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濤次日便在省廳政治處副處長和市委組織部副部長的陪同下赴任,李云道倒是閑了下來。特別行動組的工作韓國濤也沒有給出太多的指示,只是工作還是要推進的,但上面的意思是先緩一緩。還沒有等到調(diào)入江寧刑偵支隊的調(diào)令,李云道倒是收到了京城傳來的消息。
老王家知曉王北和李云道在拉斯維恩酒店的遭遇后,王抗日、方文如和顧炎然都盛怒至極,位列公安部二把交椅的顧炎然在京冀地區(qū)發(fā)動了一場嚴查涉毒販毒的強力整治行動,一時間北方黑道風聲鶴唳,不少大梟悍匪要么出關(guān)入東北內(nèi)蒙,要么南下廣東深圳,京冀地區(qū)的治安狀況空前良好,也為他力爭海關(guān)總署頭把交椅的成績單上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京西鐵路站邊的站東新村拆遷工程一直是首都副市長方如山極為頭疼的項目,但借著蓮花旅社涉黑涉毒的契機,京城市府辦公會議上,眾人一致下定決心,成立“站東城中村拆遷工程領(lǐng)導(dǎo)組”,由方副市長親自掛帥,首都公安、城管、消防等要害部門一把手紛列工作組副組長之位,站東新村的拆遷工作也轟轟烈烈地展開。
毒梟之女朱麗葉是哥國駐華使館的重要客人,但王抗日還是通過外交部給哥國施加了極大壓力,并下了最后通牒,遠在大洋彼岸的哥國毒梟不得不趕緊將女兒召回哥國。一開始朱麗葉還不樂意,但她下榻的總統(tǒng)套房遭遇不明身份人士重火力襲擊,所有保鏢都死在亂槍中后,朱麗葉這才意識到,這個擁有十四億人口的超級大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簡單,當天晚上,朱麗葉就由哥國使館派員護送,取道香港回國,但在香港機場又遭遇不明人士的暗殺,朱麗葉臉部中槍,卻未傷即性命,但也只敢在香港作一些簡單的醫(yī)學(xué)處理處,趁最早的班機逃回哥國。
李云道知道這一系列動作中,除了王家在官方的動作外,薄車應(yīng)該在背后也使了不少力,所以得了王北傳來的消息后,還是給薄車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薄二哥依舊豪氣沖天,只是自家兄弟就不用這些客氣話,臨了,薄車還有個不情之請。
李云道也學(xué)著他的義薄云天我,都自家兄弟,還有什么請不請的,有用得上云道的地方盡管開口。
薄車這才,他大哥從倫敦回來后就一直咳嗽不止,看了不少醫(yī)生都查不出原因,想請神醫(yī)十力嘉措來幫忙看看。
李云道也沒多想,便這事兒好辦,十力住在王家四合院,你明兒派人接他過去就成。
薄車連聲感謝后才掛了電話,等放下電話,或許是因為薄車對他大哥薄大車的關(guān)心促動了李云道心底的一根弦,他開始有些惦記大傻個和那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家伙。
可惜李弓角之前來電話要封閉訓(xùn)練,此后連續(xù)兩個月音信無,李徽猷就更不用了,除了京城那個神叨叨的電話外,更是杳無音訊。
趁這幾天空得很,李云道又去了一趟秦淮河畔的咖啡屋,還是那兩個江寧財大的服務(wù)生,見到李云道的時候還能認出來,其中一個長著雀斑的可愛姑娘還告訴他,上個月底老板娘來視察的時候,她們還告訴過蘇鈺,有位姓李的先生在姑蘇有過一面之緣。
李云道笑了笑,只謝謝,另外再來杯紅茶。李云道是少數(shù)幾個來這里不喝咖啡卻單點紅茶的人,姑娘才記得特別清楚,但李云道卻不奢望那位曾經(jīng)年紀輕輕就位列姑蘇某股份銀行分行行長的蘇大美女還能記得他這個普普通通的山間刁民。
這幾日來了冷空氣,江寧的霧霾一掃而空,天氣很好,坐在雕花窗邊能看到落在秦淮河上的明媚陽光。李云道懶懶喝著紅茶時,沈燕飛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沒想到你這個氣鬼也很出來資一把。”沈燕飛的言語有些刻薄,但卻也一語中的,她不知道李云道還懷揣三千萬巨款,如果知道,怕是要將這李大刁民上升到葛朗臺的級別了。
“之前跟陀螺似的忙慣了,突然停下來,的確有些不習(xí)慣!崩钤频揽戳松蜓囡w一眼,賞心悅目地喝了口紅茶,“不錯!”也不知道他是在夸剛喝的紅茶,還是今天化了淡妝的沈燕飛。事實上,讀研期間被視為人**學(xué)院第一冷艷美女的沈燕飛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但是她總是冷若冰霜,距離感太強,加上頭上又總是掛著“紀律監(jiān)察”四個大字,見到她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哪還有心思去鑒賞這曾經(jīng)的法學(xué)院院花。
沈燕飛涂了些許胭脂,所以看不出是臉紅還是胭脂紅,只是低頭喝咖啡的動作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欣喜和不安!皠e在我這兒油嘴滑舌!”沈燕飛想了想,還是想保持自己在李云道面前作為工作前輩的矜持形象。
李云道失笑:“夸這伯爵紅茶也能被劃入油嘴滑舌的一類?”
