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國際機場。哪怕近幾天是近二十年來香港人經歷過的最低氣溫,但依舊能看到不少穿著短褲短袖的旅客,似乎香港人早就習慣了這顆東方明珠上的亞熱帶季風氣候,哪怕受大寒潮影響此時溫度驟降至6度以下。一襲大紅色風衣、腳踩皮靴的高挑女子戴著遮住半幅面容的墨鏡,卻依舊遮不住姣好的面容,身邊不斷經過的空姐無論是身高還是氣質,看上去都要比她遜色半籌。女子的身后跟著一位不動聲色的老嫗,看上去花甲年紀,歲月侵襲了當年的花容月貌,在她臉上留下溝壑般的痕跡,但那對神采熠熠的眸子卻是這個年齡段的老婦里極難一遇的。
也許是機場難得開了暖風的緣故,高挑的紅衣女子將頸間的愛瑪仕絲巾解了下來,嬌艷的牡丹紋身若隱若現。她無聊地將絲巾纏在修長的手指間,不時地望著航班到達的提示電子屏。
“師叔的航班在北京晚了半個鐘頭起飛,這會兒差不多應該到了。”老嫗與身前的紅衣女子相處久,就心疼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實則比任何女子都要敏感的姑娘。在四九城被眾人稱為沒心沒肺的大瘋妞,這樣的女子卻守在機場如同望夫石一般等待著飛機的降落,出去估計能驚碎一地的眼鏡。
“他也真是勞碌命,在莫斯科死里逃生不,這才回去休息了幾天,又要把人折騰回來,諾大的中國難道就他李云道一個人能干活不成?”阮家女子難得地怨氣沖天。
一旁的鄭鶯鶯卻知道她是心疼那個勞碌奔波的青年,聽在莫斯科鬧出不的動靜,回北京才待了兩天便急匆匆地趕回香港。
“師叔這是能者多勞。”鄭鶯鶯在一旁勸慰道。
“他是挺能,可是這么豁出命去拼,二傻子才干這種投資回報這么低的事情!”阮鈺埋怨著,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的腹,柳眉微皺,“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
“這種事情哪能急得來?”鄭鶯鶯見阮鈺又埋汰自己的肚子,笑著道,“不管有沒有孩子,師叔對你是不會變的。”
阮家大瘋妞輕¤¤¤¤,≈←銀牙,恨恨道:“再不加把油,估摸著連齊褒姒那個騷妮子也要爬到我頭上了!”
鄭鶯鶯微微錯愕,那位姓齊的大明星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三師叔的個人生活會如此復雜,在她看來,蔡桃夭和阮鈺已經是萬里挑一的好姑娘了,無論哪個都是三師叔的良配,如果兩個都能娶回家,那就更加功德圓滿了,如今又多了那個姓齊的明星,看來師叔家的后院今后想平靜都難。
“咦,好像到了!”阮鈺聲音打斷了鄭鶯鶯的思緒,情郎近在咫尺,剛剛所有的幽怨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最純粹的喜悅和期待。
昨晚一夜未眠,李云道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直到空姐禮貌地提醒他飛機已經在香港機場降落了,他才發(fā)現身邊的座位上已經空無一人。歉意地取了隨身行李下飛機了,剛走出出口,便聞到一股香風撲面而至。
“大叔,你終于回來了!”青春靚麗的妮子飛奔過來,一下子摟住李云道。
被嚇了一跳的李大刁民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恨不得像樹袋熊一般要掛在自己身上的姑娘,哭笑不得道:“瑾,你怎么跑來香港了?”
潘瑾挺了挺飽滿的胸脯,上面別著“香港大學”四個字的校徽:“嘻嘻,我前兩個月就來了,學校跟港大有個交流項目,我就申請過來了!”
“你怎么會來機場?”李云道狐疑地看著妮子。
“嘻嘻,你忘了我跟顧西現在可是很好的閨蜜呢!”潘瑾偷笑打量著李云道的表情,見他并沒有抗拒自己,心中發(fā)高興,摟著李云道的胳膊蹦跳著道,“我可是專程來接你的哦!”
