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前例在渙渙大中華的歷史上并不少見,杯酒釋兵權(quán)、火燒慶功樓在歷朝歷代也絕非罕事。wWW。23uS。coM龍正清自己被人當(dāng)作了棄子,這一點李云道絲毫不會懷疑。只是就連龍正清自己都不清楚那一方的下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這一點倒是讓李云道微微有些詫異。
“有些事情,嘯坤并不清楚,他一直以為在江寧我們龍家就能頂天了……”著,龍正清笑了笑,似乎是在自嘲,但笑意里卻多了幾份悲涼,他不算是個英雄,但也是個梟雄——末路梟雄,李云道沒來由地想起了這四個字。“其實啊,這世界有多大,山有多高水有多深,我都不清楚,更不用嘯坤了。”
李云道心里在嘀咕著“井底之蛙”四個字,但卻沒有出來,他沒有打贏對手再踏兩腳的卑劣習(xí)慣,雖然他也只是一個棋子,但是在這場戰(zhàn)役中,起碼他可以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來看待一切。
“你了這么多,我到現(xiàn)在還是沒能弄明白,你來談判的底氣到底來自何處?”李云道撇了撇嘴,“我跟你談不上交情,這會兒花時間跟你談,總不是想來聽你講故事的。”
“這世間,成王敗寇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龍正清笑了笑,“我愿意把我知道的都出來,而且,江南這一片的所有產(chǎn)業(yè)我也都愿意轉(zhuǎn)讓到你的名下。”
“哦?”李云道吃了一驚。龍正清開出的道理不可謂不優(yōu)厚,隨隨便便換個人,都不可能不對龍氏家族的產(chǎn)業(yè)垂涎三尺。要知道,龍正清在江宋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名下的產(chǎn)業(yè)雖談不上富可敵國,但也是出來足以讓人咋舌的數(shù)額。龍正清居然愿意把家底子都亮出來,顯然已經(jīng)快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了。
李云道思量了片刻,毫不猶豫道:“我承認(rèn)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龍正清也快人快語道:“好,那我靜候佳音。”
“三叔,我總覺得這個老頭子不太可靠!”鄭天狼帶著猛士從后院走回客廳,毫不避諱地告訴李云道他對龍正清的看法。
“是個老狐貍,不可現(xiàn)在老狐貍面臨著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他想帶著兒子一塊兒活下去,那就必須作出正確的選擇。”李云道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想了許久,才喃喃道,“作棋子,就要有隨時被拋棄的覺悟,只可惜,姓龍的覺悟得有些晚了。”
李云道想走回院繼續(xù)難得的悠閑生活,可惜天公不作美,剛剛還燦爛得如同陽春三月的陽光陡然消失,天空中烏云密布。突然,一絲冰涼落在臉上,李云道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居然下雪了。”
突如其來的大雪卻也沒有擋住江北分區(qū)刑警們忙碌的腳步,在郊縣抓到的綠毛和松子是幾進宮的慣犯了,但以前都是偷摸打架鬧事這類事,頭回跟刑警打交道,不到兩輪“交涉”,綠毛和松子都開了口,矛頭直指他們口中的軍哥——葛大軍。
大年初四深夜,江北刑警在市特警大隊的配合下,沖入葛大軍在奧體中心附近的一處別墅。剛剛在金絲雀身上耗盡氣力的葛大軍剛開始硬氣得很,一邊掙扎一邊口口聲聲嚷著“我是區(qū)政協(xié)的,你們沒權(quán)抓我”,被特警隊員賞了一槍托后頓時老實了許多。
葛大軍不是綠毛和松子那種召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物,白頭麾下頭馬級人物自然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哄出真實口供的,在審訊室里僵持了數(shù)天后,不得以還是暫時將葛大軍收押到了拘留所。
春節(jié)長假最后一天,李云道正坐在辦公室里填寫一大堆表格的時候,沈燕飛推門而入,面帶慍色:“李云道,為什么你不通知我?”
“啥?”李云道一臉無辜。
“哼!”沈燕飛冷笑,“看來江寧的廟啊,供不下你李某人這尊大菩薩啊!”
李云道很詫異*地看著沈燕飛:“怎么過了個年,跟吃了槍子點似的?還是過年回長沙飯沒吃多少,倒吃了一肚子炮仗?”
沈燕飛很生氣地在李云道對面坐了下來,仔細(xì)盯著李云道的表情,見他臉上的詫異并不似假裝,狐疑道:“你真的不知道?”
“大姐,知道什么呀?我大年初一夜里就從京城坐紅眼班機趕回了江寧,水都沒喝一口就上了抓毒販的戰(zhàn)場,好幾個子彈都是貼著耳朵飛過去的,之后省廳派人來摘了桃子,扔下一大堆表格是讓我寫報告明前期行動的細(xì)節(jié),我正頭疼這事兒呢,正好你來了,要不分一半給你幫個忙?”李云道指著一大堆制式表格頭疼不己。
沈燕飛倒是突然笑了起來,是很開心的那種:“看來你真不知道。”
“什么啊?”這回輪到李云道不樂意了,“一回來就神神叨叨的……”
沈燕飛神神秘秘地把腦袋湊了上來,李云道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
“我聽廳里的朋友,公安部最近搞了一個活動,類似是讓部里的人下到基層鍍金,同樣的,基層的人也有機會交流到部里去,這回我們江北占了一個名額。”
李云道頓時恍悟,前幾天回京城跟老爺子提過要調(diào)回來陪陪老人家的事情,沒想到這才幾天功夫就已經(jīng)有消息了。
“這……有是誰嗎?”李云道明知故問。
沈燕飛氣不打一處來:“來我是想去爭取這個名額的,反正這邊的事情有你在,肯定是沒問題的。可是人家告訴我,這個指標(biāo)給下來的時候,是定向的。”所謂定向,就是指定了具體人員。
“你的意思是我?”李云道笑著問道。
“那還能有誰?”沈燕飛看著他的笑容,再次狐疑起來,“快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藏著掖著不肯告訴我?”
李云道想了想,還是實話實:“去北京工作,的確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但具體形式是怎樣的,剛剛你提這個事兒之前,我也不知道。”
沈燕飛知道李云道有親人在京城,但也沒有具體問過,此時聽到李云道的話,她才明白,李云道的北京親戚,能量應(yīng)該是不容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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