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計劃是用完早餐,李云道再帶齊禍水和白熊一起去虎丘塔或寒山寺走一圈,可是還沒吃完,齊褒姒的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人名,齊褒姒:“我老板。”完,拿起電話進了堂屋。再從堂屋出來的時候,齊褒姒一臉歉意:“來我前天還在橫店那邊拍戲,我不在,整個劇組的工作都耽誤下來了,張導氣得直跳腳。新的經紀人今天就到位,所以……”
李云道笑道:“沒事兒,工作要緊,回頭你空了再回蘇州來,我再帶你去轉轉。”
齊褒姒淺淺一笑,露出一側嘴角的梨渦:“好的,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果然,不出五分鐘,新經紀人的電話打到了齊女神的手機上,問清齊褒姒的位置后,是馬上帶車來接人,呆會直奔橫店。
有了這則插曲,院里的又安靜了下來。嚼著腐rǔ沾饅頭的白熊一看氣氛不對,匆匆吃了兩口就撤回了西廂房,留下一男一女兩人坐在院里吃著晨風埋頭吃飯。
不知為何,李云道突然抬頭道:“有時候,能舍才能得,有些事情,早就該放下了。現在做決定也不遲。”
齊褒姒一愣,苦笑道:“你比諸葛亮還妖怪!”
李云道笑道:“孔明那是神算,我是分析推理,不一樣的。”
齊褒姒:“結果一樣。”
這回輪到李云道苦笑:“咱們就不用爭論是過程重要還是結果重要了,但是我覺得那么一個人渣,配不上你。”
齊褒姒喃喃道:“對他來,我就像他曾經最喜歡的玩具,棄之可惜,但卻又有了新寵。等突然冒出個人來跟他搶,他就急了。所以,我一直覺得,他只是個沒有長大的男孩子而己。”
李云道搖頭:“你太善良了。我向來不避諱以最愛惡毒的心態去揣摩別人的心理,因為我不相信人xìng善。”
齊褒姒笑道:“那你也太極端了。”
李云道沉默不語。齊褒姒又道:“月底真要去běijīng?”
李云道點頭。
齊褒姒道:“我現在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因為工作在外面到處跑,剩下的三分之一在京城和青島兩地呆著。手頭這部戲的進度也差不多了,剩下些掃尾的鏡頭,估摸著你到京城的時候,我應該也休假了,到時候如果,我是如果啊,萬一你那邊不順利,妹子這的肩膀可以借你靠靠。”
某刁民失笑,掃了一眼齊禍水瘦得只剩下鎖骨的肩膀:“我一百四十斤呢,你扛得動啊?”
齊褒姒哭笑不得:“誰讓還整個兒趴我身上了?”完,似乎發現自己的話里有些語病,頓時面紅耳赤,幸好手機又響了,她才正sè地接通手機,聽著電話里的聲音嗯了兩聲,掛了電話,就盯著李云道。
李云道笑道:“該走就走唄,可別舍不得我這江南破院兒。”
齊禍水道:“還真有些舍不得。”
估計是聽著聲音走出來的白熊突然打趣道:“是舍不得這地兒還是舍不得人啊?”
齊褒姒俏臉微紅,竟直勾勾地盯著李云道:“都舍不得!”回頭又示威般地瞪了白熊一眼,“咬我?”
白熊拿著一張CD和一張筆,屁顛屁顛湊上來:“偶像,給簽個名!”
齊褒姒接過筆,頭也不抬就在CD盒的封面上寫道:“李云道和白熊都是王八蛋。齊媛。”
簽完字,一身帥氣男裝的齊禍水提著那款很中xìng的愛瑪仕大搖大擺地打開桃木院門,踏出一步,卻又突然回頭:“來běijīng不找我的話,下回見面一準兒咬死你。”齊褒姒丟下一句話就揚長而去,剩下李云道和白熊兩人面面相覷。
哼著那首無比經典的《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齊大女神踩著男式皮鞋走過桃樹,站在石橋上時也不忘再看了兩眼那座江南院,一地的青石板踩上去竟讓齊褒姒心情頗好,到了巷口,一輛巨大的黑sè林肯野安靜地停在那兒。
看到齊女神出現,副駕位置的門急匆匆地打開,跳下一個個頭不高、留著學生頭的姑娘:“媛媛姐!”
齊褒姒一看到姑娘,就樂了:“大老板還真舍得,把自家千金公主派出來給我當保鏢。”
姑娘笑道:“我爹地了,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齊禍水笑著拍了拍丫頭的腦袋:“優優,經紀人的活兒可不好干,你真同意了?”
