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配合李云道的工作,這讓潘瑾感到格外興奮,交換箱子的過程簡直和電影里特工接頭的場景無比相似,幸好她學的是新聞專業(yè),又是學校話劇社社長,演技雖不算如火純青,但也起碼算是登堂入室了。從酒店出來上了李云道安排好的廂式貨車,她才感覺到自己心跳飛快,這種刺激跟坐上一兩回過山車或者體驗一次跳樓機完不同。可是那個人真的是恐怖份子嗎?看著挺溫文爾雅啊,不像電視里演的那些窮兇極惡的壞蛋。不過她也不是對世事懵懂的孩子了,自然知道這世上的壞人極少有將“我是壞蛋”四個字刻在臉上的,大多犯下滔天罪孽的壞人其實平日里看上去跟普通人并沒有什么兩樣。箱子她還沒來得及檢查,不過對方既然已經撬開過箱子,那里面的東西應該都被他看過了,不過也無所謂,里面無非就是些換洗衣物,對于九零后出生的姑娘們來,這根就不算事兒。
在武林廣場附近下車的時候,國安局的工作人員將箱子還給了潘瑾,并表示箱子他們已經勘察過了,并沒有什么異樣。穿著背帶牛仔神的姑娘拉著箱子便到e組委會安排好的下榻賓館報到領了房卡,將行李扔進房間后,又打了輛出租直奔紅城玫瑰園——臨出發(fā)前她答應過瑤瑤,今天晚上帶他們三個孩子一起吃頓好吃的。
一路上潘瑾心情都格外陽光,坐在出租車里就哼起了《飄洋過海來看你》的曲調,她覺得自己也算是飄洋過海不遠萬里來看某人的,這一次的采訪機會也是她好不容易才從制片人那兒爭取回來的,就是想借著采訪e的機會,來看看某個壞蜀黍。
最近西湖的空氣質量出奇地高,加上玫瑰園地處綠蔭蔥蔥的風景區(qū),下車時潘瑾連連深吸幾口氣,她甚至覺得西湖的空氣已經比濱海的香港還要好。行李箱失而復得也讓她心情大好,只是哼著情歌開門進屋時卻傻了眼,家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十力?曉蠻?瑤瑤?”燈還亮著,但卻無人應答,她自忖著,“孩子們是不是自己出去玩了?”
她在公寓里等了半個鐘頭,仍不見孩子們的蹤跡,又下樓找了一圈:“難道是孩子們餓了,自己出去吃東西了?”
三個孩子最大的是十力,也就十歲左右,最的瑤瑤才四、五歲的光景,三個兜里加一塊兒也沒有幾毛錢的家伙能跑到哪兒去呢?
回到公寓里,潘瑾這才發(fā)現(xiàn)客廳茶幾上擺放著一張字條:瑤瑤失蹤,我們找人去了。字條上沒有落款,只有時間,潘瑾一下子便慌了神,這幾年新聞上時常提及拐賣幼#童的人販子,瑤瑤該不會是被人販子帶走了吧?
李云道剛剛回到位于四季酒店的指揮中心,就接到了潘瑾的電話。
“什么?瑤瑤不見了?十力和潘瑾找人瑤瑤去了?只留了一張字條?”李云道的聲音陡然提高,臨時指揮中心的工作人員紛紛側目,從李云道的陡然變色的臉上,他們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云道,你先回去看看,這里有我。”范志宏面色凝重,“瑤瑤是烈士遺孤,真出了事我們還真不好向局上下下下的公安干警交待。”
李云道深吸了口氣,瞇眼頭:“好,辛苦范書記了。”
李云道以最快的速度到地下停車場發(fā)動汽車,剛準備踩油門,副駕的車門卻突然被人拉開:“范書記讓我跟過來跟您搭把手。”
跳上車的是戰(zhàn)風雨,李云道了頭,一腳深踩油門,車身猛地竄了出去。
一路飚速,幾乎只花了正常時間的一半就到了玫瑰園區(qū),李云道一開門,就看到驚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潘瑾。
看到是李云道而不是失蹤的孩子們,潘瑾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對不起,是我沒看好他們……
李云道拿起茶幾上的字條,仔細端詳了片刻,而后搖頭道:“不怪你,是我把你拉出來配合我們的行動的。十力和曉蠻我倒不擔心,能傷著他倆的人很少。但瑤瑤……”李云道躊躇了起來,瑤瑤是個很乖巧的姑娘,只要她答應你不亂跑,她便絕對不會離開你的視線范圍。可是,三個孩子,好好呆在家里,怎么會突然失蹤呢?
