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你有酒,我有故事,朝陽下就著滄桑往事下酒,太陽升得老高時,三個男人喝得微醺,直到蔡賢豪的警衛班長悄悄跑來提醒,十點鐘的時候跟將軍那邊還有個會,蔡家大公子這才大手一揮:“你倆先喝著,我去應付一下就回來,等我!”
蔡賢豪一走,便只剩下李云道和馬雷雷倆人,不過這兩人一見如故,越聊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云道,說句實話,這國內那些戴著烏紗的,我打小兒也沒少接觸,我就只佩服你這種敢把命豁出去給老百姓爭取利益的兄弟。那蔣家的蔣青天,說起來也大大小小是個人物,你瞅瞅他在江南干的那些糟心事兒,年前還有位老友打電話來跟我哭訴,說是生生被巧取豪奪了幾年的心血。如今干企業的,有哪個是容易的,還這么糟蹋人,要我說,當年就該直接廢了丫的,省得他現在還跑出來禍害人!”數杯酒入腹,生性豪爽的馬雷雷便打開了話匣子,說起那飛揚跋扈的蔣青天,馬雷雷恨得牙癢癢。
“那都是過去式嘍!”李云道苦笑著跟他干了一杯,搖頭道,“往后怕是跟給華夏的老百姓們做點事情都難!”
“兄弟,這種事情愁什么愁?有句話說得好,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嘿嘿,咱如今遠走江湖,這老百姓的事情,就輪到我們發愁嘍!來干了這一杯,迎新嶄新的新生活!”
兩人再次碰杯,眨眼的功夫,蔡賢豪走后剛剛啟開的茅臺又下去了大半瓶。馬雷雷的酒量也極好,半斤酒入腹只是一直保持著微醺的狀態,跟李云道湊在一起,兩人也算半斤八兩,倒是話題越聊越寬,從國內聊到國際,又從現代聊到遠古,到第三瓶酒喝完,廚房又送了一波酒菜上來,仍舊不見蔡賢豪回來。
李云道正欲將蔡賢豪留在別墅里的兩名警衛兵喚來問個究竟,便看到剛剛隨蔡賢豪離開的其中一名警衛慌慌張張地沖進別墅,用緬語對著兩名同伴不知道大喊大叫些什么,但坐在他對面的馬雷雷臉色微微一變后,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沖過去一把揪住那警衛問了些什么,警衛早就嚇得面如土色,但結結巴巴似乎還是講清楚了原委。
“雷哥,是不是出事了?”李云道皺眉打量著警衛們匆匆離去的背影,他倆似乎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走的時候連門都忘了關上。
“豪子那邊出事了。”馬雷雷沉聲道,“剛剛那個警衛說豪子才進了將軍府不久,就聽到里面傳來槍聲,他眼睜睜地看著警衛班長被近衛軍統領耶哥當場槍斃了,他若不是正好尿急去了趟洗手間,只怕是也回不來了。奶奶個熊,一定是赤彤那個騷娘們又從中作梗!”
“赤彤?”李云道狐疑地看向馬雷雷。
“嗯,那娘們兒是將軍的禁臠,不知道姓吳的從哪兒搜刮來的,練了一身的媚術,這兩年把老頭子迷得暈頭轉向,可偏偏那娘們兒還總想著勾引豪子,上次豪子喝高了夜宿將軍府,那娘們兒衣服都沒穿就想鉆豪子的被窩,被神經緊張的豪子一腳就踹下床了。那娘們懷恨在心,一定沒少在老頭子跟前搬弄事非,今年老頭子對豪子明顯沒以前那么信任了,就是她吹的枕邊風。我敢肯定,今天的事情,鐵定又是她在從中搗鬼!”
“女人……”李云道皺了皺眉,其實他早就猜到姓吳的將軍很可能是那位負責緬國事務的碧姬夫人扶植起來的傀儡人物,只不過如今傀儡羽翼漸滿,于是那邊就派一個能用魅惑控制和左右老頭子的年輕女人過來。“剛剛你們說之前老頭子說,豪子要是想要那個什么赤彤,他可以把她讓給豪子?”
