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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jǐng官是拗不過長輩的面子,被拖出來相親的。男方是美國海歸,三十而立,事業(yè)有成就,大背頭,開奔馳e級,話彬彬有禮。見面的地方是葛青選的,算不上什么陽雪白雪的高端地兒,只是她前幾天跟隊里同事來吃過,覺得環(huán)境和口味還不錯,包廂也還算安靜,既然都要完成相親這樁艱巨的使命,總要找個能服自己的理由吧?墒侵︻伻缁ǖ膶Ψ剑鸫骿ǐng官卻怎么也提不起勁頭。找了個上洗手間的借口跑到外面透透氣,卻一眼到守在走道里的斐寶寶。對這個開寶馬z的富二代,葛青可謂印象深刻,上次不正是這位開著一輛囂張跋扈的跑車到局里接那個姓李的王八蛋的嗎?到樓底下還開著震天響的音響,惹得葛大隊長總?cè)遣蛔∠肷先ヵ咚麕啄_。
斐少爺也瞅見了葛青,立刻眼觀鼻鼻觀心,但還是被異常敏感的葛大jǐng官出些許端倪,推開包間門的時候果然到那張無比討厭的南方面孔。強(qiáng)行忍住把那家伙拷起來暴打一頓的沖動,葛青向陳大富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一盧彪那像被打破了醬缸般的腦袋,哪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云道,怎么回事兒?你明天就要去局里報到了,還敢惹事兒?”葛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下午韓局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明早帶一位新同事到局里報到,手續(xù)什么的強(qiáng)調(diào)一定要葛青親力親為。葛青以為局里又從jǐng官學(xué)院招了新手,可劉從韓局那兒拿來新同事的資料時,葛母老虎差點兒把辦公桌給掀了——資料上那笑得燦爛無比的面孔怎么都覺得刺眼,F(xiàn)在她甚至覺得這家伙進(jìn)公安系統(tǒng),完是沖著她來的。
坐在李云道身邊的盧彪聽完就身一個哆嗦,幸好剛剛沒死撐著唱反調(diào),不然以后真是咋死的都不清楚——jǐng匪一家,這他媽不正是最真實的寫照嗎?盧彪突然覺得跟身邊的李云道一比,自己簡直是一等良民。
陳大富也愣住了,狐疑地打量了李云道幾眼,這才湊到葛母老虎身邊,聲音壓得極低:“葛隊,這位是怎么回事?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不應(yīng)該啊,我這邊是許市長家公子吩咐下來……”
葛青被陳大富身上的酒汗交加的味道熏得惡心,皺著眉,也低聲答道:“許天笑把自己褲子里的屎擦干凈就不錯了,還跑來管別人的事?你先回吧,這里交給我處理!
葛青的背景陳大富怎么可能不清楚?許公子再牛,也不過是因為他背后的許副市長,可是葛大隊長的背后不光有一個剛剛替補(bǔ)了副市長職位的公安局長,還有一位剛剛從普通副市長一躍至常務(wù)副市長的爹,此時孰輕孰重,混到陳大富這個地步豈能不心知肚明。當(dāng)下只打了幾個哈哈,又客客氣氣地跟李云道打了個招呼,才挺著啤酒肚離開。
陳大富離開,斐大少吐了一口吐沫后,才很自覺地幫忙把包間的門關(guān)上,然后繼續(xù)樂滋滋立在包間門口站崗,想了想,掏出手機(jī)給里頭云道哥發(fā)了條短信:“哥,這jǐng察娘們兒長得不錯,不過估計缺男人滋潤,殺氣太重。要不您就犧牲一下,鎮(zhèn)鎮(zhèn)她萬年母虎妖的煞氣。!”