被稱為優優的姑娘約摸二十歲左右,甜甜一笑:“我在國外讀的就是娛樂產業管理的方向,我還要感謝媛媛姐給我這個機會呢!”
“你可別謝我,要謝也要謝你那個無良的老爹,你看他之前給我派的什么經紀人啊?差點兒把你媛媛姐給賣了。”
優優道:“姐,你別生氣了,我爸知道這事兒后,第一時間就把他給開了,而且我爸還發話了,‘哪家公司敢收留這個王八蛋,就是跟我們天地娛樂過不去,就是跟我齊某人過不去’。”優優學著他爹地的口氣,可愛的模樣逗得齊褒姒前伏后仰。
“二叔也真是的,怎么能在你這個孩子面前臟話呢?”
齊優道:“我爹地你還不知道嗎?都是以前在唐人街混出來的毛病。對了,媛媛姐,你怎么會跑到這兒來的,我剛才下車粗略往里走了兩步,這兒很美哎,橋流水,粉墻黛瓦。”
“有一個朋友住在這兒。”
“一個朋友?”齊優笑得神秘兮兮地道,“男朋友女朋友啊?”
齊褒姒伸手輕輕一點丫頭的腦門兒:“成天就知道情情愛愛的,不點兒,你才多大?”
齊優優撅著粉唇道:“姐,人家明年就二十了。”
齊褒姒笑道:“在國外交男朋友了?”
齊優優道:“沒,老外個個兒身上一股子味兒,太受不了啦,我齊優就喜歡堂堂正正的中國人,老外有什么好,一身毛,整個兒就沒進化完。”
齊褒姒拉著丫頭上車,可丫頭還是不依不饒道:“姐,你還沒是哪個朋友呢?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蘇州還有認識的好朋友?”
齊褒姒笑道:“前晚剛認識的,還好有他,不然你姐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車很快就駛上了蘇嘉杭高速,林肯車的后座上,兩個腦袋湊在一塊兒嘰嘰喳喳,哪還有半點齊爺齊女神的形象?
良久,齊優突然苦著臉道:“姐,你太不夠意思了,剛才那才幾步路,你也不帶我去看看你們家的白馬王子!”突然,齊優又一臉向往的表情,“要是哪天我也碰到這么一位三番兩次救我于水火的白馬王子,使勁渾身解數,我也要把他拿下!”丫頭對著空氣揮了揮拳頭,一臉堅定的表情。齊褒姒卻突然情緒不高了,靠車頭枕上閉目養神。
“怎么了姐?”
“累了。”
“別騙我,你心情不好時,就是這副表情,從到大你都這樣兒。”
“高峰昨晚也來了。”
“什么?那個人渣?你見他沒有?你干嘛還要理他?要不是他岳父也是公司的股東,我早就讓爹地把他踢出公司了。”齊優恨恨道。
“他估計是聽我的事了,趕過來是要接我走,我昨晚心情不好,沒理他,關了機,他打了好多電話,早上我開機的時候,他又打來了,最后,電話被那個壞家伙搶去了。”
“壞家伙?”齊優一愣,隨后笑道,“是那個叫李云道的吧?哈哈,好霸道,我喜歡!”
齊褒姒笑罵道:“花癡!”
“呢呢,姐,后來呢?”
“后來他們倆在電話里一陣對罵,看樣子像要約架,李云道把自己的身份報給了高峰,高峰也把自己的車牌號報了出來,不到一個鐘頭,高峰就打電話哭著求饒了。”齊褒姒著居然笑了出來。
齊優像看怪物一般看著齊褒姒:“姐,你變了。”
齊褒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好像不太對,一摸自己的臉:“哪兒變了?別胡。”
齊優鬼笑道:“以往一提起高峰,你整個人都好像掉下深淵了一樣,而且容不得別人他不好,可是今天,他被李云道教訓了,你卻這么高興,姐,你完了!”
“啊?完了?”齊褒姒不解。
齊優鬼頭鬼腦道:“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戀愛了。”
齊褒姒做勢要打,齊家表姐妹兩人在車后座上打鬧成一團,長久,兩人才喘著氣停了下來。
“姐,喜歡就上唄,身份不是問題。”齊優慫恿道,“你想想,錯過這一站,這回再想碰到自己合適的,那得多難啊,你看看我就是經典的。”
“你?”
“是啊,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鄰座的男孩,這一晃就十五年了,我都沒碰到一個能讓我心動的。”
齊褒姒聞言笑得前俯后仰,但齊優卻特別認真道:“姐,我真不開玩笑,你,人生能有多少個十五年啊?”
齊褒姒突然不笑了,她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
“我在běijīng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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