況，顯得二者是一致的一般……這就跟下午咱們在禮堂里的那個話題一樣，有些演員演而優(yōu)則成為人氣明星，看起來是一致的，但實際上演員和人氣明星根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只是太容易出現(xiàn)兩者的結(jié)合體，所以才會讓人誤解罷了！”
“樸教授言之有理。”對于這種政治正確的古板言論，金鐘銘當然連聲稱贊。
“起這個話題。”這時候，那個戲劇表演系的樸姓女生已經(jīng)從剛才試探失敗的打擊中回復(fù)了過來，然后很自然的參與到了這個話題里。“之前在禮堂的時候就聽教授講，前輩您其實是言有未盡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星和演員怎么就不是一回事呢？講實話，我是先考上大學(xué)然后才出道的，對于這方面的理解……怎么呢？兩位的話聽得我云里霧里的。”
“也不能講不是一回事。”金鐘銘?zhàn)堄信d致的打量了對方。“其實這年頭演員和明星的分類已經(jīng)很無所謂了，再加上所謂的名詞概念向來是根據(jù)認知來判定的，而當整個社會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覺的演員就是明星的時候，那也就無所謂有這種區(qū)分了。而我和樸教授這么講，身也就有一種落伍和過時的感覺了。”
“沒錯。”樸永煥跟著點了下頭。“其實雖然我和金鐘銘先生下午很強調(diào)這一點，但這并不是代表這就是至理名言或者是一成不變的概念了。的多，只是因為你們這些年輕人太過執(zhí)著于追求所謂的一夜成名而經(jīng)常性的忽視演技，所以有些擔(dān)憂……當然了，話到這里，我還是得一句，雖然這種認知在日漸混淆，但主流演員中還是很看重這些區(qū)別的，人氣明星是人氣明星，演員是演員，對不對，金鐘銘先生？”
“這是自然。”金鐘銘好像從愣神中回過味來一樣敷衍了一句。
“聽教授和金鐘銘先生了這么多，怎么感覺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既然是概念，怎么既無所謂又依舊是主流呢？”著，這位表演系女學(xué)生忍不住慚愧的笑了一下，而這么一笑確實顯得很漂亮，配上那個格外出眾的身材，金鐘銘心里都難免一動，也難怪這位樸教授會堅持跟來做保護了。
“其實打個折扣，取個中間值也不是不行。”收回心神后金鐘銘稍微笑道。“你可以把這年頭的演員分成靠演技吃飯的和靠人氣吃飯的，這樣就簡單明了了……”
“確實。”表演系的美女眼睛微微一亮，不過在瞥了一眼旁邊的人氣idl徐賢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馬上就重新收斂了表情。
“不過，這兩者中如今更受青睞的明顯是后者。”樸永煥作為徐賢的師輩，自然可以不用在乎這點顧慮，所以他堂而皇之的接過來侃侃而談了起來。“一些電影和電視劇，寧可用沒什么演技但卻人氣出眾的青年演員，也不愿意去用那些愿意打磨演技的無名演員……其實這倒也罷了，畢竟影視劇前期需要人帶動話題，或者用一個時髦的話來講，是需要有人在開始帶動流量的，這也是一種事，憑這個吃飯理直氣壯。”
這話的很有道理，很讓講道理的人氣idl徐賢服氣，所以這位少時忙內(nèi)都忍不住連連點起了頭。
“但真正讓人感到憂心的是，所謂的流量擔(dān)當和演技擔(dān)當獲得的報酬卻差距太大。”安撫了一下徐賢后，樸永煥話鋒一轉(zhuǎn)，卻又毫不顧忌的批判起了演藝圈的現(xiàn)狀。“流量擔(dān)當可以換高收入，那演技擔(dān)當在發(fā)揮了同樣的作用后也應(yīng)該拿同樣的收入吧？但實際上，一切光鮮和金錢都是那些人氣藝人分走了，甚至如今電視臺給報酬都根是按照人氣檔次來給的……”
