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素道:“師父,你與師伯是是老夫老妻,不分彼此,你讓師伯也傳我幾門功夫成不?”
6振英笑道:“還不會跑,便想要飛了?你師父雖不強,教你卻綽綽有余,你想要一步登天么?先將為師的功夫學學好吧。? ???”
曹素大失所望,可憐巴巴的望著盤蜒,盤蜒也不在意,心想:“雖知泰遠棲的來龍去脈,卻不知他去向。照他書中所,定會去找其余閻王的祭壇所在,但那又在何處?”
他苦于毫無線索,正苦思時,曹素心中煩悶,四下走動,無意間腳下一拌,哎呦一聲,摔在一堆蛛里頭,她暗叫晦氣,掙脫開來,扯斷蛛絲,卻見蛛下有一具死尸,身軀干枯,雙眼已被挖去。曹素哇哇慘叫起來,一頭撲入6振英懷里,6振英啐道:“你這搗蛋鬼,亂跑什么?”
曹素道:“師父,這這廟里廟外也是死人,咱們若再不走,怕是要鬧鬼了。”
6振英道:“那蜘蛛比鬼更可怖,咱們還不是平平安安?你少給我危言聳聽了。”
盤蜒驀地“咦”了一聲,看那死尸樣貌,面有喜色,道:“這徽記徽記”
雙姝看那死者袍子破爛,但上頭確有徽記,乃是一初生鹿,通體灰白,6振英問道:“這人怎么了?這徽記有何異樣?”
盤蜒道:“你已然忘了?這是玄鼓城徽記,故老相傳,玄鼓城有一神鼓,乃是一神鹿犧牲性命,以鹿皮制成,可驅邪避禍,保一方平安。此乃玄鼓城朝臣服飾,此人生前受盡折磨,定是泰遠棲嚴刑拷打,逼問消息。”到此處,心中稍安:這泰遠棲雖知太乙陣法,但不會通靈之術,否則何須逼供?殺人之后,自知那人心中隱秘。
6振英大著膽子,細看那尸體樣貌,道:“這死尸死去尚不足數月,否則天熱時早就臭腐爛了。”
盤蜒甚是高興,道:“你這徒兒誤打誤撞,可幫了我大忙。真是傻人有傻福。”
曹素怒道:“什么叫傻人有傻福?我我早知這蛛里頭有重大隱秘。”
盤蜒朝她拱一拱手,就此道謝,掌心冒火,虎地一聲,那尸體就此燃燒起來,盤蜒抓起一團雪,往尸體里拋擲,這叫冰·火雙重天,陰陽兩相隔,乃是借魂占卜,雖所得訊息皆零零碎碎,晦澀難懂,但盤蜒卻有破解之法。
過了片刻,盤蜒道:“此人生前乃是玄鼓城陰陽司祭酒,掌管諸般司儀。”
曹素愣愣問道:“你你能和死人話?”
盤蜒道:“單單話,何足道哉?還能問出許多家長里短、金銀財寶來了。”
曹素喜道:“真的?師伯快快將這事教我。我光去給人家做法事,也能一輩子不愁吃喝啦。”
盤蜒笑道:“但從今往后,這死人魂靈便纏上姑娘,且專在晚上找你,此人死的極慘,被挖眼挖舌的,化作鬼魂,樣貌更為可怖,姑娘可吃得消么?”
曹素尖叫一聲,光想著便不寒而栗,嚷道:“師父,師伯這嘴好氣人。”
6振英瞪了盤蜒一眼,道:“你忙你的,別嚇唬姑娘,胡言亂語的,連我都嚇的厲害了。”
盤蜒搔搔腦袋,暗叫倒霉,又道:“但此人另有秘密,卻是人所不知。他乃是玄鼓城中一邪·教的腦人物,娘子,你猜在他那邪·教里頭有些什么?”
6振英皺眉道:“莫非與這泰遠棲有極大的關聯么?”
盤蜒拍手道:“娘子一猜一個準,當真嚇煞我也”曹素哼了一聲,道:“師伯,你太怕老婆,好沒出息。”
盤蜒與6振英同時一笑,不置可否,盤蜒道:“其中有一祭壇,正是這泰遠棲意欲找尋之物。這死人實則為百神教的一位隱秘頭目,與慶牧君交情不凡。”
6振英道:“不錯,不錯!百神教,在那島上,泰遠棲用杖子敲打的,也是一上古時祭壇。看來這百神教著實不簡單哪。”
盤蜒道:“難怪泰遠棲要投靠慶牧君,助他當上百神教教主,原是為了掘這百神教之密。”他已知那祭壇就在玄鼓城內,有了方向,甚是振奮,可想起玄鼓城乃是東采英封地,不免替他憂心。
那火燒大,6振英道:“此廟邪氣沖天,死者無數,最好一把火燒了干凈,咱們這就走吧。”
她剛站起身,頓感到身上真氣異動,白光浮閃,她吃了一驚,只見那尸丹田處爬出一極的人影來,約莫指甲尺寸,那人影在火中蹦跳兩下,倏忽散去。6振英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道:“盤蜒哥哥,這可當真奇怪,我見”一回頭,見盤蜒目光震驚,呆立愣,過了半晌,盤蜒道:“當真古怪,走了!走了!”
