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包是一個包裹心臟及出入心臟大血管根部的囊樣結(jié)構(gòu),外傷性心臟破裂或心包內(nèi)血管損傷造成心包腔內(nèi)血液積存稱為心包填塞,是心臟創(chuàng)傷的急致死原因。
心包的彈力有限,急性心包積血達15即可限制血液回心和心臟跳動,引起急性循環(huán)衰竭,進而導致心跳驟停。
所以,一旦出現(xiàn)心包填塞這種狀況,必須爭分奪秒的進行緊急搶救,否者傷者必死無疑。
陳凌的個性有時候確實是很流氓很無賴,但絕不是沒有底線與原則的,面對病人,尤其是這種生死存亡一線牽的重病號,他沒有考慮與猶豫,甚至是想也不想的就給他立即進行搶救。
這個時候一個柱著拐杖的白胡子老者,還有另一個神情威嚴的平頭中年男人也撥開了人群,走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傷者的情況,也是大為吃驚。
平頭大叔也跟著蹲了下來,一手搭住傷者的脈搏,一邊問,“感覺怎么樣?”
“……”傷者胸口已經(jīng)疼痛得不得了,呼吸也十分困難,大汗淋漓,已在休克之間了,哪還能回答他的問題。
陳凌這個時候已經(jīng)掏出了自己隨身不離的針盒,見這大叔攔在旁邊,尤其是還留著個平頭,這就有些惱,喝道:“閃開!”
平頭大叔回過頭來,見陳凌手中捏著一根長長的銀針,臉色不由一變,回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心包填塞!”陳凌快的回答一句,吼道:“讓開!”
平頭大叔聞言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往旁邊閃了閃。
陳凌這就來到傷者的胸口,伸手在傷者輕按起來,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位置,好一陣,手指終于定在了一個地方上,然后就抬起另一只捏著銀針的手,這就緩緩的從傷者的胸口扎了進去。
“啊——”人群中響起了連連驚呼聲!
把那么長的針扎進人的胸膛,那不等于謀殺嗎?
那平頭大叔與白胡子老者也是面現(xiàn)愕然之色,卻不像旁人那么驚慌,隨后又相互交換了好幾個眼神。
周圍異聲遍布,陳凌卻無心他顧,銀針一一的扎了進去,到了一定深度后,他就霍地放開了手,銀針一陣震顫,然后一股血花就從針柄末端噴了出來!
銀針,竟然是空心的!
陳凌雖然早有準備,放開手后就側(cè)開了頭,但身上雪白的襯衫還是被血花噴中,斑斑,仿佛崔基季喜歡穿的粉紅斑襯衫一樣。
“這是,放血療法?”平頭大叔與白胡子老者失聲疑問。
陳凌也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遇到行家了嘛,要換了普通人,別是叫出這治療手法的名稱,不懷疑他在殺人就偷笑了。
不過,此時陳凌也顧不上什么惺惺相惜,又或是切磋交流了,迅看了他們一眼就回過頭去,伸手在傷者有胸膛上,一上一下的擠壓推拿。
隨著他的動作,已經(jīng)不怎么噴血的銀針又開始噴起了一股股血花,仿佛是一個的花樣噴泉似的,只不過剛才是自動的,這會兒是人工的。
血量的減少,不是意味著傷者快要完蛋了,恰恰相反,傷者心包里的積血已經(jīng)被排放得來少了。
陳凌連續(xù)不停的擠壓著,一直到血不再噴了,這才長舒一口氣,然后抬手撕下了自己襯衣的口袋,猛地拔出銀針后,就手那塊碎布堵到了針口上。
“來,按著!”看到旁邊的大叔還在盯著自己猛瞧,陳凌這就沒事給他找了事情做。
平頭大叔以為他還要繼續(xù)別的什么治療,所以趕緊的接過了手,摁住了那個針口。
誰知道這事一交給他之后,陳凌拔腿就跑。
“哎哎,你去哪?”平頭大叔急問道。
“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等救護車來吧!”陳凌頭也不回的足狂奔。
耽誤了這么多的時間,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了。
到了醫(yī)學院門口,遠遠的就看到給他送準考證的林紫旋正在那里焦急煩燥的徘徊不停。
看到了陳凌,這位外表靈秀文靜,其實內(nèi)里火熱生猛的林大助理就忍不住罵道:“你丫怎么不等考完了試再來!”