桌上的三個女生一起點頭表示贊同，而徐賢雖然有些被刺到的感覺，但卻又難以反駁，也不好對老師反駁什么，所以只能低頭不語。
“這也是沒轍的事情。”看到這一幕后，一直對樸永煥顯得有些敷衍的金鐘銘卻難得笑瞇瞇的搖了搖頭。“講實話，這種所謂‘鮮肉’的風(fēng)氣和東亞地區(qū)的傳統(tǒng)道德天然不符，所以中日韓的演藝圈都有批判‘鮮肉’的思潮。而所謂的‘鮮肉’明星藝人憑著流量擔(dān)當?shù)纳矸荩@取了遠超同行的離譜報酬，也確實進一步催漲了這種思潮……總之，這種法沒得黑！可是，現(xiàn)在既然咱們是在酒桌上而非學(xué)校禮堂里，那拋開一些教育人的正確的話，我就難免要在商言商的多一句了！”
“愿聞其詳。”樸永煥也趕緊正色了起來，看來金鐘銘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給他帶來了壓力。
“所謂存在即合理。”金鐘銘面色輕松不以為意的應(yīng)道。“咱們得明白，這種風(fēng)氣是商業(yè)活動自然而然帶起來的，背后是有自己的市場規(guī)律的。大的內(nèi)在道理不好講，就從投資者的角度兩個點的結(jié)構(gòu)性理由……首先一個，咱們講流量擔(dān)當這個概念，為什么有這種概念存在？還不是因為他們可以在影視作品正式出產(chǎn)前就給劇組帶來一種保底的基礎(chǔ)流量，而保底這個詞匯對于任何一部作品背后的投資者乃至于所有非演員成員而言，其實在心理上都是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用誰不是用？鮮肉就一定演技爛？多點片酬如何？純當買保險了！”
“這倒也是。”
“其次一個，道流量擔(dān)當演技不一定爛……其實流量和演技擔(dān)當還有一個重要區(qū)別，那就是這兩個概念的產(chǎn)生有一個時間差。流量擔(dān)當是作品放出前就能體現(xiàn)出來的，人家粉絲數(shù)量擺在那里，價值一上來就有體現(xiàn)，自然可以在合同里給大錢。可是演技這東西，你就算演的再好，那最少也得等作品拍攝過程中導(dǎo)演了算吧？然后還需要剪輯，還需要觀眾和媒體的最后評價，難道要讓劇組一開始簽約時就摸著黑給錢？鮮肉未必演的差，可所謂實力派演員就能在一部作品開始拍攝前保證自己這次會有高水平發(fā)揮？句不好聽的，真要是到了開拍前就讓人信服的水準，那這種級別的實力演員肯定身就是最頂級咖位的大佬了，分成還是片酬都是人家了算，又怎么會在意自己劇組里有幾個鮮肉？耐煩了像我這樣為他們辯護幾句，不耐煩了直接跟劇組話攆出去便是！你看劇組聽誰的？”
“這倒是……確實無可辯駁！”樸永煥教授也是臉色一暗，并深呼了一口氣。“不過這么一講的話，不還是應(yīng)該要打磨演技為先嗎？鮮……人氣明星終究只是虛的，演員的道路來到最后還是演技了算嘛！”
“話雖如此，可是難啊！”金鐘銘一口氣完，來都要去吃自己的南瓜松糕了，卻又再度放了下來，并往忙內(nèi)那邊推了下。“因為演技這條路實在是太苦了！”
“這個……崔岷植前輩……”樸永煥教授似乎也沒想到金鐘銘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情急之下只能能的起了東國大出身中最出名的演員名字，但了以后又不知道該如何引申開了。
