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鬼三
面對著任何人,任何事,晏曉桐向來都是無所愄懼的,但有些人,有些事,她卻不得不心存敬愄,例如她的師父吳老先生,例如現(xiàn)在的清水千織。
從前的時候,根就用不著陳凌,她一個人就敢單挑清水千織,可現(xiàn)如仿,死而復(fù)生的清水千織實力狂增,武功幾乎步入化境,根不是恐怖兩字可以形容,對上這么個變態(tài)的女人,縱然狂妄如晏曉桐也毫無勝算可言。
所以,當(dāng)她在攝像頭的儲存畫面里看到這個女人,尤其是看到這女人神鬼莫測的武功時,她就忍不住憂心與驚恐了,因為對上這個變態(tài)的女人,她是沒有絲毫勝算可言的。
當(dāng)陳凌看完了所有的視頻之后,她忍不住就問:“師弟,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呢?”
“師姐,不用著急,清水千織再厲害也是個人而已,咱們沒有什么好怕的。”陳凌連連安慰著晏曉桐,自己卻有點六神無主在辦公桌前走過來踱過去。
和清水千織找交道,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起這個女人的陰險,殘酷,狠毒,沒有人能比陳凌更清楚。
這個女人視人命如螻蟻,對生命缺乏起麻的尊重,一旦瘋起來,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所以陳凌認(rèn)為自己把女人們都轉(zhuǎn)移到晏曉桐家是絕對英明的。可是,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對付這個瘋狂又可怕的女人呢?
晏曉桐被陳凌晃來晃去晃得有點眼暈,不由就道:“師弟,你別晃了行嗎?我眼都花了。”
陳凌只好坐了下來,悠悠的嘆著氣道:“斬草不除根,必定后患無窮,上次在太平間里沒找到她的尸體,我就隱隱感覺不妙,沒想到時間過去這么久,這女人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
晏曉桐道:“你不必再自責(zé)了,我知道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盡力了。”
陳凌還是長吁短嘆,他怎么能不自責(zé)呢,如果當(dāng)時自己能找到清水千織,那就絕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晏曉桐突然有些疑惑的問:“師弟,你這清水千織混進(jìn)你家是要做什么?找你報復(fù)?還是有別的目的?”
被她這一句,陳凌心里突地一動,不由的想起了燒鵝店門前自己和清水千織遭遇的一幕,“咦,好像有哪里不對啊!”
晏曉桐疑問:“什么不對?”
陳凌道:“我之前不顧一切的對清水千織趕盡殺絕,哪怕是她遁到了海底,我也照樣要把她找出來,殺之而后快。照理而言,清水千織對我應(yīng)該恨之入骨的,一見面就必定對我痛下殺手,可是在燒鵝店門前的時候,她好像完不認(rèn)識我!”
“真是這樣嗎?”晏曉桐也感覺奇怪,追問道:“是不是她故意裝成那樣,想要慢慢的虐著你玩呢?”
陳凌搖頭,緩緩的道:“清水千織是個臭屁的女人,而且還是個愛美的女人,不管她要玩什么花樣,絕不會故意把自己整得油頭垢面,邋里邋遢的。師姐,你也許不知道,她就算化裝成嫖客去殺人,還要在身上抹香水呢!”
晏曉桐道:“那就奇怪了,她怎么會這個樣子呢?”
“我想她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否則不會變成那樣的!”陳凌到這里,突然間大徹大悟,眼神猛然一亮道:“她不是裝的,她是真的不認(rèn)得的我!”
晏曉桐睜大眼睛,“你是她……失憶了?”
陳凌點頭道:“當(dāng)日我追蹤她到海上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我的銀針扎傷,之后墜海的時候又被我打中了一槍,在海里的時候,我和她搏斗,她又被我重創(chuàng)過腦袋,我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沉入海底的時候,我是抓著她頭在焦石上撞了好幾下的,后來我因為脫力沒能浮出海面才昏迷過去的!我原以為,她當(dāng)時就算不死,也會變成殘疾的,沒想到她現(xiàn)在不但好端端的,而且武功還精進(jìn)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晏曉桐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終于想出了一句話來安慰他,“師弟,其實腦殘也是一種殘疾來的。”
“可她終究沒死!”陳凌沉下了目光,異常堅定的道:“這種人留在世上有害無益,所以,我必須讓她再死一次。”
晏曉桐道:“可是她的武功現(xiàn)在這么恐怖,我們兩個人合力恐怕不是她的對手啊!”
