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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可人雖然費勁心機地在京城給自己營造出一個不雅的名聲,但實則內心卻如同一片芳草地般純潔。</p>
冷不丁被李云道抄住腰肢,古大小姐只覺得腦子“嗡”地一下,全身仿佛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偏偏這家伙還湊到了自己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讓人心亂如麻。</p>
“別動,有殺手!”若游絲般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才讓她的神智有了一絲的清明。</p>
殺手?古可人想回頭看一看,卻又被他輕聲喝止:“別回頭!”</p>
他便這樣輕輕地摟著她,將她的半個身子橫在自己的腿上,俯身將側臉貼著她的臉龐,從遠處看,就仿佛熱戀中的男女深情相擁。</p>
過了良久,那股若有若無的檀香氣息緩緩消失,李云道這才發現,哪怕浸身在深夜的山風中,自己的后背也早就已經濕透。</p>
他扶起嬌羞的古可人,長長噓出一口氣:“居然走了!”</p>
古可人撫著耳邊的秀發,雖然心跳得厲害,但還是很快平穩了呼吸,問道:“知道是什么人嗎?”</p>
李云道搖了搖頭:“在江州的時候我就覺得一直有人盯著我,沒想到會跟到京城來。”</p>
古可人擔憂道:“會不會跟你在江州掃黑有關系?又或者是今晚的報復?”</p>
李云道笑了笑:“也許吧,當警察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計其數。放心吧,沒事的!”</p>
古可人托腮斜側著腦袋,青絲在夜風中飄揚:“你今晚這么一鬧,平靜的許久的京城也許又要熱鬧起來了。”</p>
李云道反問道:“熱鬧一點難道不好嗎?”</p>
古可人笑道:“也對,一潭死水的確沒什么意思。”</p>
李云道起身:“今晚別走了。”</p>
古可人愣了一下,隨即嫣然一笑:“好。”</p>
王家老爺子過逝后,四合院里的人氣就越來越稀薄了。大姑王抗日和小姑王援朝都有自己的家庭,就連王小北如今也建立了自己的小家。</p>
“都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爺爺去世后,除了逢年過節,大家回來得都很少。”帶著古可人走過荷花池時,李云道謂然道,“還記得我第一次跟著小北進這座四合院的時候,老人家就遠遠地在這條廊道的盡頭望著我,就好像他一直在那里等著一樣。”</p>
古可人伸手撫摸著廊柱上出自香山工匠之手的雕畫:“老人家可是當年赫有名的軍中第一智囊,也不知道當初他們怎么就舍得把你扔給了那位老喇嘛,雖然那位也的確是一位了不得的世外高人。”</p>
李云道笑道:“你說大師傅啊?大師傅是不是世外高人我不知道,但我的的確確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嗯,還有老大和老二,還有十力。”</p>
古可人問道:“聽說你大哥和二哥都挺厲害?”</p>
提起大哥和二哥,李云道的眼睛便笑得瞇成了月牙兒:“不是挺厲害,而是相當厲害。我們還有個弟弟,叫十力嘉措,是個很了不得的孩子。”</p>
古可人覺得李云道就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家伙,這家伙跟京城絕大多數紈绔都不一樣,前二十五年都在昆侖大雪山里讀圣賢書,下了山便如同飛上枝頭的鳳凰一般耀眼,更難得的是,她喜歡他身上的那股子樸實無華,如同一座山一般沉穩,哪怕在最緊要的生死關頭,他也仍舊不動如山。</p>
“這是小西的房間,她這兩天在倫敦交流,你就住她的房間吧。放心,小西很愛干凈。”李云道推開一扇木門,打開燈,簡歐風加少女系的裝飾,讓古可人瞬間就喜歡上了這里。</p>
李云道看到她眼睛一亮,頓時苦笑:“你明明還是個孩子,為什么要把驪宮弄得跟天上人間似的?還不惜花重金把自己打造成人盡可夫的女人?”</p>
古可人居然不生氣,撇撇嘴道:“你難道不知道姑奶奶我手里的盤古資本是多少人都垂涎三尺的嗎?我要是把自己弄成一個貞潔圣女,你信不信每天來說親的人會把驪宮門口的大理石踏壞?就現在這樣,還有不少人都沒有放棄。”</p>
“盤古資本啊!”李云道咂咂嘴,他知道,那的確是國內如今投資公司當中的龐然大物,“對了,你從哪兒弄來那么多錢?”</p>
“一開始是找伯伯們撒嬌哭窮唄,每個伯伯都出點了心意,有幾個當年因為我們家人擋了子彈才活下來的,恨不得把整個身家都送給我。不過我沒敢要,要我真要了,他們家的那些人估計夢里都想著要干掉我了。就這樣,他們現在有的人提起我就牙癢癢。不過,后來就靠自己的真本事了!”古可人所謂地聳聳肩膀,而后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她撲倒在那張粉色系的大床上。</p>
“早點休息!”李云道很君子地退出了房間,踏著月光,沿著院中的鵝卵石小徑走向最深處的那間書房。</p>
開燈。</p>
這里每日有人打掃,所有的陳設還如同老人生前那般一塵不染。</p>
坐到那張老人每日都會坐的椅子上,一冊懷素和尚的字貼還未合上,李云道往硯臺中添了點水,剛準備磨墨,一只白皙的素手伸了過來:“我來!”</p>
李云道愕然抬頭,才發現是古家女子。</p>
“不是困了嗎?”</p>
“這會兒又不困了。我來磨墨,你寫你的。”</p>