“我不知道兩位到底懂不懂。”金鐘銘不以為然的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看那個漂亮的表演系女學(xué)生。“可據(jù)我所知，一個演員真正到了崔岷植前輩那份上，其實是非常痛苦的！”
“這話怎么講？”樸永煥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的節(jié)奏。
“演員嘛，真要講演技無外乎是那幾個流派，所謂體驗派、方法派、表現(xiàn)派……”
“沒錯。”
“宋康昊前輩是公認的體驗派，崔岷植前輩是公認的方法派，我和安圣基老師是典型的表現(xiàn)派……這也是老生常談的話。”金鐘銘略顯無奈的解答道。“這其中，方法派可能會輕松一些，體驗派最遭罪，而表現(xiàn)派則要講究一個緣法，這也是大家都公認的事情。”
“金鐘銘先生是入戲深淺，然后以己度人嗎？”那名女生似乎也明白了過來。“一旦入戲確實很痛苦……”
“確實是以己度人，但卻不是所謂入戲不入戲的問題。”金鐘銘連連搖頭。“因為哪怕你只是演一個兩句臺詞的配角，哪怕你只是按部就班的按照導(dǎo)演的要求簡單建立模型來表現(xiàn)出角色，可但凡只要講點演技，那就要一定帶入！區(qū)別只是體驗派講究帶入整個角色，方法派講究帶入某種情緒，而表現(xiàn)派講究臨場按照拍戲的節(jié)奏構(gòu)建模型再帶入而已，然后是角色戲份多少罷了……而既然是都要帶入，那就必然回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忙內(nèi)來已經(jīng)準備開始低頭吃金鐘銘推過來的那份南瓜松糕了，聽到這話卻又放了下去。
“迄今為止，我也算演了不少電影。”金鐘銘略顯無力的回憶道。“可真正評價較高的那些個電影背后，哪一次都不輕松……《大叔》和《恐怖直播》的背后都是連續(xù)數(shù)月身心的投入和情緒帶入，那種感覺就好像……”
“就好像吸了毒或者精神病發(fā)作一樣。”放下松糕的徐賢突然插嘴道。“整個人都跟平常不一樣的，既興奮過度又時不時的情緒失控……五層樓跳下去堅決不用替身，誰都攔不住；用藥物放大瞳孔，放大到收不回來，整個劇組都心驚肉跳；平日里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嚷嚷著就是要把你砸死，還要拿墻把你壓成肉餅，搞得沒人敢接口；晚上睡不著，平時很少喝酒的人，卻需要每晚兩瓶燒酒才能入睡……那種狀態(tài)每次都是持續(xù)好幾個月，攤誰身上能不傷身傷心？又怎么可能不痛苦？”
樸永煥等人各自張了張嘴，卻都不知道該接如何接話……因為這些東西他們其實也應(yīng)該都知道。
“這其實還算好的。”金鐘銘干笑了一聲，倒也沒因為徐賢突然揭他老底而感到尷尬。“有些戲，是真正的讓人難以忍受！”
“還有比這更過分的嗎？”樸姓美女不解的追問道，這時候其余兩個女生基上已經(jīng)淪為聽客了。
“當然。”金鐘銘坦然答道。“那兩部電影里面，畢竟都是我主導(dǎo)的，整個片場沒人能管的主臥，而且劇情最后都還有徹底的情緒釋放……剛才忙內(nèi)吸毒，講真，最后情緒釋放出來以后，身心反而會徹底放輕松，這好像還真跟吸毒挺像。可你要是萬一碰上無法釋放情緒的電影呢？碰上自己無法主導(dǎo)的和控制一切的劇組呢？那恐怕就是真的要得抑郁癥了，就我的經(jīng)歷而言，這種壓抑感比較明顯的莫過于那兩部電影了，一部是奉俊昊導(dǎo)演的《母親》……”
“這里面恐怕有導(dǎo)演的加成。”樸永煥終于再度連上了線。“奉俊昊導(dǎo)演不是好相與的。”
