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搓衣板
陳凌原以為,事情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誰想到,那女人漱完口,正在拉起被撕破了的內褲與絲襪之時,一個男人像樸勇俊剛剛出去的時候一樣,蹌蹌啷啷的跑進來,而且還披頭散發,鼻青臉腫,顯然是在外面被挨了一頓狠揍才終于闖進來的。
一進來,男人就緊張的問那女人,“素楨,素楨,你怎樣了?你怎么樣了?”
那被稱作素楨的陪酒女郎一見男人,眼眶一紅,然后就撲進男人的懷里哭出聲來,“阿哥,我……”
洗手間里頓時因為兩人而彌漫起一股慽風慘雨,而已經回到了陳凌身前,和他相擁在一起,準備等這些人走光了繼續那個什么清水千織也完沒有了心情。
好一陣,當這對男女終于離開了洗手間之時,陳凌和清水千織才從廁格里出來,兩人互顧一眼,均是不約而同的嘆氣離開。
回酒店的時候,清水千織又自動自覺的隱身了。
陳凌進入自己的房間,發現金盼琳已經走了,杜蕾歆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彭靚佩背對著房門坐在寫字臺前,聽到開門聲,肩頭微微的聳動了一下,并沒有轉過身來。
陳凌關上門,心翼翼的走上前,低喚一聲,“靚佩。”
彭靚佩轉過身來,臉上分不清喜怒,但眼圈是紅的,顯然剛剛哭過了一場。
陳凌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只是吱唔著道:“那個……我和金盼琳真的沒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著著就突然哭起來,然后抱著我,你相信我,我和她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彭靚佩搖搖頭,止住他的話,然后向他攤開了手。
陳凌趕緊的過去,把她摟進懷里。
兩人擁抱好一陣,彭靚佩才幽幽的道:“凌,我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別著急,我知道你們兩個沒什么。”
陳凌心里大松,輕撫著她長長的秀發道:“我真怕你誤會,然后像上次一樣,一聲不響就離開我。”
彭靚佩從他懷里抬起頭來,聲音平靜的問道:“你跟金盼琳是誤會,可是你跟蘇曼兒呢?你跟丁寒涵呢?你跟楚欣染呢?你跟別的很多很多女人呢?”
陳凌:“……”
彭靚佩原還是很平靜的,可是著著就激動了起來,然后猛地一把推開陳凌,進了浴室。
陳凌原以為她是要去哭,正準備進去勸她安慰她的時候,沒想到她又出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塊搓衣板。
“啪”的一聲,搓衣板就扔到了陳凌面前,彭靚佩冷聲道:“這個搓衣板是我剛剛送金盼琳出去的時候特意為你買的,這一次既然是誤會,那你就隨便跪一個時,我就徹底愿諒你。但下一次你要是讓我親眼看到你又跟哪個女人親熱,你就跪到腿斷為止。”
陳凌聞言不由抽一口涼氣,女人要是心狠起來,可是要比疼你的時候厲害一萬倍啊!
看著那生硬又凹凸不平的搓衣板,陳凌一陣陣心寒,弱弱的問:“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可以不跪嗎?換個別的懲罰方式,要打要罵我都認了。”
彭靚佩搖頭,毫無商量余地的道:“不行,必須跪,要不然你不長記性。你,我走了這段時間,你勾搭多少個良家婦女了?又誘騙多少無知少女了?禍害了多少女人?”
陳凌:“我……”
彭靚佩翹起雙手,很厲害的道:“!”
陳凌嘴很硬,一句話都不再,但膝蓋卻軟在了搓衣板上面。
彭靚佩瞧著有些心疼,但又有些解恨,看著他苦著臉,皺著眉,很是可憐的樣子,硬著心腸罵道:“別以為我又跟你好了,我就不去在乎別的東西了,我告訴你,就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算我甘愿跟你這樣的沉淪墮落,我也在乎,我非常非常在乎,在乎得不得了!”
