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一拳轟昏腦子的高加索王之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頓時暴跳如雷,想盡了各種辦法想把身上的人甩下來。也不知為何,明明占了上風“力”卻突然從狗背上跳了下來,后撤兩步,伏在地上用最原始地辦法挑釁著對手。
這條高加索自出道以來鮮有敗跡,更不用今天這般折辱,氣急敗壞的高加索終于忍不住開始瘋狂撲擊。可是“力”卻如同猿猴般敏捷,每次都能躲開“安德伊諾夫”的尖牙利齒。場外的人都沒有發現,“狼”的喉節突然上下聳動了一下,隨后的一次撲擊,“力”的躲閃動作明顯一緩,竟被高加索犬一下子撲到在地,那血盆大口毫不猶豫地咬向人的脖子。“力”卻突然一手抵在狗的胸口,一手死死卡在狗的下巴上,一人一狗一時間竟僵持在了那兒。
人與狗的舍命相搏看得顧西目瞪口呆,臉sèhá紅:“哥,那是人啊,他們怎么能這樣?”
李云道搖頭:“你覺得這個時候,人與狗與狼有區別嗎?”
顧西茫然搖頭,但想了想還是憂傷道:“人的xìng命竟這么不值錢嗎?”
李云道嘆氣:“有時候,活著不一定比死了幸福,死了也不一定比活著遭罪。”
“這是什么道理?當然要活著。”王紈绔目不轉眼地盯著斗狗場中間,但耳朵還是聽著這邊的對話,忍不住插道,“死了就啥也沒了,活著有妞兒泡,有錢賺,還有那些傻逼可以踩,比死強多了。”
李云道和顧西同時鄙視這個三觀不齊的家伙,一直坐著憂傷打量那斗狗場的十力卻突然仰頭問道:“云道哥,大師父,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可是,我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呢?”
李云道笑了笑道:“我們這叫醉生夢死。”
一直盯著場中局勢的王大少突然轉頭苦著臉道:“媽的,這回真醉生夢死了,看這樣子,這狗死定了。”
眾人齊將視線轉向場中。原來剛剛僵持了片刻后,“力”竟然張口咬住那高加索之王的前腿,以他從在狼窩里長大的經驗來,他的撕咬能力絕對不亞于他的兄弟姐妹。“力”咬住斗犬的左前腿,狠狠向后猛地一甩頭,竟從那狗腿上連毛連肉地撕下一大塊肉。高加索之王吃痛,用盡力氣猛地一掙扎,鐵鉤般的狗爪在裸露的胸膛上留下四道血跡,這一抓真被它抓深了,人的胸口頓時血肉模糊起來。
似乎是自己的血和對手的血都刺激了雙方的神經,人與斗犬竟然抱著撕咬在一起,上演了一出最原始而血腥的犬科動作的生死相斗。只片刻功夫,原威風凜凜的高加索之王竟然已經被咬得體無無膚,脖子上還被咬掉了一大塊肉,“力”也好不到哪兒去,胸腹處如同搗爛的漿糊般一片血肉模糊,曲卷的頭發被連發帶頭皮地撕去了一半,手上、胳膊上、腿上無一不血流不止。
突然,一直蹲坐在籠口的“狼”一聲清嘯,已咬紅眼的“力”卻突然動作一滯,一個靈活的翻身,再次躍上那斗犬的后背,一把揪住斗犬的命門“頂瓜皮”。早已經拼殺得失去理智的高加索之王開始瘋狂地顛跳,也不顧頂瓜皮是不是被人拉住了異常疼痛,最后它竟瘋狂在鐵籠里奔跑起來。這斗犬雖長得如同笨熊一般,但身手卻是敏捷非凡,奔跑如脫弦之箭。籠子里的面積又頗大,居然被它奔到了極速,到一端又掉過頭,它竟從一側的隔籠門向另一側的隔籠門狂奔而去,直取那只蹲立不動的灰狼。
灰狼喉上下聳動,狗背上的年輕人突然咬緊牙關,卯足了力道提起缽盂般的拳頭在那狗腦袋上猛擊一拳,居然直接將那不可一世的高加索之王打暈了過去。可那狗剛剛實在疾奔過快,慣xìng將狗背上的“力”直接甩了出去,近兩百斤的龐大身子直直砸向那只蹲立不動的灰狼。“力”似乎不想傷到那狼,蜷著身子想改變方向,但終究靈智未開,加上速度實在太快,距離又短,那黑猩猩一般的身子直接砸向那頭灰狼。灰狼居然躲也不躲,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被人砸暈了過去。場邊在“人狼組合”上下了重注的觀眾還沒來得及齊聲歡呼,就見那龐大的身子如同炮彈般轟撞在鐵柵欄上,咣地一聲,整個巨大的鐵籠都猛地一晃,場邊的人都紛紛嚇了一大跳,隨后再看向場中,卻是又是不約而同地倒抽一口涼氣。
“ā!”“他媽的……”各種經典國話不絕于耳,誰也沒有想到,高加索之王被一拳打暈,而那黑猩猩一樣年輕人居然抱著那灰狼也撞暈了過去。這下裁判也傻眼了,這壓軸也壓得也太戲劇xìng了吧?礙于規則,他不得不趴在鐵籠邊開始倒記時:十、九……這一刻,場內所有的觀眾都不再漫罵,無一例外地屏住呼吸,目不轉眼地盯著場內,聽著裁判的倒計時。
“三——”
“二——”
裁判拖長了聲音,可是倒在場中的兩獸一人依舊紋絲不動。
裁判也無奈,隔著鐵籠看了某人一眼,那人微微一點頭,裁判才深吸一口氣,喊出最后一個字:“一!
