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賽在即,外面還有很多國家的預(yù)備選手正在進行賽前熱身表演。rg
這一屆星運會被選出來的星臺——天空星臺也正在進行最后關(guān)頭調(diào)試。
各國的頌星師幾乎都已經(jīng)到位,如今都在體育館的貴賓休息間做準備。
外面不知多少人想象著這一批國,世界最頂尖的年輕頌星師們的活動。
也許他們正在進行最后的訓(xùn)練。
也許他們在準備漂亮的頌星舞服,調(diào)整妝容。
也許他們正在聽教練分析各國頌星師的技術(shù)特點。
當然,也有可能竭盡力地休息,保存體力,準備馬上要開始宿命對決。
國際頌星師聯(lián)合會刊的兩個記者帶著機器殺到各國頌星師休息室的時候,得到教練許可,拍到了正在品茶的日國頌星師金田純。
拍到了對月冥想的阿曼達。
還拍到了被教練拖去密室傳授經(jīng)驗的幾個參加過數(shù)次星運會的老頌星師。
當然,也有睡懶覺的,游泳的,吃東西的,休息室一應(yīng)設(shè)施俱,但凡是他們能想到的東西,這里都有,頌星師參加一次星運會,除了壓力之外,真的是極好的享受。
記者們找到華國專用休息室門前時,先到練習(xí)室,冷蘭和幾個國協(xié)的頌星師就聽教練助理方若華他們在里屋聚餐。
既然是聚餐,又聽俄羅斯的婭也在,自是沒什么不能見人的,助理教練很隨意地打開門,記者們笑瞇瞇緩步進入:“諸位尊敬的……呃……”
向來口舌靈便的記者登時瞠目結(jié)舌。
方若華一手端著碗素面,一手捏著一疊撲克。
云庭雙腳泡在熱水里,頭發(fā)披散,還有些許濕潤,顯然剛剛洗過頭,眼睛有點紅,胳膊上貼了幾張紅紙條,上面寫著諸如——‘云庭是頭豬’、‘云庭快去治痔瘡’、‘云庭一輩子單身狗’之類的。
郭浩峰眼前的桌面上擺著一堆瓜子殼,水果皮,吃得只剩下一半的面包,點心,還有半截黃瓜,撲克牌很隨意地癱在膝蓋上,面上卻是得意洋洋。
至于那位俄羅斯的婭大美人,已經(jīng)喝得雙頰殷紅,只知道傻笑。
這回的記者都是國內(nèi)的,反射性唰一下關(guān)門,一把拽過助理,低聲道:“這是戰(zhàn)術(shù)?”
把俄羅斯的熱門選手灌醉,他們就少了一個競爭的!
助理:“……”記者的腦洞真大!
“放心,我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這一段肯定把俄羅斯的姑娘給掐掉。”
記者有點擔憂,“門禁未免太松散了,不如就他們在探討戰(zhàn)術(shù),暫時閉門謝客。”
助理:“……”
正著話,對面休息室的阿曼達大大方方走進來,用英文高聲道:“方,你的美文手冊借我參考參考。”
方若華隨手拽過桌子上的子拋過去,連看也沒看,阿曼達特別靈巧地跳起來接過,還做出一個十分漂亮的諾曼兩周旋轉(zhuǎn)。
郭浩峰笑懟她:“悠著點姑娘,淘汰賽前扭了腰,那可就成星運會的大笑話了。”
可惜他怪里怪氣的中文阿曼達聽不懂,只看到他的笑容,就甜甜美美地回復(fù)了一個笑,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離去。
記者目瞪口呆:“阿曼達?”他們看錯了吧,這應(yīng)該是金田純才對!
“剛才不是還對月冥想?”
想起那個月下飄逸的仙子,一時間記者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個假阿曼達。
方若華很意外地看了記者一眼,想了想道:“阿曼達還在讀書,功課比較繁重。”
有什么不對的,明明就是文雅高貴的很,剛才的諾曼旋轉(zhuǎn)多么輕松靈動,可不是一般人能到的!
云庭滿腹怨氣,卻笑瞇瞇看著記者:“難道就優(yōu)雅的大美女就不能來借個作業(yè)?”
