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問天、吉雅心中大叫:“果然如此!當(dāng)真好運!”
陽問天激動喊道:“莫非莫非令尊正是那位劍法通神的蒼鷹前輩?”
蒼狐奇道:“我爹爹一貫隱姓埋名,行蹤飄忽,兄臺能憑借此劍訣,道出爹爹名字,這可當(dāng)真奇了。rg”
陽問天連聲大笑,握住蒼狐手掌,道:“找到啦!找到啦!”
吉雅也笑道:“想不到進展如此順利,問天哥哥,恭喜你了。”
風(fēng)鳴燕見兩人高興的瘋瘋癲癲,雖然驚訝,卻也甚是歡喜,問道:“兩位莫非在找狐哥哥么?”
陽問天道:“姑娘這話只對一半。蒼狐師弟,你道我是誰?我正是蒼鷹師父的弟子,名叫陽問天,你聽過我沒有?”
蒼狐“咦”了一聲,頃刻間難以置信,陽問天立時念道:“遁天之人,道游者乎,皆天數(shù)也。俯仰于世,與凡人交,雖心遠而俗近,故高深而不孤”所言正是蒼鷹所傳的殺生劍訣。
這口訣一出口,蒼狐登時信了,反握住陽問天手心,喜道:“原來我爹爹失蹤多年,竟替我找了個師兄?”
陽問天道:“師父失蹤了?莫非連師弟也不知師父人在何處?”
蒼狐嘆道:“是也,是也,我與燕兒成親之后,便隨娘一起來找爹爹。我娘數(shù)月前做了一個夢,夢中見爹爹人在‘海之南,天之下,孤島之上’,找人解夢,才帶我倆一起過來,咱們剛到不久。只可惜仍未見到他蹤影。”
陽問天微覺失望,但仍道:“既然見不到師父,見見師娘,也是好的。”
蒼狐面露喜色,道:“我娘見到師兄,定然比見我成親都歡喜。”他心頭愉悅,復(fù)又舞劍奏樂,這曲子叫‘遇故人’,是喜氣洋洋、熱情洋溢的曲調(diào)。
陽問天心想:“這位師弟頗有古人之風(fēng),隨性而為,以樂抒情,風(fēng)雨無阻,正是吾輩性情中人。”便在雨中觀他演奏,他渾身真氣發(fā)散,無形間凝成暖洋洋的氣罩,護住吉雅與風(fēng)鳴燕,宛如雨傘一般,蒼狐見狀,心知陽問天內(nèi)力更在自己之上,自也極為欽佩。
一曲終了,恰好雨停,陽光照了下來,霧氣彌漫,光芒閃動,景致宛如仙境。蒼狐道:“既然有這天大好事,豈能不快些告訴娘親?師兄,吉雅姑娘,請隨我夫婦二人同行。”
于是四人結(jié)伴,一同上路,林中經(jīng)過風(fēng)雨,空氣清新,叫人加倍舒暢。陽問天又了赤蠅、文秋香等人也一齊在此,蒼狐惋惜道:“原來師兄、師姐也來了。我聽娘常常提及他倆,可惜未曾謀面,你怎地不叫他倆一起來雨軒游玩?”
吉雅笑道:“咱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怎能料想得到?”
蒼狐眨眨眼,神情頑皮,道:“是了,你二人柔情蜜意,若有外人在場,反而諸多不便。”
吉雅滿臉通紅,啐道:“你胡什么?這油嘴滑舌的子。”
蒼狐爽朗一笑,道:“這豈是胡?情之為物,叫人生死相許,片刻不愿分離。唉,此乃天之大幸,卻亦為魔障也。”罷連連搖頭,又想起那段傷心往事。陽問天、吉雅好奇詢問,但蒼狐、風(fēng)鳴燕無論如何也不肯。
不久到了游魚雨軒,位于一景觀獨特的鎮(zhèn)子中,此鎮(zhèn)上房屋造型特異,是一個個大棚子,然則制作精美,雕墻紋柱,又有無數(shù)所謂‘圖騰像’,矗立各處。
四人向客棧前行,忽然間,陽問天在人群中遠遠望見兩人,心頭大驚,見其中一人面貌極為俊俏,精致的有如畫中人物,陽問天隱約看見他周身逐陽真氣流轉(zhuǎn)不休,仿佛有隱形火焰在體外燃燒。
他心道:“逐陽教主!”急忙朝蒼狐等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躲到一顆大棕櫚樹之后,偷觀望那白夜。
蒼狐也瞧見此人,低聲一笑,道:“師兄,這人容貌之佳,足以與你相提并論了。莫非你見了他,自慚形穢,不敢爭鋒么?我看勝負難料,大可不必。”
陽問天“呸”了一聲,道:“此人乃一邪教首腦,來此不知有何圖謀,他武功極高,不易對付。”
蒼狐神情慎重下來,低聲問:“莫非是沖我娘來的?”
陽問天道:“他為何要對付師娘?”
蒼狐嘆道:“娘嫉惡如仇,生平鏟除的邪教惡黨,難道還少么?這花架子白臉敢來找娘的麻煩,當(dāng)真不自量力。”
吉雅眼尖,登時又喊道:“白鎧兄長!他怎會在此人身邊?”
