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風雨看到幾個維族少年隱隱形成的攻守兼備的戰陣,就知道這是個經常干群架的團伙,從少年們嗜血般的目光里,也能看出這伙孩子平日里應該也是贏多輸少。打架這種事情,在人數相當的前提下,多數都是看誰更兇更狠,只是碰上了自幼習武的戰風雨,情況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木蘭花打量了一圈少年們手中的匕首,提醒道:“老戰,刀子都是開過鋒的,你悠著點。”木蘭花倒真不是怕少年們傷了戰風雨,而是擔心戰風雨被逼急了下死手,這家伙又不是沒有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生生打死毒販的前科,如果這幾個少年真要把戰風雨逼急了,難保他不會紅眼,而且他知道,肌肉是有記憶功能的,戰風雨這家伙從學的大多數都必殺技,幸好在特警那兒學的多數是一招擒拿敵人的功夫,否則這家伙不知道還會惹出什么樣的禍端來。“老戰,差不多就可以了,初來乍到的,別給頭兒惹大麻煩。”
那首的維族少年是個鷹鉤鼻,戴著白色的禮拜帽,他居然聽明白了木蘭花的言外之意,血氣方剛的少年人自然最受不得羞辱,自己六個人難道還干不過一個人?他噗地一聲,吐掉口中的口香糖,手一揮:“上!”
第一個少年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掄出半圓,徑直劈砍向戰風雨的胸口,戰風雨敏捷地晃了晃上身便躲過了刀鋒。第二個少年也跟了上來,拎刀刺向戰風雨腹,卻被他在手腕內側輕輕一拍,刀鋒擦著他的腰部劃過。接下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幾乎每一把匕首都會面臨同樣的命運——他們根靠近不了戰風雨,刀身一次又一次地偏離原先的軌跡,幾個回合下,少年們累得氣喘吁吁,倒是連汗毛都沒碰到一根。艾孜買提知道碰上高手了,他趁戰風雨不備,繞到了戰場后方,突然間發力沖了上來,他沒有提刀,也沒有拿任何武器,只是單純地沖上來想靠蠻力抱住戰風雨,好讓同伴們下刀子。他的的確確是抱住了戰風雨,可是五把匕首仍舊沒能發揮任何作用,倒是艾孜買提自己身上先先后后被同伴劃傷了幾道口子。艾孜買提感覺自己好像在沙漠里抱住了一頭發狂的獵豹一般,哪怕他便出了吃奶的勁,困得了眼前這男子的雙臂,但是他的每一縱每一跳都恰到好處,但艾孜買提卻被他跳得胃中翻騰不已。
“老戰心!”夏初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戰風雨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單手一把鉗住那維族少年的手,大腿和腰同時發力,氣沉丹田,吼了一聲,下一刻,艾孜買提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直飛出去。落地時,咣當一聲,艾孜買提手中的軍刺掉落在水泥地上,三棱的軍刺,血槽閃著寒光。
戰風雨怒目相向:“來手下留情,你這個孩子,太心狠手辣了,今天幸好我會些功夫,換一個普通人的話,性命估計就要交待在這兒了!”著,大踏步就向艾孜買提走去。剩余的五名維族少年大驚,咬著牙偷襲戰風雨,卻被此刻不再留情的戰風雨一人一巴掌扇倒在地,掙扎著起不了身。
艾孜買提也紅了眼,飛快爬向離自己不足兩米的軍刺,有軍刺在手,他才會有足夠的安感。可是他并未能得償所愿,才爬了一半,后背便如同被一記大錘轟中一般,整個人轟地一聲趴到地上動彈不得。
“老戰!”木蘭花連忙上來拉住戰風雨,“一幫孩子,別跟他們一般計較。”
戰風雨指著離那雙臟兮兮的手不足一米的軍刺:“你不懂,這東西一刀下去就是一條性命,你有多少人已經死在這賊手里了?”
艾孜買提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有種你殺了我?殺人償命,用我的命換你的命,劃算!”
戰風雨指了指軍刺:“木蘭,把軍刺給我!”
其中一個維族少年被戰風雨殺神一樣的氣勢給鎮住了,以為戰風雨真要宰了艾孜買提,連忙求饒道:“我們沒有殺過人,軍刺是用來嚇人的。不信你問他們!”
戰風雨看向另外四個嚇得縮成一團的維族少年:“你們!敢撒謊的話,待會兒就拿這玩意兒,給你們一人一刀!”