“這倒也是。”金鐘銘贊同的點了點頭。“而且我當時還很年輕，經(jīng)驗也少了些，再加上外界一些事情影響……但是怎么呢？那部電影的拍攝期間，整個人確實都陷入到了一種非常低落的心境中……而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崔岷植前輩會是一個如此虔誠的佛教徒了，因為我當時都淪落到去聽一個和尚講佛法來開解的地步了，何況是靠掄錘子砸人來驚艷場的崔大炮？”
眾人沉默不語。
“我崔岷植前輩一定很痛苦，絕不是虛言。他是你們東國大出身，典型的學(xué)院派，也就是方法派，講究的就是一個帶入情緒。年輕時他默默無聞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從后期成名作里可以看得出來，雖然那段時間里前輩基上是靠演舞臺劇為生，可也應(yīng)該是一直踏踏實實的按照自己在學(xué)校里學(xué)來的東西，也就是靠帶入情緒去演繹角色的，否則后期不可能一踏入電影圈子就如此驚艷……但是所謂帶入情緒，你看看他都帶入的是什么情緒？有殺人狂的情緒，有暴力分子的情緒，有變態(tài)的情緒，那種不羈、狂傲、痛苦、思索、兇狠……哪種是好受的？香港電影里，張曼玉和梁家輝拍一場哭戲，張曼玉哭著哭著就停不下來了，梁家輝坐在床邊死活都不敢掀被子，整個人也崩掉，這種級別的演員需要假裝自己很有演技嗎？金允石前輩演完變態(tài)，幾個月不敢碰自己才上幼兒園的親閨女，真以為是笑話？希斯萊杰演完丑就抑郁到自殺，難道也是假的嗎？就連我，再不濟，演戲的時候也盡量窩在劇組不回家，就是為了不把一些亂七八糟的狀態(tài)和情緒帶給家人……”
眾人依舊沒話。
“所以，咱們現(xiàn)在離開學(xué)校，就不要什么演技，什么耐得住寂寞。”金鐘銘繼續(xù)瞥了那位樸教授一眼。“有些話起來容易，可做起來太難，演技是個手藝活，沒那么簡單的。所以對于年輕人而言，但凡有靠人氣吃飯的途徑，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整的那么難受？真要是那么簡單，為什么每年這么多演員入行，然后就混出來那幾個？導(dǎo)演是瞎子嗎？還是劇組里的所有人都是金魚，幾秒鐘之后記不住人了？”
“這倒也是。”樸永煥教授只能諾諾而答了。
“ppa剛才‘兩部電影’，一部《母親》，還有一部是什么？”徐賢適時的插嘴，試圖把有些過火的氣氛拉回來。
“《熔爐》。”金鐘銘一開口就堵住了徐賢的嘴。“其實從演員的角度來，那部電影我其實是失敗了的，因為實在是沒那個心力堅持下去，以至于表演的有些浮于表面化。當然我也至于不自責(zé)什么，因為當時劇組里的所有人，從導(dǎo)演到演員，甚至到負責(zé)看護演員的心理醫(yī)生，所有人都撐不下去，我常常對人那部電影拍出來身就是勝利，有一層原因就在這里。剛才舉這么多例子，再一個，我記得當時負責(zé)演變態(tài)老師的那個演員，那是一個老戲骨了，可有一場打孩子的戲，他怎么都扇不下去……其實換成別的戲，換成現(xiàn)實中，十幾歲的熊孩子，還是男孩子，扇下去又如何呢？但是在那種整體都帶入罪惡感的氣氛中，就是扇不下去，也沒人怪他，導(dǎo)演和我都沒法什么。”
“《熔爐》確實……”樸永煥已經(jīng)跟無法繼續(xù)這個話題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確實想的簡單了。”
“樸教授想簡單的還不止如此呢。”金鐘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靠演技吃飯傷身傷心，難上加難，可要是靠人氣吃飯呢？難道就很簡單嗎？”
