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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華的小時空直播間 正文 第八百零六章 亂 (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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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藍和周小魚莽莽撞撞地來,匆匆忙忙地走,李凡到?jīng)]在意。

    方若華看了下時間,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顧秀珍也沒有挽留。

    雖然她的作息時間和老年人還有點不一樣,但是她很注重養(yǎng)生,通常會在十點半的時候就洗漱上床,十一點之前就爭取睡著。

    這習(xí)慣養(yǎng)成多年,差不多要形成生物鐘了,一到點就犯困,提早一些把方若華送了回去也不錯。

    至于讓這小姑娘自己回家,打車也好,做公交也罷,總歸不安全也不方便。

    李凡和顧秀珍兩個人一起,一路把方若華送到南燕道的胡同口,又下了車送她進了樓道,看到窗戶里的燈亮起來,兩個老頭,老太才結(jié)伴回家。

    要不是方若華最近覺得,南燕道這邊的治安比以前好了無數(shù)倍,她都不放心一大把年紀的老兩口自己走。

    回了孤兒院,高亮,田田和林嵐還在做功課,謝明也沒回家。

    方若華檢查了下,把他們做錯的題目又講了一遍,再給他們出十道題。

    里面打亂了將錯了的知識點蘊含其中。

    當然,如果再出錯,那就不只是十道的問題了。

    “做吧,謝明你負責給他們批改。”

    謝明笑瞇瞇應(yīng)了。

    高亮他們做的都是基礎(chǔ)題,謝明負責批改和講解,已經(jīng)沒多大問題。

    以高亮他們目前的學(xué)習(xí)進度,如果馬上參加高考,當然,在多門功課完全沒有復(fù)習(xí)的當下,肯定考不上,只考數(shù)學(xué)的話,方若華會要求他們,數(shù)學(xué)最后兩道大題,如果沒時間做,就完全可以,不對,必須全部放棄。

    就是放棄了,以目前數(shù)學(xué)的成績,再加上其它科目只要達到還可以的水準,哪怕只是十九中還可以的水平,二本院校就有一定的把握。

    當然,要是能做對幾個步驟,加上幾分,就有可能從二本,提升到一本。

    這三個學(xué)生從幾乎零基礎(chǔ),短短的時間補到如今的地步,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

    而且說得只是最低標準,現(xiàn)在剛剛高二,離高考還很遠,等到高考來臨,兩個人完全有可能突破一本線,甚至考上211之類的重點大學(xué)。

    再進一步,也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四個人挑燈夜讀,方若華打了個呵欠,到是早早就睡下,半點沒有和同伴同甘共苦的意思。

    第二日,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方若華手機里接了三道題目,是國家集訓(xùn)隊那邊傳過來的。

    她也不去學(xué)校,反正馬上就放寒假了,就待在孤兒院,或者在文房四寶,每天除了盯著謝明他們學(xué)習(xí),就是做集訓(xùn)隊那邊發(fā)來的題目。

    一天三道,做多少算多少,第二天又是新題。

    也不知道集訓(xùn)隊的老師們是出動哪一位泰山北斗來出題,弄得群里每天都嗷嗷叫。

    方若華都感覺到一點壓力,有時候一整天下來,三道題竟然不大能做得完。

    至于其他成員中,一道題目都做不出的更是比比皆是。

    “……這都什么玩意,別說做了,看都看不懂。”

    高亮掃了一眼方若華的草稿紙,只覺得眼前都是蚊香圈。

    謝明到是很好奇國家集訓(xùn)隊的人都做什么題目,也過去看了看,他比高亮好一點,好歹不至于一點都看不懂,但是,解題什么的,還是別多想了。

    幾個學(xué)生趴在桌子上正解題玩,大門咣當一聲,方若華抬頭看去,就見周小魚滿頭大汗地立在門前,一看到她,立時喊道:“方若華,媽媽有來找你嗎?你看到媽媽了沒有?”

    方若華蹙眉,長身而起:“沒有。”

    周小魚怔了怔:“媽媽昨天晚上沒回家,手機關(guān)機打不通,她能去哪兒?”

    周家狀況不太好,她爸爸在公司工作方面也出現(xiàn)一點問題,好幾天都在加班,沒有回家。

    媽媽內(nèi)退了,最近在不停地聯(lián)系自己的同學(xué),朋友,想要自己辦一個繪畫輔導(dǎo)班,時常參加酒局,但是有自己在呢,她絕不可能晚上不回家。

    這兩天,媽媽把她看得很嚴,連上學(xué)放學(xué)都要親自去接。

    可昨天媽媽接了她,說是去和一個碰見見面,連飯也沒顧得上做就出了門。

    她爸爸也沒有回家,一整個晚上就她一個人,連覺都沒睡好,早晨起來還不見人,她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連學(xué)都沒上,就四處跑著去找媽媽。

    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全然不見人影,手機又不通,這可如何是好?

