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笑著給潘瑾介紹寧若妙:“寧總是你瘋妞兒姐的得力干凈,雷森資華東區域的大管家,江州雷森金融的一把手。”
寧若妙微笑拉起潘瑾的手:“阮總跟我提過你這個干妹妹,來江州這段日子也不知道你一直在,直到昨天才知道,明天就要走了。”寧若妙是個對場面和情緒把控極精準的女人,初入社會的潘瑾很喜歡跟這個話令人如沐春風的女人交流,兩個女人很快便勾著胳膊,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姐妹。
至于凡似錦,李云道介紹是華夏新聞社的著名記者,寧若妙一樣令年輕的凡記者很開心。這就是李云道很欣賞這個女人的地方,她總是能夠恰到好處地把握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而且能夠在最短地時間里拉近距離,或許這也是她能夠被阮鈺派到江州來協助自己的最重要的原因。
江州離安徽、魯南都不遠,建筑風格受北派影響較大,連園林造景都接近于皇家園林的大氣磅礴,跟家碧玉的蘇州園林相比,有著強烈的反差。莊子很大,進了莊內還需要坐電瓶車才能到達吃飯的地方,正是仲春季節,加上雨后初晴,晚霞傍空,一路上盡皆是美景,一些造型奇特的怪松令人嘖嘖稱奇。李云道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妙人,才能在江州這塊土地上打造出這樣的一個妙地。高爾車電瓶車停在一處半月拱門前,前方有雕花臺階,電瓶車上不去,幾人便在臺階前下車。穿過半月拱門,又是一片豁然開朗,一棟兩層樓就立在水榭的后方,樓前亭臺水榭,一樣不缺。
李云道笑道讀樓門柱上的一幅對聯:“‘但以詩書教子弟,莫將成敗論英雄。’到是個看破世事返璞歸真的好對子,只是如果挪到江州師大門口,才是最為貼切的。”
“您有所不知,這里其實就是江州師大的創始人魯老晚年的棲息地。魯先生生前辭官致仕,致力教育辦學,又頗崇尚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 所以山莊名從元亮先生表字里取了一個‘潛’字,又從魯先生的表字里取了一個‘德’字,這才有了‘潛德山莊’。”帶路的女子是個模樣清秀的姑娘,看模樣也就二十來歲,模樣姣好,氣質脫俗,跟寧若妙和潘瑾兩位美女站在一起,竟也不至于遜色太多。
魯盤,字明德,民國年間出生于江州詩書世家,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建國前就致力于教育,跟江南著名教育家行知先生并稱南北教育界的兩位泰斗。建國后魯明德曾官至副部,但醉心教育,最后辭官創辦江州師范學院。世紀初,學院合院原媒炭學院、職業技術學院等,升格為師范大學。魯明德在十前動亂前期就已經隱居陽山,自號“陽山居士”,晚年一篇《百年育人賦》深入淺出地道出了教書育人的真諦。
李云道不禁感慨:“果然是山不在高,有仙有名啊!怪不得這座山莊從進來開始就覺得與眾不同,原來是明德先生這種高人的故居。”
那女子嫣然笑道:“看來先生您還是個教育界的行家呢!現在就算是江州地人,知道魯先生的人都很少了,更不用是年輕人了。”在女子看來,李云道等人都很年輕,年輕男子身上有種不出的殺伐果敢,但笑起來卻像個文弱的教書先生,她一時間也無法確定這些人的身份。但是寧若妙她是知道的,這是最近江州政、商兩界最炙手可熱的紅人,在電視和報紙上經常能看到關于雷森資落戶江州的消息,這位氣質不凡的年輕女企業家讓包括她在內的很多年輕女孩都非常地艷羨。能被寧若妙這樣一個女子奉為上賓的,那自然應該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人物。
兩層樓,白墻黑瓦,甚是古樸。一樓是堂廳,二樓卻是吃飯的餐廳,穿過兩層樓是內宅,似乎并不對外開外。二樓的餐廳布置得樸素雅致,站在二樓看院中池景,又是一番不同的享受。
“大叔,這地方真不錯。想不到,江州這種二點五線的城市,也有這種好地方!”潘瑾家世很好,從便見多識廣,饒是如此,也仍然覺得這處地方要勝過姑蘇城里的諸多私人會所,不禁發自內心地感慨道,“住在這種地方,人的心胸都會不由自主地寬廣許多!”
凡似錦的目光一直在寧若妙和潘瑾身上流轉,年輕的攝影記者突然覺得,寧若妙這樣的女子,似乎才是作為一個男人畢生的追求,一顰一笑,都算得是勾人魂魄。相較之下,年輕的潘瑾就顯得稚嫩了許多。年輕的男孩子,總是會有些與生俱來的俄狄浦斯情結。
加上寧若妙,總共才四個人,但餐桌上有七個位置,潘瑾奇道:“大叔,還有什么人?”
李云道指著院中正穿過半月拱門的一個年輕人道:“這不來了一個嘛!”
