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親眼看到韓聯(lián)社的記者被人綁架?”李云道剛剛結(jié)束晚間的體能訓練,還沒來得及沖個澡,就接到了潘瑾的電話。昨天上午韓國的那位現(xiàn)代巾幗剛剛遭遇刺殺未遂,今天晚上韓聯(lián)社的知名政治新聞記者李素英就被綁架,李云道隱隱覺得這件事似乎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聽我,你現(xiàn)在立刻回酒店,對,就回新聞中心,我記得新聞中心門口是布置了武警的,他們都是荷槍實彈,就算真出事也能抵擋一陣子。”
掛了電話,就看到剛剛洗完澡的十力喇嘛吸著鼻子站在書房門口,盯著他問道:“瑾姐姐?”
“嗯,我得馬上趕過去看看,家里交給你了。”李云道一邊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一邊對十力道,“盯緊瑤瑤,可千萬別再出了岔子。”
十力喇嘛面露擔憂地了頭:“云道哥,槍呢?”
李云道皺眉:“交上去了。沒事,我還有這個。”三刃刀在指尖起舞后又隱入衣袖。
十力想了想:“嗯,讓天狼哥和忍者姐姐跟著。”
李云道頭:“怎么突然這么絮叨?”
十力歪著腦袋想了想道:“跟張蠻呆多了。”
李云道失笑:“你這樣埋汰蠻,心明兒早上她起來用道術(shù)天雷劈不死你。”
十力摸了摸頭發(fā)漸長的腦袋:“蠻哪有云道哥的這么野蠻啊?”
驅(qū)車趕到酒店,李云道被新聞中心門口的英氣武警攔了下來,剛想掏證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證件和槍支一起交給了阮六,托他轉(zhuǎn)交給市局,自己目前從名義上來還處于停職的狀態(tài)。
武警見他伸手入懷,立刻警惕了起來:“你想干什么?把手拿出來!”
李云道苦笑:“想給你看證件……不過,算了,我打電話讓我朋友出來。”
當潘瑾哭著投入李云道懷抱的時候,武警撇嘴嘆氣,這新聞中心里頭最漂亮的姑娘居然也明花有主了,這兩天他們輪崗休息的時候,討論得最多的就是這個來自香港鳳凰電臺的女記者。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天真爛漫的姑娘居然哭了,一定是這個男人欺負了她,武警暗暗想著,如果我的女朋友這么漂亮,我一定捧在手上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
又見兩人相擁著走進電梯,武警想生氣,樓上是房間,用屁股想都知道兩人干嘛去了,男人哄女人的招術(shù),來來回回不就那么幾招嘛。
被武警料定要去房間干壞事的李云道進了房間后,卻很嚴肅地看著潘瑾問道:“你確定被綁架的一定是韓國記者李素英?”
潘瑾此時也鎮(zhèn)定了下來,擦著淚痕回憶道:“她打電話的時候情緒很激動,我有好奇,就偷偷跑去錄音了,只不過她沒兩句就將電話啪地一下摔在桌上,然后收拾了東西就出去了。我以為她回了房間,沒想到是出了酒店,她腳的那雙鞋是lv的限量款,我肯定不會認錯的。綁匪帶走她的時候,她掉了一只鞋。”
“鞋呢?”
“在我包里。”潘瑾打開背包,里面的確是一雙lv的深色高跟鞋,“你們警察不是會測什么dna嘛,一測就知道了,她到底是不是李素英。”
李云道接過女鞋端詳了片刻:“你她打電話的時候情緒很激動?”
潘瑾頭:“嗯,相當激動,整個屋子都聽得到,不過那會兒就剩下我和一個睡著的日記者,否則現(xiàn)場肯定有人能聽得懂韓語。”
“錄音呢?”
“在手機里。”
“給我。”
“你聽得懂韓語?”
李云道輕笑:“我不懂不代表別人不懂。”
潘瑾握著手機,有些猶豫:“李素英采訪的可都是大新聞呢,要是我能采訪到,肯定立馬能轉(zhuǎn)正。”
李云道笑著了丫頭的腦門子:“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你確定你要從中謀利?”
潘瑾微微一愣,嚇得趕緊將手機甩到李云道懷里:“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被冤鬼纏身呢。”
李云道打開錄音,試聽了一段,聲音錄得不是很清楚,但也勉強能夠分辨,只是他也不懂韓語,聽不出那女人嘰里咕嚕了些什么。
“她發(fā)了一個秘密,關(guān)于韓國那位金夫人的,但是韓聯(lián)社的負責人不讓她發(fā)布這條新聞,怕引起國性的騷亂。”黑衣的由香關(guān)芷出現(xiàn)在李云道身后,凝神聽了一會,便輕松翻譯出了手機里的錄音。
由香關(guān)芷如鬼魅般的現(xiàn)身將潘瑾嚇了一跳,丫頭好奇地打量著女忍者,問道:“姐姐,你是大叔的保鏢嗎?”