“少咯嗦,快把準考證給我!”陳凌道。
林紫旋這才掏出準考證,恨恨的交給他。
陳凌接過之后就急急的趕往考場。
林紫旋也顧不上體面不體面,穿著套裙的她也跟著跑了起來。
然而,非常可惜的是,不管陳凌如何的緊趕慢趕,他最終還是遲到了,出規(guī)定時間整整十分鐘。
那兩個負責外面巡視的監(jiān)考官把陳凌攔在了考場外。
后面追上來的林紫旋趕緊的自報了身份,又作了諸多解釋,好話盡,最后連塞銀子這招都使出來了,卻也是打動不了兩個鐵面無私的監(jiān)考官,死活就是不讓陳凌進去。
看到林紫旋為了自己給別人低三下四的賠笑臉,陳凌即感動又羞愧,心里難受的他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林助理,算了,最多明年再來考罷了!”
“明年?明年我給個官你做!”林紫旋氣苦的噴他一句,狠狠甩開他的手,院長大人可是千叮囑萬交待,絕不能讓陳凌考試這件事情出什么差池的!
陳凌臉上窘了下,卻沒有像剛才那樣,以牙還牙,以嘴還嘴。人,都是有良心的,陳凌再不懂事,也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他才對別人如此卑躬屈膝的,所以他第一次選擇沉默。
兩個監(jiān)考官拒不讓進,林紫旋又鍥而不舍,正糾纏不休的時候,卻聽到身后一聲沉喝:“你們在干什么?”
眾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清來人,除了林紫旋外,所有人的神情均是一愣,那兩個監(jiān)考官回過神來,趕緊恭敬的喚道:“趙總監(jiān)考!”
陳凌卻有些回不過神來,這來的人,不正是剛才那位平頭大叔嗎?
“怎么回事?”這位總監(jiān)考語帶威嚴的道。
兩位監(jiān)考官就把事情了一遍。
那位總監(jiān)考自然是早就認出了陳凌,只是他想不到的是這年輕人的中醫(yī)術如此的精湛,竟然還沒有中醫(yī)師資格。
“讓他進去!”
“啊?”兩個監(jiān)考官均是一臉愕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位趙總監(jiān)考不是出了名的嚴厲,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嗎?今天是怎么了?
“沒聽到我的嗎?”趙總監(jiān)考又沉喝一句。
“是!”那兩個監(jiān)考官趕緊的讓開。
陳凌還做夢似在站在那里呆,林紫旋卻已眼明手快的趕緊推了他一把,這才讓陳凌醒過神來,看了一眼那位面無表情的平頭大叔,趕緊匆匆進了考場。
那趙總監(jiān)考看陳凌的身影進了充當考場的課室后,這才頭,回頭看看,現(xiàn)自己的兩名下屬還是極為茫然的表情,不由就問道:“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我今天竟然會格外開恩?”
兩名監(jiān)考官自然頭稱是。
“因為我國的中醫(yī)已經(jīng)沒落,已經(jīng)一代不如一代,難得有一個擁有真材實料的,我開開方便之門,這又有何不可?”趙總監(jiān)考著,這就把剛才在來的路上碰到的事情了一遍,然后才問,“你們,有如此醫(yī)術,又兼如此醫(yī)德的人,我有什么理由拒之門外呢?”
兩名監(jiān)考官聽得連連頭,再無言語。
林紫旋也終于明白,原來母牛褲衩開裂,不心又展露了牛b的一面。
不過,讓人莫名其妙的是,陳凌進去了才十分鐘不到,竟然又走了出來。
“干嘛干嘛,不好好考試,你跑出來干嘛?”林紫旋急得火往上竄的道,總算知道什么叫做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了。
那名趙總監(jiān)考也是相當不悅,氣苦的道:“這么難得才給你一個機會,你怎么不好好珍惜!”
“那個……”陳凌撓著頭,訕訕的道:“我已經(jīng)考完了,而且也檢查了兩三遍,確定沒有一題答錯,這才交卷的,不是,不是,考完就可以交卷的嗎?”
沒有一道題答錯?母牛難產(chǎn),牛b壞了,牛b壞了啊!
“啊?”眾人睜大了眼睛,被雷得外嫩里焦了。
直到陳凌和林紫旋雙雙離開之后,那位趙總監(jiān)考官這才急急的進入教室,然后拿起陳凌那份試卷看起來,看完之后,這位總監(jiān)考大人終于忍不住內(nèi)牛滿面了,“我中華醫(yī)術后繼有人,后繼有人啊!”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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