“徐賢這樣確實也挺辛苦的。”樸永煥干笑了一聲，似乎是才想明白金鐘銘的這通子爆發(fā)好像是因為自己有些不顧徐賢的感受亂，以至于引起了他的護短。
“徐賢辛不辛苦我不知道。”金鐘銘似笑非笑。“但是人氣這個東西，一個靠緣分，這個沒法管，也沒法問；而另一個是要講資和運營的……樸教授真以為我今天下午應(yīng)該請李秀滿會長過來講人氣是在嘲諷？我那是真心誠意的在話！這年頭，除了少數(shù)走大運的人，哪個人氣明星的人氣是大風(fēng)吹來的？”
“都是公司用資源堆出來的。”徐賢也再度忍不住插了嘴。“再加上嚴格的管理和包裝，還有出色的運營手段……也就是如今過了第一期合同，我才能放輕松一些，否則想來學(xué)校多待一段時間都難。”
“其實來不來還好了，只要不學(xué)一些藝人把來學(xué)校當做作秀，那就已經(jīng)不錯了……我不是在給允兒辯護，而是在變相夸你，愿意多在學(xué)校里呆著總是比允兒她們要更強一些的……別這么看我，這次真不是嘲諷，我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學(xué)生喜歡呆在學(xué)校里去嘲諷她？”
“其實，ppa也沒必要嘲諷允兒歐尼。”這下子，徐賢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覺得允兒歐尼沒來參加你的見面會是有原因的……”
“胡什么呢？”金鐘銘一臉正氣。“見面會臨時定下來的，我怎么可能會因為這個怪她？”
“怪不得……”插不上話的樸永煥突然不知道該什么好了。
“其實到人氣不是白來的這個話題，我在韓國藝人權(quán)利互助委員會里會經(jīng)常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對方明顯已經(jīng)不想談了，可金鐘銘聽到他的聲音后倒是又來了興致。“有些時候遇到一些舉報，哪個導(dǎo)演或者制片人索取性賄賂了，然后去查，然后這個導(dǎo)演或制片人當然會撐不住我的勁，就經(jīng)常會把自己丑事挨個給倒出來，然后受害者就會變多，我們就會再去找其他受害人，可其他受害人基上卻都會反過來埋怨我們……這不是個例，而是普遍性的反應(yīng)。所以到了后來，我們就只能就事論事了。講實話，為什么這么多剛出道的女藝人心甘情愿的去陪睡？”
“我也講句實話，遇到金鐘銘先生您這樣的導(dǎo)演樂意陪睡不定很多……”很久沒開口的電影系美女突然僵硬著臉捧了半句。
“是啊，不定會很多。”金鐘銘不以為意的答道。“換成金基德前輩那種糟老頭子不定也會有很多，畢竟還能獲獎。可現(xiàn)實卻是，哪怕是那些沒前途沒水準的爛片導(dǎo)演，女藝人們也依舊趨之若鶩……為什么？求個機會而已！這年頭，演技那條路那么難走，可人氣這條路就好走了嗎？哪個入行的人不想出名，可哪來的機會和舞臺讓你出名？平白無故的，憑什么給你機會？都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底線，可寂寞是這么好耐的嗎？底線是這么好守的嗎？”
“所以演藝圈才需要金鐘銘先生這樣的人去維護底線，然后給大家創(chuàng)造一個能耐得住寂寞的氛圍……”樸永煥這時候也只能不輕不重的拍上半句馬屁罷了。
“樸教授想當然而已。”金鐘銘嗤笑一聲。“混到我這個地步，也最多是一句獨善其身罷了，我倒是想兼濟天下，可做起來卻難上加難，只能盡力而為罷了……這些年，慢慢成長起來，見得人和事也來多，對這個社會和人心看的也來透，實際上這個社會確實險惡，而人心卻又普遍浮躁，我能如何呢？”