陳凌很乖,第一次這么乖,跪在搓衣板上任罵任罰。
然而他是這樣,彭靚佩就來氣,怒斥道:“我一想到你的身體被那么多女人睡過,我就感覺惡心,感覺反胃,我恨我自己,恨自己傻,恨自己不爭氣,恨自己偏偏就是忍受不住你的誘惑。”
看著她痛心疾首的模樣,陳凌想站起來,把她擁入懷中。
彭靚佩嬌喝道:“我給我跪好。”
陳凌果然又不敢動了。
彭靚佩繼續道:“……我恨我自己,我更恨每一個跟你好的女人,我恨不能將她們通通都掐死活埋了。”
陳凌聽得一陣陣心寒,瞳孔收縮的看著她。
彭靚佩罵著,拿起寫字臺上的紙和筆扔到他的面前,“把跟你好過的女人的名字,通通給我寫下來。”
陳凌只知道彭靚佩溫柔的時候柔情似水,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厲害起來的時候,竟然活脫脫的像一只母老虎。
想了想,突然恍然的失聲道:“我以為書上是騙人的,原來白虎真這么厲害啊!。”
這話,無異是火上澆油,彭靚佩徹底的惱了,“你什么?”
陳凌意識到自己失語,心頭一驚,忙道:“沒,我沒什么,剛剛我的是夢話是夢話!”
彭靚佩冷冷的哼一聲,突然就撲了上來。
彭靚佩粗魯的在他頭上彈了一下,“閉嘴,別動!”
陳凌沒敢動了,不過慶幸的是彭靚佩解開了他的皮帶后并沒的繼續解他的褲頭,只是抽走了皮帶!
悲劇的是,彭靚佩抽出了皮帶后,立即就在他身上狠狠的抽起來。
陳凌冤枉極了,忙不迭的搖頭道:“沒,沒有,從來沒有。”
彭靚佩盛怒不減,“你還敢狡辯?還不老實?還不承認?”
隨著不停落到身上的皮帶,陳凌感覺自己像酒吧里那個陪酒女郎一樣的苦逼,弱弱的提了一個很很的要求,“姐,別打臉行不?”
彭靚佩差點就被弄笑了,強撐著冷聲道:“就打你的臉,免得你出去勾三搭四,是這樣,但皮帶始終沒落到他的臉上,就算是落到身上,也不像嚴新月那樣下死勁。
想到嚴新月,陳凌覺得自己又悟了。
自從嚴新月離婚之后,彭靚佩和她的感情反倒比以前好了,經常能看到嚴新月和她煲洋電話粥。
難不成,這毒打的招數就是嚴新月教的?
看著她費勁的揮舞著皮帶,弄得一身汗**的,陳凌有些心疼的道:“親愛的,要不你去叫杜蕾歆來幫你好不好,她的力氣比較大,你也沒這么累。”
彭靚佩這下終于揚癱癱了,揮起的皮帶怎么也打不下去,頹然的放下,人也跌坐到陳凌身旁,靠在他身上呼呼的喘氣。
陳凌趕緊討好的抱住她,并用手給她擦去額上的細汗。
彭靚佩享受著他的體貼,幽幽的嗔罵道:“陳凌,你個挨千刀的,姑奶奶怎么明知道你是不個妖孽還上你的當呢?而且到現在還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陳凌能什么,只能老實的把嘴巴合緊。
彭靚佩見他老是一聲不吭,有些不悅的道:“你啞巴了,話呀?”
陳凌苦笑,正準備問,我該什么呢?
彭靚佩卻又已經擺手道:“算了,你還是什么也別了,我一聽見你話就來氣。”
陳凌又一次被弄得哭笑不得。
彭靚佩換了個姿勢,感覺下面硬硬的,抬眼看看,發現是那塊搓衣板,不然訝然道:“咦,你怎么還跪著呢?”
陳凌:“……”
彭靚佩坐起來,抽走了他膝蓋上的搓衣板,看著他皺著眉的神色,問:“痛嗎?”陳凌點頭。
彭靚佩就送他一個白眼,“痛死活該。”
陳凌:“……”
只是彭靚佩的語氣雖然不好,但雙手卻已經心疼的去揉他的膝蓋,嘴里依然惡聲惡氣的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陳凌忙識趣的道:“再也不敢了。”
彭靚佩白他一眼,輕輕的依偎進他的懷里,好一陣才低聲問:“今晚我是不是很厲害?”
陳凌點頭。
彭靚佩又問:“那你以后會不會不喜歡我。”
陳凌搖頭。
彭靚佩再問:“你不怕我是只白虎嗎?”
陳凌點頭……看到她的眉頭一緊,趕緊的搖頭。
彭靚佩低聲道:“凌,我突然間想了!”
陳凌疑惑的問:“想什么?”
彭靚佩臉紅了,嗔罵道:“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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