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止雄重重呼了口氣,合十道:“還有何方英雄,膽敢上來挨俺老拳?”語氣活脫脫如同土匪,哪里像個出家和尚?
臺下官吏奉上百兩黃金,止雄那副手收下。隨后有一人手持紅纓槍登場道:“兀那莽和尚,我范祝來與你過兩招。”
東采奇又回頭望望那書生豐益,豐益看清她比自己預(yù)想更美,心神蕩漾,搖頭晃腦道:“這是三才槍范祝,一手‘三才刺龍’,倒也名不虛傳。”
東采奇暗暗好笑:“想不到連我也能用美人計唬人?”
臺上二人相爭,斗不到二十合,范祝被鐵頭功一頭頂翻,在地上滾了一圈,顏面無光,拖槍便走。止雄身子胖大,至此已有些疲累,讓師弟止泰和尚暫代。那止泰和尚招式與止雄和尚如出一轍,僅內(nèi)力稍弱一籌。擋了兩輪,也已不支。
止雄迫不得已,再度親自上陣,被一窄袖白衣的老者一招擊敗。那老者神色不屑,板著面孔,一雙眸子精光閃爍,內(nèi)力頗為深湛,道:“如今武學(xué)沒落,年輕之輩,各個兒皆不學(xué)無術(shù),老夫走遍江湖,竟無人能擋我十招。”著連連嘆氣。
那豐益嘆道:“這常牢官居然也來了?以他身份心計,此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謀勝。罷了,罷了,我乃世外之人,何必與他拼個你死我活?”實則是心里怕了,但不愿在東采奇面前露怯。
擂臺周圍群雄皆想:“這老頭內(nèi)力這等深湛?倉促上場,多半難勝,何不等旁人耗他些力氣,咱們可撿現(xiàn)成便宜?”人人念頭一致,便無人肯搶先出頭。
東采奇心想:“這常老英雄確是勁敵,他勝得輕易,我此時出手,也不算占了好處。”想到此處,對慶仲道:“師弟,我上去了。”
慶仲擔(dān)憂道:“師姐,這老前輩厲害得緊,你等再過幾輪罷。”
東采奇笑道:“你看看吧,各個兒都盼別人虛耗呢。咱們?nèi)f仙門人,豈能撿這等便宜?”
她二人的響亮,群英聽了,皆顏面無光,暗生怨恨,可再瞧東采奇英秀形貌,卻又想:“這俏丫頭果然豪氣十足。”
東采奇也不賣弄,倩影一晃,來到常牢官面前。常牢官老來好色,一見她便眼前一亮,嘴角帶笑,道:“怎地是個漂亮丫頭?妹子,你是何門何派的閨女?”
東采奇施以晚輩之禮,道:“在下萬仙門東采奇,拜見常老英雄。咱們以武會友,切磋技藝,可老前輩莫要手下留情。”
常牢官笑道:“好個伶牙俐齒的俏佳人,我若贏了你,你可不許撒嬌哭鼻子。”話時擠眉弄眼,甚是風(fēng)流。
東采奇心里發(fā)毛,道:“老前輩請了。”
常牢官點一點頭,他知東采奇是萬仙中人,不敢怠慢,剎那間力道貫通雙臂,心思一轉(zhuǎn),使出一套“雙喜拳法”來。這拳法在武林中流傳甚廣,乃是廣南林家大寨的必學(xué)功夫,習(xí)武之人便算不會使,也多半認得。拳法招式并不如何高明,但常牢官內(nèi)功深厚,出手之時,力道強猛,有如行云流水,余韻不絕,威力倒也不。
眾人認出他接連使“心歡意美”、“洞房花燭”、“郎情妾意”、“顛·鸞·倒·鳳”等香·艷招式,無不破口罵他無恥,只是罵歸罵,見他功夫高明,這一套路使出來完美無缺,卻又自知不是敵手。
東采奇以張千峰所傳“陰陽天地掌”迎敵,初時試探幾招,怕將這老頭打傷,誰知這老頭來不正經(jīng)。她使一招“雷音手”,常牢官還一招“推心置腹”,兩人手掌心相對,常牢官嘿嘿一笑,眼色風(fēng)·騷,低聲笑道:“妹子,咱倆打個賭,我贏了你,你讓我親親嘴兒,摸摸手如何?”