陽問天這才看清白夜身邊之人正是白鎧,他與白鎧交情深厚,對他深信不疑,暗忖:“莫非義弟受此人要挾,竟被他捉到此處?這白夜武功不在當(dāng)年的靈王之下,不知眼下如何?我雖大有長進,可未必勝得了,但義弟遇險,無論如何,非得相救不可。”
吉雅不知這白夜來歷,但懷疑白鎧與此人勾結(jié),低聲道:“咱們跟上去瞧瞧。”
那兩人來到一間大酒樓,正是“游魚雨軒”,不過是面朝大海罷了,陽問天心想:“原來這大大有名的地方,竟是一處飲食場所,這可真不知所謂。”
白鎧與白夜在靠窗處坐下,陽問天等人坐在遠處,這酒樓著實龐大,游客不少,那兩人倒也并未察覺。
陽問天運功偷聽兩人交談,只聽白鎧道:“大哥,你點我穴道,可是要殺我么?”
陽問天心想:“他果然受人劫持,不得,趁此人并無幫手,我這就出手”
吉雅看穿他意圖,搖頭道:“靜觀其變,白鎧眼下并無危險。”
白夜搖頭道:“你是我弟弟,雖生母不同,可瞧在爹爹份上,我總得照顧你。我聽你近年來一直跟著那陽問天,是么?”
白鎧大聲道:“不錯,我與大哥義結(jié)金蘭,此事你又不是不知。”
白夜笑了一聲,咳嗽連連,嗚地一口,竟吐出一灘血來。白鎧道:“大哥,你受傷了么?”
白夜抬頭嘆道:“不錯,我去‘黃泉’中走了一遭,不過因禍得福,眼前傷勢也算不得什么。”
陽問天心想:“他‘黃泉’,定是他遭遇大難,經(jīng)歷生死劇變。以他神功,難道遇上了甚么強敵么?”
白鎧嗯了一聲,道:“大哥保重身子。”
白夜道:“白鎧,爹爹生前對你極為看重,囑咐我定要收你入教。弟弟,你隨我一起去吧,也算繼承爹爹遺志,我再傳你逐陽神功,憑借你的天資,不出幾年,便可成為我左膀右臂。”
白鎧當(dāng)即搖頭道:“我愿追隨義兄,哥哥,我恕難從命。況且況且”
白夜神色不快,道:“況且甚么?”
白鎧大聲道:“義兄身邊,有一位姑娘,我早向她宣誓,要一輩子守護著她,豈能半途而廢,舍她而去?”
陽問天心中一動,想:“原來義弟一直戀著默雪,嗯,若我能救他返回,倒可撮合撮合兩人。”
白夜道:“那女子是你心上人么?”
白鎧漲紅了臉,道:“我對她忠心耿耿,并無非分之想,無論她愛不愛我,我總不離棄她。”
白夜“哼”了一聲,陡然間,身上氣息狂漲,宛如暴怒的野獸一般,陽問天心驚肉跳,神戒備。
誰知白夜哈哈一笑,又立時收了神通,他大聲道:“此事甚是好辦,你回去勸那陽問天,叫他率領(lǐng)手下,一股腦投入我逐陽教中,我總不會虧待他。”
白鎧道:“義兄是何等人物?豈會向你那邪教屈服?”
白夜道:“我乃魔神化身,將來魔神降世,此世道一眾凡人,身軀魂魄,皆歸于我統(tǒng)領(lǐng)。到了那時,我要那陽問天怎樣便怎樣。你去相勸,比我動手拿他,那可好看許多了。”
白鎧一口回絕道:“你自欺欺人,絕不是什么魔神閻王。”
白夜點頭道:“是么,你若不信,我便試給你看看。”著舉起手掌,對準(zhǔn)白鎧。
陽問天無法再忍,身影一動,一掌打向白夜,也是他怕白夜傷了白鎧,急于救人,這一掌無聲無息,等若偷襲,但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豈料白夜輕笑一聲,掌心向上,一道火光直沖上去,旋即又朝陽問天落下,陽問天大吃一驚,往上一托,砰地一聲,接下此招,只覺真氣大亂,胸口煩悶無比,竟一時委頓在地。
他心中大駭:“這白夜早知我在此,他武功與那靈王相若,勝我遠矣,又故意誆我偷襲他,趁我不備,以重手反傷了我。”
白鎧見到陽問天,自也大驚失色,喊道:“義兄!”想要相助,但穴道受制,無法出手。
陽問天調(diào)勻氣息,站起身來,雙掌分左右襲出,正是逐陽神掌的最后一式。白夜笑容滿面,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也學(xué)會這‘烈焰雙翼’了么?”一邊話,一邊與陽問天對掌,雙掌相交,無聲響,然而頃刻間,一團明晃晃的白焰擴散開去,周圍食客慘叫,已被火焰包圍。
蒼狐當(dāng)即出手,長劍圈轉(zhuǎn),勁風(fēng)掃蕩,將火焰熄滅,他掌心內(nèi)力一吐,砰砰聲中,將周圍眾人陸續(xù)摔到街上。他喊道:“燕兒,吉雅姑娘,立時帶大伙兒逃走!”
風(fēng)鳴燕素知丈夫武功絕頂,從來鮮有人及,神色從容,道:“我在旁替你掠陣。”
蒼狐急道:“不可,此人武功太高,我不知能擋他幾招,你你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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