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你的女人在我手中。???”
李云道沖周圍的警察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集中注意力,答道:“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陌生男子道:“甩掉你身邊的警察,保持手機(jī)暢通,我會跟你聯(lián)系。”
那人完就掛了電話,見李云道面色蒼白,沈大慶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李云道深吸了口氣,長長吁出后才道:“大慶,楊充,你們帶弟兄們先回去忙正事兒,這件事比想象中的要復(fù)雜得多。”
沈大慶不解:“云道,人還沒找到啊……”
李云道沖沈大慶使了個眼色,沈大慶是直腸子,但楊充很快心領(lǐng)神會,拉著沈大慶道:“那我們先收隊(duì),有什么事情及時聯(lián)系!”
出了大廈,李云道沒有立即上路,而是將車停在路邊,很快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陌生男子道:“準(zhǔn)備三千萬,記住,是美元,要現(xiàn)金。”完再次掛了電話。
三千萬美元?李云道微微皺眉,三千萬美元按現(xiàn)下的匯率折合成人民#幣也快要近兩億人民#幣,綁匪提出要美元,而且是現(xiàn)金,國內(nèi)銀行的外匯儲備都是有限額的,兌換也有限制,對方要美元現(xiàn)金,擺明了在混淆視線,目的肯定不是錢。
李云道照著號碼回過去,響了許久都無人接聽。剛剛放下手機(jī),對方便回了過來:“別想耍花樣,我不聯(lián)系你,不要主動給我們打電話。”
李云道故作為難道:“三千萬美元太難籌集了,對銀行兌換現(xiàn)金很可能引起警察的注意,要不我給你折合成兩億人民#幣現(xiàn)金,你看這樣成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道:“兩億人民#幣也可以,不過你別耍花樣,被我發(fā)現(xiàn)一次,我就剁她一根手指。”
放下電話,李云道更加心中了然,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兩億人民#幣現(xiàn)金單體積就要接近兩個多立方,重量高達(dá)七噸,對方連裝載工具都沒有提及,顯然真正的目的并不在錢上面。
李云道給王北打了一個電話,將情況了一遍,王北當(dāng)場就炸毛了:“哇擦,還有人敢在阮瘋妞兒頭上動土?我立馬給阮六打電話,我勒個擦,阮六這子要是知道他姐被人綁了,估計(jì)殺人的心都有。”
李云道:“阮六是做什么的?”
王北道:“是無業(yè)游民也成,不過我倒是聽道消息,這子也有個總參二部的身份,不過知道的人極少。”
李云道想了想,道:“你問清阮六的位置,我直接去找他。”
京城紅妝會所,阮六靠在軟軟的皮質(zhì)椅背上,扔出一張牌:“東風(fēng)!”
上家的貴婦立刻笑得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碰!還是六子知道疼姐姐,三萬!姐姐就喜歡跟六子打牌。”
阮六又摸了張牌,杠九條,補(bǔ)花后再看看自己的牌面,杠上開胡,按她們的打法,應(yīng)該是十番,阮六卻想也沒想,就將那張?jiān)纫_胡的牌打了出去,對家的貴婦突然驚喜地推牌而笑:“哈哈哈,六子,你又炮了!”
阮六笑嘻嘻地付了錢,手機(jī)響了,是王北。阮六對一旁觀戰(zhàn)的帥哥服務(wù)員道:“良,你來幫我代兩把,我接個電話。”
走出棋#牌室,掩上門,阮六才接通電話:“北哥,我都怕接你的電話了,據(jù)我統(tǒng)計(jì),接到你的電話,十有八#九沒有好事兒。”語氣調(diào)侃,卻笑容溫和。
王北急道:“別扯蛋,急事兒。你姐出事兒了,你待在紅妝別走,我跟你姐夫馬上來跟你碰頭。”王北似乎在開車,完就急勿匆地掛了電話。
阮六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姐出事兒了?姐夫?
阮六瞇了瞇眼,自言自語道,哪個不長眼的又來惹我家瘋妞兒姐了?老子拔光他一身毛……
沒了玩牌的興致,阮六干脆踱到紅妝門口,倚在漢白玉的母獅旁抽煙,抽的是一種中東巴爾干地區(qū)才有特制煙,這是前些日子從中東回來的時候老警察和哈里發(fā)一起送的。
終于在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邁騰飛馳而來,幾乎是甩著車尾停進(jìn)車位,但從車上下來的卻是一個模樣看上去正氣得很的青年,氣質(zhì)打扮跟剛剛疾速漂移的動作格格不入。
那青年步伐飛快,跟他擦肩而過,很快又退了回來,看著他問道:“阮六?”
阮六一臉好奇:“你是我姐夫?”
李云道還沒有來得及話,就看到王北的保時捷凱宴同樣疾馳而來,沒有飄逸的車技,但王北干脆將車橫在大門口,跳下車也疾奔過來:“云道,我跟京城道上的幾位朋友都打過招呼了,薄大車在國外,讓車待會兒來跟我們碰面。”
李云道沖阮六了頭:“六,等把你姐找回來,我們再聊其他的,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你姐救出來。”
“等等,怎么回事兒?我姐怎么了?”阮六面色焦急,但情緒倒是出奇地鎮(zhèn)定。
李云道將事情過程重述了一遍,阮六也同意李云道的分析:“顯然,對方的目的不是錢,真要綁架勒索,也不是這種玩法。”阮六抬頭看了李云道一眼,“我覺得,他們的目標(biāo)好像是你!”
“我?”李云道皺了皺眉,“如果目標(biāo)是我,倒也有可能。”當(dāng)下,李云道又提及徽猷從泰國打來的電話和陳百燕提供的消息,“你們覺得這幾件事之間有沒有聯(lián)系?”
阮六瞇眼輕哼道:“他們老朱家皮癢癢了欠收拾還是朱梓校是活膩味了,如果真是他們動的手……”阮六沒有接著往下去,但臉上的殺氣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李云道:“鄭姑姑身手不凡,對方能在瞬間將她制服,顯然也是派出了個中高手。如果對方的目標(biāo)真的是我,他們肯定會引我現(xiàn)身,到時候任他們宰割。”
話剛落音,手機(jī)便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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