三人走出廟來,6振英回頭一指,道:“那明明是明明是玄夜真氣,但為何這般巧?盤蜒哥哥?那人兒可是你留下的?”
盤蜒輕輕拉她辮子,6振英無奈,唯有乖乖隨他前行,只見盤蜒搖頭道:“與我無關系,這世上會玄夜真氣的非我一人。”
6振英好奇起來,問道:“還有旁人會玄夜真氣?那人那人是誰?也能與我這軒轅真氣相應和么?”
盤蜒道:“那人叫血云,乃是當朝女皇帝身邊相國。”
6振英大感詫異,又問道:“那為何玄鼓城的祭酒丹田中會有玄夜真氣”她話音剛落,陡然閉口,已想到一樁極險要之事。
盤蜒嘆道:“咱們是萬仙門人,凡間之事,我二人無需多管,可也不必忌諱。這血云以這離形人,藏身東采英身邊,怕是羅女皇帝要監視將軍舉動。”
6振英想是繁復,長嘆一聲,道:“那女皇帝以往乃是東國主的妻子,為何要如此提防他?”
盤蜒道:“你爹爹以往教過你么?此乃帝王權術,若是朝中有權臣,王臣間彼此難免猜疑,便是骨肉之親,亦會相殘,何況妻子丈夫?振英,這事暫且不可讓將軍知道。”
6振英點了點頭,霎時想起她那久未見面的弟弟來,他眼下已年逾二十,兩人互通書信,彼此安好,但不知他眼下是否還是昔日那淳樸害羞的少年?
三人更不逗留,徑直往玄鼓城而去,途中步履匆匆,馬不停蹄,連過十余國,經平原湖泊,山水,不久已至玄鼓城。盤蜒走入宮殿,稟明來歷,東采英立時接見,臉上喜滋滋的,但眉宇間仍有些許憂慮。
盤蜒道:“將軍,我追查那泰遠棲、泰關別行蹤,此時已有進展。”
東采英想起此事,怒氣復生,大聲道:“真的?軍師,那二人現在何處?”
盤蜒于是簡述慶府滅門,張千峰收徒,盤蜒廟中降妖,又找到玄鼓大官之事,只隱去那血云奇術不談。東采英萬料不到朝中大臣竟死于荒廟,對這泰遠棲更恨入骨髓,切齒道:“照此一瞧,此人害我重臣在先,又誆我送死在后,定是與我玄鼓城有極大仇怨了?除此人之外,更無人知你與義兄會去那島上,你們不去,我自也不會去了。”
盤蜒點頭沉思道:“這玄鼓城下有鎮邪地脈,極為重要,將軍武勇過人,祖上又是神通廣大的妖仙,萬鬼對玄鼓城忌憚至極,或許此人非除去將軍不可。”又出那陰陽祭酒司隱秘身份,道:“玄鼓城中有一閻王祭壇,泰遠棲眼下雖不現身,但十有**,正在城內。”
東采英喜道:“你知道那祭壇在哪兒?咱們這就趕去,非逮住此人,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盤蜒等的便是他這句話,他已從那陰陽司祭酒身上算出祭壇方位,當即指明,道:“此去不可人多,以免打草驚蛇。”東采英答應下來,回到宮中,不久準備妥當,披甲帶刀,弓箭齊,皆是他近年來鑄造的兵刃。
等到天黑,盤蜒留曹素在宮中等候,與6振英、東采英三人趕往那閻王祭壇。
6振英問道:“盤蜒哥哥,你可知那祭壇敬拜的是哪位閻王?”
盤蜒道:“此節倒是不知,但那泰遠棲意欲引魔獵,一旦得逞,無論是何方神圣,玄鼓城怕是保不住了。”
東采英想起此事后果,心頭冰涼,腦中熱,恨不得眨眼間便捉住這罪魁。三人出了內城,繞至郊區,來到一極深極荒的山林中,只見空中烏云遮月、樹影張揚,漆黑陰森,兇禽惡獸四下里高呼低吼,當真讓人毛骨悚然。東采英想起這泰遠棲心計手段,是臨近,反是沉著。他那獅心煉化乃是挫勇,敵強強的內力,若遇上兇險至極的情形,反而能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盤蜒辨析方位,盤算途徑,三人爬上一座絕壁,果然在月光之下,見到一血紅祭壇,祭壇長一丈,寬半丈,形狀如鼎,上頭寫著篆體文字。三人躲在石后,左右張望,卻不見另有人影。
東采英低聲問道:“莫非他尚未到來?咱們可要在此埋伏?”
盤蜒見烏云遮月,這云氣綿延持久,可見接連數日,此山中皆月相奇差,泰遠棲萬萬不會到來。他心想:“泰遠棲見到這天相,定然掉頭就走,咱們守在此處,怕是白等好幾天,反而易露出馬腳來。”
他一抬眼,細看那祭壇,不由得哭笑不得,暗罵晦氣,知道三人此次只怕白來一趟。原來那祭壇上寫的篆體乃是“尸海刑官”四字,尸海早被盤蜒奪了煉魂,數十年間皆不會再生,這祭壇實已荒廢無用。(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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