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大刁民羽毛黨的群號是196795,大家伙兒沒事兒都進群去催更,省得羽少這家伙總偷懶。”
譚九劍浸淫北腿大半輩子,腿法上的造詣也已經算得上是登峰造極,從年輕時兩腿踢翻九省三十六城,十年動亂時期更是被當時的造反分子視為天兵般的助力,直接或間接死于譚九劍腿下的亡魂數目此時連他自己都已經記不太清晰。此次如果不是身邊這位朱家大少畫下大餅并許下諾言,他倒是不太樂意踏入這水深似海的北京城。
“總算不枉此行!”譚九劍目露炙熱,太多年沒有碰到過像樣的對手,或許今天應該能酣暢淋漓地戰上一場,從氣機來看,眼前這身高近兩米的青年的確不簡單。
李弓角緩緩走向朱梓校,譚九劍往前邁出一步,直接站在朱梓校身前,負手而立:“豎子敢爾?”
李弓角速度不減,譚九劍便不再多言,躍出一步后,刁鉆詭異地腿法如暴風驟雨一般落下。
譚九劍自信一腳可以踢彎鋼管,如果再輔以獨門勁氣,就算眼前的青年再怎么如同鐵塔般壯實,也起碼夠其喝上一壺。
譚九劍的腿速來快,心中卻也愈發驚異:對方仿佛能提前判斷出自己每一招一式,居然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他以為算得上雷霆之勢的攻擊,而且對方到目前為止,只用了一只左手。
那如金剛般的高大青年突然咧嘴,仿佛聊天般微笑問道:“是這只腳踢了我家三兒?”
譚九劍心中猛地一驚,想收腿卻已經來不及了,鐵鉗般的大手緊握住了他的腳踝,任憑他如何發力也無法掙脫。所幸他臨敵經驗豐富,心中驚恐卻依舊不慌不忙,另一條收放自如的支撐腿微微彎曲,而后陡然發力,身體在半空折疊成一個難度極高的角度,隱雜著風雷身的鞭腿轟然而至。
廳外悶雷轟隆,廳內腿風如雷。
眾人的驚訝聲中,那青年只微微揮了揮手,如同趕跑討人厭煩的蒼蠅一般,那雷霆之勢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其化解。
譚九劍狼狽落地,幸好對方居然松開了那只鐵鉗大手,此刻,這位剛剛還慶幸棋逢敵手的北方腿道高人心中駭然。
大個子沖他憨憨一笑,可譚九劍卻覺得身冰涼如鐵。
果然,下一秒,眼前微暗,那巨塔般的青年近在咫尺。
“傻子,殺人要償命,留他一命!”坐在地上咳血的李云道不忘叮囑道。
李弓角回頭沖他憨傻一笑,轉過頭便單手叉住譚九劍喉嚨,輕而易舉地便將譚九劍甩向半空,隨后雙腿微屈,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彈向空中,空中的一記鞭腿如同石錘一般轟落在譚九劍的胸前。
譚九劍只覺得身子一輕,而后所有的動作并不再受自己控制,直至那記鞭腿落在胸前,身體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轟然倒飛出去。
觀戰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而后并是譚九劍輸得不能再輸的頹敗一幕,八宮卦皆是仿古磚墻,譚九劍撞塌一堵磚墻后才頹然落地。
這位北腿宗師狼狽地起身,還想再戰,卻忍不住胸口微甜,緊接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涌而出。
坐在地上擦著嘴角血絲的李大刁民苦笑搖頭:“這傻大個兒,還是這么記仇!”
蔡家大菩薩輕輕一笑:“如果不是部隊里有人攔著,這家伙恨不得天天跑來給你當保鏢。”
望著弓角高大的背影,李云道微微頭:“是啊,長兄如父啊。”
被李云道稱為長兄如父的大個子以極霸道的姿勢漂然落地后,看也不看那已經被他定義為廢人的譚九劍,繼續走向盤腿坐在桌上的朱梓校。
朱家大少早已被弓角恐怖的戰斗力驚得目瞪口呆,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揮手,跟隨朱梓校而來的呂登科和錢唯庸都帶著保鏢打手一類的人物,此時人手一把火力強大的殺器,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對準那緩緩靠近的高大青年。
朱梓校獰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功夫厲害還是我的子彈快!”
坐在地上的李云道皺眉道:“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蔡家女人淡淡地笑了笑,幫他擦去嘴角的余血:“他要是連這種場面都應付不了,如何對得起‘軒轅’兩個字?”
“軒轅?”李云道微驚,隨后一臉驚羨,再后便是坦然笑意,“也是啊,這家伙其實是我們三兄弟里頭聰明的一個,流水村的牲口們都當他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子,可有哪個傻子能過目不忘的?又有幾個傻子能被噶瑪拔希那老神棍稱為現世韋馭呢?”
蔡桃夭笑道:“為了他,軍區那位老首長已經跟大軍區首長干了不知道多少次架了,其他軍區也想來搶人,你猜老首長什么?”
