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順著樓梯一直往上爬。rg
到了最頂那層,外面有一個防盜門,卻沒有門鈴。
陳凌只有拍門,好一陣,里頭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
女人的聲音很熟悉,聽到這個聲音,陳凌心頭定了下來,因為他沒有找錯地方找錯人,這應門的正是陳稀可。
門開了之后,俏生生的陳稀可出現在眼前,只不過她明顯有些瘦了,憔悴得讓人好心疼。
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陳凌,陳稀可也是無比驚愕,隨后眼神表情就變得極為復雜。
愣了好一陣,陳稀可這才警惕的問:“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陳凌則是送上一個招牌似的笑容,陽光,清朗,無害,答非所問的道:“難道你就準備讓我站在這里話嗎?”
難不成我還請你進去?引狼入室的事情,我陳稀可是不會干的。女人如此堅決的想著,可是看到陳凌善意的笑容,還有那灼熱得仿似燙傷人的眼神,心里就沒來由的一慌,神差鬼使的往旁側了側身。
陳凌這就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進了屋,現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居室,裝修得很普通,卻布滿女孩香閨的秀氣味兒,很溫馨,很舒服。
廳堂有一扇門穿到外面的大陽臺上,那里有一個秋千架,周圍擺滿著花草盆栽,讓陳凌意外的是,靠墻角的地方還有一塊用泡沫箱拼揍成的菜地,兩米見方,上面種著開滿黃花的菜心,兩邊還有幾棵結著紅色果子的燈籠椒。
“不錯,好地方!”陳凌輕輕的轉了一下,頭道。
陳稀可沒請他坐,也沒給他沏茶,只是警惕的死死盯著他,“你到底是干嘛來的?如果僅是想參觀一下我住的地方,你現在應該看完了,可以請了!”
拒人千里的味道如此濃郁,陳凌卻不介懷,反倒是老實不客氣的坐下來,看到桌上有一個精致的茶杯,掀開蓋子看看,一股獨特的茶香撲鼻,清澈透亮的茶水中飄著幾片青青的葉子。
捧起來聞了幾下,竟然就端著湊到唇邊喝了起來。
“哎,那是我的杯子……”
陳稀可的話只了一句就嘎然而止,因為陳凌的喉頭波動,茶已經被喝了,再叫也無補于事了。
共飲一杯茶,這對別的男女來,那是一件親密的事情,可是這兩位好像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好計較呢,誰讓你不給泡茶的!
陳凌把茶喝了個干凈,這才悠悠的放下來,舒服的呼一口氣,“好杯,好茶,好香!”
陳稀可瞪他一眼,氣得想把杯子都塞進他的嘴里。
不過很奇怪,陳凌進門這么久了,她竟然也沒想過要動刀子,心里只是一個勁的奇怪奇怪再奇怪,他怎么會來呢?
喝完了茶,陳凌仍是沒有放下杯子,而是盯著里面的茶葉看了好久,這才悠悠的道:“人生就像這茶葉,遲早要落進杯具里的。”
“不是人生,是你!”陳稀可反駁,瞪著他道:“你要是再來糾纏我,你遲早也會像這茶葉一樣。”
“如果你是水,我是茶葉的話,杯具就杯具吧!”陳凌很認真的道。
陳稀可的心里一顫,再也不出一句話來。
好一陣,陳凌再次張口,淡淡的道:“明天就過年了,我提前來給你拜個年!”
陳稀可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手,哼道:“拜年空著雙手來,你也好意思?”
陳凌老臉有紅,卻還是鎮定的道:“禮物在樓下,一會兒我走的時候就讓人拿上來!”
陳稀可冷笑一聲,“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黃鼠狼給雞拜年?”陳凌有些好笑,輕問:“咱們誰是黃鼠狼,誰是雞呢?”
陳稀可想到自己樓下的那個營生,臉上頓時一紅,惱怒成羞的道:“你才是雞,你家都是雞。”
“反應這么大干嘛,我又沒你是雞!”陳凌奇怪的道。
陳稀可的臉更紅了,憤恨無比的道:“姓陳的,那天我都了,你要是放我走,你就別后悔的!”
“我沒后悔啊!”陳凌無辜的道。
“那你怎么來了?”陳稀可又問。
陳凌暈死,這繞來繞去怎么又繞回這個問題了,“我不是了嗎?我來給你拜年!”
“鬼才信你!”陳稀可冷哼道。
“好吧!”陳凌嘆一口氣,這緩聲道道:“我想你了,來看看你!”
“嗡!”的一聲響,陳稀可的腦袋好像被槍擊中了,亂了,癡了,懵了,傻了。
……
……
“,開著這么好的車來**?什么人啊這是!”
