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龍社盤失守了。
zf數(shù)個部門聯(lián)合行動,又在軍方的配合下對關(guān)外迴龍社進行轟轟烈烈的大掃蕩,迴龍社被打得跟就沒有還手之力。
迴龍社的破滅,在陳凌的預(yù)料之中,所以他就命自己下面那九堂的人馬跟在這班大佬的屁股后面,他們清除迴龍社的一個地盤,陳凌這頭接收一個地盤。
“撿死雞”這種事情,原就是陳大官人最喜歡干的,所以沒費多少吹灰之力,他就接收了關(guān)外迴龍社的絕大多數(shù)地盤。
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殘余勢力,陳凌就不去操那個心了,他相信自己那九堂人馬再窩囊,做這么收尾的事情應(yīng)該也綽綽有余了,更何況這九個弟在他的調(diào)教下,能力并不算弱。
所以,當(dāng)老一從里面被放出來的時候,原聲名顯赫威震一方的迴龍社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
龍津大廈被查封了,洪升的大宅都被查封了,樹倒猢孫散,上萬名幫眾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被捕的被捕,從良的從良,余下的竟然不足兩千人。
躲在暗處看著貼了封條的龍津大廈的大門,老一的心里充滿了兔死狐悲,尤如喪家之犬的感覺。
在里面的這些日子,老一沒少糟罪,一百四十多斤的漢子,硬是被折騰得僅剩九十來斤,而且他還被完的隔離開來,命令傳不出去,消息也傳不進來,連搖控指揮的能力都沒有。
老一,可是熬過了人生最堅難的一段日子。
在里面的時候,老一曾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天日了,沒想到最后他竟然只被判了兩年,而且還是緩期執(zhí)行。
直到出來了,他才終于知道,原來他的老子洪升,把所有的事情都獨力扛下來了,這才讓他重獲自由!
費盡了千辛萬苦,動用了無數(shù)關(guān)系,老一終于得以見父親一面,但這一面,卻幾乎可以是最后一面了,因為洪升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
老一看到父親的時候,現(xiàn)父親已經(jīng)憔悴瘦削得不行,原來頭還沒白的他,竟然在短短數(shù)月間就已變得白蒼蒼,可想而知,他在里面受的苦一也不比自己少。
“父親~~”老一喊出這聲的時候,已經(jīng)忍不住心頭酸,喉頭作梗,眼眶紅。
“老一!”洪升卻只是微笑著喊他,少了幾分威嚴(yán),多了幾分慈和。
“父親,兒子無能,讓你受苦了!”老一這話的時候,眼淚終于無法自控的掉落,哽咽著道:“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從這里弄出去的!”
洪升嘆了口氣,“老一,不用去費這個力氣了,我的死刑已經(jīng)下來了,而且我也放棄了上述!”
老一聽到這話,愈的傷心欲絕,因為他知道,是父親用自己的性命保了自己。
“老一,我洪家的兒子,都是鐵骨錚錚的男人,縱然流血也不流淚,不過是一死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更何況我洪升這輩子什么榮華富貴都已經(jīng)享受過了,死,對我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遺憾的,你別像個娘們似的哭天喊地!”洪升皺著眉頭凝視著老一。
老一盡管悲痛,但還是立即擦干眼淚。
洪升一直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是多希望看著自己的子女開枝散葉,子孫滿堂,光宗耀祖,可是現(xiàn)在,他明顯是看不到了呢!
“父親,我馬上聯(lián)系弟弟,讓他也來……”
“不,你別找他,家里生的事情也別告訴他,讓他在國外安心的實習(xí)吧!”
“可是,父親,難道不能讓弟弟來見你……”到這最后一面,老一的聲音不免再次哽咽。
洪升問道:“老一,你知道我為什么從就將你們兩兄弟分開,甚至連你弟弟的姓也是隨你早逝的母親嗎?”
“我不知道!”老一茫然的搖頭道。
洪升長長的嘆一口氣,“老一,你在心里是否有怨過父親厚此薄彼,讓你入黑幫,卻讓你弟弟念書,上大學(xué),受好的教育,甚至不準(zhǔn)他插手幫內(nèi)的任何事物!”