    方若華摸出手機來直接打給許默報警。

    “你發(fā)現(xiàn)于小青女士失蹤,應(yīng)該立即報警處理,而不是自己四處找人。”

    周小魚六神無主:“啊?可是沒超過二十四小時……”

    “沒到二十四小時也一樣可以報警,警方會接警處理,尤其是最近你媽媽剛剛遭遇過劫持,有明確證據(jù)表明,有逃犯盯上她,她現(xiàn)在處于極有可能遭遇不法分子侵害的危險境地……警方?jīng)]有派人保護她?”

    周小魚搖了搖頭,滿臉懵懂。

    方若華嘆了口氣,簡單和許默說明了下情況,也不讓周小魚自己離開,還是等許默到了,讓警方看看周小魚需不需要保護再說。

    許默是沉著一張臉來的。

    方若華覺得,有點像十九中的教導(dǎo)主任,讓人一見便噤若寒蟬。

    他一來也沒多問周小魚,只讓小麻花先送她回家。

    “找兩個女警陪著她,別離眼。”

    目前為止,誰也不知道王賢斌……還有徐磊兩個人到底想做什么,誰敢保證只有當媽的有危險,當女兒的就沒危險?

    “于小青失蹤,是我們的疏忽。”

    許默沒多說,不過方若華感應(yīng)了下他的腕表,咳咳,這回這事,還真是得算是警方的責任。

    王賢斌是蘇省那邊過來的逃犯,蘇省的警方一直在追捕他,這回,他在s市露面,蘇省也派來了兩位刑警和s市合作,組成專案組。

    蘇省那邊的兩個警察,雖然沒明說,更不可能明說,但是種種作為都是意圖用于小青釣魚。

    現(xiàn)在誰都能看得出,王賢斌對于小青有企圖。警方會有這般想法也挺正常的。

    前陣子許默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調(diào)查步勉,于小青,王賢斌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上面,一時疏忽,結(jié)果,昨天晚上被派出去跟于小青的警察讓人戲耍了一通,悉數(shù)昏倒在金獅酒店的房間里。

    要不是每過一個小時,專案組就和他們聯(lián)系一次,恐怕一直到早上也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

    于小青也消失不見。

    許默他們焦頭爛額,昨夜一宿沒睡。

    當然,這些話不好當著周小魚說。

    許默忙得很,急著離開,離開前到叮囑了方若華幾句,讓她務(wù)必也小心,雖然她和于小青的關(guān)系不好,但確實是母女。

    目送警車來去匆匆,謝明的好奇心大起,拉著高亮好好腦補了一番逃犯與s大女教授之間的愛恨情仇。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桃色緋聞?”

    方若華:“……”

    林嵐甩著厚厚的英文詞典糊了他一臉。

    “滿腦子的垃圾,不給你清理清理,你怕是一輩子別想讀什么名校。”

    方若華咳嗽了聲,把腦洞大開的同學(xué)們趕去繼續(xù)自己的學(xué)習(xí)。

    她卻沒繼續(xù)解題,這回并沒有靈感,干脆坐在柜臺里裁紙。

    方若華裁紙都不需要拿尺子量,直接一大張三折兩折,拿刀裁開,大大小小,毫無差錯。

    許默他們沒提起,方若華也查得到步勉的身份,甚至都不用查,直接上網(wǎng)搜索一下,有關(guān)他的資料就清清楚楚地顯示出來。

    步勉,國內(nèi)著名畫家,s大藝術(shù)系教授,三十五歲時便成了正教授,年輕有為,得過很多獎項,他的油畫在美術(shù)界有很高的地位。

    不過,他的風評不太好。

    有傳聞?wù)f他潛規(guī)則女學(xué)生,還有年輕的女畫家,更因此鬧出過人命。

    事情發(fā)生之后,他就從s大離職,從此再也沒有畫過畫。

    這人更是離開繪畫圈子一年沒到,便被人殺害。

    殺害步勉的兇手,聽說是當年被他潛規(guī)則過的,一個女學(xué)生的父親。

    兇手殺死步勉就去警局自首,因為認罪態(tài)度良好,被判八年有期徒刑。

    這其中讓人覺得奇怪的點兒在于,殺死步勉的兇手,殺人是為女兒復(fù)仇。

    犯人女兒的身份被模糊掉,在網(wǎng)上沒有揭露,但是方若華還是讓小麻花幫了忙,把情況查明白。

    犯人的女兒叫羅娉婷,而羅娉婷……竟然是王賢斌偷竊殺人案中的受害者。

    “好復(fù)雜。”

    方若華套了套陶冷的話,隨手在宣紙上畫了一個關(guān)系圖。

    王賢斌疑似殺了羅娉婷,步勉疑似欺負過羅娉婷,然后羅父殺了步勉。

    現(xiàn)在殺死羅娉婷的王賢斌,又逃到s市追殺于小青,于小青和步勉曾是同事。

    “還不只如此。”

