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背后
“靚女,去哪啊?”陳凌把車停下,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要不要坐我順風車啊?”
蜂后還是一如既往,沒有跟陳凌嬉皮笑臉,而是面無表情的拉開車門上了車。
這種冷冰冰的開場,陳凌已經習以為常,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夠火熱,這塊堅決一定會融化的。
陳凌笑道:“頭,我猜你這深更半夜的在這里出現,應該不是想要逛街,而是專門在等我吧!”
蜂后白他一眼,因為陳凌了一句廢話。
陳凌不以為意,繼續自顧自的道:“頭,其實好多次,我都想向你提個建議的。”
蜂后終于張嘴,不過只吐了一個字:“!”
陳凌道:“下次你要找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在半路上,就算一定要在半路上,能不能不要深更半夜,就算一定要在半路上也要深更半夜,那你能不能不要穿成這樣?雖然我知道,你的身手并不弱,可是你也許不知道,現在的色狼武功也很高強的。”
蜂后不慍不火的道:“如果那個色狼不是你,來多少我都不怕!”
陳凌嘿嘿一笑,毫不臉紅,因為對付這個美女上司,就得膽大心細臉皮厚。
蜂后道:“除了滿嘴胡八道外,你就沒有別的事跟我?”
陳凌想了想,頭道:“哎,你還別,真的有呢!頭,韓宇勛那件事搞掂了沒有?什么時候能給我舉行慶功宴,這次我能不能加薪,能不能升職?呃,其實這些都無所謂了,我真正關心的是……你什么時候給我減壓啊?”
蜂后的臉上一熱,再難維持那副強硬的姿態了,吱吱唔唔的道:“韓宇勛的事情還沒落實,過,過一段時間再吧!”
陳凌略微有些失望,隨后問道:“那這次你找我有什么事?”
蜂后道:“托拉夫皇子的事情!”
陳凌疑惑的問:“這件事不是過去了嗎?”
蜂后搖頭苦笑,“不,這件事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
“呃?”陳凌眉頭微緊,立即警覺的道:“你是這件事不是偶然?”
蜂后頭,“那兩個向你和托拉夫挑恤的人,雖然都是三和誅式會社駐深城辦事處的,但兩人之中,只有一個是日人。”
陳凌疑問:“哪一個?想偷襲我卻誤傷了托拉夫的人?”
蜂后搖頭,“不是,是那個鼻子被你打開了花的,他叫花田次郞,三和誅式會社駐深城辦事處的經理,偷襲你的那個是中國人,叫做單建文,三和誅式會社駐深城辦事處的副經理。經過我們突審,那個花田次朗交待,他之所以向你們發起挑恤,那是因為受了單建文的教唆!而且他們也不是偶然在路上遇到你們,是在機場一路跟著你們的。”
“單建文?我不認識他啊!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陳凌聽覺得疑惑,這件事他原來以為很簡單,無非就是兩個免宰子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罷了,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估計錯誤了!
陳凌拍了拍腦袋,或許是兒子出世的喜悅沖得他大腦發昏,轉得都不如平時靈活了吧!
蜂后搖搖頭道:“陳凌,你先聽我把整件事情完,在斗毆事件發生后,你將托拉夫送往醫院,我們的人立即就接手了這件事情,把他們押回去審訊期間,三和誅式會社派了很多人來交涉,向我們施壓,而且態度十分強硬,不但讓我們放了花田次朗,而且還要讓我們嚴懲打人者。只是當他們后來了解到瑞典的皇子因這件事而生命垂危的時候,這才放低了姿態,沒有再繼續鬧下去!不然你以為你這些天能過得這么逍遙自在嗎?早被市局請去喝咖啡了。”
陳凌冷笑一聲,“他們要鬧你就讓他們鬧唄,我不收拾他們,大把人等著收拾他們,首先托拉夫就不會輕饒了他們,你等著瞧,現在托拉夫的情況才剛穩定,等他緩過勁來,你就知道有好戲看了!”
蜂后苦笑著搖頭,“我們也正是有著這種顧慮,所以不敢給這件事輕易下結論,更不敢輕易放人。不過陳凌,我不希望事情變成你的那樣,如果真變成那樣的話,或許你就真的中計了!”
陳凌心中一醒,是啊,這件事情看起來簡單,可是里面卻透著無數玄機呢!