沈燕飛強忍住潑咖啡的沖動,轉(zhuǎn)開話題:“咱倆不能就這么干耗浪費青春啊,韓廳這邊如果沒什么安排了,我還是想回紀委那邊去……”
“做人做事,有時候需要點耐心!”李云道笑著提醒道,“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一下,估計接下來又要忙嘍!
沈燕飛不解,韓國濤接下來的布局和安排只跟李云道初步溝通過,沈燕飛只知道韓國濤最近去兼了江寧市局一把手的位置,忙得不可開交,待在省廳里的時間很少,但她并不清楚韓國濤對他們倆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安排!澳闶遣皇侵佬┦裁?”沈燕飛放下咖啡杯,盯著李云道的眼睛。以李云道跟林市長和韓廳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
李云道想了想,笑道:“其實林市長調(diào)來江寧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韓廳溝通好了,不然你以為韓廳會樂意從姑蘇市局一把手的位置上,調(diào)到省廳當個三不管的閑散廳長?”
沈燕飛點頭:“這個我也猜到了,但是我們倆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唄!崩钤频缿猩⒌乜吭谏嘲l(fā)背上,看向窗外冬日陽光清麗的秦淮河,“都不要著急了,等著就是!
沈燕飛瞪了他一眼:“這事關(guān)個人前途,你讓我怎么不急?”
“你們這些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就是這點不好,瞻前顧后,想得太多。”
“你以為都跟你這個野雞大專出來的混混一樣?”沈燕飛一步不讓地嘲諷道。
李云道也不以為意,聳聳肩膀:“實話,我正兒八經(jīng)地上學(xué)讀書,也就那么大半年,但這半年倒是受益非淺。至于你的那個什么野雞大專,我也只是聽過而己。”
沈燕飛從來沒聽李云道講過以前的經(jīng)歷,此時聽他好不容易透了點口風,頓時來了興趣:“那你的履歷上還有個什么大專的文憑……”
李云道搖頭:“那是假的,為了能進姑蘇大學(xué)讀書,一位長輩托關(guān)系幫我弄的,二十五歲前,我一直在昆侖雪山里生活著,沒踏出去過一步!崩钤频烙窒肫鹆四墙K日白雪皚皚的昆侖山峰,山麓的破廟,山腳的流水村,山間的玉原石,那條黑驢老末奔起來塵土飛揚的采玉道。
沈燕飛翻著眼睛,想象著李云道描述的畫面,良久才搖頭道:“其實你應(yīng)該感謝那位老喇嘛的,他教了你很多東西!
李云道愣了愣,失笑,不語。沈燕飛也看著窗外不話。
不知何時,陽光透過雕花窗斑駁地撒落在兩人面前的咖啡桌上,李云道才突然道:“你猜,明年的江寧會是什么樣子?”
沈燕飛微微一怔,嫣然笑道:“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算子!
李云道握拳,翻掌,信心滿滿道:“雖然我不知道明年會是什么樣子,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嗯?”
“龍爺這兩個字將會被江寧人遺忘!
又過了幾日,江北公安分局的警員們都接到了內(nèi)部通知,江北分局刑偵大隊原大隊長王世平調(diào)任市警犬大隊任大隊長,一中隊中隊長耿易調(diào)任江北區(qū)臨湖鎮(zhèn)派出所任副所長,免去二中隊孫偉中隊長職務(wù),暫時停職。
沈燕飛和李云道也都接到了內(nèi)部通知:沈燕飛同志正式調(diào)任江寧市公安局江北分局經(jīng)偵大隊任大隊長,李云道同志調(diào)至江北分局刑偵大隊任大隊長兼一中隊隊長,從姑蘇區(qū)調(diào)來的劉曉明同志任江北分局刑偵大隊任二中隊中隊長。通知是禮拜五發(fā)出的,三人都將在下周一都將去江北分局正式報到。
劉曉明早已經(jīng)做好了工作交接,李云道之前跟他起碼是個中隊長,他也沒當回事,只是覺得他孤家寡人一個,到哪兒都是干活,但跟李云道一塊兒做事特刺激和帶勁兒,但沒想到當真一個分局中隊長砸到頭上,那也是響當當?shù)母笨萍墸绻賴在姑蘇,如今劉系人馬得勢,猴年馬月才輪到他這個新人升職?一得到這個消息,劉曉明喜得他周五晚上就從姑蘇開車殺到了江寧,嚷著一定要請李云道吃飯,同來居然還有明年即將畢業(yè)的斐寶寶,洛美女以及何大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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