    方若華把步勉的資料都調(diào)出來仔細看了看,又發(fā)現(xiàn)了一樁讓人很意外的事。

    步勉當初被指涉嫌潛規(guī)則的消息,在網(wǎng)上傳言紛紛,受害者都沒有顯示真名,有照片的也都打了馬賽克,大概學(xué)校方面也進行過消息封鎖,受害者的信息嚴格保密,

    但是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唯一一張受害者的側(cè)影照片,狗仔偷拍的,其中一個受害者戴的那一條寶格麗的項鏈,真是很眼熟。

    方若華想了想,直接打電話給許默。

    許默那邊亂糟糟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喊聲,叫罵聲,桌椅摩擦聲。

    “許警官,看來你們很忙,我打電話來問一下,你們應(yīng)該查過步勉的消息,當初他被指潛規(guī)則女學(xué)生等人時,受害者的姑娘里,有沒有王茵茵,就是徐磊的妻子。”

    許默一怔,把手機挪開,大聲吼道:“別吵了,小麻花,給我查查步勉當初那些丑聞里,受害者的身份,馬上,立刻。”

    “是,是。”

    小麻花一頭汗,苦笑,“當時步勉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可是步勉本人堅決不承認,后來受害者或許是迫于壓力,都不提起告訴,那什么,咱們沒詳細檔案。”

    雖然抱怨,可是他還是仔細查過,點點頭道,“頭兒,確實有王茵茵,我看看。”

    “王茵茵和羅娉婷在步勉的宿舍,和步勉糾纏的時候正好被學(xué)校幾位老師和同學(xué)撞見,羅娉婷當場痛訴,說步勉要和她還有王茵茵睡覺,她們不答應(yīng),就永遠別想出頭。”

    “當時事情鬧得特別大,一個教授,和兩個女學(xué)生做這種事,簡直是聳人聽聞。”

    “步勉教授卻不承認,聽說當場就氣得喘不上氣,事后,羅娉婷的父親大怒,沖到學(xué)校差點沒把步勉給打死,影響非常惡劣,鬧得步勉根本就在學(xué)校里呆不下去了。”

    “后來聽說步勉報復(fù)羅娉婷,竟然對她施暴,那姑娘的父親一氣之下,竟然持刀殺死步勉,唔,羅娉婷的父親……最近在監(jiān)獄里病逝。”

    小麻花看了自己親自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也是目瞪口呆。

    這線條太亂了。

    許默蹙眉:“于小青和這件事有關(guān)嗎?”

    小麻花仔細查了查:“她和步勉是同事算不算?兩個人在一個辦公室,聽說關(guān)系很親近,不過,步勉的丑聞爆發(fā)后,于小青深以為恥,曾多次辱罵步勉還有他的妻子和女兒,還主動向記者曝光了很多消息。”

    順手調(diào)閱了于小青曾經(jīng)曝光的消息。

    還有她當年的微博等等。

    小麻花看了幾眼,訕訕笑道:“咱們這位于小青女士還真是正義的化身,比起受害者還要義憤填膺,唔,步勉的妻子曾經(jīng)去找她理論過,但是于小青非常生氣,頭兒,你來看,步勉的妻子當時有住院記錄,重度腦震蕩,看來當時沖突不小。”

    作為公安局的頂尖技術(shù)大神,小麻花臉色發(fā)紅,自認為失察。

    竟然在一開始查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于小青還曾卷入過別人的丑聞。

    當時查她和王茵茵的關(guān)系時,就不該忽略這一點。

    只能說步勉的丑聞到底是涉及到學(xué)校,王茵茵是女孩子,在所有資料中名字和身份來歷都是虛擬的。

    為了她著想,校方自然更不肯張揚,又不是好事。如果不是知道內(nèi)情專門調(diào)查,還真不容易查出來。

    線索很亂,許默卻漸漸品味出一點特別的味道來。

    羅娉婷,王茵茵,步勉,是步勉丑聞的當事人,現(xiàn)在都死了。

    步勉被報復(fù)性謀殺,王茵茵自殺身亡,羅娉婷死亡存疑。

    “王茵茵的丈夫是徐磊,可是徐磊要想為王茵茵報仇,應(yīng)該找的也是步勉,就算步勉死了,他怎么反而好像大開殺戒,要報復(fù)社會,而且還找于小青的麻煩。”

    許默喃喃自語。

    “還有王賢斌,他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警局辦公室里忙得昏天暗地的警察們看著自家頭兒發(fā)呆,陶冷有氣無力地道:“徐磊的精神狀況很不好,醫(yī)生說他服用過各種禁忌藥物,藥物有致幻作用,他就是當街無差別殺人,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心里醫(yī)生給徐磊做過精神鑒定,他服用的藥物確實會讓他產(chǎn)生幻覺,但是他綁架殺人時,并沒有失去行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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