樓下,廊外,一輛柏莎特上走下一個年輕男人,走到那輛黃金版布加迪威龍前,想踢一腳,可是看著那閃亮的高貴光澤卻又不敢,只好漫罵一句。
廊內的女人們聽了這話,齊齊噴了他一句:“嫖你妹的!”
這些女人話是很中懇的,雖然略有夸張,但也屬事實,人家確實是沖著他的妹子來的。
進門的這位,不是誰,正是那裝癲癇混了個保外就醫的陳弘胤。
陳弘胤進了門,對身后跟進來的鄭鳳嬌側是看也不看一眼,反倒是沖著廊老板道:“老作,這么辛苦啊,年二十九還讓這些姐妹這么辛苦,心將來生了兒子沒***啊!”
你妹子都還在接客,我又怎么敢偷懶呢!老板表面只是笑笑,氣度極好的樣子,暗里卻惡毒的回贈他一句。
老板姓左,名勞。人如其名,一世操勞的命。偏偏這位陳少要把他的名字倒轉過來念,念久了,勞左就變成了老作。
老作,白話作家的意思,有文化又有品味。但左勞一也不喜歡,因為他學二年級都沒念完,叫他老作不是諷刺他嗎?
左勞的志愿不是成為一個作家,而是成為一名千呼萬擁的雞頭,不過他現在也算風光,在浩爺…也就是陳凌口中那個浩子的關照下,老街這一片的野雞店都是他的。
不過,老作生兒子有沒有****這班姐妹是清楚的,因為老作的兒子已經一歲多了,她們都給換過尿布呢!可是這位陳少以后生了兒子有沒有****那就很難了,因為連**都不給錢的人,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一班姐妹紛紛別轉過眼,看也不看他。
“老作,過來,過來!”陳弘胤朝老作招了招手,把老作叫過來后,搭住他的肩膀指著外面的那輛布加迪威龍,朝他擠眉弄眼的道:“老作,像是這種水魚,你一定要往死里宰,宰到他爹娘都不認識知道不,你得找個精英級的技術骨干,榨干他的身體,弄扁他的錢包,懂不?”
老作苦笑,這個任務還是交給你妹吧!
“咦,老作,昨晚喝了冷粥了?怎么今天只顧著傻笑,連話都不會了!”陳弘胤著,色咪咪的眼睛卻在那一班女人身上瞟來瞟去,沒等老作接話,又嘖嘖嘆息著道:“喂,老作,你這兒怎么來來去去都是這些女人啊?要知道做這個生意就像是開飯店一樣,得講新鮮知道不?否則客人吃來吃去都是這幾味菜,遲早膩歪,你這也遲早關門大吉。”
老作還是笑,只是笑容已經相當的勉強,若不是看在這位是房東…嗯,現在還多了個身份,老板的老板的老板的同學的哥哥的份上,他這會兒就作了。
“老作,聽我的沒錯,過了年就把她們換了吧!”陳弘胤語重心腸的道。
換換換,換你老木啊!又不見你把你這老娘們給換了!那一班姐妹齊齊的噴他。
陳弘胤拍拍老作的肩膀,任重道遠的道:“嗯,老作,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的喲!”
罷,陳弘胤就惡趣味的大笑,上樓去了。
……
……
“感謝你的想念,也感謝你來看我!”陳稀可臉色平靜,語氣平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內的波瀾已經有多壯觀,“現在,你已經看過了,我過得很好,沒病,沒痛,也沒有去樓下做姐,那么,你可以走了吧!”
陳凌沒有幼稚到去問,咱們難道真的不能成為朋友嗎?
讓陳稀可放下那么多的仇恨跟他做朋友,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天真得可笑。
所以陳凌只是長嘆一口氣,站起來準備離開。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
“老妹,老妹,開門,我給你送年貨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陳稀可立即就慌亂了起來,朝陳凌低喝道:“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呃……”陳凌也聽出來的是誰,不過他沒有慌也沒有亂,還是淡定的坐在那兒,饒有興趣的看著急得團團亂轉的陳稀可。
“暈死,你還木頭似的坐在那里干嘛啊,趕緊躲起來啊,讓我哥看見你,他不但會滅了你,還會打斷我的腿的。”陳稀可焦急萬分的道。
陳凌是一也不怕陳弘胤的,甚至可以是故意放了他一條生路,否則他還能神氣活現的留在這個世上丟人現眼嗎?
不過為了配合一下陳稀可,他還是決定躲起來,只是游目四顧,這個客廳幾乎是一目了然的,往哪躲呢?
顯然,陳稀可也注意到了,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一聲響比一聲,就更是慌亂不知所措,最后一把拽起陳凌,把他推進自己的房間,低喝道:“你在我的房間里,不管怎么樣,你都別出來,知道嗎?”
陳凌只好無奈的頭。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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