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著奧迪Q7的潘家美女在瘋女人胡亂指揮下,繞著大上海跑了半天,最后剛剛在外灘九里發(fā)了回飆又調(diào)戲完湯家大少的瘋女人,居然帶著潘瑾同學(xué)來殺到復(fù)旦南區(qū)邯鄲路附近的一家麻辣燙店。
“吃麻辣燙?”美女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有些雀躍,一臉地驚喜。
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店里人不算多,只一位中年大叔和一個身板魁梧到令人結(jié)舌的高大年輕男人。沒心沒肺的阮大姐領(lǐng)著潘瑾進門直接殺向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常年身居高位,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場是個人都能感覺得出來。他身邊那位身高超過兩米的壯實年輕漢子更是讓店老板有種莫名的膽戰(zhàn)心驚。
“大叔,這是你的新保鏢?”阮鈺打量著中年大叔身邊的年輕男人,似乎也只有她這種沒心沒肺的瘋女人才會在李弓角巨大身坯的壓迫感下毫無反應(yīng),還理直氣壯地上下打量著坐在桌邊沖她可勁兒憨笑的男人。
中年大叔搖頭笑道:“調(diào)皮的丫頭!都坐下吧。你要是花錢能請來這樣的保鏢,我白挪給你一個點的股份。”
阮鈺倒是一反常態(tài)地搖了搖頭,認真道:“那還是算了,誰不知道現(xiàn)在你們公司的股票燙手得緊,我可不想自己沒吃著反落得一嘴泡。”
阮鈺拉著潘瑾坐下,只介紹了一句:“這是我大叔,喜歡挑戰(zhàn)各種極限。這是我妹,潘瑾,剛上高二!”
潘瑾很乖巧地喊了聲“叔叔好”,連帶大叔身邊的魁梧漢子也問候了聲“哥哥好”,最后大叔和潘瑾兩者都表情自在,相反傻坐在一邊憨笑的弓角卻看著阮鈺,顯得有些異于常態(tài)地坐立不安。只是坐在麻辣燙店里四處張望打量著環(huán)境的潘家妞怎么都想不到這個世界會如此之,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如同古代演繹里的大響馬一類人物的大塊頭正是昨天那位悍然出手的大刁民的親哥哥。
“叔,你也忒不厚道了吧?自己跟那什么二筆的俱樂部跑去昆侖山自駕游,也不打著電話通知我一聲,你們回來我才收到消息。你都不知道,我接到消息后第一個反應(yīng)就打電話把那什么二筆俱樂部的會長拎出來好好兒學(xué)習了一通馬列主義。人家不甩我也就罷了,好歹在喜馬拉雅山上您還欠我三個人情吧,您老人家倒好,有好玩兒的也不想著侄女兒,真是忒的不地道。”寒暄過后,阮鈺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中年大叔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幾聲:“我這不是不想驚動太多人嘛!難得能一個人出來走走,可最后還是被四個家伙跟上了……”
“叔,這回有什么收獲沒?”埋汰完中年大叔,阮鈺終于進入主題。
“你想有什么收獲?”
“我也不知道手上的消息準不準,聽這段時間你們常務(wù)董事開會,您都帶上個大個子在一邊旁聽,就是這個二百五?”趁著大個子去幫忙端麻辣燙的時候,阮鈺神神秘秘地低聲問道。
“嗯!”中年大叔點了點頭,“不過,閨女,瞧別人,可是要吃虧的,這一點阮老爺子肯定給你上過課了。”提前阮老爺子,中年大叔也是一臉恭敬,阮鈺也難得收起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表情肅穆。
不過,才正經(jīng)了三秒鐘的阮家大姐看了看大個子的背影,又看了看中年大叔:“不像啊!”
“啥不像?”大叔不解。
“私生子呀。”
“你個鬼丫頭。”中叔大叔輕輕給了阮家大姐一個板栗,“你大叔我是真的欣賞這匹千里馬,心甘情愿當回伯樂而己。”
“哼,還千里馬呢,我看是人猿泰山還差不多。不過,叔,這大個子真有你想的那么牛筆?”
“牛不牛筆,丫頭你自己可以試試呀。”
弓角端著兩碗麻辣燙上來,一碗給中年大叔,一碗?yún)s給了潘瑾,將阮家大姐晾在了一旁,放下碗,弓角又轉(zhuǎn)身去取另外兩份。
等弓角回來的時候,阮鈺漂亮的臉上一臉好奇:“大個子,你是不是看上我家瑾了?”