東采奇“哼”了一聲,心想:“這老頭太過可惡,不成,非得狠狠教訓(xùn)他不可。”她靈機一動,還了一招,嘴唇擦過常牢官耳邊,道:“贏我不難,如你在五招內(nèi)贏我,我便皆遂你心愿。”
常牢官心花怒放,以為她也對自己動心,瞬間腦熱情·動,渾身力氣大增,道:“好!”使出真實功夫,雙手熊抱過來,東采奇軟綿綿的在他身上一靠,常牢官聞著她身上香氣,只覺下·身·充·血,燥熱無比,順勢吻向東采奇脖子。
東采奇瞬間一轉(zhuǎn),已到常牢官背后,在他后腦勺一按,使出血肉縱控念心法,常牢官身子骨瞬間柔韌的不可思議,仿佛練了瑜伽軟骨功一般,腰一彎,已然對折,東采奇再將他腰帶一扯,將其扯斷,褲子落下。
常牢官慘叫一聲,一嘴狠狠咬上自己那雀·兒,霎時鮮血長流,痛的滿地打滾。東采奇微微一笑,在他屁股上一踢,常牢官直沖落臺,一腦袋撞在樹上,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臺下眾人見得毛發(fā)直豎,仿佛親受其害,紛紛大聲驚呼起來。慶仲歡呼道:“師姐好功夫。”
東采奇肅然道:“常老頭,你道貌岸然,想不到竟是這等惡心人物!眼下這叫自作自受,今后再想欺辱別的姑娘,須得掂量掂量自個兒事!若我得知你為非作歹,便將你一劍砍成太監(jiān)!”群雄見她正氣凜然,英氣逼人,無不高聲喝彩。
常牢官仍然暈暈乎乎,低聲悶哼,爬不起來。
群雄中有人瞧出便宜:“她憑智計取勝,武功實則遠不如那常牢官,我只要收攝花心,多半便能贏她,所謂不打不相識,待勝她之后,令她佩服,再行討好補償她便可。”
那豐益最是敏銳,大步跳上臺來,道:“姑娘,我乃貴明派豐益,人稱“耳邊風(fēng)”,見姑娘領(lǐng)高強,好生欽佩,只盼能領(lǐng)教姑娘絕學(xué)。”
東采奇心知此人與那常牢官一路貨色,打一呵欠,道:“你事太差,打起來沒勁兒。我讓我?guī)煹芘c你斗。他乃英雄少年,武功了得,你絕不是他的對手。”罷朝慶仲一指。
慶仲面露喜色,又是驕傲,又是激動,便如登仙般的滋味兒,他手持雙锏,一個縱躍,跑到東采奇身前,朝她點一點頭,轉(zhuǎn)身面對豐益。
豐益只覺顏面無光,恨得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對慶仲喝道:“你這未斷奶的兒,怎能有膽上來?待會兒可別哭著找老娘要奶喝!”
慶仲慘遭滅門,最恨旁人辱及他父母,聞言大怒,一個前沖,左手鐵锏打出。豐益心頭一震:“這子好高功力!”拳打腳踢,有攻有守。慶美、慶參等人在下頭替他加油鼓勁,蹦蹦跳跳,叫聲誠摯熱烈。
慶仲有生頭一回于眾目睽睽之下迎戰(zhàn)強敵,代替的又是最心愛、最看重的師姐,心下緊張,雖張千峰所傳皆是上乘武學(xué)心法、精妙招式,可一會兒急躁,一會兒慌亂,功夫只使出五成來。而那豐益極為狡猾,心知硬拼難分勝負,便使出祖?zhèn)鳌袄@馬逗牛”功夫,多守少功,頻頻引·誘慶仲焦急,雙方僵持許久,一時看不出勝敗端倪。
東采奇隱隱能察覺慶仲思緒,心想:“師弟為何這般著急?唉,是了,我讓他倉促亮相,他敬重我這師姐,引為無上光榮,所以只盼速勝,唉,可別害他輸了。”
她憂心忡忡,就在這時,盤蜒忽然道:“我與他數(shù)年不見,他已然將功夫練到這般地步了?”
東采奇立時狠拽自己耳朵,“嗚”地一聲,靜下心來,往旁一瞧,見盤蜒站在她身邊,又扮作一黑發(fā)大胡子,她低聲道:“你怎地神神鬼鬼,忽隱忽現(xiàn)的?”
盤蜒連忙辯解道:“我須得打探消息,故而喬裝改扮,我瞧見不少苦朝派的人,其中有第五層的人物。他們對這玉盤志在必得。”
東采奇大叫不妙,盤蜒勸道:“師妹放心,不管來的是誰,咱倆合力,我暗中搗鬼,也一并將其收拾了。”
東采奇松了口氣,又凝神觀戰(zhàn),道:“你瞧我?guī)煹苣軇倜矗俊?br />
盤蜒善辨人心,先前看慶仲對東采奇神色,心里已猜的**不離十,哼了一聲,并不答話,心里卻暗中不滿:“這孩子年紀,真不學(xué)好,竟看上了自己的師姐?我十三歲的時候”卻想不起自己幼時是怎般模樣,也不知這慶仲所以為東采奇著迷,有一半乃是盤蜒那幻靈衣物消失之故。
臺上兩人來來往往的打了三十合,群雄大感鄙夷,有人道:“豐益,你連個無毛兒都打不過,還有臉爭甚么武林盟主?”
又有人道:“你逃甚么?躲甚么?上去與他拼啊?”
豐益鐵青著臉,瞧出慶仲已經(jīng)氣餒,突然氣勢一變,一腳當(dāng)胸踢出,乃是一招“庖丁解牛”,這一招兇悍異常,乓地正中慶仲胸口。慶仲“啊”地一聲,氣息大亂,搖搖晃晃,站立不穩(wěn)。
東采奇急道:“師弟!你認輸”
盤蜒驀然對東采奇道:“你親我一口。”
東采奇瞬間臉紅的如紅蘋果一般,道:“你亂甚么?你你莫要戲弄我,我告訴告訴師妹”
盤蜒道:“我并非占你便宜,你親我一口,這孩子便能憑自己事取勝。”
東采奇見情勢危急,顧不得多想,在盤蜒唇上一吻。恰巧慶仲慌忙之中,連連敗退,朝東采奇這廂一瞧,見此狀況,猛然一股怒氣沖入腦中,發(fā)散四肢,心中埋藏多年的仇恨如火藥般點燃開來,增長內(nèi)力,激發(fā)出莫大的潛能。
慶仲大喝一聲,不顧性命的反撲上去,雙拳一搗,打中豐益胸口,喀剌剌聲響,豐益肋骨折斷,筋麻骨軟,支持不住,當(dāng)場昏死過去。(未完待續(xù)。)。
a
</br>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