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陸隨風肯定,白清風心中暗喜,神情卻沒有絲毫流露出來,能夠慧眼識才的才能成為他誓死追隨的明主。
不過,誰來帶領這支伏兵就成了大問題,兩萬奇兵可以成為一把摧枯拉朽的利刃,如果指揮不當,同樣會變成一堆毫無作為的散沙,甚至全軍覆沒都有可能。所以,這就要看統(tǒng)領者的能力了。
"這關乎著整個金陽城的安危,換誰去我都不放心。"陸隨風此話一出,兩人立即閉上了嘴;"放心吧!我此去不僅僅要拖住這股敵軍,還想將其打殘,甚至全滅也不是沒可能。"
這也太瘋狂了!兩人驚訝的睜大眼睛,面面相觀。陸隨風接著又思索了一下,然后望向白清風,慎重地道:"從現(xiàn)在起,你就暫時擔任金陽城的副總指揮,如果此戰(zhàn)之后,你還活著,日后就跟在我身邊。"
白清風聞言怔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直到一旁的城主林遠故意的清了清喉嚨,他才急忙單膝跪地,聲調微顫的道:"多謝大人,屬下定不會令大人失望。"
陸隨風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禮,然后肅然地道:"不排除城內有敵方的眼線,所以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事不宜遲,我今夜就領軍前往望月鎮(zhèn)。"
臨走時,又將城主叫到一邊,低聲說道:"白清風是個人才,戰(zhàn)時如果遇到無法決斷的事,可以問問他的意見。"
入夜時分,城南的城頭之上仍是人頭涌動,火把如林,城主林遠和白清風指揮著眾人,鞏固城防,搬運滾木擂石,安裝勁弓強弩,而陸隨風卻領著兩萬仙軍悄悄的出了北門。
隨著望月鎮(zhèn)民眾的遷移,此時的這座小鎮(zhèn)就成了一個空鎮(zhèn),到了晚上更是陰氣森森,靜得讓人心悸,就像是一座鬼鎮(zhèn)。
由一個熟悉環(huán)境的守軍領路,正如白清風所說,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挖有隱秘的地道,小則可以容納十幾人,有的甚至可以容納上百人。經過陸隨風派人改造之后,已變得四通八達的連成了一片,兩萬人藏在其中,仍顯得十分的寬敞。
陸隨風在全鎮(zhèn)巡查了一遍,找出了許多不夠隱蔽的出口,最后選擇了二十處可以進退自如的出入口,又謹慎的作了一番掩飾。接著,又臨時決定加挖數(shù)條通往鎮(zhèn)外通道,如此一來,即可迷惑敵人,又靈活機動。
一切布置完畢,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并無任何破綻,這才將兩萬大軍分成二十批,分別從各個入口進入其中。并且嚴令任何人不得外出,違令者,嚴懲不怠!
地道內漆黑如墨,面對面都看不見對方的臉,幸好有那些鎮(zhèn)民準備的油燈,點燃之后,光線雖然微弱,但在這黑漆漆的環(huán)境中,卻顯得尤為的珍貴難得。
"不知道敵軍什么時候會來?"一個仙將忍不住出聲問道,憋在地底的滋味實在是太難熬了。
陸隨風聳了聳肩;"或許一兩天,或許五六天,沒誰測得準!"
"如果敵軍不來呢?難道也要這樣一直等下去?"又有一位仙將質疑道。
"我們只帶了七天的食物,如果七天之后敵軍不來,那就是我們判斷有誤,立即返回金陽城。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陸隨風自信的淡笑道,他并不擔心敵軍是否會來,想得更深更遠,想的是此戰(zhàn)之后,接下來該如何做?一個大膽而冒險的想法在腦中逐漸浮現(xiàn)出來。
第二天,第三天,仍未見敵軍到來。大軍在這地底的狹小空間內,一呆就是五天,這種與世隔絕的滋味,絕對能將人逼瘋。
第六天凌晨,陸隨風等人都修煉中,通往鎮(zhèn)外的出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響動,那是有人從入口處進來了。腳步聲很輕,卻十分急促,直向著陸隨風所在的位置匆匆行來。
"大人,我是白統(tǒng)領屬下的探哨,特來傳報軍情!"一個聲音喘著粗氣在黑暗中響起,伸手入懷取了一塊軍牌。
一名金龍衛(wèi)走上前接過軍牌,查驗無誤,這才帶他來到陸隨風面前,那名探哨單膝跪地的稟報道:"敵軍在王家溝集結了二十萬大軍,正向著金陽城進發(fā),另有一路大軍朝著這里急速的開來。"
"有多少人?"陸隨風問道,所有人的神經都頓時繃緊,即興奮又緊張。
"前往金陽城的約有十二萬,開往這里的近八萬之眾。"
這個數(shù)字與陸隨風估計的差不多,他并不擔心自己這邊,金陽城的守軍只有六萬,有三萬是本地城防軍,戰(zhàn)斗力偏弱,是否擋得住十二萬敵軍的強攻,還真是個未知數(shù)?