一句話得一桌子人莫名其妙,哪知弓角直接把一碗內(nèi)容堆得山一般的大碗放到了阮鈺的面前,憨笑道:“這碗給你,多加了些東西,你太瘦,生兒子困難。”完,徑自端著滿滿一碗是素菜的大碗在中年大叔身邊坐下,留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阮家大姐對著一碗山似的麻辣燙發(fā)呆。
“噗嗤!”中年大叔一下子樂了,潘瑾也差點兒把喝進口中的水噴出來,估計也只有弓角這樣的猛人才治得住阮家的這個妖孽。
“姐生不生兒子關(guān)你鳥事,死人猿死泰山。”阮家大姐恨恨地抓起筷子,口中念念叨叨。
剛剛埋頭塞下一大口蔬菜的大個子又沖她憨憨一笑:“姑娘,你嫁給我家三兒得了,能生兒子最好,生個女兒也無所謂,大不了再生一個。”
中年大叔和潘瑾不約而同地被這句殺傷力無窮的話震愣在了當場。中年大叔這回終于知道為什么剛剛見到阮鈺的時候,身邊這個定力相當好的大個子會坐立不安了。如果眼前這個一夫當關(guān)的漢子是百戰(zhàn)金剛一類的不死BOSS,那么這位大BOSS唯一的死穴就是那個叫李云道的男人。
那個長著一張南方人面孔的山里人又重新出現(xiàn)在中年大叔的腦海中,實話,李家三兄弟中,他最欣賞的正是那位大刁民,可是閱人無數(shù)的中年大叔卻選中了角弓,這當中的緣由估計只有這位姓王的大叔自己才心知肚明。
“你個死人猿死猩猩!你怎么就知道姐生不出兒子?沒準姐第一胎就是兒子呢?還是雙胞胎。”阮鈺恨恨道。親身體會過家族重男輕女后果的阮大姐對生男生女這個話題相當敏感,以至于高達6的智商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這個一臉憨厚的傻大個給繞了進去。
“這樣就更好了,我也覺得以我們家三兒的實力,第一胎肯定是個兒子。”弓角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剛想埋頭吃范,而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頓了頓才憨憨道,“孩子的名字還是得讓三兒自己起,我們?nèi)值芾锩妫钣形幕恕!?br />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得繞進圈套的阮鈺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張俏臉在瞬間撥云見rì,卻是對著弓角露出一個誘惑值無窮大的媚笑:“想不想試試勾引弟妹?”
大個子憨憨一笑,為難道:“你長得太白,太瘦,眼睛也太大,個子太矮……”到最后,弓角又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笑:“不過肯定符合我家三兒的胃口。”
阮鈺氣得七竅生煙:敢情姐不符合你的審美觀?阮鈺正要發(fā)飆,卻被潘家丫頭在桌下用膝蓋頂了兩下,這回她終于注意到,大個子眼里閃著一簇狹促的笑意。阮鈺這才體會到,原來這個看似憨厚老實的大個子骨子里居然是個厚黑的高手。
“姐被人耍了,不高興了,沒心情吃飯了。大叔,我先撤了,哼,大個子,你下次別落在我的手上,否則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阮鈺沖弓角揮了揮白皙的拳頭,拉起還沒吃上兩口的潘瑾就走。
沖著阮鈺的背景,弓角還是那副憨笑:“我家三兒會幫我討公道的。”臨了,還補了讓中年大叔啼笑皆非的三個字,“在床上!”
聽到最后三個字的阮鈺差點兒產(chǎn)生返身回去掀桌子的的沖動,不過看在對方武力值肯定遠超自己,智力值應(yīng)該也不比自己差的份上,還是忍著下這口氣了,不過從上車一直到黃浦大橋上,阮家大姐還是想盡了無數(shù)種折磨大個子的方法,但最后都因為種種原因部推翻,直到快過黃浦大橋時,阮家大姐這才突然歡呼一聲:“尼瑪?shù)模愣凡贿^你,姐可以去會會你家老三嘛,我就不信了,你家盡是這種武力值和智力值雙高的變態(tài)。停車!”
堂而皇之的將Q7橫在黃浦大橋的路邊,絲毫沒有阻礙交通的覺悟,阮家大姐從后座拎出一只愛瑪仕包包,風格同樣妖艷彪悍的牡丹圖案,掏了半天終于掏出一包價格不算太貴但卻味道兇猛的zhōngnánhǎi1毫克,抽出一支點上火后,便站在黃浦大橋的獵獵秋風中吞云吐霧。
“姐,今天為什么要來上海?”潘瑾緩緩跟了上來,只有她知道,阮家大姐今天是真的不開心,很不開心,所以當阮鈺殺到蘇州時,她二話沒就跳上車扮演了大半天的司機角sè。
阮鈺深深吸了一口煙,火辣辣的味道在肺里停留了片刻,才吐出來,卻很快被秋風吹散。
“湯子個二筆貨,被人擺了一刀當槍使,到這會兒還被蒙在鼓里,我今兒主要就是到上海來敲打敲打他,就是要他別忘了當年是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要不是時候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個姐,我還真不帶管他們湯家這檔子爛事兒,這兩年吃飯安穩(wěn)了,睡覺踏實了,這子就開始翹尾巴了,他上位的時候大叔在背后使了多少力,他不知道是不錯,可他難道我知道我跟大叔的交情?現(xiàn)在還反過來幫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狙擊大叔公司的股票,你他是不是皮癢癢了,整個兒就是一欠收拾。不過虧得他今天反應(yīng)快,態(tài)度好,否則我今兒還真沒準備給他這位湯家大少面子!”阮鈺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她拿的姿勢和一般吸煙的女孩子完不一樣,不是那種食指和中指夾煙,而是姆指和中指拎著煙的彪悍爺們兒式的,配上她這身傾國傾城的皮囊,組合在一起不可謂不詭異。
站在秋風中的阮家大姐終于不在用那口流利的京片子和滿口尼瑪了,而是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一江東去秋水,表情悵然。
“姐,你累不?”潘瑾很乖巧地靠在阮家大姐的肩膀上,“累了,就找個男人吧!”
兩個年齡都不大的女孩在黃浦大橋上站了許久,阮鈺抽完第三枝煙的時候,才看著緩緩道:“如果以后碰到一個肯為我跳黃浦江的男人,我就能舍了這一身富貴榮華,跟他窮一輩子也樂意。”
“姐,一定會有個男人心甘情愿為你跳黃浦江的,而且一定是一個很優(yōu)秀很優(yōu)秀的男人。”
站在高位的人,注定是寂寞的,彪悍如阮家女人,也不例外。
只是這種寂寞一旦找到了發(fā)泄的缺口,就會如同缺堤之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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