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一聲,天地震蕩,半空中蕩漾起層層波動,甚至浮現(xiàn)出了一些碎紋,仿佛空間都被震碎了。
一條石質(zhì)的拱橋從保護區(qū)內(nèi)部延伸而出,一塊塊磚石憑空凝聚,跨了高墻,落在了外面。
奪造化!
這種造物領,只有玄君以上的強者才擁有。
用武道意境制造的虛影,畢竟只是虛影,跟真正的實物沒法比。
顯露的這兩手,足以鎮(zhèn)住場面,用拱橋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名蓄著山羊胡中年男子沿著拱橋一步步走了下來,他身穿著一身有些休閑之感的直裰長衣,乍一看感覺就是個普通長者,并沒有什么凌厲之處,但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卻十分的強大,是實打?qū)嵉男龔娬摺?br />
所有看到他的人,都認出了他的身份。
鎮(zhèn)魔城之主!泰連山!
同樣是城主,泰連山的分量可比風云城的洛九霄重多了,根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此人一步步走下拱橋,盡管自己的兒子身陷險境,還被人踩在了腳下,仍然沉穩(wěn)如山。
很顯然,剛才那偷襲的細針,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參見城主!”
“參見城主!”
眾人紛紛施禮,尤其是那些城衛(wèi)兵,他們就是為泰連山賣命的。
泰連山微微頭,算是回應,然后走向了范浪,目光溫和,甚至帶著一絲歉意。
“范公子,我是這里的城主,在你腳下的是我的犬子。”泰連山客氣道。
看到兒子被人踩在腳下還能保持冷靜,這位城主的忍耐力倒是不低。
伸手不打笑臉人,范浪壓了壓火氣,回了一句:“泰城主,久仰大名。”
“大名不敢當,只不過是替宛州照看一片地盤而已,你才是真正的大名鼎鼎,我的耳朵都要被你的名字磨出繭子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連我的攻擊都能輕松接下。”泰連山的真誠,并不像是那種虛偽的恭維。
“那一針確實不那么好擋。一個大男人用這么細的針當武器,也真是難為你了。”
“呵呵,讓范公子見笑了。”泰連山陪了個笑,然后將目光移動到了自己兒子的身上,“犬子剛才多有得罪,冒犯了你這位強者,理當狠狠懲罰,多謝你替我教育犬子,讓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鎮(zhèn)魔城,又算的了什么。”
“爹!”泰雄川想要話。
“閉嘴!我與范公子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再亂話,要你的命!”泰連山換了個臉色,狠狠呵斥兒子。
泰雄川咬咬牙,不得不閉上了嘴。
這一連串的舉動,根就是做給范浪看的,范浪心知肚明。
“也罷,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既然城主你做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就賣你個順水人情,對剛才的事情既往不咎,放過你的兒子。不過我有兩個要求,第一,我要玄君的特權(quán),在城內(nèi)自由行動;第二,讓剛才的事情煙消云散,鎮(zhèn)魔城不可以再來找我的麻煩。”范浪做出讓步,提出條件。
“你有這等實力,確實有資格享用特權(quán),至于第二個要求,更是理所當然。今天錯不在你,而在鎮(zhèn)魔城,豈有秋后算賬之理。犬子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長了記性,就姑且放他一馬吧。我這個當?shù)脑诖酥x過了。”泰連山拱手鞠躬,姿態(tài)放得很低,并沒有擺出城主架子。
范浪氣順了,撤回了龍鱗劍,抬起了腳,還給了泰雄川自由。
泰雄川羞憤難當,爬了起來,用玄力震散了臉上的灰塵,幾個閃身來到了父親身邊,默然不語。
泰連山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瞎眼的東西,像是范公子這樣的人中龍鳳,是你能招惹的嗎?規(guī)矩重要還是命重要?記住這個教訓,以后別再給我惹麻煩!還不快給范公子道歉!”
泰雄川不情愿的低下頭,含糊道:“剛才得罪你了,范公子。”
“行了,滾一邊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范公子這種大人物,想來也不會跟你斤斤計較的。”泰連山一揮手,要把兒子趕走。
泰雄川灰溜溜的走了,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以后都無法釋懷。
那些圍觀的人,除了看熱鬧之外,還有些震撼。
堂堂的玄君強者,竟然對范浪如此低聲下氣,明明是兒子被打,反倒是要向范浪道歉。
平日里的泰連山可沒有這般窩囊,今天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范浪竟然逼得玄君低頭!
泰連山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沖著范浪道:“范公子,里面請吧。你有玄君特權(quán),要是想去里面辦什么事請自便,要是有用得著鎮(zhèn)魔城的地方盡管,鞍前馬后,必當效力。”
“我只是去里面殺一個太平幫的玄王而已,殺完就沒事了,不會惹別的麻煩。”范浪淡淡道。
“原來如此,那請隨意好了。區(qū)區(qū)一個玄王,以你的實力,還不是手到擒來。”泰連山恭維道。
這位大城主屈尊相陪,招待范浪入城,就好像一名向?qū)В倪有半城主的樣子。
至于關閉的城門,封閉的結(jié)界,自然也都被打開了,不敢再有任何阻攔。
兩人并肩走進保護區(qū)內(nèi)城,泰連山非常的熱心,表示會幫忙找到范浪想殺的人,甚至愿意代為動手。
兩人深入城中,走到半路,泰連山毫無預兆的出手偷襲,反手斬向范浪的后背,掌緣處寒光乍現(xiàn),犀利無比,比剛才那一根細針兇險的多,是致命一擊!
千鈞一發(fā)之際,范浪豁然轉(zhuǎn)身,抬起天邪籠手,擋住了泰連山的偷襲,雙方手掌相撞,引爆驚天威能,甚至連兩側(cè)的房屋都被震得碎裂開來,發(fā)出咔嚓之聲。
范浪可沒那么天真,別人稍稍示好就放松警惕,其實一直在暗中提防著泰連山,事實證明,這份提防是對的。
泰連山臉上的和顏悅色已經(jīng)不翼而飛,現(xiàn)在一臉冰冷,目光寒意逼人。
兩人雙手相抵,比拼著力量。
“偷襲一次還不夠,還要偷襲第二次?在我這里,事不過二!”
范浪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爆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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