“不,父親,我沒有怨過你的……”
洪升揮揮手,打斷他的話,“其實你怨我也是當(dāng)然的,不過老一,你也許不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并不是享受了多好的榮華富貴,又或是搞了多少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這些對我來算不上什么,我最驕傲的,那就是有你們兩個兒子!咱們洪家的祖上,不是土匪,就是流氓,世代延傳,跟就沒有一個文化人,祖祖輩輩都是匪里匪氣,所以在你們兩兄弟出世的時候,我就想著,我有兩個兒子,總不能讓他們都做流氓吧,怎么也得培養(yǎng)個大學(xué)生出來,弄一個能上得了臺面的角色。所以最后,我只能委屈你這個做哥的,讓你進入****了!讓你弟弟去過另外一種截然與洪家完不相同的生活。”
“父親,你別這個了,我真的不怪你,看著弟弟有出息,我也是打心眼里高興。”老一由衷的道。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洪升著不免再次嘆氣,“現(xiàn)在迴龍社的情況,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次,咱們確實是敗得很慘,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我才知道,咱們真正的敵人,并不是慕容松下,慕容燕兒,又或是那個師爺,而是那個陳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就連鬼叔也是被我冤枉的。”
老一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嘆息著沒有話,這個時候縱然知道,也已經(jīng)為時已晚了。
“不過老一,你應(yīng)該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這一次的輸,意味著下一次的贏,所以現(xiàn)在開始,你要試著臥薪償膽了,準(zhǔn)備東山再起卷土重來了!這個仇,你一定得替我,替迴龍社報,我要那個姓陳的碎尸萬段,讓他下來陪我!我在地獄里再和他來一場真正的較量!”洪升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因為這一役,他輸?shù)锰苛耍墒乾F(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出手了。
“父親,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那個姓陳的!”老一緊緊的握著拳頭,這個仇他一定要報的,縱然不為父親,也要為自己。
喪蛋之傷,奪妞之痛,滅幫之恨……這琳琳種種的仇恨加起來,他已經(jīng)把陳凌視作不共戴天的仇人。
“老一,重遡迴龍社的輝煌,你有信心嗎?”洪升沉聲喝問。
老一嘴巴蠕了蠕,沒有出聲。
“你沒有信心嗎?你老子我能把當(dāng)初只有幾百個人的幫會展到鼎盛時期上萬人之眾,你現(xiàn)在有這么好的基礎(chǔ),難道還沒信心東山再起?”洪升怒聲質(zhì)問。
“不是的,父親,我有信心,只是現(xiàn)在的深城,已經(jīng)完是屬于義合幫的了,咱們在這里,再難有立足之地啊!”老一憂心忡忡的道。
洪升沉吟了一下,道:“這樣的話,你就去東城,東城經(jīng)濟繁榮,展的勢頭強勁,最重要的那里都是一些魚蝦散散碎碎的烏合之眾,跟不堪一擊,你這個時候去,是最適合的不過了,至于資金……我們的賬戶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不日就要充公,不過我也預(yù)料到會有今天,所以早就準(zhǔn)備了蓄備賬戶,雖然未必夠用,但也夠你在東城站穩(wěn)腳了,另外,你一定要想辦法,把財神那筆錢給弄回來!”
“好的,父親,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的!”老一含著淚的頭。
“好了,該交待給你的,我已經(jīng)交待了。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我該走了!”洪升站了起來,深深的凝視自己的兒子,“老一,記住你姓洪,記住你的仇恨。老父在地下睜大眼睛看著你。”
“父親~~~”老一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出來。
從此以后,老一在深城銷聲匿跡,迴龍社亦不復(fù)存在。
關(guān)外這片地盤是陳凌打下來的,慕容燕兒一早就過對這件事情她不過問,所以這個地盤的處置權(quán)部歸陳凌負(fù)責(zé),她半也不干預(yù)。
陳凌習(xí)慣了做甩手掌柜,從來都是這樣,所以關(guān)外這片地盤,他只派信得過的人去統(tǒng)管打理!
陳凌信得過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白姨,是再理想不過的人選,當(dāng)陳凌對她提出這一要求的時候,白姨卻并不是很想答應(yīng)。
“咦,白姨,難道你不想做個上位者,成為一方諸候嗎?”在白姨的住所,陳凌躺在沙上,頭枕在白姨那修長結(jié)實又性感的大腿上,很是好奇的問。
陳大官人并不是個勤快的人,如果可以坐著,他絕不站著,如果可以躺著,他也絕不坐著,而他最喜歡的事情莫過于枕在女人的腿上。
“我是想上位,可是我希望靠自己的能力!你打下的江山,卻讓我來坐,這算什么回事啊?”白姨的聲音有冷,可是她輕撫著陳凌臉頰的動作卻很溫柔,也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感覺自己像一個女人。
聽了這話,陳凌坐了起來,雙眼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
白姨被她看得有慌,“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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