時間從這刻起,變得尤為的緩慢,所有人都已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不知過了多久,天光見亮之時,頭頂?shù)纳戏絺鞒鲫囮嚶÷〉墨F蹄聲,其中還隱約夾雜著傳令兵的呼喝聲。
敵軍應該已經進入了望月鎮(zhèn),陸隨風來到出口處,靜靜的聆聽著上面的動靜,不斷的傳出撞門,打砸家俱的聲響,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原本是準備來血洗望月鎮(zhèn),卻出乎預料的是座空鎮(zhèn),竟是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只有將無邊的憤怒發(fā)泄在那些死物上了。
"不好!"一個仙將忽然驚聲道:"如果這些雜種一怒之下,放火燒鎮(zhèn)怎么辦?我們豈不是會被活活憋死在底下!"
"這倒不會!"陸隨風篤定的道:"對方的目的是利用望月鎮(zhèn)藏兵,燒了鎮(zhèn)子還能那往那里藏。就算真的燒了,我們不是還有通往鎮(zhèn)外出口嗎!所以,這種擔心是多余的。"
敵軍折騰了一陣,發(fā)現(xiàn)的確是座空鎮(zhèn),便開始住扎下來,有現(xiàn)成的房舍,根本用不著搭建營帳,省去了不少麻煩。
頭頂上方的動靜逐漸平息了下來,一個仙將問道:"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等!"陸隨風冷笑道:"等他們吃飽了,呼呼大睡之時再動手。"
"大白天的,他們怎可能會集體睡大覺?"眾人聞言,都是一臉不解之色。
"敵軍要偷襲金陽城,必須趁夜突襲,自然會在白天養(yǎng)精蓄銳。更何況,又從王家溝長途急行而來,早已是人疲獸乏,不抓緊時間休息,到時那有精力偷襲?"
"呵呵!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我們竟會藏在他們的腳下,只怕這一覺醒來,已在閻王爺面前報到去了。"眾人都是仰面無聲而笑。
正午時分,絕龍城的十二萬大軍兵臨金陽城下,站在高高的城墻上向下俯看,只見一個個的千人方陣,一律的腥紅戰(zhàn)甲披身,宛若一片血色的海洋。軍旗招展,云梯林立
城主林遠站在城樓之上,雖然表面平靜如水,內心卻忐忑不安,面對如此浩大的陣容,若是不緊張那絕對是在自欺欺人。
站在他身邊的白清風看上去要比他沉穩(wěn)了許多,心中雖驚,卻沒有絲毫懼意。瞥了一眼嘴角有些抽搐的城主林遠,輕聲說道:"城主不必擔心,敵軍此舉不過是在揚威,將我方主意力全部吸引這里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接下來,很快就會派人來向我軍叫陣。"
果然,沒過多久,前方的敵軍陣營突然左右分開,一個身披腥紅戰(zhàn)甲的仙將,身高接近兩米,渾身上下充滿了彪悍狂猛的氣勢,跨乘仙獸戰(zhàn)騎,手提一條銀光耀眼的鏈子錘,單騎出陣,沖著城頭仰首大喝。由于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在叫喊什么?卻知道這是在叫陣。
城樓之上的城主林遠左右環(huán)顧一下身邊的一眾仙將,沉聲道:"首戰(zhàn)尤為重要,至關兩軍氣勢的消漲,誰若能取勝,當記頭功!"
此言一出,一眾仙將的眼睛都是一亮,身上的戰(zhàn)意升騰,具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一人跨前一步,抱拳沉聲道:"末將余飛鴻愿出戰(zhàn),斬敵于城下!"
城主林遠轉目看向白清風,似在征詢他的意見。白清風對這些仙將并不熟悉,更不了解余飛鴻的修為深淺,只是覺得兩人的實力應該相差不多,就算不敵,自保應該沒多大問題。于是,便沖向城主微點了點頭。
城主林遠不再猶豫;"去吧!千萬不可大意輕敵!"
"末將遵命!"余飛鴻抱拳領令,轉身疾步下了城墻。
城門開啟,護城河的吊橋放下,余飛鴻未帶一兵一卒,跨上戰(zhàn)獸,單騎沖了出去。
雙方竟是連身份姓名都懶得通報,都是策獸沖向對方。余飛鴻當先抖手一槍刺出,一道驚電青芒直奔對方的咽喉而去。
別看對方的身軀高大魁偉,身形卻是異常的靈敏,只見其偏頭微側,便輕松的避過了鋒芒一擊,當余飛鴻策獸從他身邊交錯而過時,手中的鏈子錘已泛起一蓬仙光,呼嘯的直奔余飛鴻的后心而去。
當他驚覺時,已經躲閃不及,更沒有時間回槍格擋,本能釋放護體仙鎧,打算硬扛對方一擊。耳輪中但聽一聲悶響,頭顱大的鏈子錘已重重的砸在背心上,護體仙鎧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卻卸不掉巨大的沖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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