潘瑾定睛仔細看了看,頓時吐了吐舌頭:“怎么是這個混世魔王?”崔家大少崔劍平,這在當年的姑蘇城也是赫赫有名的江南四少之一,潘瑾跟父母出席一些場合時,雖然年紀,但也認得了這位浪蕩不羈的公子哥。
凡似錦看著樓下正沖眾人笑著揮手的年輕人,微微皺眉,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馬上要上來的這個家伙比自己要英俊那么一丁點。
李云道笑著轉頭對寧若妙道:“崔接下來也會進駐江州,有時間你們倆多溝通溝通。”
這幾乎是命令的口令,凡似錦很是吃驚地偷偷打量寧若妙的臉色,沒想到這女子居然很恭敬地了一聲“好的”。
崔劍平三下五除二便登上了二樓,上來便張開雙臂沖著李云道急奔過來:“哎喲我的哥哥嘞,可想死弟了!”
李云道笑著踹了這牲口一樣的家伙一腳:“少跟我來這一套,渾身上下都是女人的香水味,還是不同的味道,死遠點,別玷污了我的鼻子!”
崔劍平嘿嘿笑著,低頭四下聞聞自己:“這都聞得出來?厲害!對了,寶少不是早我一步到江州了嗎?怎么,這子又爽約?”
李云道笑罵道:“你以為他跟你這頭種#馬一樣,到處留情,到處生兒子?那子是要考察一下江州的幾家煤廠,估計又想到了什么新點子吧!”
“這兩位美女是……”跟李云道打完招呼,他才注意到身邊的兩位美女,至于凡似錦,就被他直接忽略了,商賈家從耳濡目染的孩子,一眼就能看出誰才是主旋律。
李云道笑著摸了摸鼻子:“你們自己介紹吧!”
寧若妙應付這種場面是最熟悉不過了:“崔總你好,我是雷森資的寧若妙。”
“久仰久仰!”與美女握手,崔大少倒是頗有紳士風度,絲毫沒有露出一絲猥瑣之意,等目光轉向潘瑾,頓時疑惑起來:“咦,這位美女怎么看得這么眼熟?”
潘瑾嘻嘻道:“著名的江南四公子之首的崔公子,哪會記得我這種人物!”
“哦!”崔劍平突然指著潘瑾一聲驚呼,“你是潘市長的女兒,叫……叫……對,叫潘瑾,你十六歲那年,你爸帶你參過加我弟弟的滿月宴!”
潘瑾極佩服地抱拳道:“劍平哥哥果然好記性!”
此時,凡似錦心中已經掀起軒然大波:潘瑾是潘市長的女兒?哪個潘市長?他馬上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潘瑾是某位市長的女兒,哪怕只是個副市長的女兒,那么這位被稱為江南四公子之首的崔公子又是何方神圣呢?
他的目光落在那個一臉微笑的文雅青年身上,凡似錦不傻,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一個能在市長女兒和金融企業家之間如魚得水的男人,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
“哎喲,寶少爺來了!”
凡似錦剛想上前跟崔劍平寒暄兩句,卻不料崔大少的目光轉向樓下院,對著一個同樣年輕英俊的青年揮手致意。
“寶少,你什么時候改行玩煤礦了?”崔大少沖樓下的斐寶寶笑著嚷嚷道,“咱哥哥這邊是需要這些高污染企業往外轉移,你可別弄些烏七八糟的玩意兒來坑害咱哥哥!”
剛剛下過雨,斐寶寶那雙價值不菲的限量版運動鞋上盡是烏黑的煤渣子,不過整個人很精神,上來就先跟李云道打招呼:“哥,我下午跑了兩家煉煤廠,工藝都太粗糙了,怪不得污染那么嚴重。這種洗煤技術生產出來的煤炭,燃燒率只有國外優質煤的六成,又浪費又污染環境,得想點辦法。”
崔大少笑著調侃道:“我爸之前也學人弄了個煤礦,我還懂點。寶少,這洗煤可不是一丁點的成,從技術到設備,都需要極大的投入,比我們這蓋房子賣樓可復雜多了!”
李云道點頭:“這的確是江州目前最大的問題之一,不過今天先吃飯,不談工作,潘瑾你認得,這位是寧若妙,你瘋妞兒姐的得力助手,這位是潘瑾的同志,華新社的記者凡似錦凡老師。”
經過一次創業失敗,斐大少整個人都愈發成熟了,很禮貌地跟兩人見禮,見還不落座,奇道:“哥,今兒還有熟人?”
李云道點頭道:“她恰好在附近城市,你們應該都認得。”
凡似錦愣了一下,他們的朋友,自己怎么可能也認得?想來應該是李云道將自己這個外人忘記了,當下有些不太高興。
眾人又寒暄了一陣子,不一會兒,聽到半月拱門外又有高爾夫電瓶車剎車的聲音,一個身形曼妙的高挑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潘瑾愣了一下,猛地發出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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