李云道微笑點頭,微微閉眼凝神,這是每次寫字前他都會進入的一種超然狀態。</p>
狼毫浸染了墨汁,隨即揮筆如行云流水。</p>
一旁紅袖添香的古可人眸子愈發清亮:這家伙的確時不時會給人一些驚喜。</p>
他的字的確早已經可以登堂入室了,難怪國家書畫院的那位老人家搶著要收他做學生。</p>
她輕啟朱唇,念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p>
李云道擱筆,輕笑搖頭:“是不是太出世了?”</p>
她想伸手去觸碰那剛剛成形的字,卻又怕潤染了宣紙,只好又縮回手去:“你的字,的確已經自成一家了!”她看了看桌上懷素和尚的貼子,“也許千百年后,別人臨的會是你的貼子。”</p>
李云道搖頭笑道:“千百年后的人,也許就不用寫字了。”</p>
她笑著問道:“不寫字?”</p>
那人道:“對,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嗯,也許人類發展到最后,就是精神的交流了,語言這種載體也許都會消失。”</p>
她笑著搖頭:“你最近在看科幻小說嗎?”</p>
李云道嘿嘿笑了笑:“江北的掃黑形勢那么嚴峻,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哪有工夫看什么小說。”</p>
她凝視著他的側臉,那對桃花眸子仿佛是一個隨時會把人吸進去的漩渦。</p>
“我困了。”她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擱下墨便飛快逃離了書房,留下一臉錯愕的李云道嗅著那女子身上特有的體香。</p>
一夜無夢,次日清晨,李云道如往常般起床晨練,上山下山一個來回,臉不紅氣不喘,在山頂打拳的時候,再次聞到了那股檀香味。</p>
“什么人?”李云道伸手摸腰后的手槍,很可惜,因為晨練的著裝,自己沒有帶槍。</p>
站在山頂小亭旁的平臺上,一側是懸崖,一側是山道,周圍是遠山薄霧,他的喝聲在山谷間回蕩,山里仿佛有無數個在不斷地問著“什么人……什么人……”</p>
也不知道是因為運動的原因還是因為緊張,豆大的汗珠從李云道的額頭上滑落下來。他全身的肌肉緊崩,因為他知道,下一刻,這個已經盯了他很久的人可能會瞬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并將自己格殺于當場。這種恐懼就如同少年時進山碰上了狼群或熊瞎子一般,無盡的恐懼會抽空人的所有力氣。</p>
周圍的每一個方向他都仔細看過了,可是那味道卻仿佛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傳過來,好像在每一個方向都存在著致命的威脅。</p>
終于,山道上傳來腳步聲。</p>
李云道瞇眼,輕抖手腕,三刃刀如綻放的花朵一般在掌心飛速旋轉。</p>
那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腳步聲的,居然還有輕喘。</p>
李云道蹙眉,因為隨著那腳步聲的出現,那奇怪的檀香味忽然消失了。</p>
一身紅裝。</p>
薛紅荷。</p>
看到李云道站在山頂,她似乎吃了一驚,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小跑著走過來:“聽說你昨晚鬧得動靜不小啊?”</p>
發現從山道上來的是薛紅荷后,他便迅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又瞬間消失的檀香味道上,究竟是什么人,從江州一直跟著自己,一直到了京城也依舊陰魂不散?</p>
“喂,我跟你說話呢,有沒有一點禮貌?”薛大妖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狐疑地看著他,“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對啊?”</p>
李云道這才反應過來:“沒事,可能剛剛跑岔氣了。”</p>
薛紅荷道:“你還敢在京城待著,不怕趙家人報復?”</p>
“報復?為什么要報復我?”李云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p>
“一死兩傷啊。”</p>
“死的是外國雇傭兵,傷的一個是涉黑份子,另一個,嗯,算是誤傷吧!”李云道輕描淡寫道。</p>
“誤傷?好大的口氣!”薛紅荷永遠是那般地尖酸刻薄,“趙義名義上是趙安的庶子,但誰都知道,那是趙平安的親兒子,雖然是不太受待見的那個,但好歹現在也算是進入了趙家權力核心。你這般光明正大地打趙家的臉,真的不怕趙家跟你撕破臉皮?”</p>
“怕?”李云道笑了笑,“自打很多年前我獨自一人帶著幾個孩子進京城搶蔡桃夭的那一刻起,你見過我害怕過嗎?”</p>
薛大妖孽扭頭想了想,皺眉道:“反正你別把禍水引到我們家綠荷身上就好。”</p>
李云道笑了笑,一邊往山道上走一邊道:“生理期就不要學人家爬山了,對身體不好!”</p>
薛大妖孽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惱羞成怒:“李云道你混蛋!”</p>
山道上傳來爽朗的笑聲:“好人不長命,混蛋活千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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