李云道苦笑,從在蘇州城為她解圍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只是將眼前的姑娘當成了妹妹一般的存在,丫頭那心思,他怎么可能感覺不出來?可是他來不忍心冒然就傷了丫頭的心,畢竟這么青春靚麗的孩子,也許時間可以沖淡她那份懵懂的感情吧。
“行,那送我回警局……”李云道卻突然看到丫頭的笑容凝結在臉上,而后表情竟有些慌張,仿佛一個偷吃糖果被家長當場抓住的孩子。
順著丫頭的目光看了過去,那襲紅衣印入眼簾。墨鏡此時已經摘下,讓周遭眾人瞬間視為天人的女子微笑著站在幾步開外。
“哈哈,我以為你已經飛去美國了呢!”李云道笑著迎了上去,給了阮鈺一個大擁抱后,還不忘深情擁吻。
潘家妮子跟在李云道身后,將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卻也只是鼓了鼓腮幫,怯怯地喊了聲:“瘋妞兒姐,你也在啊……”
一身大紅風衣的阮鈺輕咬下唇,嗔怪地擰了某人腰間一下后,過他來到潘瑾的面前,拉著丫頭的雙手道:“丫頭倒是脫落成大姑娘了,長得來好看了!”著,還惡作劇般地輕輕在姑娘的臉上掐了一把,回頭望了李云道一眼道,“李云道,我不在香港的時候,你可得把我這妹妹照顧好了!”阮鈺在“照顧”兩個字上咬了重音,李云道聽得頭皮發(fā)麻,姑娘也紅著臉低下腦袋。
“瘋妞兒姐,我……我……”
“好了,跟你瘋妞姐還解釋什么,要解釋等見了蔡家那位菩薩再!”阮鈺嘻嘻哈哈摟著姑娘耳語了幾句,一大一兩個女人頓時相擁而笑,看向李云道的目光里又多了些同一戰(zhàn)壕里的審視。
“師叔!”鄭鶯鶯在李云道面前永遠執(zhí)晚輩禮,對他們姑侄倆來,沒有李云道就沒有如今的鄭氏姑侄,如今不光是不愁吃穿,就連天狼也時了國家安局任職,鄭家子孫能再次吃上皇糧,這是鄭鶯鶯作夢都想不到的。
“姑姑,這次您跟瘋妞回美國,她的安還要勞煩您費心了!”李云道跟鄭天狼兄弟相稱,喊一聲“姑姑”也是給足了面子。
鄭鶯鶯連忙道:“師叔您就不用跟我多客氣了,阮姐和蔡姐對我鄭家有再造之恩,就這一鶯鶯萬死不能為報,只要我還活著,任何人想傷阮姐都要踏過我的尸體。”
李云道想了想,聲道:“姑姑,現下的局勢有些復雜,我擔心有人會聯想到遠在美國的瘋妞兒,所以這一次你們去美國,只要發(fā)現什么不對勁的,您大可以痛下殺手。至于對與錯的問題,我們以后再討論,總之瘋妞兒的安是第一位的,這也是上面的意思。”無論是阮鈺在華爾街的特殊地位,還是阮家的這一層因素,都由不得高層不加以重視。
鄭鶯鶯頭道:“師叔您大可放心,此去美國,一切威脅都會扼殺于萌牙。”而后,她看了一眼正跟潘瑾著悄悄話的阮家大瘋妞,微微擔憂道,“師叔,我聽阮姐香港這邊來危險,幸好是您打電話苦勸她才勉強同意暫時去美國,只是我們一走,您的安……”
李云道笑道:“放心吧,我命硬得很。”
“要不要讓天狼……”鄭鶯鶯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李云道搖頭:“天狼現在也是紀律部隊的成員,一切都要服從命令,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鄭鶯鶯頭便不再出聲。
“你們姐妹倆也好久不見了,要不瑾你陪你瘋妞兒姐再聊一會,先趕回警局。”李云道笑望一大一兩個竊竊私語的女人。
阮鈺卻翻了個白眼:“此地無銀三百兩。”
潘瑾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下巴貼到胸口上,只敢偷偷地有余光瞥著李云道。
阮鈺笑了笑,又寵溺地輕擰了擰丫頭的面頰:“去吧,我不在香港的時候,你幫我好好盯著他。允許你監(jiān)守自盜,但是不能讓外人占了便宜!”
妮子臉上都要滴出血了,李云道連忙解圍道:“你跟孩子瞎開什么玩笑!幾的飛機?還不去安檢?”
“喲……這還沒咋的呢,就趕我走了……鶯鶯姐,我好苦命啊……”阮家大瘋妞作奔泣狀,卻被李云道一把拉住懷中,狠狠吻了足足一分鐘,直到阮家女子渾身發(fā)軟,再吻都要走擦槍走火的時候,這才恨恨地將面頰靠在這個大刁民的肩上。
“下次見面,一定‘吃’了你!”阮鈺恨恨道。
李云道壞笑聲道:“吃?用哪張嘴?”
阮鈺笑罵道:“下流!”
李云道卻認真道:“不管怎么樣,注意安,別忘了你還有傳宗接代的任務沒完成呢!”
一身紅衣的女子咬牙道:“你就是偏心,什么事情都讓蔡桃夭占了第一。”
李云道微笑著,沒有話。
阮鈺聲道:“我等著你當孩子他爹呢!”
臨近年關,李云道目送飛機沖入云霄。
轉身,卻看到潘家妮子仍舊癡癡望著藍天。
“走了!”
潘瑾卻喃喃道:“大叔,為什么我覺得今天的瘋妞兒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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