“是啊。”表演系美女也跟著感慨了起來。“有些東西起來簡單，道理大家也都懂，可真正身臨其境卻總是無可奈何的……就比如都是一個學(xué)校出來的學(xué)生，不定還是同學(xué)和朋友，人家早早的是大明星，是知名藝人，給電視劇都不想太早碰。可自己呢？也是藝人，想找個龍?zhí)锥硷@得遙遙無期！然后大家一起出來吃飯，相互一下話，臉上笑的很自然，可心里真能撐得住這種勁嗎？”
隨著這番話出口，徐賢面色突變，卻又馬上變得黯然了起來。
樸永煥教授也略顯無奈的看了那個學(xué)生一眼，卻終于沒什么。
“我們先告辭了。”旁邊兩個女生中有一個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作勢就要離開。
“不至于。”電影系美女稍微拉住了對方。“沒什么大不了的，金鐘銘前輩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又不是前幾天聊到的那個漫畫里的財閥二代，一言不合就往酒桌上女演員領(lǐng)口里倒冰塊……”
“這是什么漫畫？”金鐘銘倒是為之一愣。
“一部很火的，正在連載的政治諷刺漫畫。”樸永煥趕緊出言解釋道。“金鐘銘先生，不瞞你，景麗是我學(xué)生，也是我在釜山的遠房堂妹，出道當了一年idl也是不溫不火，想這次是請金鐘銘先生幫襯下，帶她入行演戲，我也是過來敲邊鼓的……不想?yún)s有些自作聰明拿捏過度，讓您反過來看我們兄妹二人笑話了。”
“不至于此。”金鐘銘也搖頭道。“我也確實是有感而發(fā)，不是針對和嘲諷兩位。兄妹……之前我還以為是叔侄，想想樸教授三十七八歲，堂兄妹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那個諷刺漫畫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有時間我一定去看看。”
“犯罪題材的漫畫的而已，過于夸張了。”樸永煥干笑了一聲。“今天……真的是見到金鐘銘先生才知道什么叫風(fēng)度和氣勢……我們兄妹二人想偏了。”
“不夸張的。”金鐘銘依舊不以為然的答道。“往女明星領(lǐng)口里倒冰塊的事情我沒見過，可是卻見過太多要女演員陪睡的導(dǎo)演呢，更親身經(jīng)歷過一言不合就砸人車的財閥二代，這兩者和漫畫里的那種舉動質(zhì)上有什么區(qū)別？景麗……之前姓樸，樸景麗是吧？我記得你是NineMuses的成員？那是哪個公司的組合？”
“明星帝國，不過我是半路出道，補上去的，NineMuses出道挺早了……”
“明星帝國……帝國之子是吧？那個組合有兩個挺出彩的人物，黃光熙和林時完，前者在綜藝上是把好手且不，林時完確實是個難得的好演員苗子。”
“就是因為他才起了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后自以為是的選擇戲劇表演這個專業(yè)……”樸景麗尷尬萬分。“之前當練習(xí)生的時候就挺熟的，覺得他行我也行。”
“不用多講了，咱們雙方今天都已經(jīng)的太多了，我也就不再什么多余的話了。”金鐘銘端起桌上的水杯潤了潤嗓子。“來……嗯，你們兄妹這次確實拿架子拿的有點過了，又想找我?guī)兔Γ窒蚍蕾\一樣的防著我，還亂扯一氣……這倒也罷了，關(guān)鍵是還瞞著我和賢，所以有些事情就不要想太多了。”
“是。”樸景麗聲音顯得格外苦澀，她對面的堂兄樸永煥也是無可奈何。
“這樣吧，回去告訴你們老板，讓他在你們組合里再挑上兩個人，然后帶上你一起去TVN電視臺，我會打招呼給那邊，讓他們在馬上要開機的《請回答1994》里稍微安排幾個半龍?zhí)装肱浣堑哪欠N角色，也算是辛苦樸永煥教授一下午幫我主持見面會的事情了。”