李云道聽得很開心,似乎比別人夸他自己還要高興:“這家伙,到哪兒都挺吃香,原來帶他下山那位,現在往返于紐約和倫敦,前些日子還托人給他帶了些東西回來。”
蔡桃夭笑了笑,兩人又同時都目光轉向劍拔弩張的對峙戰場。
對方十多人,除了蔣青天外,幾乎人手一把殺傷力不的手槍,李弓角環視了一周,最后居然轉頭對李云道憨笑問道:“三兒,他們有槍,怎么辦?”
李大刁民翻了個大白眼:“涼拌!”
李弓角為難地撓了撓頭:“辦是能辦,可我怕我手重啊!”
蔡家大菩薩終于站了起來,冷冷地掃了蔣青天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朱梓校身上:“你確定要跟他玩槍?”
朱梓校無賴般奸笑:“我知道這哥們兒手上功夫很不錯,不過他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吧?況且了,子彈這玩意兒又不長眼睛,指不定飛去哪兒,打不著他,沒準兒就飛到別人身上了,桃夭妹子,你這道理對是不對?”
蔡桃夭不是沒聽出朱梓校言語間的威脅,卻也只是淡然一笑:“既然這樣,那就祝你們好運。”完,她目光從蔣青天身上掃過,卻未作任何停留,只對那個總愛傻笑的大伯道,“隊長,下手別太輕。”
李弓角了頭:“放心,苦草在外頭,大不了倒下了讓苦草給他們治。”
蔡桃夭笑了笑,頭后又回到李云道身邊:“苦草現在兼了軍醫。”
李云道搖頭苦笑,不過他也好奇,幾年的軍旅生涯,這只昆侖山上的蟄伏猛虎如今是否真的虎嘯山林了。
李弓角背手而立,卻不知道何時他手上多了數十根半掌長的銀針,微微提氣,一個前空翻緊跟著一個極漂亮的戰術規避動作后,十余根銀針脫手而出,對方十多人還未來得及反應,手中的槍械幾乎同一時間落地。眼疾手快者剛想用另一只手去撿槍,砰一聲,槍身上火花四射——李弓角手中正是剛剛朱梓校手中的那把槍,一槍便將想撿槍的人驚得不敢動彈分毫。
李云道瞥了撇嘴,噶瑪拔希這把東西太偏心了,把這家伙放出昆侖收進軍隊,簡直就是個**ug,就算不是什么撒豆成兵的大天機,但這撒把銀針就能退敵的場景,看上去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想想還是覺得老喇嘛這老頭太不是個東西,如果教上他一兩手,從下山到現在,哪用得上吃這么多虧走這么多彎路。不過看到如猛虎下山般的弓角,李大刁民又由衷地開心,這大傻個兒心性太過善良,有兒絕技傍身將來沒準兒能多幾條性命。
被弓角用槍住腦袋的朱梓校握著受傷的右腕,口中冷笑不止:“高手,真他娘的是高手!操,老子今天就算是載了又怎么著?有種你開槍,真出了事,我就不信半條腿都踏進棺材的王老頭能得住!”
李云道嘆了口氣:“弓角,放了他吧。”
蔡家大菩薩似乎對于李云道的成熟由衷地滿意,頭道:“放在兩年前,你一定會,打斷了腿再給我扔出去。”
李云道嘿嘿笑道:“還是媳婦兒了解我,不過我話還沒有完。”轉過頭,李大刁民便對弓角道:“賞他十個耳光,對了,剩下的,都打斷一條腿再扔出去。”
剛剛還夸他的蔡家大菩薩無奈搖頭,伸出青蔥食指了他的額頭:“你啊你,還是這么睚眥必報。”
李大刁民破天荒地敢主動摟住蔡家大菩薩,飛快在那紅唇上香了一口:“這才叫睚眥必報,萬一你一走又這么久,我上哪兒訴苦去?”
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蔡家女子雙頰飛紅,卻也不生氣,只微笑道:“來還想多留段時間,看來有人不樂意,急著要送我離開。”
李云道頓時急了:“誰,誰讓我媳婦兒離開,我跟他拼命!”演得過甚,牽動了內傷,李大刁民又是一陣咳嗽,胸前血霧繚繞。
蔡家女人如照料孩子般撫著他的胸口:“你啊你……”
不遠處,李弓角果然拎起朱梓校,近兩百斤的重量在他手中如同無物。
朱梓校脹得滿臉通紅,雙目幾乎噴火:“你敢!”
李弓角憨憨一笑:“我還真敢。”
左右開弓,十記耳光。
遠處的徐遍驚得呆若木雞,那可是連省級官員見了都要忍讓三份的朱家大少啊!
“快放手,否則我宰了這娘們兒!”一直未吭聲的蔣青天不知何時悄然挪到了門前,手中拿著匕首,住剛剛進門的姑娘。
蔡桃夭與李弓角同時呼了一聲。
“苦草!”
(ps,今天這章終于過三千字了,一來是回復書友“等鴏”今天凌晨的月票催更,二來就是護士等其他老書友們一直的不過癮,字數多一就過癮了,今兒算是一個回應吧。另外,過16萬字了,羽少是個懶人,有時候的確需要大家督促著才能好好寫下去。另外,為慶祝今天書第一位堂主“難以回頭”(也就是等鴏)的誕生,今晚還有第二更,算我今天人品爆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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