之前讓李云道先去公安局過渡一下,他就暗自念叨著千萬別落到葛母老虎的手上,今兒一聽她的口氣,估計在劫難逃了。拼了老命李大刁民才堆起一臉難的笑,想主動開口打破沉默的氣氛,卻被手機(jī)短信的震動一下子打回原形。到斐大少真情意切的短信,李大刁民手一哆嗦——不過,這母老虎還真算長得不錯,雖沒有蔡家大菩薩和阮家瘋妞那般傾城嬌媚,但和阿荷師姐比起來,倒也算是各有千秋。
李云道還真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量了一番這位站在那兒恨不得用眼神剮死他的女jǐng官:腿長,盆骨寬,好生養(yǎng);體型修長,臉蛋不錯,基因優(yōu)良;膚sè健康但殺氣頗重,嗯,這應(yīng)該會對下一代有影響……葛青突然殺氣十足地瞪了李云道一眼,卻還是沉默了半晌,弄得剛剛接到短信的李大刁民坐在那兒總有些做賊心虛的錯覺。
葛青哪知道眼前似一臉欠意地李云道在想什么,真要知道了,沒準(zhǔn)兒真會能把李大刁民活剝生剮了煮湯。
“吃完了嗎?吃完了就結(jié)賬走人,賴這兒還想我再請你吃一頓?”葛青又將不善的目光轉(zhuǎn)向盧彪,盧大頭頓時一個激靈,如蒙大赦般帶著三個弟連逃帶跑地拉開門出去,臨出門前還異常同情地了李云道一眼,弄得仿佛這位始作俑者跟他的一頭血污毫無關(guān)聯(lián)一般,倒有點兒像革命同胞的惺惺相惜。
等包間只剩下兩人時,葛母老虎的眼神便更加不善,踱了步子過來,拉了張椅子,一腳踩在椅子上,居高臨下,氣勢軒昂:“老實交待,混進(jìn)我們局,有什么企圖?”
李云道心道,老子要能自己安排,絕對不會靠近你那煞氣沖天的破局半步。李云道想也就混口飯吃,可著氣勢洶洶的葛母老虎,一開口味道就不對了:“反正不是因為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你……”葛青發(fā)飚了,揪著李云道的衣領(lǐng),揮起粉拳就想教訓(xùn)這個出言不遜的家伙,只是拳頭在半空中卻怎么也沒有落下來。
“葛隊,明兒我就要去報道了,你總不能讓我頂著熊貓眼去跟領(lǐng)導(dǎo),報告領(lǐng)導(dǎo),這是昨晚葛大隊長親的?”
葛青冷笑:“對付你這種人,不打臉也還有一百種辦法!惫慈偷刈兂闪撕镒油堤沂。
李大刁民下意識地抓著葛青的手,一推一拉,一秒鐘后,葛大隊長兩手都被李云道抓住,身子一時保持不了平衡,一屁股坐在李云道的大腿上。葛青不服,拼命掙扎。李云道雖然不擅武,但在山里時也是天天在懸崖上踩著鬼門關(guān)討生活的,力氣雖沒有弓角那般變態(tài),但也不是葛青這個城里長大的姑娘可以比擬的。
李大刁民只感覺坐在自己身上的臀部挺翹渾圓,掙扎間的摩擦帶來異樣的刺激,很快這個二十幾歲的純情老處男便很不爭氣的昂首挺胸。
葛青突然輕呼一聲,麥sè的肌膚上突然出現(xiàn)一絲紅暈,而后卻掙扎得更厲害了:“流氓,你的手摸哪兒呢……”等葛青發(fā)現(xiàn)李云道的手并不在自己身下,到她這個年紀(jì)了,哪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嬌軀猛然下沉,李大刁民痛呼一聲,懷里的散發(fā)著一絲淡香的身子已經(jīng)竄了出去。
等李云道回過神,葛青正抱著雙臂憤恨:“臭流氓,臟男人,姑娘己經(jīng)手下留情了,下次你再敢這樣……”
李云道捂著差點被這女人坐斷的關(guān)鍵之處,哭笑不得:“咱倆到底誰是流氓?誰先動手的?誰自己坐到我身上來的?”
葛青語塞,但還是強(qiáng)詞奪理:“流氓!坐一下就那樣了……流氓,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葛青īn沉著臉,可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臉上發(fā)燙得厲害,轉(zhuǎn)身出門前又狠狠剮了李大刁民一眼,只留下一句不含任何感情的“明早到局門口等我”。
站在門口目送一臉紅云的葛大隊長離開,斐大少隨后就竄進(jìn)包間:“哥,咋樣,得手沒?”
李大刁民沒好氣道:“你想讓你哥變太監(jiān)的話,就可勁兒慫恿吧!
斐大少嘖嘖有聲道:“我有戲啊。”
李大刁民揉了揉某處:“別hūn#宮戲沒上成,倒成了深宮太監(jiān)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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