對,查監(jiān)控!李云道立刻反應過來。
區(qū)監(jiān)控室的負責人上午已經見過李云道一回,這次聽家里的孩子丟了,立馬讓人調出了九號樓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先是一身粉衣粉鞋的瑤瑤獨自一人走出樓棟的門廳,一路走向區(qū)大門,出了大門后便不在區(qū)監(jiān)控范圍內了。李云道立刻一個電話知會夏初,讓她調取兩個鐘頭前五云西路上的治安監(jiān)控畫面。
果然,幾分鐘后,夏初便回電:“李局,查到了,孩子在路口上了一輛鄰省牌照的黑色廣雅閣。司機戴著棒球帽和口罩,無法分辨性別和年齡。”
“把畫面發(fā)到我手機上。”李云道當機立斷,“查那輛廣雅閣。”
夏初道:“我已經查過了,是一輛三天前報失的失竊車。”
掛了電話,李云道深吸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他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就仿佛在林子里被餓了一整冬的狼群盯上了一般,渾身上下有種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
“老夏,能不能幫我查查,近兩個月,咱們區(qū)里有沒有房子買賣交易?或者有人把房子租出去,嗯,新搬進來的也算。”
老夏是紅城物業(yè)的保安隊長,自然清楚孩子莫名走失這種案子可大可,而且眼前這位已經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市公安局副局長、刑偵支隊長,這可是實打實的正處級實權領導,早就在物業(yè)公司混成人精的老夏自然不會錯過這份人情,連聲道:“很容易查,我們區(qū)每戶人家搬進搬出都要在物業(yè)進行登記,電腦里就有記錄。”
老夏是個半電腦盲,忙不迭地從物業(yè)前臺調來一個精通物業(yè)系統(tǒng)的姑娘,沒多久姑娘便報出了結果:“這兩個月內的確有一戶住戶將房子租了出去,租客也在我們這兒進行了登記,叫王大楠。”
李云道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登記信息,心中暗道一聲“糟糕”,但看登記信息就知道應該是假身份。
“有那套房子的鑰匙嗎?”李云道問道。
“業(yè)主是把房子租出去的,所以在物業(yè)留了一把。可是……”姑娘看了一眼保安隊長,又看著李云道道,“沒有王總的批示,我們不能把業(yè)主的鑰匙隨隨便便交給別人。”
保安隊長老夏咬了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把鑰匙給我,出了事我來承擔責任。”
關鍵時刻的魄力,倒是讓李云道高看了老夏一眼:“出了事,我來負責。”
“你負責?”物業(yè)的姑娘不知道李云道的身份,狐疑地打量著他。
戰(zhàn)風雨在一旁笑道:“喂喂喂,美女,你就放心好了,我們是警察。”他拿出證件,在姑娘眼前晃了晃。
自古以來中國人大多對官家懷有敬畏之心,物業(yè)的姑娘顯然也不例外,雖然還有些不太情愿,但還是乖乖將鑰匙交了出來:“1幢1,你們悠著,可別讓業(yè)主回來投訴我們。”著,姑娘又瞪了老夏一眼,顯然對保安隊長接下這攤子事兒頗為不滿。
李云道懶得多跟一個大多數時間坐在前臺跟同事閑扯七大姑八大姨的姑娘計較,拿了鑰匙便帶人直奔1幢,上電梯時,老夏開口道:“李局長,要不還是讓我們先來敲門,萬一里面有人……”
李云道頭:“按你的辦,潘瑾,你先回去,防止十力和曉蠻回來,我們去1幢看看再。”
老夏按了門鈴無人應答,李云道沖戰(zhàn)風雨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從后腰拔出手槍,驚得兩名跟老夏一起過來的保安都退到了最后。
防盜門沒有反鎖,戰(zhàn)風雨輕而易舉地打開了房門,一股令人作嘔的嗆人氣味撲面而來,李云道猛地一驚,別人不知道這是什么味道,他在公安口子也呆了好幾年了,自然清楚,這是尸體**后散發(fā)出的味道。
還沒進門,李云道便下令道:“封鎖現(xiàn)場,給一大隊的華山打電話,讓他帶技偵和法醫(yī)來接手。老夏,你們就別進去了,弄不了這里是第一犯罪現(xiàn)場。”
保安隊長老夏大驚失色:“這……這……”
屋子里沒開燈,后面兩名保安伸長了脖子想往里看個究竟,但什么也看不清。
先一步進入屋里的戰(zhàn)風雨在入戶門旁找到了開關,屋內頓時燈火通明,可是開燈一轉頭,他也嚇了一大跳。客廳沙發(fā)上儼然兩具尸體,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沙發(fā),此時已經變成了黑紅色,由于屋里一直開著地暖,尸體旁已經飛繞著不少蒼蠅。
老夏往里看一眼,頓時胃中一陣翻滾,掩著口鼻沖下防火通道。兩名保安不解,也看了一眼,結果當場便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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