記者懵懵懂懂地從東道主的休息室出來,這次負責星運會頌星師的采訪,是他們千辛萬苦,過五關(guān)斬六將才得來的工作,是十分莊嚴肅穆,沒想到……
要是沒有錄像和照片,恐怕回去吹牛都沒人相信,誰敢相信比賽開始前頌星師們的狀態(tài)是這個樣子。
助理一看不好,趕緊描補描補:“因為馬上就是淘汰賽,所有頌星師情緒都有些緊張,為了舒緩他們的情緒,我們教練組決定最后的時間里不提星運會的事,做些游戲消遣,剛才我們方若華還在畫畫,只是畫畫有些耗神,黃老才要求她擱下畫筆打撲克。”
記者們連連點頭,對,對,對,打撲克是最好的放松方式,我們的頌星師是專業(yè)的,目前的每一個舉動都是為了以最好的狀態(tài)應(yīng)對星運會。
雖然記者們懵懂的很,但助理的每一個字都并非虛假,教練組的確松了松弦,不想在賽前給孩子們壓力,但是,所謂的放松是讓他們少量進食,補充營養(yǎng),保持充分的體力,還有泡溫泉和按摩……打撲克這個,是頌星師們領(lǐng)會精神之后的自由發(fā)揮。
助理盯著秒表,看時間差不多,就整理了下衣服,和黃老對視一眼,輕輕敲了敲門:“姑娘們,伙子們!”
云庭站起身。
方若華伸手開門,先把婭交給過來迎接她的助理們。然后化妝師,服裝師魚貫而入。
黃老笑起來:“好了,去吧。”
沒有一句交代,淘汰賽什么的,他相信自家孩子們都能順利通過。
化完妝,穿戴整齊,淘汰賽個人組的參賽選手,一共三十二人。
淘汰賽結(jié)束,成績最好的十六人晉級,競爭最后的冠軍。
方若華很隨意地向水友們解規(guī)則,因為每一年星運會的規(guī)則雖然大致一樣,卻還是要根據(jù)實際情況調(diào)整,像今年就只分為淘汰賽和決賽。
一幫水友嘆氣:“如此世界性的活動,搞得那么盛大,結(jié)果觀眾們買票進來,就只能看兩次比賽而已。”
也有人調(diào)笑:“現(xiàn)在每一分都在燒經(jīng)費,太復(fù)雜了誰受得了。”
方若華失笑,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回來,頌星師們已經(jīng)挨個上去搖號,冷蘭搖到7號,方若華是18號,云庭19號,郭浩峰號。
黃老看了一眼,抽到的號到是都不算特別壞,喬藝臉卻忍不住綠了綠:“云庭又和方若華挨著,這是讓我們國家的頌星師淘汰賽上就對上么?”
著扭頭瞪賽委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苦笑:“搖號真不能人為控制!”
外面現(xiàn)在謠言四起,都亂傳華國操控比賽,讓自家頌星師占便宜,索性每次星運會總有這等謠言,也沒人真會當一回事,頌星舞比賽不比其它,星芒數(shù)量和質(zhì)量是輸贏的決定性因素,想得高分,必然要有得高分的實力。
黃老還和助理閑聊,頌星師們已經(jīng)一個個地上了場,輪到冷蘭,這幫人才抬頭關(guān)注,冷蘭跳的很輕松,盡情地展示自己的技巧。
“呼!”
作為師父的林玉生緊張得連話都有點澀。
喬藝笑道:“你緊張什么,這一屆星運會普遍年輕化,老家伙們差不多都退役了,最高就是三品,只有一個日的七十歲老將藤田茂,緊接著就是四品,世界四品里單論技術(shù),冷蘭也能排在前十,過淘汰賽能有什么差錯?”
可她心理素質(zhì)真的有問題!
好在一切順利,一場舞蹈結(jié)束,還沒出分數(shù),林玉生就松了口氣。
接下來沒多久就是方若華,她一上場,歡呼聲明顯比前面熱烈得多,不光是主場優(yōu)勢的問題。
冷蘭還在洗臉換衣服,聽見歡呼聲,哼了一聲,這一次星運會結(jié)束,她得到的歡呼聲,一定會比方若華更大!