裁判頓了頓,深呼吸了兩口,才盡量用平和地語氣道:“這一局:平。”
場內頓時一片sā亂,有罵娘的,有問候祖宗的,還有ā這ā那的,各地口音各種版的ā,但卻沒有一個敢嚷著懷疑場子動了手腳,就算有這個心思也只會在心里暗自想想。不過,絕大多數輸了錢的人只怪自己不長眼,極個別贏了錢的則欣喜若狂。
更抓狂的似乎是那個站在籠子外的手中持著長鞭的中年猥瑣男人,如喪考妣般哭喪著臉,瞥著籠中的一人一狼,倒三角眼里一片血紅,殺氣外露:“老子的八百萬,八百萬打了水漂,之前白做了,殺千刀的畜生啊……”
有人歡喜有人憂。雖然最后一場絕大多數人都輸了錢,但今晚絕對已讓他們大開眼界,先不之前幾場慘烈與火爆,就是這場人獸之戰就足以讓他們在這段時間的飯局里多一個可以炫耀的資。錢,就當買票了,贏了自然好,沒贏,除了罵娘外也就當買了別墅放火燒著玩了。
VIP座上,顧西還沒回過神來,張著嘴問王北:“哥,這就結束了?誰贏了?”
一個子進賬近八位數的王家大少欣喜若狂:“哈哈,我們贏了!”
李大刁民也難得深吸了口氣:“他nǎinǎi的,居然真贏了。”
顧西張著嘴:“我們贏了多少?”
王北撓了頭道:“把一百八十萬押了,這回贏了九百萬,媽的,妖孽的是這個家伙,他贏了三千萬,拋掉起初的一百萬,他還純賺二千九百萬。”
顧西捂著嘴看著李云道,李云道自己也在苦笑不己,錢,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數字游戲,電子下注器上此刻顯示的那么多零,怎么都沒有當初在秦家當家教時拿到工資后押在枕頭下的那種窩心感。
王北看著顧西,突然jiān笑道:“妹子,哥最近在ā作一個項目,還差千把萬資金,要不你這筆先借哥用用?到時候哥按銀行貸款利率再高一個點的利息還你,如何?”
顧西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剛剛自己也跟著云道哥塊兒押了平局。
“哥,我……你……”丫頭一下子轉不過彎了。
李云道拍了拍顧西同學的腦袋,笑道:“別想了,你押了兩百五十萬,這會兒應該是一千兩百五十萬了。”
乖孩子顧西同學立刻愁眉苦臉道:“完了,這么多錢,這回想不讓家里知道都不行了。”
十力倒是最淡定:“錢財就是身外物,云道哥,這些錢咱們可以買多少個媳婦兒?”
正在喝水的王北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買媳婦兒?”
李云道連忙解釋:“他玩笑的,開玩笑的。”
喇嘛委屈道:“你不是一人娶十房媳婦兒……”還沒完,就被李大刁民捂住嘴巴。
王北一臉壞笑:“兄弟,我聽人,現在去南老撾那邊,頂死十萬就能弄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兒回來,你要真想弄個十房媳婦兒,我看這事兒還真蠻靠譜兒的。”
李大刁民一頭冷汗:“也就以前跟老大老二著玩玩的,當真娶十房,那也要鎮得住才行!”李云道現在終于明白,女人不是多好,有時候,找對人了,一個頂二十個。
王北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沒事沒事……”
“好一個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北少好興致,今晚留宿鄙莊嗎?”正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人也是熟人。
李云道站起身笑打招呼:“謝姐!”
王北卻有點兒不太自在:“那個……呃……謝老板……今兒晚上還有局,我帶我兄弟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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