首先一,不管單建文出于何種目的向他發起挑恤,但瑞典考察團在這邊發生了意外,托拉夫還因此受了傷,那他們和中恒的合作也完告吹。
再一,如果托拉夫在此事件中不幸喪命,那將是一場三角斗,會演變得不可收拾,最后恐怕是一個很可怕的結局。
陳凌正在思索間,思緒卻被蜂后的話給打斷了,“至于那個單建文,我們作過了調查,他是日回來的留學生,深城地人,父母是普通工人,但他的哥哥單建強卻是市招商局的副局長。更多的資料,我們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中。”
陳凌道:“我和這個單建文無仇無怨,他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做的,肯定是有人授意他這么做,其目的無非是想把水攪渾罷了!”
到這個,陳凌心里又是一動,這種手法似曾相識啊,前不久的中恒董事局會議,不就是因為突然冒出一個反水的董事,而讓一潭渾水變得更渾嗎?
難道又是這背后的第三只手搞的事情?
對于這些事情,陳凌沒有保留,把上次中恒董事會的會議,及中恒內部各方面的權利頭爭都向蜂后了一遍。
蜂后聽完之后,沉吟好一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個葉國揚很可疑了!你試想一下,既然葉國揚反對這次合作,而且又讓自己的兒子向你發出警告,那么他很有可能會使手段破壞這次考察,或許指使單建文向你們發起挑恤,并不是為了和你們正面發起沖突,而是想讓你們發生意外,托拉夫一出事,合作自然就不會有了!”
陳凌不太同意這種法,所以問:“你有證據證明葉國揚和單建文有聯系嗎?”
蜂后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陳凌又問:“那單建文和這個花田次郞現在人在哪里?”
蜂后道:“花田次郎已經被取保候審,單建文還在關押中,不過他的嘴很緊,不管我們怎么問,他就咬定了看你和那個洋鬼子不順眼,想要惡心你們一下,我覺得必要的時候,是不是該請你那個朋友出面了。”
陳凌搖搖頭,華天是他的一把利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隨便動用,況且華天一出,血光立現,單建文犯的又不是死罪,遲早還是要放的,萬一放出來之后反咬他們一口,那可是讓人吃不消的。
那還有什么辦法能讓他變得老實呢?陳凌回想起從前給洪豎身邊那個楊迪使的手段,這就向蜂后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蜂后沒想別的,立即把耳朵湊了過去。
陳凌低聲道:“咱們那里不是有很多細的竊聽器嗎?你使手段,讓單建文意外受傷,最好是后背什么勾不著的地方,有了傷口之后你就把竊聽器悄悄的縫進去。這樣他的一舉一動就在我們撐握之中了……”
陳凌著看著她的耳朵靈動秀動,耳垂白里秀紅,也不知是什么作祟,竟然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
蜂后感覺耳垂上一涼,仿佛被蜂蜇了似的立即縮了回去,伸手捂到有濕的耳朵上,似嗔似怒的瞪著陳凌。
很奇怪,一般情況下,陳凌這會兒應該臉紅耳熱窘迫得不行了,可他偏偏就是臉不紅心不跳。相反,蜂后自己變得臉紅耳熱起來。
好一陣才咬著唇,狠白他一眼道:“再占我便宜,我就揍你!”
陳凌嘿嘿一笑。
蜂后又白他一眼,卻有著不出的風情萬種。“死樣!”
陳凌就道:“那你這個法兒好不好?”
蜂后頭道:“好是好,可是不是不太人道?”
陳凌把手伸到了她放在手檔上的手背上輕彈一下道:“你覺得在他身上裝個竊聽器比較人道呢,還是覺得讓我那個朋友出面比較人道?”
蜂后觸電似的收回自己的手,嗔怪的道:“那當然是前者啊,你那個朋友……跟就是個變態!”
陳凌道:“那就這樣了,給他弄了傷口,裝了竊聽器之后,拆了線才把他放出去。我也正好借這幾天好好休息,照顧一下我兒子!”
蜂后又翻白眼,“得了得了,誰不知道你未婚先有子啊,用得著動不動就掛在嘴上嗎?”
陳凌嘿嘿一笑,十分無恥的道:“你要是不服氣,也給我生一個!”
蜂后怒道:“你再胡八道一句,看我揍你不!”
陳凌揚揚手,作投降狀,“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蜂后正了正臉色,然后道:“托拉夫那邊,你恐怕要做做他的思想工作,這件事我希望能低調解決!”
陳凌道:“放心,我會的。”
蜂后道:“那我回去趕緊作安排,一有什么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陳凌頭,在一個路口把她放下了車……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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