由香關(guān)芷瞥了她一眼,沒有話,又將手機里的錄音聽了一遍,才對李云道道:“沒錯,這個記者的確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她不該知曉的秘密。”
“秘密?”李云道喃喃道,“金夫人昨天上午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恐怖襲擊,這種新聞還沒有嚴重到要讓一個記者人間蒸發(fā)的程度吧?秘密……到底是什么樣的秘密會讓李素英碰到麻煩呢?”
由香關(guān)芷將手機還給李云道,獨自一人走到房間角落的陰影里閉目養(yǎng)神,乍一看,也很難發(fā)現(xiàn)角落里還站著一個人,似乎在黑暗中行走已經(jīng)成了由香關(guān)芷的生命主旋律。
潘瑾又偷偷打量了由香關(guān)芷兩眼,悄悄問道:“大叔,她是傳中的女忍者嗎?”
李云道正在思考李素英的失蹤緣由,下意識地了頭。
潘瑾羨慕道:“真帥!”
李云道這才反應過來:“什么真帥?”
“這個姐姐啊。”
李云道苦笑:“這種帥是要付出代價的。”
潘瑾吐了吐舌頭,又偷偷看了女忍者兩眼,角落陰影中,女忍者仿佛早已經(jīng)與黑暗融為一體。
李云道又將思路整理了一遍:“金環(huán)蛇”、“銀環(huán)蛇”隸屬的恐怖組織原是要在e峰會會場里引爆一顆進化版的生化炸彈,但因為“金環(huán)蛇”錢強的良心發(fā)現(xiàn),在最后臨門一腳時幡然悔悟。金、銀兩人原就有分工,錢強臨終前透露了文心近兩個月的蹤跡,李云道只用簡單的推理便得出銀環(huán)蛇欲刺殺韓國總統(tǒng)金夫人的結(jié)論,這才有了臨湖賓館的驚險一幕。
突然,一個令人驚愕的念頭從李云道腦中一閃而過:難道恐怖份子的目標從來都不是e峰會的各國首腦,而是韓國的那位金夫人?各國首腦只是生化襲擊的附帶犧牲品,同時掩蓋刺殺韓國總統(tǒng)的真實目的。而且,從一開始文心就已經(jīng)做好了生化炸彈襲擊失敗的計劃,并用兩個月的時間將滑翔機零件運送到臨湖賓館的屋,提前做好了撤退計劃……李云道想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想也覺得驚心動魄。
李素英到底發(fā)現(xiàn)了金夫人的什么秘密?有韓國巾幗之稱的金善姬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會讓恐怖份子如此忌憚?
如今錢強與文心雙雙伏法,這個答案或許只能從金善姬身上去尋找了。但是金善姬是韓國的一號首長,其身就是一個國家的代表符號,在e期間去調(diào)查金夫人,很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外交糾紛。
“丫頭,這件事你不能再管了。把你手機里的私人信息備份后刪除掉,手機我要借用一段日子。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及……”話未落音,潘瑾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李云道扭頭的瞬間便關(guān)掉了整個房間的總電源,屋內(nèi)頓時一片黑暗。
潘瑾嚇了一跳,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她這才意識到李云道剛剛將自己一把摟入懷中:“你……你干什么……”她臉滾燙,呼吸有些急促,聲若蚊蚋般地問道。
“噓!”黑暗中,李云道極聲地在她耳邊道,“不要話。”
“叮咚!”房間門鈴又響了一聲。
平靜了半分鐘,潘瑾微微松了口氣,她覺得也許是有人找錯了房間,沒人應答,自然也就走開了。可是她不愿意動,身邊男人傳來的混雜著煙草味的氣息,讓她有種莫名其妙的心醉。
她好想這一刻就這樣持續(xù)下去,從高中認得這個男人的那一刻起,他與自己從未像今天這般親密過……她突然有種沖動,她想仰起頭,他的唇近在咫尺。
心中天人交戰(zhàn),就在她終于鼓起勇氣的那一刻,叮滋一聲,房門居然被人用門卡刷開了,走廊的昏黃燈光通過敞大的門縫透了進來。
她剛剛仰起的腦袋就被李云道一掌輕摁了下來,那人在耳邊輕輕道:“不要動,有殺手。”
潘瑾面紅耳赤,但很快就被恐懼取而代之——殺手?殺手為什么進自己的房間?潘瑾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晚看到的那幕場景,很可能涉及一個巨大的陰謀。
不過,幸好,有他在自己的身邊。不知為何,她有種毫無來由的安感,或許從十七歲那年他救自己的那天開始,她便將自己這一生的安感都寄托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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