“多謝前輩了！”樸景麗忽的起身道謝。
而一旁的樸永煥略一思索也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也立即跟著起身道謝。
話，半龍?zhí)装肱浣悄欠N角色最多只能給人留點印象，但依舊是個機會，依舊有人趨之若鶩，何況是《請回答》和如今勢頭最猛的TVN？何況是一直沒出彩的NineMuses？
然而更重要的是，樸景麗剛才了一半就被金鐘銘打斷的話里，明顯表示她最大的問題應(yīng)該是半路出道……既然是半路出道，組合里如何相處？公司的態(tài)度如何，又會如何分配資源？恐怕這些才是最大的問題。而現(xiàn)在金鐘銘雖然不給對方什么好機會，但卻讓樸景麗打著自己的旗號帶著TVN最火劇作的幾個機會去找她公司老板，然后還可以帶上兩個組合成員一起，恐怕這才是效用最大的幫助，因為金鐘銘借給了樸景麗自己的一份臉面。
畢竟，這年頭演藝圈里的人還是很少有人敢看不上金鐘銘臉色的。
“那就這樣好了。”看著對方應(yīng)該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金鐘銘也就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就這樣，樸景麗、樸永煥兄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選擇了告辭，兩名打了半天醬油的女生自然也不會多留，一時間，餐廳里很快就只剩下徐賢和金鐘銘二人了。
這頓晚餐，顯得格外虎頭蛇尾……當然，考慮到徐賢一開始就有些不爽，是狗頭蛇尾也未嘗不可。
而果然，站起身強笑著送走最后那兩名女同學(xué)以后，徐賢一回來就啃起了之前金鐘銘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南瓜松糕。
“你不是要管理身材嗎？”金鐘銘無語至極。
“心情不好！”徐賢給的理由也很充足。
金鐘銘無可奈何，只是招呼服務(wù)員又給自己來了一份松糕。
“ppa也心情不好？”徐賢不以為然的問道。
“差不多吧！”
“昨天是西卡歐尼的生日，你也沒去？”
“她沒叫我……你這么一我心情更差了，恐怕要多吃點……麻煩再額外來兩份松糕。”
話間，兩人已經(jīng)各自悶悶的吃完了一份松糕。
“ppa。”徐賢拿紙巾抹了抹嘴，儼然她雖然號稱心情不好，卻也沒有繼續(xù)陪著金鐘銘吃下去的意思。“你剛才是什么時候察覺到的？”
“察覺什么，那個樸教授和你那個叫樸景麗朋友的關(guān)系？”
“嗯。”
“你又什么是時候察覺到的？”
“我沒察覺什么。”徐賢無奈答道。“我只是從你的話里聽出來不妥罷了，他們不主動我恐怕一直都不知道他們是兄妹，到底ppa到底是怎么看出來他們破綻的？”
“嗯……接話接的太巧？那個樸永煥教授裝的太過？保護那個樸景麗的意圖太明顯？還是那個樸景麗的餐桌禮儀跟她兩個女伴相比太出彩，顯得早有準備？其實我也很難講出什么明顯的破綻。”金鐘銘搖頭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將將就就的。只能，我這是年紀大了，奔三了，所以見的人多了，社會經(jīng)驗更豐富一些罷了。總之，一開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然后慢慢的就清晰了起來。當然，這倆人都顯得有些刻意和幼稚倒也是實情，換成社會經(jīng)驗更豐富的人靜來做我未必看的出。可話又回來，真正社會經(jīng)驗豐富到能瞞過我的人恐怕也不會這么干，只要稍微打聽一下我的性格，然后來了以后先跟你道聲歉，在跟我實話，我未必不能給他們一個更好的機會……不過這么一講的話又顯得奇怪了，他們好像怎么對你的性格這么了解呢？應(yīng)該早就研究過吧？”