陳凌冷哼道:“不能力敵的話,那就只能是智摛了。”
晏曉桐眼光一亮,“師弟有什么好主意?”
陳凌這就附到她的耳邊,低語起來。
聽完之后,晏曉桐不太確定的道:“這樣能行嗎?”
陳凌道:“行不行,那就只有試過才知道了。”
晏曉桐想了想,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于是問道:“那我該做什么?”
陳凌道:“你回帝香皇庭,保護(hù)好她們,讓我沒有后顧之憂就行了。”
實話,晏曉桐并不愿做這種婆婆媽媽的事情,可陳凌是準(zhǔn)備去跟清水千織斗智,并不是斗力,自己就算和陳凌一起也幫不上太大的忙,思前想后,她終于點頭,“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
晚上下班,陳凌像是從前一樣,驅(qū)車回家。
女人們都轉(zhuǎn)移了,整個大宅靜悄悄的,然不見平時的熱鬧與溫馨。
陳凌走下車的時候環(huán)顧一下冷清的大院,暗中不由默嘆一口氣,不過當(dāng)他想到藏在這個大宅里那個該死的女人,又趕緊把這股不等吃不等喝的憂郁情緒甩跑,從現(xiàn)在開始,自己必須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行了,因為這個女人或許是真的失憶了,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以她以往的陰毒與狠辣,自己稍一不留神恐怕就會死在她的手上。
如果有得選擇,陳凌真的不想和這樣的女人為敵,可是現(xiàn)在,他沒得選,因為只有搞掂這個女人,這個家才能恢復(fù)以前的和諧溫馨。
收拾好心情,他就從車上開始往家里搬東西,都是吃的喝的用的,那該死的清水千織像只大老鼠一樣把家里用的吃的喝的都搞光了,不被充的話,陳凌只能喝西北風(fēng)。
把吃的喝的都塞進(jìn)了冰箱后,又把洗漱用品擺放到浴室,陳凌這才開始做飯……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不過陳凌知道,那個清水千織一直躲在暗處看著他,盡管他并不知道她在哪兒?
被人窺視的感覺是極不舒服的,如梗在喉,如刺在股,心里一個勁的打突,不過陳凌還是裝得像沒事人一樣,在廚房里一邊煮菜,一邊還吹著口哨,其實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不過很可惜,不管他怎樣的努力,始終無法找到這個明明就在這個宅子里的女人。
約摸半個時那樣,陳凌做好了飯,兩菜一湯,簡單但也算盛,有葷有素,有飯有湯,這要換作是在大遼絕對算是奢侈的。
然而,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這種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糟糕,陳凌仔細(xì)想想,好像自己來到深城后還沒試過這樣呢!
清水千織,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就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則老子一定讓你償償被暴菊的滋味。
陳凌心里恨恨的想著,把一塊肉塞進(jìn)嘴里狠嚼一通,不過胃口實在欠佳的他只是草草的吃了幾口,這就扔下了碗筷,上樓洗漱去了。
只是約摸一個時那樣子,他從樓上下來,再次抬眼看向餐桌的時候卻不由傻了眼。
原來擺放在桌上的菜肴碗碟都不見了,走上來看看,不但碗碟不見了,連桌子都被清掃干凈了,再走進(jìn)廚房看看,電飯煲里自己只吃了一個角的米飯少了大半,剩下的菜都沒有了,垃圾桶里可以明顯看到有骨頭菜渣,而碗碟已經(jīng)洗過擦干凈,甚至還擺放進(jìn)消毒柜里,讓陳凌哭笑不得的是,消毒柜已經(jīng)啟動了,提示正在消毒。
根據(jù)消毒的剩余時間來估計,開始消毒的時間應(yīng)該是在五分鐘前,也就是在陳凌下樓前的一刻,清水千織還在廚房里忙碌著。可是……自己怎么沒有聽到一點聲響呢?
這下,陳真的被弄得軟癱癱了,清水千織這個女人不但吃了他煮的飯菜,還給他洗了碗收拾了桌子,甚至還把碗筷放去消毒。
,你真把這兒當(dāng)你家了?
陳凌心里罵一句,游目四顧,甚至還在屋里屋外找了幾圈,可是什么地方都找過了,卻是連個半鬼影都找不到。
捉迷藏這種游戲,陳凌打就不喜歡玩,可是清水千織一定要跟他玩,他還能怎樣?只能陪著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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