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羽少為啥萬年一日一更,今天加更了,嗯,心情好,加上最近大家的月票還挺給力,所以就小小風(fēng)騷一把吧!另外,想看番外的,關(guān)注微信公眾號:仲星羽,目前在寫的是二哥徽猷的番外。)</p>
戴秘書看上去很慌張,顯得有些語無論次。但李云道卻清楚,能被挑選來當(dāng)市長秘書的,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尖子,尤其是他能在葛春秋身邊待這么久,定然無論在接人待物還是文章水準(zhǔn)上,都有不錯的造詣。李云道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戴秘書的來意,只是覺得他此時的表現(xiàn)過于反常,甚至違反了官場一貫的行為原則。</p>
見李云道不說話,戴秘書更急了:“李省長,我不是……我就是想……唉……”</p>
“慢慢說,不急!”李云道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示意他鎮(zhèn)定下來。</p>
“好!”戴秘書深吸了幾口氣,其實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組織好了語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這位有“李閻王”之稱的省長助理時,他竟然一時間無所適從,早已經(jīng)早好的腹稿也在瞬間忘得一干二凈,只覺得眼前的李云道甚至一個眼神都能取了自己的性命。</p>
李云道的鼓勵讓他稍稍平復(fù)了心情,這才想起自己來這兒到底要說些什么。“李省長,求您救救葛市長吧!”戴秘書看著李云道,眼鏡后方的雙眼中充滿了恐懼。</p>
“救葛市長?”李云道被他說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葛市長出事了?”</p>
“沒……目前還沒有!”戴秘書也意識到自己說得不清不楚,當(dāng)下定了定心神,才接著道,“我感覺,史昱明會下狠手!</p>
“史昱明?那個江北巨富?他不是跟葛市長關(guān)系莫逆嗎?怎么會加害于他呢?”李云道似笑非笑地看著戴秘書。</p>
“這……唉,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清楚史昱明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整個江北,就沒有比他更壞的人了,他干過的喪盡天良的事情,罄竹難書!”</p>
“比如呢?”李云道盯著戴秘書問道。</p>
“他……他殺過人。不不不,是他讓別人殺過人。他應(yīng)該是有一些黑道的路子,有一些亡命之徒會收錢做事。之前有一個記者,就是被他派人殺死的!</p>
“記者?你是說從江州電視臺辭職的那個記者湯志剛?”李云道猛地皺眉。</p>
“對對對,就是那個湯志剛,他老婆姓楊,叫楊什么來著,天天鬧著上訪的那個!</p>
“楊鳳臻!</p>
“對對對,是楊鳳臻。”</p>
“你還知道些什么?”</p>
“具體為什么他要殺人我不太清楚,之前有人說是因為葛市長負(fù)責(zé)的拆遷工程,但聽到的版本不是這樣的。據(jù)說湯志剛在辭職前就一直在調(diào)查昱明集團(tuán),后來被史昱明動用關(guān)系,被迫離職了。之后他在街上一邊擺攤一邊繼續(xù)調(diào)查,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的手里。”</p>
“什么東西?”李云道下意識地問道。</p>
戴秘書茫然地?fù)u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p>
李云道也再追問,既然能讓史昱明急到要殺人的地步,那湯志剛手里應(yīng)該有非常致命的東西,至少對于史昱明來說,是異常致命的。</p>
“這跟葛市長有什么關(guān)系?”李云道問道。</p>
戴秘書扶了扶眼鏡:“葛市長和我,都知道得太多了,所以……”</p>
“所以你擔(dān)心他會重蹈覆轍,會殺你們?”</p>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靠上了馬書記,我擔(dān)心……”戴秘書頓了頓,“我擔(dān)心他有一個很大的陰謀……您跟馬書記走得近,我去說,他肯定不會相信的。如果魏瑋還在,我也許會找魏瑋,但畢竟現(xiàn)在他下去了,我也不好……”</p>
李云道想了想,接著問道:“你說的那些,葛市長也知道?”</p>
戴秘書愣了一下,最后艱難地點了點頭:“在經(jīng)濟(jì)發(fā)展的節(jié)骨眼上,葛市長也不好跟昱明集團(tuán)徹底鬧翻。而且,葛市長有個觀點,只要是對絕大多數(shù)江州百姓有利的,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可以暫時先犧牲一下。”</p>
李云道失笑,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可以暫時犧牲一下?虧他說得出來!</p>
戴秘書感覺出了李云道對于葛春秋的不滿,連忙補(bǔ)充道:“我也知道,葛市長這兩年因為年齡快到了,所以有些操之過急,但他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他是真心想把江州的經(jīng)濟(jì)搞上去。只是……只是……只是有點所托非人了。史昱明這個人很不一般,為了利益,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p>