“ppa這話顯得過頭了。”徐賢毫不客氣的答道。“我是我你是你，是一回事嗎？我一個idl，還算是樸永煥教授的學(xué)生，就算是騙了我又如何？我再怎么生氣都沒用吧？人家當然可以不用顧及。可ppa你呢？且不他們怎么打聽你的性格，就算是打聽得到就敢信嗎？不用點方法，萬一觸怒你了然后你真往人家胸口那里倒冰塊……他們能怎么辦？”
“這個還真是……可是他們就沒想過種方式也會激怒我嗎？我可是最護短的，怎么可能會坐視他們這么欺負我們忙內(nèi)？”
徐賢難得干笑了一聲，卻是避開了這個話題：“總是被生計逼得沒轍，然后就只能按照常規(guī)思路挑一個危險性的方式來吧？Oppa最后不也是沒真的生氣嗎？”
“你這話道理是對的，可這算什么被生計逼的沒轍？”金鐘銘搖頭笑道。“唱歌的里面還有月入不到百萬韓元的人（6k軟妹幣）呢，拿了獎就問能不能換獎金；演員里面租不起房子的也是多如牛毛，忠武路那邊到處都是；搞笑藝人里更是有人一邊在汝矣島的超市里打工一邊找機會上臺……這些才是真正被生計所迫！而這位呢，最起碼是明星帝國的藝人，還有一個大學(xué)教授的遠房堂兄照應(yīng)著……白了，都是不甘現(xiàn)狀罷了。”
“那個樸教授似乎也在努力表現(xiàn)自己……”
“似乎是如此，可倒也未必。”金鐘銘微微蹙眉道。“咋一看是想表現(xiàn)自己，所以那么多看似挺有道理的見解，可我總覺的是有些刻意了，話也顯得淺薄了一些，不像是一個這么年輕就當上教授的人應(yīng)該有的見解……不定是在為自己堂妹做襯托？你看，他的話完以后，樸景麗幾次開口都顯得格外中肯跟合適。”
“人心真復(fù)雜。”徐賢喟然長嘆道。“我完搞不懂了……”
“人心來就是復(fù)雜的。”金鐘銘搖頭道。“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什么事情，都是各種念頭摻雜到一塊的，更不要每個人都還有多重身份和立場！所以，關(guān)鍵是要看你的所言所行有沒有到一定線上，過線那自然就是做了，不容反駁，沒過線也就萬事無所謂了。所以，想這么多干嗎？”
“起過線。”徐賢突然心里一動。“ppa之前，很多女新人對委員會調(diào)查性賄賂的事反而會極度不滿？”
“沒錯……誤了她們的事嘛，可能還有事情傳開以后名譽上的擔(dān)心。”金鐘銘嗤笑道。“不過直接開口抱怨的基只出現(xiàn)在委員會剛成立的時候，現(xiàn)在是一個都沒有了。”
“是因為委員會現(xiàn)在更受藝人信任了？”
“是因為委員會現(xiàn)在威權(quán)日重，她們害怕表達真實態(tài)度反過來惹我和委員會不滿了。”
徐賢再度為之默然。
“明天有事嗎？”金鐘銘已經(jīng)在吃他的第三份，也是最后一份南瓜松糕了。
“沒事。”徐賢不解的看了對方一眼。
“我明天準備去幾個地方看看，你不是我新秘書嗎？要是有時間就跟我一起去轉(zhuǎn)轉(zhuǎn)。”
“我是委員會那邊的秘書……”徐賢蹙眉道。
“我正是要去視察一下那幾個跟我有關(guān)系的劇組。”金鐘銘從容道。“你跟著正合適。”
忙內(nèi)這才信服的點點頭……但終究沒有再多言。
PS：剛發(fā)現(xiàn)某點有個怪異的規(guī)矩……一章不許發(fā)兩萬字以上……蛋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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