那四名維族少年紛紛搖頭:“真沒殺過人,殺人要償命的。”
艾孜買提使勁地想轉過頭:“狗日的,老子就是想殺了你!”這少年的性情極為剛烈,被戰風雨踩著還在不停地扭動身子,掙扎著想翻身。
戰風雨看了看那五名少年,又看了看不停掙扎的艾孜買提:“軍刺沒收了。撈偏門可以,但是殺人就得要償命,這個道理你們都得懂!”
他松開腳,艾孜買提只覺得背上一松,頓時一個翻滾,脫離了戰風雨的控制范圍,一旁的少年連忙將他扶起來,查看他身上的傷勢。幸好戰風雨下手極有分寸,幾個少年看上去狼狽不堪,但傷勢比斜眼和癩子要輕得多,因為直到現在,斜眼和癩子兩人都沒有能站起身。
艾孜買提咬著牙:“有種留下姓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次的恥辱,我一定會加倍奉還。”他紅著眼,瞪著戰風雨。此時他也清楚,眼前這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跟他們這些混混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作為這群少年的“領袖”,自己的面子都還是要顧及的。
戰風雨正欲話,夏初的手機響了,夏初一看屏幕,便喚道:“快走了,是頭兒來了!”
戰風雨指了指艾孜買提和幾個少年:“好自為之!”著,就跟木蘭花和夏初一起,離開了這條偏僻的巷。
艾孜買提沖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剩下的幾個孩子也學著樣子朝那三人的背影吐著口水,似乎這是他們能找回心理平衡和尊嚴的一種方式。等三人的身影消失,艾孜買提轉過頭,看著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的斜眼和癩子,冷笑道:“禍是這兩個混蛋闖的,得從他們身上連帶利地收回來。”
斜眼和癩子就只是偷,哪里擅長這種街頭群架,被幾個壯實的少年圍著一頓猛揍,連身上留著吃飯的錢都被搜刮了去,最少年們離開巷子,這對難兄難弟才敢相互攙扶著走出來。
癩子一看斜眼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斜眼,我覺得這會兒你的眼睛好像不那么斜了!”
斜眼齜牙咧嘴,忍著腫脹的臉部肌肉:“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眼睛是腫成一條縫了,你哪只眼睛能看得到老子的眼珠子?倒是你,好像沒那么癩了。”
癩子頓時哭喪著臉,剛剛挨揍的時候,他一起護著腦袋,臉上比斜眼要好不少:“那殺千萬的艾孜買提,把老子的頭發都要扯光了!”
李云道開著那輛命運多舛但依舊皮實耐用的迷彩色北京吉普,“三劍客”將行李扔進后備廂跳上車,夏初便繪聲繪色地給李云道講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李云道一邊開車一邊道:“江州的治安的確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火車站這一帶也是典型的管理缺位的地帶,而且我估計這里派出所跟這些流氓幫派都是沆瀣一氣的。偷你們錢包的估計是兩個賊,后來碰上的維族少年估計就是火車站周邊的維族犯罪團伙的成員。不過幸好你們沒久留,也沒被他們跑走一人,否則要是叫了人過來,今天你們不見點血估計都難。江州的維族人很團結,弄不好還真要惹出大麻煩。”
戰風雨撓頭道:“頭兒,你放心好了,這幾個孩子,我下手都是點到即止的,讓他們吃了點苦頭,但也不至于傷筋動骨。”他晃了晃手上的軍刺,“這幫孩子膽兒也真夠肥的,這種軍刺就隨身揣著滿大街跑,這一刺這真中了,肯定就是一條性命,怎么交巡警都不管呢?”
李云道搖頭道:“江州沒有交巡警,交警和巡警是分開的,所以執勤過程中會有很多警務上的矛盾,相互扯皮推諉。而且,估計只要這些孩子不是扛著槍上街,地的警察都不會管的,據這些維族惹急了就會拿順手的東西捅人,所以地人包括警察,都不太愿意跟維族人打交道。”
木蘭花若有所思道:“現在國絕大多數城市都交巡警并入了交警或者特警,形成交巡警或特巡警的綜合功能警種,江州也是個省會城市啊,沒道理在警隊建設上走得這么慢啊!”
夏初笑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江北窩案,抓起來的其中就有前任江州市公安局局長黃仁義,據他受賄金額高達兩個億,紀委去他家整整搜出整整一屋子的各國貨幣。嘻嘻,來之前,我可是做了一番功課的。你們想想,一個把心思都花在鉆營撈錢上的公安局長,哪有心情去搞什么警隊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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