李云道并沒有給戴秘書任何承諾,只是在送他進(jìn)電梯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了四個字。</p>
好自為之!</p>
并不是李云道不想幫他,而是從目前來看,史昱明的富商身份應(yīng)該只是一個幌子,他更多的是在利用這個身份倒賣情報和從事國際性的犯罪,毒品,軍火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在目前浮出水面的真相下面,還有多少罪惡,李云道現(xiàn)在也不敢確定。</p>
他更不敢確定的是葛春秋究竟介入史昱明的事情有多深,或者說,史昱明到底從他這兒攫取了多少有用的國家機(jī)密,也許不用自己出手,葛春秋早就已經(jīng)被國安和二部的人給盯上了。</p>
戴秘書的到來,的確出乎他的意料,李云道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這位從來都不起眼的戴秘書會主動跑來向自己求救。</p>
不過戴秘書透漏的關(guān)于湯志剛的消息,倒是令李云道頗為意外。</p>
回到辦公室,他立刻一個電話打給了七姐:“楊鳳臻家在哪兒?”</p>
電話那頭的七姐以為楊鳳臻又惹什么麻煩了,急道:“李省長,出什么事了?鳳臻又去上訪了?”</p>
“不是,有些關(guān)于湯志剛的情況,我想跟楊鳳臻確認(rèn)一下,正好也想去他家看看!</p>
“哦,這樣啊。鳳臻住在電視臺的家屬大院,房子是早年分的,本來要還給電視臺,但后來人死了,電視臺也沒好意思再出面要房子。大院離我們賓館也不遠(yuǎn),您什么時候去,我在大門口等您?”</p>
“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辛苦你了,七姐!</p>
“不辛苦不辛苦,難為您一直把我們家的這點事情放在心上。”七姐萬分感激,她的確沒有想到,李云道會時時把湯志剛的案子放在心上去查。</p>
李云道認(rèn)為死了丈夫的楊鳳臻會過得很清苦,等真的走進(jìn)那套建于上世紀(jì)九十年代的老房子時,他才知道,何止是清苦,幾乎就快家徒四壁了。</p>
五十平不到的房子就一室一廳,家里唯一的家具就是桌椅板凳,帶李云道進(jìn)屋的時候,七姐還不忘解釋一句:“這幾年鳳臻為了志剛的案子,一直在上訪,拆遷分的房子賣了,家里能賣的東西,也幾乎都賣掉了!</p>
家破人亡。李云道立刻聯(lián)想到了這四個字。</p>
楊鳳臻看到七姐先是咦了一聲,隨后看到李云道,頓時道:“李局長,是不是志剛的案子有進(jìn)展了?”她應(yīng)該還不知道李云道已經(jīng)到省里當(dāng)了省長助理兼代理公安廳長。</p>
七姐提醒道:“現(xiàn)在是李省長。”</p>
楊鳳臻卻仿佛沒聽到一般:“是不是案子有進(jìn)展了?”她繼續(xù)追問道,顯然,為亡夫討個公道,已經(jīng)是她生命的全部主旋律。</p>
李云道點了點頭,楊鳳臻像瘋了一樣地拽住李云道的胳膊:“找到殺人兇手了?”</p>
七姐拉了半天,才把她拉到一旁:“鳳臻,好好說話!”</p>
楊鳳臻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tài),連忙轉(zhuǎn)身,用衣袖擦了擦板凳和桌面:“李省長,您……您坐下說!我去給您倒杯水!”</p>
李云道搖頭:“水就不用了,我來這里,主要是想問你幾個細(xì)節(jié)。你記不記得,湯志剛在離職前,在調(diào)查什么新聞?”</p>
時間太久遠(yuǎn)了,生活的磨礪和上訪的艱辛早就讓楊鳳臻忘記了以前的幸福生活是什么樣的,李云道一問,她便有些恍惚。</p>
七姐想說話,卻被李云道制止了。</p>
過了一會兒,楊鳳臻似乎終于從回憶當(dāng)中清醒過來,長嘆了口氣道:“好像是在調(diào)查一個什么制藥廠的污染,我們家志剛是個做事情很實心眼的人,我記得他還把污水拿到江州師大請他們的教授做過成份分析!</p>
李云道追問道:“記不記得是哪位教授?”</p>
楊鳳臻道:“好像是一個姓仇的教授,我記得聽他打電話喊仇教授什么的……”</p>
“還有誰知道他把污水拿去分析的事情?”</p>
楊鳳臻搖了搖頭:“警察跟那些人都是蛇鼠一窩的,我自然不會告訴他們!</p>
李云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楊鳳臻又補(bǔ)充道:“除了您!對了,志剛辭職后,好像一直在寫什么東西,志剛死后,家里失過一次竊,別的沒丟,倒是志剛寫的那些東西都沒了!</p>
“寫的是什么,你還有印象嗎?”李云道問道。</p>
“唉,他平時總是愛寫寫畫畫的,我也不好這一口,所以很少會過問。不過志剛有個習(xí)慣,寫手寫再掃描進(jìn)電腦,不過那些東西后來都賣掉了。”</p>
李云道本來還心存希望,聽她這么一說,立刻心里就涼了半截。</p>
七姐適時地提醒道:“不對,電腦還在,你不是把筆記本給我家丫頭了嗎?”</p>
楊鳳臻一拍大腿道:“哎喲,對啊,志剛的筆記本電腦,給孩子帶去學(xué)校用了!</p>
李云道立刻起身:“七姐,帶我去拿電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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