淘汰賽很順利地結(jié)束,華國方若華,冷蘭,云庭,郭浩峰四人晉級,方若華還拿到了第三名的成績,第二名是一個五十歲的老四品,法國的阿方斯。
第一名是日藤田茂。
冷蘭拿到第四,排在阿曼達之后,云庭和郭浩峰的成績一個九,一個十,但是很明顯這不是他們真實成績,兩個人都習(xí)慣淘汰賽保留實力。
當然,其他人也可能在保留實力。
至此,世界職業(yè)頌星師里最強十六人出現(xiàn)。
黃老接了興奮度有些過分的孩子們,先把他們帶去洗澡,洗完了吃飯,飯桌上挨個稍微點評了一下各自表現(xiàn),就和平時上課沒什么不同。
吃完飯,大家漸漸平靜下來,因為明天就是決賽,所以需要保存體力,沒人在胡鬧,都回去睡覺。
夜幕低垂,只有幽幽的燭光閃爍,方若華翻來覆去地在床上輾轉(zhuǎn)半天,終于坐起身,眨了眨眼。
星運會在華國舉行,肯定不會委屈了自家選手,每個人都是單獨的房間,睡不著到也不至于影響到旁人,可是睡不著覺還真有些別扭。
方若華出了門,去醫(yī)療組那邊拿助睡眠的精油擦一擦,她們肯定不能吃藥,但是溫和的精油還是能用的。
她輕輕松松的,只是來要一瓶精油,醫(yī)療組上下登時嚇了一跳,面上沒多大在意,送了精油給她,實際上各個部門馬上運作起來,暗中檢查方若華的身體數(shù)據(jù),聯(lián)系上面,一瞬間,整個華國教練組都被驚動,黃老已經(jīng)上了床,愣是被人從床上叫起來。
一群人坐在一起開會。
“方若華失眠?確定嗎?”
“她的飲食怎么樣?”
“快,看看這一個月的作息時間表。”
黃唯一托著下巴想了想:“食欲正常,今天淘汰賽結(jié)束后吃的稍微有點多,飯后安排她去做了二十分鐘的舒展運動。”
醫(yī)療組的負責人也道:“我們給她開了一杯養(yǎng)胃消食的藥茶送去,她喝了。”
“那么就是……緊張了?”
一時間所有人戒備起來。
明天就是決賽,決賽前緊張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醫(yī)療組的心理專家連忙把各個時間段的分析報告拿出來重新分析,交代助理們嚴密監(jiān)控。
黃老想了想:“既然睡不著,安排個活動吧,讓預(yù)備組的頌星師去練習(xí)室放放舒緩音樂,方若華耳朵好使,能聽得見,叫幾個助理隨時盯著,她有睡覺的意思就停下。”
一行人立時行動。
安排好一切,剩下的人是真心沒法睡了,好在除了黃老之外,其他人來也沒打算睡。
“哎!”
沒想到最后出問題的是方若華。
這么多年了,誰都知道方若華每逢比賽狀態(tài)都特別好,屬于比賽進化型頌星師,以前從來沒有緊張的表現(xiàn),不曾想最關(guān)鍵的時刻掉鏈子。
林玉生為了冷蘭,也研究過心理學(xué),遲疑道:“是心理素質(zhì)好的,此時出問題恐怕嚴重,她沒有處理自己心理問題的經(jīng)驗。”
大家面面相覷,都開始發(fā)愁。
方若華卻沒想到外面這么多人因為自己的舉動而糾結(jié),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緊張,可是卻沒覺得能有什么大問題,緊張不是很正常?
明天就是決賽。
星運會的決賽,她要在每個職業(yè)頌星師都向往的舞臺上跳一場完美的頌星舞。
淘汰賽第二名不代表什么,決賽任何情況都可能發(fā)生,華國沒有給他們?nèi)魏螇毫Γ踔吝B目標都只定在取得一塊獎牌上。
以云庭和自己的實力,取得獎牌有很大希望,但是,獎牌足夠嗎?
師父對她期待很深,好幾次都跟朋友們調(diào)侃,他養(yǎng)出來的徒弟,已經(jīng)預(yù)定了星運會金牌,遲早能得!
遲早這兩個字很有意思,方若華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還年輕,之后還有很多很多機會,可是,她居然很想在第一次站在星運會決賽場上時,就拿到金牌。
方若華自己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么強烈的進取心,明明以前沒有的,連參加學(xué)校的運動會時,她都沒太在意過輸贏。
輕輕笑起來,方若華躺在床上,傾聽不遠處傳來的陣陣音樂聲,也許正是因為在這里她得到了太多的光環(huán),得到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榮耀,于是變得貪心了。
唔,那就去努力爭一爭,貪心有什么了不起?想想她見過的那些真正的學(xué)霸,一百五十分的題目,考一百四十五分,就要沮喪,覺得這屬于考砸了。
她在這個世界,應(yīng)該也算學(xué)霸,所以,她想要金牌是很正常的事情。
月上樹梢,終于合上眼睛,陷入甜美的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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