“對,是這么說的,不過我看老家伙也是在試探豪子,如果當年豪子真敢答應,他還就真敢就地把人給槍斃了,反正這種事情這幾年他也沒少干!”馬雷雷不屑地說道。
“嗯,這么說的話,豪子對他來說應該還有些用處,他還不至于把豪子也當場槍斃了。”李云道梳理了一下前因后后,而后認真道,“如果豪子還活著的話,我們得想辦法盡快把他弄出來,否則就算吳將軍不殺死他,那個叫赤彤的女人也不會放過他的,也許她甚至不用自己動手。”
“行,我這就吹哨子喊人!”馬雷雷深吸了口聲,一股子火氣直沖腦門,“那獨攬大權的老頭子這幾年愈發傾向獨裁了,他要真敢殺了蔡賢豪,就是天王老子,我老馬也要去會一會!”他在緬光混了這幾年,生意做得很大,三教九流的朋友都結交了不少,也培養一批忠實的部屬。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硬來,你就能吹哨子叫上幾十號人,但對方可是一整個職業軍隊,那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李云道阻止了馬雷雷打電話的動作,微微尋思了片刻后道,“我去會會那位將軍!”
“你?”馬雷雷嚇了一跳,“你可別忘了,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你以什么身份去?而且你這一去,豪子的身份的不就暴露了嗎?”
李云道瞇眼淡淡一笑:“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在別墅里等著我吧,若是到下午還沒有消息,你就先出去躲一陣子,如果老頭子干掉了他的心腹謀臣,一定會一不做二不休,把你這個前任總統的私生子也干掉的!”
馬雷雷聞言,兩眼一瞪道:“讓我獨自去逃命,你以為我馬雷雷是什么人?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我陪你一塊兒去把人救出來,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你說吧,你要什么武器,你要坦克我也能給你弄輛過來。”
李云道輕輕一笑道:“這事兒,還真不能硬碰硬。”
兩人想找來蔡賢豪的那三個警衛,卻發現那三個家伙早就已經跑得沒影了,估計聽說警衛班長被槍斃了,這次老頭子是動真格的,不像前幾日只是暫時軟禁了他們,所以不早點逃跑的話,恐怕下一步就要步警衛班長的后塵了。
“奶奶的,這些貪生怕死的混賬玩意兒!”馬雷雷氣得將踹了一腳警衛辦公室的柜子門,吱啦一聲柜子門自動打了開來,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足可以裝備一個班的軍火。
李云道扶了扶額頭道:“豪子這是干嘛?家里弄這么多軍火干嘛?”
馬雷雷卻取出一枝槍,熟練地檢查著零部件,笑著道:“兄弟,你要記住,這是在緬國!”
李云道只拿了兩把手槍,裝好彈匣檢查無誤后插入后腰:“你知道將軍府在哪兒嗎?”
馬雷雷笑道:“當然知道,他住的地方是前任總統的私邸。”
李云道愣了愣:“那豈不是你家?”
馬雷雷聳聳肩膀:“我可沒那種福氣,我的地盤有空帶你去轉轉,當然,如果這次事情結束后老頭子還沒把那個銷金窟查封的話……到時候你想上天,哥哥我都有把梯子給你架起來!”
李云道走到門口卻又折了回去,從柜子里取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馬雷雷看了直皺眉:“我也算玩槍玩得多的,云道,這種家伙勁兒太弱,準頭倒是不錯,但只適合女人用。”
李云道笑了笑:“是給女人用的。”
等看到金發碧眼的安娜時,馬雷雷立刻從后背沖李云道豎起一根大拇指,這臉蛋,這身材,這樣的極品東歐貨可的的確確算得上是可遇不可求了。
李云道將銀色的小手槍交給安娜,吩咐道:“你到我們事先商量好的酒店落腳,我要跟這位馬先生去處理點事情。”
安娜并沒有伸手去接槍,而是詫異地看了馬雷雷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他手中鼓鼓囊囊的旅行袋上:“袋子里也是槍?你們要去做什么?”
李云道實話實說道:“我一兄弟在將軍府碰到了些麻煩,我要去救他。”
“將軍?吳將軍?”安娜問道,“那個恐怖的劊子手?”
見李云道點頭,安娜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卻浮現了一絲笑意:“如果你想假扮成夫人的人,你就需要我,因為將軍見過我。”
馬雷雷聞言,頓時詫異地看向李云道,雖然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夫人”是誰,卻在這一剎那間對這年輕的東歐姑娘也刮目相看——刀山火海龍譚虎穴,面對真正的危機考驗時,親兄弟都有可能反目,更不用說是讓一個女人有勇氣陪著自己去經歷那血雨腥風了。馬家大少這回對李云道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早就知道這位王家大少之前一口氣娶了蔡桃夭和阮鈺,還跟那位國際巨星齊褒姒保持著曖昧的男女關系,如今又來了一個東歐姑娘,這讓在那位比基尼小姐身上費了不少心血的馬家大少相形見拙。
李云道也不是婆婆媽媽的性格,見安娜如此說,當即決定:“走,不過安全第一,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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